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是萊克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更何況是死的乾脆一點,最艱苦的時候都活下來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死去,回頭看著抱著貪吃兔入睡的艷玲,對兔子使了個眼色,兔子靈敏地掙扎一下確定她已經入睡,萊克才放心地躺在地上閉上雙眼回想今天的事情。
沒錯,今天的鍛造確實失敗了,稍加註意就能發現,萊克沒有失敗時的傷感,連一直以來因鍛造失敗產生的負面情緒都一洗而空,要不是滿身傷痕的掩飾加上空間神器毀壞導致艷玲發飆,根本不可能滿過任何人。
內心裡,爆炸前一秒所發生的事情比他穿越而來更加神奇,沒錯,確實只能用神奇來解釋,那短短的一秒鐘時間,普通人眨眼即過的一秒,萊克卻度過一整天的時間。爆炸發生的當時,氣浪湧起包圍他的一剎那時間彷彿靜止一般,驚訝地看著眼前氣浪奇迹般的停止,身體卻如失控般無法行動,唯有思想毫無阻礙。
「額!竟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我來看看你有何能耐可毀我法具。」奇怪的聲音直接傳入腦中,讓萊克感到驚訝地在腦中吼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腦袋裡?」
有人可以自由地在他腦中發言,感到驚訝的同時心中產生害怕,害怕自己穿越而來秘密被人知曉轉而產生憤怒感,卻不知憤怒的感情最難掩蓋,一股清涼的感覺自他的憤怒情感鑽入腦中,一瞬間忘卻一切地回想過去,從地球上的出生到死亡,轉世時的意外到穿越這個世界出生,眨眼之間全部閃現。
僅僅片刻之間,清涼感覺消失接著聲音再度響起:「原來是個意外的偷渡者,他們沒有成功的行動到是爽到你了,放開心好好吸收我的禮物吧。」
萊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股清涼帶著微辣的感覺鑽進靈魂之中,無數奇怪畫面在眼前閃過,大量知識令他無法做出反應,忘卻了神器爆炸的衝擊就在眼前,忘卻了時間在身邊流逝,直到感覺漸漸消失的時候才驚訝地看著即將觸碰身體的衝擊波,還來不急思尋救命方法聲音就再度響起。
「雖然你我道不相同,能在異地遇上同鄉也算難得,最後再救你一命吧,另一條命你自己想辦法了,再見。」話音結束,萊克眼前出現藍色博膜擋住神器爆炸的衝擊波,視線隨著身體劇痛模糊起來,再度回神的時候,只見到眼前正在發飆的黑灰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躺在地板上的萊克就是知道那一秒正常時間內被灌輸了一整天的知識,沒有計時器、沒有參照物,就只是感覺度過了一整天時間。所以,安靜下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想那些知識。
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起知識而感到煩躁的時候,萊克忽然靈光一閃,他說過是靈魂,要怎麼取得靈魂內的知識?難道要進入冥想狀態?想到就做,片刻的靜思之後大腦慢慢靜止,思想進入冥想狀態,周邊呈現出五光十色的圖案時,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周邊化成一片空白,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出現在萊克眼前開口:「什麼都別問,我只是被內定好的虛影,也可以把我當成一本書,教會你該學的之後就會消失,上課之前先告訴你一些知識,等你準備好進來說一聲開課就行。」
於是,一段段的說明文字出現在萊克眼前。
原來,所謂的職業異變是世界法則用來懲罰沒有喝下孟婆湯的穿越者,當初,這個世界開始出現生命時就被來自各個世界想要永生的修鍊者發現,自私地爭奪這個世界的控制權而引起大戰,無數血肉法器灑落大地,剛萌芽的生命被徹底壓制,自私的修鍊者抱著無法得到就讓大家都得不到的想法,將世界剛誕生的生命系統完全毀滅。
還好這個世界只被傷到根沒有傷到本,隨著時間流逝慢慢地恢復過來,吸收修鍊者灑下的血肉重新誕生了生命,形成少數非單一智能種族的世界,當修鍊者再度發現這個世界複述而回來時,才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灑落的血肉進化成各類種族,流落的法器令智能種族學會各類技能,甚至形成獨有的法則限制所有外來者,唯有經過轉世投胎的方式,外來者才能進入這個世界尋找本源融合,成為永生不死的存在。
