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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試探

  拓拔叡心思不在公務上。


  他老惦著偏殿中的馮憑和李益。過一會,他就過去偷窺一眼,看他們在幹什麼,有沒有背著自己眉來眼去,干見不得人的事兒。


  雖然他知道這種事不大可能,李家跟馮家當年有些過節,這是其次。李益又不是嫌腦袋多,馮憑又不是嫌自己皇后做的太舒服。但是他就是好奇,很想探究。


  馮憑小小就進宮了,九歲就嫁給他,對男女感情的事非常模糊,從來沒有接觸過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拓拔叡就想知道她是真的曉得什麼是愛情而愛自己,還是因為沒見過男人。拓拔叡想試試她見了別的英俊男子會不會動心。


  李益是個非常優秀的男子,一般少女見了都會動情,馮憑會不會呢?


  拓拔叡悄悄觀察,沒觀察出什麼曖昧來。馮憑一上午都在認真寫字,乖的像個奶娃兒似的,眼睛都沒有斜瞟一下。李益也非常恭謹,指導她習字,專業而且嚴肅,並沒有多餘的肢體動作或語言。


  不過他看到李益腳上新增了一雙木屐,說明這倆還是有溝通的。


  拓拔叡很懷疑。


  到了正午時,他伸了伸懶腰,假裝忙完了公務,去偏殿看馮憑。馮憑一見到他,即歡喜地給他展示自己教習了一上午的成果。拓拔叡誇:「寫的不錯。」


  拓拔叡賜李益飯,李益便謝恩去用飯去了,馮憑摟著拓拔叡的胳膊坐在床上,宮人傳上來飯食,兩人份的食物用一個托盤裝著。有烤羊肉羊腿,有湯和蔬菜,還有小碗粳米飯。馮憑體貼地給他盛飯,給他盛湯,拓拔叡端著碗,拿著筷子,注視著碗里一塊肉,心有感慨地讚歎了一聲,說:「賢妻啊。」


  馮憑仰頭望他,眼睛里掬著一捧笑意,低聲開心地說:「這麼容易就賢妻啦?我什麼都沒做呀,賢妻可真好當啊。」


  拓拔叡說:「哎,這麼賢惠,怎麼不叫賢妻了?你是天下第一號的賢妻啊,賢惠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嗤嗤笑,湊上去在她嘴唇上「啵兒」地吮了一下:「朕要天天誇你,越誇你越進步,越加么對朕溫柔體貼。那朕可就有福氣啦,朕就沉溺在你的溫柔鄉里,*一輩子呀。」


  馮憑假裝皺眉說:「愛哄人,嘴巴這麼甜。」


  拓拔叡說:「哪裡哄人了,朕本來就這麼甜。朕一愛你,心裡就咕嚕咕嚕往外冒甜水兒,想時時刻刻挨著你啊抱著你,好聽的話兒全一股腦兒倒出來給你聽。這哪是哄你啊,這是愛你,不愛你朕哪有心思哄你。」


  馮憑給他夾了一塊肉,拓拔叡又美滋滋地說:「有賢妻陪朕吃飯,給朕夾菜,這飯菜吃起來特別香啊。」


  馮憑說:「那你多吃兩碗。」


  拓拔叡說:「什麼多吃兩碗,朕要多吃三碗!」


  吃完飯,要午休一會,兩人到了床上繼續膩。拓拔叡把她除了衣,抱在懷裡親嘴摸肉兒地玩弄。她渾身雪白,一身軟嫩彈滑的皮肉,圓圓的胸脯兒,圓而不癟,膩而不肥的小肚子,拓拔叡百玩不厭。他喜歡吮她,看到身上哪塊皮肉白嫩,就忍不住給她吮個紅淤印子上去,每天檢查一下看消沒消,馮憑大腿上都是被他吮的淤痕,也由他去了。


  馮憑正被親的暈暈乎乎的,拓拔叡不知怎麼,忽然來了意氣,坐到她肚子上,按著她腰,興奮地一巴掌扇在她腰肉上,大喝一聲,說:「駕!」


  手心「啪」的一聲打著光皮肉,聲音不但響亮,而且還非常疼。馮憑被一巴掌扇的魂飛魄散,旖旎全消,拓拔叡卻全然不覺,還高興地駕著她,說:「小馬兒,吃飽了草,快快跑啊,駕!」


