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9莫涼下毒千魚液
這一夜,莫涼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心裏抱著那麽一丁點兒的念想,想著上邪會不會在半夜的時候,就這麽突然開門而入,然後喊道:小妾,孤回來了!
莫涼發現鄙視這樣的自己。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房間的時候,莫涼才發現了自己的好笑,她仿佛像似等了他一夜。
莫涼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可惡,因為那最一句‘孤累了,愛的累了!’撩撥了自己全認為是自己的錯。
而那臭妖孽則揮揮衣袖,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就這麽離開,獨留下自己在這裏右也不是,左也不是。
如此幾日,莫涼在房間裏休息了好幾天,那裏也沒去,太監宮女也不敢再把她抬到花園裏。
十日後,莫涼腳上的傷終於好了,可以下地走路,能行動自如的她,怎麽可能會是人困的住地呢。
步出向陽殿,莫涼無目的地在宮裏閑散漫步,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皇宮一偏僻外,站在一棵粗壯古的大樹後發著呆。
脖子上還有些隱隱作疼,那天一口咬得並不深,傷口第二天都快結痂了,再這幾天其實已經全好了,可是她就是覺得有些作疼。
莫涼呆呆地站著,右手不自覺地一直撫摸著脖子上那個傷痕,思緒漸飛漸遠,甚至連有人走到她身前,她都不知道。
“老……爺子?”莫涼的眼前站著一個她怎麽也想不到的人。
四方的臉,滿頭的銀發,雖然沒有白胡掛頷的風度,卻有那種鶴發童顏的相貌,這就是天然宮前宮主——莫青澤。
莫青澤見到莫涼,二話不說“啪”的一聲,一耳光甩在莫涼的臉上再說,睜著一雙可怕的眼睛狠狠瞪著她,怒喝一聲,“你這個不孝女!莫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莫涼的臉上立刻產生刺痛感,白若宣紙,除了那個清晰地紅紅的五指,揉揉臉蛋,冷冷的道,“不知道莫涼那裏錯了,請老爺子明示!”
“你居然把浴火鳳凰拿出來了?”莫青澤深邃的目光淩厲的能殺人。
莫涼依然冷冷的道,“浴火鳳凰用完了,我會還回去的!”
“你知不知道,那小子身上的嗜龍蠱是老夫使設讓他服下的,你居然拿浴火鳳凰給他解了,你以為他會真的對你好,你是我的孫女,他都知道了,你認為他會對你好麽?”
莫涼看著他不語,‘他知道我不是你孫女’這句肯定是怎麽都不能說,她簡直不敢幻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天然宮與海棠一向都水火不溶,你居然還嫁給那小子,你要氣死老夫是不是?”莫青澤狠狠捏緊自己的拳頭,仿佛用盡所有的理智,才沒有再對莫涼繼續動手。
莫涼定定的望著莫青澤,目光無比認真,收斂起自己順便的態度,忽然咧嘴一笑,“老爺子,我以為你把天然宮交給我,就是已經不管事了,沒想到你還一直關注著呀。”說罷,莫涼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勾起,聲音中不帶任何情緒,“放心,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會拖天然宮下水。”
“好,好,隻要不拖天然宮下水便好,”莫青澤的語氣緩和起來,可是目光卻更淩厲了,緊緊抓住莫涼的神情變化,“你現在是天然宮主,老夫管不了,可是你也不要壞老夫的好事!”
壞他好事!莫涼身體一滯,可很快掩飾過這份不自然,繼續笑道,“我當然不會你的好事!可是我怎麽知道你在做什麽事?”
“你不用管老夫做什麽事,你隻要把你破壞好夫的事還原就行了,”莫青澤摸著胡子高深莫測一笑。
莫涼皺皺眉頭望著他,看著眼前的莫青澤,心想走一步算一步,看他想怎麽樣,“你想要我怎麽還原。”
“把這個給上邪服下。”說罷,將一個玉瓶小心翼翼的遞到莫涼的手裏。
莫涼也不問,將玉瓶收到懷裏。
“不想知道是什麽?”莫青澤悠悠的道。
莫涼無所謂一聳肩,狀似不在意地回道:“不外乎就是毒藥罷!”
“是毒藥,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毒藥,這是千魚液。”莫青澤笑起來道。
莫涼一愣,天然宮正書閑書,存的稗官野史,那本書她沒有看過,為什麽沒有聽過千魚液這種毒。
“嗜龍蠱的煞氣已經被浴火鳳凰的血給壓下去,而這無色無味的千魚液,可以再次將那小子體內嗜龍蠱的煞氣給引出來,記得要一定要讓他喝下,那時就算是有浴火鳳凰也沒有用了。
莫涼低頭不語,沉思片刻,她兩步走到莫青澤麵前,語氣恭謹,“就不能手下留情,放他一條生路。”
莫青澤摸著胡子又道,“你要記住,心慈手軟可不是天然宮的做派!”