「永生!果然是那些不想死的混蛋成就了我。」
搖搖頭繼續看著說明。
原來,這個世界無法阻止轉生之門投過來的入侵者,法則主動進化成只有新生靈魂才能進入這個世界的正常軌道,一切沒有忘記前世記憶的靈魂都只能學會這個世界的低級能力,這也就是異變職業者的由來,他們能夠學習與使用這個世界的技能,卻不能修鍊到頂級能力,只能終生徘徊在中底階級。
所以,萊克擁有逆天的神器鋤造能力卻始終無法成功鋤造武器,只能認命地鍛造農具等等非攻擊**具,一切都是世界法則的阻止,至於神器的由來,說白了就是當初遺落在這個世界的法具,擁有靈性的法具經過慢長時間自我修復后,不甘寂寞地找上這個世界的強者依附,這才會沒有人說出這些神器鍛造者是誰的原因。
當然,有法就有破,空間神器的前任擁有者感應到遺失已久的法具損毀,將一樓意識投影過來而發現萊克的情況,抱著試驗的心思將修鍊知識傳導給他,想要測試,是否在這個世界修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技能,可以突破法則的封鎖。
這個方式雖然不是空間神器擁有者想到,卻因為轉世之門一直被牢牢控制住,能順利突破封鎖的都是些實力弱小而被忽略的靈魂,只帶著低下修鍊方式的靈魂,在轉世的瞬間逃不過法則搜索,修鍊方式被複製成這個世界原本的修鍊方法,導致怎麼修鍊都會產生異變,即使能夠找到尚未認主的遺留法具聯繫其他世界修鍊者,基於高級修鍊方式不外傳的傳統,最後只能在這個世界不斷轉世,不斷輪迴。
「還好,我遇上的修鍊者大方地將好東西傳給我。」正在感嘆遇上好人的萊克,沒想到中年人竟然知道他想法地開口:「別急著感謝我,這只是個試驗而已,你需要對著自己的心魔發誓,這個試驗不論成功與否絕對不能泄露,任何人都不行。」
中年人看著疑惑的萊克,笑了笑說道:「不要懷疑我的用心,這種世界我知道的不只一個,你成功了我就有機會成功,我可不想到時候一堆人和我搶。」
「難道我成功與否你都知道?」
「等你成功了我需要你的接應。」
一句話道破萊克的疑問,原來這樣的世界不多卻依然還有,修鍊到盡頭的他們需要融合一個世界才能繼續修鍊下去,除非運氣好到大爆發能單獨找到一個未開發的新世界,否則進入這種法則保護的世界是唯一的選擇。修鍊了和他一樣的功法,有了相近的感應他們將成為相互之間的接應者,即使他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只要能融合這個世界的本源就能將功法傳回給對方。
「這個賭注未免而太大了吧?」萊克的感嘆沒有得到中年人回應,他不知道的是,對方也是沒有辦法之下才會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只要能成功,中年人就能成功,即使沒有他的出現,對方也會在適當時機突破轉世之門的封鎖冒險。
當然,對方沒有留下名字的原因是:「如果你無法修鍊成才,試驗算失敗,我的名字你也就不需要知道了。」
隨著中年人沉默下來,萊克稍作整理之後確定艷玲說死定了不是開玩笑的言語,為了活下去只能當一次小白鼠參加試驗,深吸一口氣整理心態之後來到中年人面前,開口:「開始上課吧。」
「現在開始要稱呼我為老師,課程早已灌輸至你的靈魂之中,每次上課只需一個小時,下課後最少需要練習三小時,未練滿三個小時無法繼續上課。」
話說完的瞬間,靈魂中的部分知識被解封開來,大量修鍊理論直接印在腦中,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腦中開始回味著剛才的內容,尤其是顛覆原本傳統的開頭說明更是不斷在腦中迴響:「修鍊其實沒有等級之分,根本無需在意升級所需的能量衝擊。」
這個世界想升級,比如從初級進入中級需要在初級巔峰之時靜下心來,吸收能量沖開位階限制,失敗身體被能量重傷,成功則身體擴大能量儲備能力,沒想到在外來修鍊者眼中這根本是個誤區,修鍊本就是一種對身體、心靈、能量進出的鍛煉,專心修鍊技能的同時身體本身就會慢慢適應能量容納與引導,升級是一種水到成渠地感覺,熟練一切自然就上去了,使用能量衝擊的方式根本就是一種走捷徑異端,傷身、傷神、傷筋骨。
於是,當艷玲睡覺的時候,萊克打亂了自己的修鍊方式,開始了新的冥想方式,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