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8孤累了愛的累了
上邪狠狠地將她懷裏,身體瞬間仿佛失去了力氣一般,身子柔柔酥軟無骨一般,重要全都壓在莫涼身上。
脖子上傳來的尖銳疼痛,莫涼抑製住想扇上邪的怒火,仰頭怒視著他,“你是想咬死我麽。”
深深淺淺的呼吸著,上邪把腦袋埋在莫涼脖子裏:“咬死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莫涼臉上浮起一絲痛楚,“那麽,怎麽你才滿意呢?殺了我?”
“孤希望有一天,你在孤麵前苦苦哀求孤,希望孤愛你,求孤原諒你,可是孤卻對你不屑一顧,折磨死你,這樣,孤才滿意。”上邪仰起頭說道,聲音肆意而又邪氣。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你馬上給我滾!”再難忍受,莫涼拿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砸到上邪身上。“明明就是你的錯,為什麽說的像我的錯一樣,你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想這麽來我,我莫涼的真心可不是拿來讓你這種人糟蹋的,我不會愛上,你這一輩子都休想。”
冰霜暖意覆蓋住上邪絕美的臉上,伸出修長的如白玉一般的手指,猛的扣住了莫涼的下巴,眼底沒有一絲柔情,神色陰晦不明,“你現在就是這般對孤地,如果孤不那麽設計你一次,你指不定早就想千萬種方法來要孤的命了?”
莫涼呼呼直喘氣,全身冷意凜然,大笑一聲,回道:“難不成,我莫涼還得感激涕零玄王你這麽設計一次?”
上邪唇角隱隱邪笑漸漸斂去,視線冰硬眸色寒冷,冷冷地道:“孤做了那麽多,你不是不懂,你隻是不想要!”
聞言,莫涼感覺自己幾乎氣得要炸肺,深呼吸幾下,壓下挑起的怒火,不再言語。
可是莫涼的不言語在上邪看來就是默認,又手緊抓她的雙肩,將她半提起,然後兩人雙眼相對,神情不再妖嬈而是有些嗜血,喝道:“孤說的對不對?”
對視上邪那雙嗜血的黑眸,莫涼麵色未改,道:“隨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上邪不怒而笑,手上的力道也放小了,“你為了林天痕入孤海棠宮,三番五次欲對孤下殺手,海棠宮內毒殺,海棠宮外謀刺,孤從未曾與你計較,你卻是渾然不知收斂,是不是?”
莫涼眼珠子瞪在他臉上,不語。
“司風閣你如此設計孤,令孤差點葬身那裏,孤也未舍得怎麽折騰於你,你說是不是?”上邪魔魅一笑,眼神卻冷若冰霜。
上邪這副似乎要讓她感恩戴德言謝的大量模樣,讓莫涼很想發笑,而她也確實連笑不止,上邪雙眸戾色深沉,“笑什麽?!”
“你現在是要和我算舊帳麽?要算舊帳,誰還算不過誰?沒錯,我是因為天痕才入的海棠宮,可在海棠宮內是誰先對誰下毒手的,是你!在海棠宮外,如若不是你要我利用美人計去接近那司水雲,我又怎麽會想要殺了你,本來這事已經算了,我已經離開你海棠宮了,可你卻一直纏著我不放,用那畫來威脅我,你知不知道那畫對於我事講是恥辱,如果不是你拿我的痛來威脅我,我又怎麽會想到用那麽毒的計來害你。”
停了一下,莫涼繼續道:“當我知道你為了我,而入那個什麽鬼皇幽院的時候,我確實有些感覺,所以我才會去拿浴火鳳凰給你,我知道你利用陳君的事是設計我,那時我想就算設計也好,我想你至少是有用心的,可是你的用心真的太可怕了,如果那天,我不是看到,陶夭那個刻有君字的玉佩,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你的用心是那麽的肮髒。”
“而我最痛的是,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說罷,莫涼上挑眉角,唇角翹起,大大地諷刺道:“這想的你,我為什麽要?我不要,就是不要!!”
上邪凝聲未答,骨節分明的手指猛地用力,緊緊捏住莫涼地下巴,力氣大得讓莫涼生生發疼。
見上邪力道越用越大,莫涼咬唇避開,又被他另一手扣住腦袋不得動彈,雙唇直接壓下來,湊在她的雙唇上,不停啃咬,“孤說過孩子我會再你!”
莫涼諷刺一笑,“你就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把我當什麽了?告訴你!我不會再要,再有孩子就算是你要,我也不會要,隻要是你的,我都不要!”
上邪眉宇之間布滿陰霾,咬牙從齒縫間迸出一句話:“你知不知道,孤現在就想將你五馬分屍?”
“隨你!”莫涼無視上邪的厲色,而帶微笑,從容鎮定。
上邪不答話,大手卻驀地揚起,眼見就要掌摑在莫涼的臉頰,卻又硬生生地被她淩空頓住。
“莫涼。”上邪緩緩收回手,嗓音低沉而鬱悒,顯然他此刻正壓抑著翻湧的怒火,“雖然孤舍不得你,但不表示孤不會殺你!”
莫涼看著他自嘲地笑了起來,反唇回道:“你從不曾真的愛過我,不是嗎?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乎呢?”
上邪胸口微微起伏,表示他那騰騰怒氣全都囤於胸腔內,片刻後調息平穩情緒,低頭輕吻在她的眉心,眼中有一絲的溫柔,“孤累了!愛的累了!”
當頭一棒,仿佛有千石壓在心上一般,莫涼大腦突然不受控製了,眼前畫麵變的模糊在晃動,就是看不清。
上邪離開床榻站起身,“在你傷好之前,你不許離開這裏!”
冷淡地吐出一句,揮一揮袖子,倏然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莫涼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心底感覺什麽東西,在使勁將她地往上拉,拉的她喘不過氣來,所以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可是每呼吸一下肺就疼的厲害,腦子也疼的厲害。
他說愛的累了,莫涼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後,感覺自己好難過,她想相信,可是她知道那是假的,不說別的,就孩子的事就可以證明,所以她不能信,再痛也不能信。
唇畔掀起苦笑,莫涼向後一靠仰躺在床上,雙眼睜的大大地,怔怔地望著床頂白色的帳縵,就算她知道不能信,她還是不想走到這一步的,可是,他們終還是走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