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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式:破而後立8

  人生最美好的是什麼?

  莫過於吃得下、睡得著、看得見第二天的太陽。


  情啊愛的靠邊站,那都是虛的。


  文珠雖然沒睜眼,她的手在身子底下小心的摸索,熟悉的堅硬的手感,她簡直要泛出感動的淚花,嗯,她賭贏了不是么。


  在變態手下討活路就像無保護走鋼索,走不贏就是粉身碎骨,走贏了,呵呵,沒有走贏一說,因為變態死了也是死變態。


  只有走下去,奉陪到底。


  文珠把眼淚收回去,緩緩睜開眼,果不其然對上熟悉的丹鳳眼,那雙眼裡有一絲緊張,看見文珠醒了,竟然放鬆下來。


  又演戲,演的比我還投入。文珠心裡笑笑,她掙扎著撐起身體,可是手軟身子虛,一時撐不住差點跌回床上。


  上元伸手想扶,被文珠擺手拒絕,文珠穩住了身形,他僵了一會把胳膊收回。


  文珠下了床了跌跌撞撞的走,上元跟在她身後,在她又一次軟癱在地並拒絕他的幫助后說:「你休息好了再走吧。」


  「我回去休息。」文珠繼續往外走。


  「我送你。」上元要來抄她的腰。


  文珠躲過:「不用。」


  上元抿唇忍了好久,終於艱難的說:「你就……待在我身邊,我……不計較你過去的……行為。」


  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彷彿這些話是毒鴆,說出來就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一周前,文珠聽到這話一定欣喜若狂,可她現在只想無情的吐槽:你不計較我計較。


  可見時機真是個關鍵的東西,一周前還是魚肉一周后便為□□。


  文珠若有所思:「我如果拒絕呢?」


  上元:「不能拒絕。」


  「嗯,說的也是,」文珠點點頭,「如果我是你,這句話問也不會問,直接把人綁在身邊。」


  上元對她的譏諷回了個淡笑:「你開始了解我了。」


  文珠:「……」


  「可以待在你身邊,但我有個條件,你不能不經我允許碰我。」


  上元蹙了蹙眉:「為什麼?」


  為什麼?哈!還要被你隨意的掐,隨意的摔嗎?


  「只要你不惹我。」


  事實上,並不是文珠想惹他。


  琉華世界送來一批奇花異草,擺在御花園,很多仙人慕名前去觀賞。


  上元也趁機變幻成一個小散仙的模樣邀請文珠去御花園。


  「這顆合歡樹是特意慶賀戰神和梅上仙喜結連理的,看,多漂亮。」一群人聚在一株高約十米華蓋如雲的樹下,花朵如打開的絨毛扇,和葉片擠擠挨挨,長滿枝頭。走近了便是濃郁奇香。


  「這合歡樹一奇在葉奇,日落而合,日出而開、纖細似羽、聚英如傘,二奇在花奇,清香襲人,陰陽有別,聚齊陰陽兩種花朵,搗爛成汁,亦能調和陰陽。」


  說話的仙人一本正經,別人擠眉弄眼的笑。


  「琉華世界送這個禮物真是用心良苦,梅上仙終於得償所願了。」搭話的人是戰神的老部下,一同參加過玉帝的慶功宴。慶功宴上戰神說的話還有戰神發狂砸了自己府邸的事情都比較清楚。他面無表情,聲音也聽不出情緒波動,不知是諷刺還是恭喜。


  參加過慶功宴的仙人不少,對百盛在宴會上的退搪還歷歷在目,一周不到的時間發生這麼大變化,各自心中都有猜測。彼此相視一笑,也不說破。


  偏也有人好奇的追問:「大仙,為什麼說梅上仙一人得償所願啊,他倆不是情投意合嗎?還有為何用心良苦,求大仙指點迷津。」


  文珠到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恨不得捂住自己眼睛,那謁著身子下拜,臉蛋還拚命抬著瞅對方神色的,不是縷娘那個八卦精還能是誰。


  對方許是被面前之人勤學好問求知若渴的態度所打動,也可能是不吐不快。


  他小聲說:「戰神神志受損是何等大事,傳到魔界去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他不惜自曝其短,也不想應承與梅上仙的婚約……」


  「不是說戰神被感動了?」縷娘驚詫的追問。


  「只是一夜之間……其中種種不得而知。」


  在仙家的耳朵里只要不是悶聲不說話,再小的聲音也如響雷在耳。眾人也加入議論。


  「許是允下了什麼好處?」


  「戰神豈是那樣的人。」有人反駁。


  「要麼拿捏了什麼短處?」


  「說不定被梅上仙拿下了,再貞烈的漢子,陰陽合歡一出也……」


  說到後面漸漸不堪起來。許多仙人也是凡間修鍊上來的,人間冷暖七情六慾也沒少嘗。


  「梅上仙戰神來了。」


  「噓……噓噓。」大家紛紛轉移話題。


  「好一對璧人,真是天造地設。」谷雲仙沖施施然走來的兩人豎起大拇指。


  其他仙家做不到谷雲仙這地步,只道了聲稱呼。


  戰神禮貌疏離的同大夥點頭示意。梅上仙典雅大方的跟在戰神身側,眼中是崇拜和喜悅,戰神眼神轉到她身上的時候也滿是柔情。


  他對她悄聲問道:「嬌嬌,累不累?」


  文珠像打擺子一樣咯噔咯噔的顫抖,胸口好像空掉了一塊,窒息,她喘不上氣。忽然左胳膊一疼。


  她下意識轉頭去看,一隻手掐著她的胳膊,深陷進肉里。她獃獃的順著那隻手看上去,一雙丹鳳眼瞪著她,快要噴出火。


  「走。」


  他和她一樣在顫抖,只不過是氣得,心像被雷電劈了一道,竟有一絲痛意。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嗎?」文珠一字一句的追問。