“我知道了!”莫涼有些心不在焉,瞥他一眼,抿唇道,“沒事,那我就先回房了。”
莫涼快速回到寢室,坐在床上思考,腦子糾纏在剛才自己所知道的,這老頭子究竟在搞什麽鬼?忘記問上邪是什麽時候食用了嗜龍蠱,不知道這老頭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背後對付上邪的。
雖說上邪算計過自己,可是要讓他死在自己的手下,她還真的下不了手,可這毒如果自己不下,那麽他一定還會讓別人來下,所以這毒必須得由她下。
閉眼想了許久,一直到天黑,莫涼猛地一睜眼,拿起懷中的千魚液,將它全數倒在碗裏,然後將十指插入藥水之中,將裏麵的毒性悉數全吸收於自己的指甲蓋上。
莫涼睜眼清晰地看著那些毒素全都俯在指甲尖上,匯成一道道紅線,最終又全都消失於無形。
片刻後,莫涼從碗水中將雙手舉起,十指尖尖朝上一看,看不出任何的異樣,運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沒有感覺任何異樣。
莫涼將碗裏用過的藥水全都倒在房間盆栽裏,然後給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還特別換上了一身紅衣。
悄然的推開上邪的房門,莫涼一眼便看到斜靠在軟榻上地上邪,同往常一樣,他今日依舊著了一身大紅色衣衫,可那身衫上的大黑牡丹卻妖嬈的有些詭異。
頭發半挽的泄落在肩頭,發尾係著一條黑色的綢帶,如玉般潤白的手上拿著一本書,神情專注地正看著,聽到有人進門,他修長的睫毛抖了抖,緊閉著的唇輕微微勾起,形成了一個漂亮地幅度。
莫涼悄然的關上門,斜靠在門上抱著雙臂注視著上邪,“咳咳……”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示意自己來了。
上邪輕微的蹙眉,目不斜視,淡淡道,“莫姑娘,有什麽事?”
“莫姑娘?”莫涼輕輕一聲,哭笑不得,“我還算是個姑娘?喂,百裏上邪,你是不是忘你在床上和我做過什麽了?”
上邪滯了滯,將手上的書送開,嘲諷道,“果然牙尖嘴利,死皮賴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涼毫不猶豫地還擊。
上邪冷眼望著她,“你就是想找我說這個?”
莫涼有些落寞的笑了笑,盡管努力做出一副嫵媚迷人的樣子,卻依然夾著一絲憂傷,“我是不是沒有為你跳過舞?”
上邪黑色的瞳孔流光溢彩,裏麵微含譏嘲,他實在是很想笑,但終究隻是勾了勾唇。
咬唇,莫涼走到他身邊,然後垂眼拉著上邪的手緩緩後退,直到走到房中,才鬆開握著的手。
“你以前不是說過想看飛天舞麽,我今天跳一曲比飛天舞更好看的鳳舞九天給你看,可好?”說罷,衣袖一甩將屋子四周燈罩裏的蠟燭全都扇滅了。
整個房間裏,頓時漆黑一片,莫涼又到窗邊,緩緩將窗打開,讓天空的那輪明月毫無阻礙的照射進來,照在她的身上,如同現代的舞台燈一般。
沒有音樂,隻有簡單的舞姿,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她的笑容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燦爛,仿佛隨時會消失一般,讓人感覺她並不存在於這個空間,隻是世上的一縷孤魂而已。
身上的外衣被她一縷一縷,於摘花一般撕裂於空中,舞步回旋中,裏麵剩下的一襲火紅色類似於吊代衫的舞衣,露出胸前的那隻血鳳凰。
用浴火鳳凰來形容此時的她一點也不會錯,莫涼舞步飄到上邪的麵前,笑著拉起他的手,
上邪伸出如玉的手指劃過莫涼櫻紅飽滿的唇,向下再劃過她的脖子,放在他曾經咬傷的位置,墨黑的眸子裏溫柔繾綣,將她牢牢圈住,“為什麽?”
好似被失了魔咒一般,莫涼一動不動,定定看著上邪,陷入了他的溫柔,和那深邃的黑眸之中,片刻後才道:“因為我愛你!”
“為什麽孤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不信就算了!”
“就算是假的,孤也信!”上邪說罷,低下頭吻向她。
柔軟漂亮的雙唇輕觸了一下莫涼的紅唇便又縮了回去,像是試探一般,隨即又溫柔再次含住,輕輕地撕咬,舌頭在她的紅唇上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