第78章 壓力78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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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宇智波未光的須佐能乎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看模樣，似乎抓住了啊。」
大野木對團藏問道：「火影要去嗎？」
他去做能做什麼？
刑訊又不是他的長項。
團藏搖搖頭：「讓下面的人問吧，看看能問些什麼出來。」
一個聲音在團藏他們身後響起：「術業有專攻，老夫也不去湊熱鬧了。」
團藏他們轉身，珊珊來遲的風影正站在他們身後。
大野木一臉不耐的說道：「風影，你來得也忒遲了些。」
——該出力的時候沒來，摘果子的時候倒是來了。
沙門倒不是真想著拖延時間，關係著忍界未來的大事，他也不敢拖延時間。
只不過風之國距離這裡，畢竟還是遠了些。
趕路也是個力氣活。
沙門對大野木說道：「路途遙遠，老夫腿腳多有不便，倒是幸苦你們了。」
在沙門身後的各個砂忍看起來也是風塵僕僕，面露倦色，想來路上幾乎沒怎麼休息。
艾點點頭對沙門說到：「走吧風影，我們去等他們刑訊的結果。」
刑訊的結果在夜傍才出來。
不過這個結果，驚得大野木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輪迴眼？」
旋即他低聲自語道：「莫不成，這個宇智波未光，真的是個瘋子？」
大野木的眸子在眼眶裡轉了下，對團藏問道：「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最高形態真的是輪迴眼？」
團藏淡定的重複大野木的話：「你不也說他瘋了。」
「陰陽結合，可孕育森羅萬象。」
艾皺眉道：「這狗屁不通的一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帶著面具的油女真紀補充道：「宇智波為光說，陰應該是指的萬花筒寫輪眼帶來的能量，陽是指尾獸的能量，結合在一起便有機會獲得輪迴眼。」
雖然聽起來挺扯的，可宇智波未光一直堅持這樣理解。
大野木：「宇智波斑駕馭著九尾襲擊木葉。」
沙門：「而宇智波斑曾經被『操控者』控制過……」
難不成擁有永恆萬花筒的宇智波在獲得了尾獸的力量后，條件合適的時候，真的可以擁有輪迴眼。
艾動了動，靠在椅子上緩緩道：「輪迴眼，只是個傳說。」
沙門搖搖頭，道出了自己的理解：「作為三大瞳術之一，既然寫輪眼和白眼都事實存在，那麼輪迴眼應該也不會是憑空猜想出來的。」
「輪迴眼只有曾經的確出現過，所以才會有三大瞳術的說法。」
大野木直截了當的說：「不是說宇智波那裡有一個六道留下來的石碑嗎，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事實上是。」
團藏對大野木這麼說道：「宇智波未光口中的那個石碑，或許根本不存在。」
沙門意味深長的說道：「火影，你莫要誑我們。」
——你說沒有就沒有啦，證據呢！
還真在誑你們。
團藏一本正經的開始說自己編織的謊言：「宇智波未光叛逃木葉的時候，就是在宇智波祠堂。」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我當天為什麼會在那裡嗎？」
「宇智波未光表現出被人控制的模樣，行為舉止分外怪異，經常出入宇智波祠堂。」
團藏頓了頓，對他們說到：「宇智波族長拿捏不準，便來找我商議。」
「因此，我和宇智波族長，才會出現在那裡並碰到了宇智波未光，以及『操控者』。」
艾神色古怪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宇智波未光在撒謊？」
在他們四個忍村最優秀刑訊忍者的拷問下，宇智波未光還能守住秘密或者說撒謊，那也太小看村子里的刑訊忍者了。
比起宇智波未光撒謊，他道寧可相信是團藏在掩飾什麼。
團藏淡淡的說道：「他沒說謊，他說的是他知道的『事實』。」
在團藏心裡，被他貼上了『世紀反派最終大魔王』標籤的黑絕，是團藏必須拉下水來的人。
如果他不把黑絕揪出來解決掉，無論未來發展如何可觀，都會被這個傢伙給毀掉。
所以，團藏一開始便想到了，先毀掉不能示人的宇智波石碑，再以宇智波未光被『操控者』控制為由，繼續加深大家對黑絕的恐懼，從而讓所有人都在一起，繼續深挖黑絕。
在面對和平的時候，團體見容易生出間隙和矛盾，可如果面對的是個強敵，那麼壓力會讓有間隙的人們團結起來。
團藏對大野木他們說到：「我和宇智波的族長尾隨宇智波未光進入祠堂，並未看到石碑。」