  他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他是想讓她看到那兩人的恩愛,可不是想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


  「你……跟我走。」


  胳膊痛的快斷了,碰到他身體上的痛楚就沒停過。


  「不,我走了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好意。」文珠倔強的和他對視。


  「絲娘。」一聲凄切的哭腔震翻了全場所有人。


  縷娘拎著裙角跑過來:「看著就像你,讓我抱抱,嗚嗚……那位仙人,你排個隊,嗚,我先。」


  「絲娘。」戰神喃喃的重複,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就心疼的要死掉。頭疼,要裂開,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他捂住腦袋痛苦的蜷縮一團。


  「百盛,百盛,你怎麼了?」梅上仙慌亂拉扯戰神的胳膊打算把他拉起來。


  「好像是真氣岔了,別動,要不然容易走火入魔。」戰神的手下出言告誡。


  梅上仙停了手不敢再動。


  與地獄之魔的殊死一戰,受傷的虎皮貓,欣喜的笑著卻滴下淚珠的臉,軟綿的觸感,*的香甜,他與她口舌交纏,她的傷心,他黯然離開,砸掉的將軍府。


  一幕一幕交錯在他腦海閃現。


  百盛對著地面由衷一笑,他的絲娘,能喚醒他的絲娘,他們註定屬於彼此。


  「絲娘,」百盛撐起身體,半跪在地,綻放一個大大的慘白的笑容,他伸出雙手,露出懷抱:「過來,絲娘。」


  「百盛,你……」梅上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扯著他的袖子,「我在這裡,我是梅娘。」


  她想尖叫,可是她一貫在外人面前端莊優雅,她不得不鬆開抓住百盛袖子的手,改捂住自己的嘴,不讓高分貝的尖叫逸出口。


  百盛沒有理會身邊的女人,他沒有理會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絲娘,其他的人都不存在般。


  他對絲娘微笑,緩緩的向內招手:「過來,嬌嬌。」


  上元和縷娘各掐著文珠一條胳膊,她被她倆架在中間。還是縷娘先反應過來,她鬆開手,把文珠朝前推,發現沒推動,她繞過文珠身子發現抓住她胳膊的上元,她一巴掌過去:「撒手。」


  上元竟然真的被她把手打掉了。


  縷娘吸著鼻子,把文珠往百盛的方向推去:「快點過去吧,羨慕死我了。」


  文珠機械的走了兩步,被百盛搶入懷中。


  周圍爆發一陣掌聲,是戰神的部舊,不管和誰在一起,他們衷心希望自己的將軍得到幸福。


  「你們。」梅上仙跺了跺腳,恨恨的走了。


  文珠從百盛懷裡偷偷看了一眼上元,他獃獃的站著,眼光下垂,不知道想些什麼。


  他感應到文珠的注視,把視線從地面挪到文珠身上。


  他的眼黑的可怕,不知道是不是文珠的錯覺,她覺得上元眼裡的黑快蔓延到眼白部分,文珠腦海里浮現全黑的空洞的眼睛,不禁打了個哆嗦。


  上元仰頭合上眼,過了一刻,睜開眼,眼底一片孤寂。他振了振衣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沒走兩步,顧不上別人是否看到,唰的消失了。


  文珠覺得自己快抓狂了,明明他對自己毫無好感,明明他那麼虐待自己,為什麼在他背影消失的那刻還會心痛。


  百盛察覺到她的發抖,把她擁得更緊:「我不會放手,你是我的,絲娘。」


  文珠悶哼一聲,胳膊也在打顫。


  這是碰到傷口的反應,百盛太了解,他立刻撩開她的袖子。


  胳膊上青紫的淤痕,分明是男人細長的指印,百盛凝視了好長一會,閉口沒有追問。他舔了舔文珠胳膊上的淤青,小心陪著不是:「前些天是我的錯,委屈你了,我竟然和絲娘以外的女人混在一道,真是該死,不過再讓我死之前,先照顧好你,好嗎?絲娘。」


  「我發誓,我這輩子只娶絲娘,如果辜負,萬死不辭。」


  *

  他每晚忍不住放出神識,去搜尋文珠。


  越是告誡自己,越是忍不住。


  他不明白為什麼三個月能親親熱熱的巴著他叫著夫君,轉眼就和別人甜甜蜜蜜去了,把自己棄如弊履。


  為什麼我總是被丟棄的那個,上元茫然環顧,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人氣。


  除了自己,幾千年幾萬年來總是一個人、孤獨的自己。


  上元捂住胸口,那裡好像有了一道裂痕。他不能再放任下去,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他把自己鎖進了密室。


  這是他第一次進這間房。


  密室能隔絕所有氣息,仙氣、靈氣、神識。


  他盤腿坐在寒冰床上,雙手結印,閉上雙眼,什麼都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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