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說話要講證據
病房裏，王若恬還在哭，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陸氏粉底液的原因，哭了那麽久，底妝居然還沒花。
看到陸堯年，她哭得更大聲了：“陸總，你、你不要罵舒落姐姐，是我，我主動找的她，也是我自願為她擋的刀，您千萬別責怪她。”
“我沒責怪她啊。”陸堯年好笑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似乎對某些女生經常演的這種綠茶戲碼早就見怪不怪，眼神精明地看著王若恬，“我也不會罵她。”
王若恬呆住，準備了很多的台詞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陸堯年索性開門見山：“別演了，我能看出你的野心。舒落腦子有問題，吃你這一套，我不吃。”
他轉頭鄙視地看了一眼“你有病啊，幹嘛突然人身攻擊我”的舒落，嘴角笑意更甚。
王若恬吸了吸鼻子，含著水汽的眼睛不解地看著陸堯年：“陸總，我不明白您這話的意思。”
“夠了，我喜歡有野心的人，也欣賞有野心的人，但是不喜歡把我當傻子的人。王小姐，我已經答應舒落讓你進陸氏，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舒落一聽，這該死的資本家，剛剛才跟她交易了一個條件，現在又跟王若恬交易條件，這一個好處怎麽還兩頭吃利呢？
她沒好氣地說：“陸堯年，你這就有點不講武德了啊，你剛剛才訛了我一筆。”
陸堯年十分不要臉地說：“你沒聽過無商不奸嗎？我一個商人要什麽武德。”
舒落：“……”
好像真有那麽幾分道理。
陸堯年重新麵向王若恬，王若恬臉上有心思被拆穿後的難堪，還有短時間內重新算計的城府，以及少許看到男人那張英俊到耀眼的臉之後的羞澀。
陸堯年微微搭著二郎腿，姿態悠閑，不像是來談判的，倒像是來施舍的。
他一臉倨傲地說：“我陸堯年從不做虧本買賣，我答應簽你進陸氏，不過你也需要向我展示你的價值。”
“怎麽說？或者說，陸總希望我怎麽做？”王若恬終於不再示弱，而是一本正經地看著陸堯年。
陸堯年輕笑，慵懶地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年，以一年為期，我會在你身上砸下一切你想要的資源。但是一年後的今天，你的粉絲數、熱度、化妝技巧、名氣，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超過林可可現在的位置。否則我在你身上投資多少，你就要對我雙倍賠償多少。”
這是一場豪賭。
即便對網紅運營產業一無所知的舒落也了解這樣的賭注風險有多大。
自媒體加上短視頻時代，每年網絡新出的網紅就像雨後春筍一樣，一茬一茬地冒出。
然而真正紅起來的又有幾個？占那些被遺忘的人的多少？千分之一？還是萬分之一？
舒落都能看出來的風險，王若恬不可能看不出來。
王若恬緊緊咬著下唇不說話，似乎是在心裏盤算各種結果和利弊。
陸堯年仍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眼皮輕垂：“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這是你的自……”
“我答應！”
還不等陸堯年說完，王若恬就大聲回答。
她目光堅定，帶著濃烈的野心：“與其這樣籍籍無名一輩子，我不如拚一次！”
“好，夠膽，我喜歡！”
陸堯年讚賞地站起來，對聞思招了招手：“去，通知人事部擬一份聘用合同，待遇就按我們剛剛談好的那樣。記得，加上對賭協議。”
回去的路上，舒落越想越不對勁。
她怎麽感覺陸堯年早就想簽王若恬，但是卻借她的手一次性訛了她和王若恬兩個人？
她越看旁邊的人越像隻老狐狸，眯了眯眼，死死地盯著他。
陸堯年滿意地拿著剛剛簽好的合同，左右看了好幾遍，此刻心情好得不行，對舒落充滿惡意的眼神也顯得包容性極強：“一直盯著爺，是被爺的盛世美顏迷住了嗎？”
舒落一整個無語住，受不了地張了張嘴，罵人的話掛在嘴邊。
陸堯年，你是不是又利用我了？”她後知後覺。
“有嗎？”陸堯年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從文件裏抬起頭，“說話可得講證據。”
“阿西，我就知道。”
舒落啐了口唾沫。
回去後，她把陸堯年這一標誌性狐狸事件寫進了小說，原本是想讓讀者跟著罵一罵陸堯年，奈何可能是她最近塑造的男人太完美了，以至於當她寫出路堯年城府如此深的一麵時，讀者也隻是不停地彩虹屁。
“搞事業的路堯年好帥啊！”
“我就喜歡這樣有腦子有心機的總裁。”
“鑒婊達人啊路總是，愛了愛了。”
看著這些評論，舒落狠狠拍了拍鍵盤，氣到天靈蓋都翻起來了：“他們什麽腦回路啊，這也能誇？”
正當她罵罵咧咧的時候，編輯米線兒又打電話進來了。
“落落啊，最近小說的整體數據表現良好，所以作為你的編輯，我幫你提交了渠道上的征文大賽，不要太感謝我哦。”
“大賽，什麽大賽？”舒落興致缺缺，一心沉浸在辱罵陸堯年的情緒裏。
米線兒告訴她：“是幾大渠道商聯合舉辦的征文大賽，這次的主題針對的是霸總文學，你剛好符合，我就給你提交上去了。天榜第一有十萬塊獎金哦。”
“十……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舒落眼睛都直了。
她吸溜吸溜口水，趕緊打開QQ：“你把大賽詳情發給我看看。”
“行，發你郵箱了，好好看看，繼續努力哦。”
米線兒掛了電話後，舒落打開郵箱，裏麵赫然躺著一份“總裁杯征文大賽”的比賽資料。
這次比賽的除了舒落之外，還有一眾言情大神，其中不乏許多常年霸榜的金牌作者，最值得注意的是，裏麵有一個她非常熟悉的筆名——“大風起兮”。
大風起兮是舒落的偶像，也是她言情小說路上的啟蒙導師。
舒落就是看到這位大神描述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才開啟了創作之路。
她筆下的世界就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話，但凡是讀過，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