「而且我們剛剛進入密室，宇智波族長便遭遇道一個黑色神秘人的襲擊，然後宇智波未光便叛逃.……」
大野木不耐煩的打斷道：「說了半天，宇智波祠堂里到底有沒有那個石碑！」
有！
曾經的確有過，不過已經被團藏和鏡毀了，連渣渣都不剩。
有石碑的話，他坑黑絕的舉動完全無用，只有石碑消失，才會讓大家對宇智波未光產生懷疑，從而質疑他口中的石碑是存在過，還是被人害后的幻覺。
團藏臉色平靜的說：「出事後我下令封鎖了宇智波的祠堂，但我的手下把宇智波祠堂翻遍了，莫說是石碑，連石灰都找不出來。」
大野木臉色難看起來：「.……」
如果真如宇智波未光所說，那塊石碑是六道神留下來的。
這麼珍貴的東西，必然會小心保存，可團藏卻又是封鎖又是搜索，那麼多人參與的情況下，不可能將石碑隱藏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石碑根本不存在。
而宇智波未光關於石碑的記憶，被人為改造過。
有誰能改變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持有者的記憶，這個答案在大野木的眼裡很清晰。
那就是一直被他們所重視，但沒有抓到的那個『操控者』。
「嘭——！」
艾雙手握拳，用力的砸在桌上。
這個『操控者』，在他們那麼緊密的搜查下依舊這麼囂張，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嗎？
今天才剛到的沙門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之前他們還在猜測，這個『操控者』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他們越是接近，越是發現這個人的神秘以及可怕。
這個人是怎麼在他們防禦得如此緊密的眼皮子地下做到的？
而關於寫輪眼的最終形態是輪迴眼這件事，沙門嗤之以鼻。
如果真是那樣，還叫什麼『三大瞳術』，寫輪眼和輪迴眼都一個類別了，合該叫『兩大瞳術』才是。
一個是『輪迴眼完全體』，一個是『輪迴眼初擬態』。
「不管怎麼說，我們必須重新審視輪迴眼。」
沙門思索良久后，對在場的人說道：「那個神秘的『操控者』想得到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輪迴眼。
傳說中六道神才擁有的眼睛。
那雙眼睛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眾人不得而知。
可在輪迴眼之下的萬花筒寫輪眼已經如此恐怖，那雙眼睛的威力，想必駭人十倍不止。
團藏點點頭：「雖然輪迴眼離我們很遙遠，但『操控者』確是挨我們很近。」
為了防止以後有人用木遁細胞做些破事，除了墓地里埋著的，如今整個大陸，除了雲忍村外，也許只有千手一族作為柱間的家族，或許保存了少量的木遁細胞。
而木葉曾經有的那一份，已經被團藏勒令盡數摧毀了。
沒有木遁細胞和永恆萬花筒，就不具備開啟輪迴眼的條件。
但是，他們可以偽造一個輪迴眼出來做誘餌。
願者上鉤！
團藏頓了頓，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或許能將『操控者』釣出來的計劃。」
對於『操控者』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艾還真沒什麼辦法。
他嗡聲道：「願聞其詳。」
團藏掃了眼四周，冷聲道：「既然他那麼想要，我們便給他提供一個輪迴眼罷。」
「火影說笑嗎？」
大野木皺眉道：「那東西別說培養，我們連見都沒見過。」
「而且到現在為止，我們連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去哪兒弄一個輪迴眼做誘餌！」
團藏淡淡道：「所以，我們要搞一個讓轟轟烈烈，讓整個大陸都知道的『輪迴眼培植計劃』！」
艾愣了下，他疑惑的說道：「火影的意思是說.……我們並不需要弄出來，只是需要讓人以為我們在弄就行？」
團藏：「嗯。」
「對外我們只需要說是我們幾個忍村參與的一個超級計劃。」
團藏描述著這個不可能存在的『超級計劃』：「木葉這邊提供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持有者的細胞，雲忍村提供六道刃具，岩忍村提供研究的器械，砂忍提供所需要的草藥，研究地點設在雨之國，而受體在雨之國就地取材！」
艾鬱悶的說道：「造火影這個意思，難道我們還要在雨之國建一個實驗室！」
自己村子里到處都還需要錢，他可不願意在雨之國花上一個子兒。
木葉倒還好說，他們雲忍村隔得那麼遠，花了錢也有可能是打了水漂，給別人做嫁衣。
團藏淡淡的說道：「準確的說，是建一個互通互享的研究所。」
建立一個聯合國是不可能了，可在一個特殊的地方建一個讓所有人都不敢動的金疙瘩，減少幾大國的摩擦還是可以的。
比方說:在雨之國這個坑爹的四戰之地，將幾大忍村綁在一起，弄個生金蛋的研究所，想必就算想打，也會掂量一下。
——這要磕碰到自己的生錢機器，可怎麼辦。
當所有人在開戰之前有那麼些猶豫，就會動搖開戰的決心，這樣一來，走上談判桌解決事情的幾率就更大。
但凡能用嘴巴解決的事情都不算大事。
嘴巴不能解決的事情，別說那裡有隻生金蛋的母雞，就算那裡有壘天高的金雞蛋，下起手來也絕不會手軟。
「大家難道不覺得，自己村子關上門來研究東西費時費力還不一樣做得出來么。」
團藏對艾他們說道：「如果我們能把各個村子最頂尖的人才聚集到一個地方，讓他們能聚集到一起做研究，想必效率要快上許多。」
「去那裡的研究人員資料互相，研究出來的成果，我們自然也是互享。」
科研絕對是村子所有支出項目里最坑的一個。
往往一個好的項目，因為人手不夠或者材料不夠，眼看著要成功的時候被阻斷了成功的希望。
前期投入的巨大資金打水漂不說，有些沒有成果的研究還沒法用刀其他地方，費時費錢還費精力。
團藏的話讓艾他們心動不已：如果有砂忍的礦才，木葉的人才，霧忍的資料，岩忍的器材，雷忍的原料……
那想要研究出來個什麼東西還不容易？！
心裡已經被說服了的大野木：「合不合作這事兒以後看吧，先那研究所那勞子東西建起來，人放進去，把那個鬼東西揪出來為正事。」
沙門點頭道：「土影說得對，這事兒以後看著辦。大家先出錢把研究所建起來，人放進去來再說。」
艾：「.……」
「.……」團藏。
合著你秀逗呢，研究所出來了，人進去了，合作研究這件事都開始研究了，你還在這裡說合不合作這事兒以後看著辦。
團藏冷聲道：「你們兩位，是不希望成果共享，所以要以後看么？」
大野木和沙門：「.……」
他們倆還真想的是這樣的，讓自己的研究人員進去，出工出力在最後關頭拿走成果毀了前期資料，自己獨享。
「哼！」
艾從沙門和大野木尷尬的臉色上看出來這兩人之前的心思：「倘若不能長久存在，研究所這東西，也沒必要去修它！」
沙門到底經驗多，他打哈哈道：「火影說笑了。」
「能不能合作，也得看那些傢伙在一起后，會不會有效果才能說以後啊。」
大野木也趕緊道：「我也是做此想！」
這才把這件事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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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未光被抓住以後，眾人知道他的弱點，連給他上鐐銬也是讓沒有查克拉的人來辦理。
待在宇智波未光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可以吸收他原本就不多的查克拉，並源源不斷的將至注入地下深處。
讓宇智波未光沒辦法積蓄或者調動任何一點查克拉。
在牢門打開后，宇智波未光虛著眼睛看了眼：「.……」
不過他十幾個小時都呆在牢房裡，好不容易見一次陽光，卻刺得他眼睛疼。
宇智波未光眨了眨眼，這才將來人看清。
「志村團藏。」
宇智波未光瞟了眼團藏的身後，沒有其他人，而牢門又重新關上，隔絕了門外的陽光。
宇智波未光對團藏問道：「鏡那小子，怎麼沒跟你來。」
他還以為，這時候鏡會衝進來問他對美姿子做了什麼。
團藏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樓梯。
這個關押宇智波未光的牢籠在一處天然形成的山洞裡。
山洞很大，被一根根手腕粗細的鐵欄給隔開，一半邊關著宇智波未光，一半邊是那些刑訊忍者之前扎堆審訊宇智波未光的地方。
團藏從看守桌椅那裡路過的時候，順手牽走一條椅子。
他將椅子擰到鐵欄前一米處放下，坐上去問道：「你把美姿子丟哪兒了？」
美姿子的生死，是擱在他和鏡心上的一份內疚。
現在想起來，那天晚上，美姿子就是在跟他們做告別。
知道自己叔叔有問題，同時自己又開了萬花筒寫輪眼，自己親近之人沒有一個可信耐可以述說的美姿子，害怕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被親叔叔算計用來對付鏡，或者對付別的什麼。
美姿子在糾結徘徊后，最終選擇給他們提醒，選擇自己默默的離開。
正是因為如此。
對於美滋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宇智波未光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閑心關心我侄女兒，倒是讓我感動。」
「你和鏡兩個，不是很討厭她卡在你們之間的么？」
連他父親的靈堂上，宇智波鏡都能毫不顧忌美姿子的處境，說出永不結婚的話，怎麼現在又做出這麼一副關心她的模樣。
團藏：「.……」
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解釋不通的。
更何況這件事，若跟著宇智波未光的話題走，他就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等著被套完所有話吧。
對付宇智波未光，團藏也有自己的辦法。
心裡住著火影世界攻略小本本團藏對宇智波未光說道：「你騙得了刑訊的人，騙不了我。」
團藏慢慢的說：「陰陽結合，孕育森羅萬象說的絕不是宇智波和尾獸，而你去雲影村想要偷走的，也不是六道刃具。」
在宇智波未光臉色鐵青的襯托下，團藏作結論的說道：「而是和六道刃具放在一起的東西，對吧！」
每個忍村都有歸類的習慣，和六道刃具擺放在一起的，自然也是身份可以比擬六道神的人。
比如說：千手柱間。
在雲忍村，與六道刃具放在一起的，還有他們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千手柱間的木遁細胞。
在幾個忍村刑訊精英的合作下，宇智波未光被逼得差不多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抖漏出來。
但關於『陰陽結合，孕育森羅萬象』這件事，宇智波未光確實死命的將所有人的視線，往九隻尾獸的身上引。
如果不是他被發現了，只能撤出木葉，否則他何苦來到萬里之外的雲之國來找千手柱間的細胞。
「.……」
宇智波未光目光陰鬱的看著團藏，連那些經驗豐富的刑訊忍者都被他騙過去了，團藏，是怎麼知道那句話真實含義的。
『陰陽結合，孕育森羅萬象』指的是宇智波和千手。
「！！！」
然後宇智波未光想到了兩個人，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為什麼宇智波斑會操控九尾襲擊木葉，為什麼千手柱間在殺了宇智波斑不久后就死了。
因為他不是第一個發現石碑的人。
木葉的火影們，早已經知道宇智波祠堂里那三塊石碑的存在。
他們只是隱而不發。
所以團藏才會知道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這是宇智波未光死都要帶到土裡去的：他無法完成，其他人也休想！
以己度人，害怕團藏一言不合便會將那句話真是含義告知其他人的宇智波未光張口了；「我只是挖了她的眼睛，不過她為了對付我，用了禁術。」
他對團藏這麼說道：「她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宇智波未光是以叔侄名義將已經隱藏下來，成為暗線的美姿子從孤兒院里叫出來。
並稱其不設防，直接動手奪去了對方的眼睛。
而美姿子為了阻止他，施展了以消耗生命為代價的禁忌忍術。
不過很可惜，這個世上，除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和血跡淘汰忍術外，所有的忍術對他而言都只是須佐能乎的養料。
團藏愣了下：「你沒殺她？」
如果宇智波未光沒有殺死美姿子，那麼美姿子去了哪裡？
瞎了眼的人，無論怎樣也是走不了多遠的，更何況美姿子她只要活著，就會想辦法同木葉取得聯繫。
宇智波未光搖頭道：「沒有。」
「我要的，只是她的眼睛。」
至於美滋子的死活，他作為叔叔，放她一次已是仁至義盡，何須再過問她死活。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宇智波未光站起來，身體並不強壯的他戴著手鐐腳鐐，剛起身，便又被手鐐腳鐐的重量拉扯來坐了下去。
他對團藏輕蔑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和鏡在她死了爺爺后那麼排斥她，美姿子也開不了萬花筒。」
宇智波未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黑色的眼睛越過團藏的肩，對著剛剛進來的鏡說道：「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們兩個，就是幫凶！」
兩個？
團藏陡然轉身。
鏡站在樓梯那裡，靜默的看著這邊，看不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