  馮憑感覺非常尷尬。


  拓拔叡搖搖晃晃說:「小馬兒,你是朕的小母馬,騎著上山又下河啊,游泳看日出啊,揚著鞭兒放羊去啊,吁吁吁,快跑快跑,再不跑朕抽你啦!」


  馮憑倔強地說:「你才是母馬呢。」伸手推他,拓拔叡將她翻過身,騎了上去,馮憑掙扎了兩下,拓拔叡抓住她兩手反剪到身後,說:「駕!駕!」


  馮憑擺脫不得,反而亂糟糟地搖了一身頭髮,出了一身熱汗,只得順從地配合他,放棄了掙扎,頭抵著枕頭,埋到被子里。他太放肆太冶太瘋了,她緊緊咬著被子,握緊雙手,顫抖地張合著口,控制著嗓子眼中的氣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整個下午,她臉都非常紅,好像喝醉了酒似的。


  她坐在案前,抵著頭寫字,李益看見她衣襟掩著的脖頸上,幾塊牙齒吮咬的淤痕。


  這對年輕的小夫妻正在熱戀期,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李益非禮勿視地假裝沒看到。


  對馮憑而言,李益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


  或許是對幼年生活的懷念吧。


  人長大了,性格,外貌,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會忍不住懷念幼年的東西。幼年時吃過的食物,幼年時見過的人……時間給記憶打上色彩,曾經逝去的點點滴滴,像牆角邊悄悄綻放的小野菊,無人欣賞問津,卻又總在不經意闖入人的心間。


  「我今日見到李傅,突然想起一句話。」


  她低著頭,一邊提筆蘸墨,一邊笑說:「李傅猜是哪一句。」


  李益心一跳。


  馮家和李家當年淵源很深,曾定下姻親。後來馮家獲罪,李家卻沒有施以援手,還為了自保,與之撇清關係,這件事在李家看來是人之常情,然而作為親戚,到底太過絕情冷漠。本來冷漠也就冷漠了,偏偏馮家而今又得意了,小馮氏竟然入主中宮做了皇后。


  而且看樣子,她很受皇帝的寵愛。


  這就有點尷尬了。


  當年愛搭不理,而今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不攀就是了,惹不起還躲不起么?然而這位還真躲不起,她是皇后,一國之尊,你不攀她,她也會找到你頭上來。


  小馮氏其人看起來溫柔美麗,年紀小小,然而李益絕不敢小視她。李益是知道她剛進宮是什麼樣的,當初在貞順門下那個可憐哭泣的小女孩,而今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在宮中的經歷見識,不見得比自己一個成年人少多少。她能得被常太后扶持,坐上這皇后位,又同拓拔叡夫妻恩愛,那心思自然是極聰明極不一般的。


  拓拔叡先前寵愛宋氏,又寵愛李氏,立拓拔泓為太子,卻從未聽見皇后又任何不滿。倒只聽人說皇后賢良有德,時常告誡約束自家兄弟不要胡作非為,不要與人相爭云云……年紀小小就有這般不凡的忍耐力,經營出這麼好的名聲,這小馮氏心思不淺。


  皇后是極聰明的人,李益估摸著她不至於會因為當年那點過節就報復李家,不過到底還是有點忐忑。這段日子皇后沒有提起那件事,他還當她不會提了,抹過去了,沒想到這會她突然來這麼一句。


  李益感覺她口氣不對,面上保持著笑容,不動聲色地試探:「哪一句?」


  馮憑笑說:「古人常說一句話,衣錦還鄉,榮歸故里。項羽也說: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她將筆在硯中撇了撇墨汁,抬眼笑看了他一眼,烏黑的眼睛蘊著的是驕傲和自信。


  她挪了挪紙,低下頭繼續書寫,意味深長道:「我現在見著李傅,算不算得是衣錦還鄉的項羽呢?」


  李益啞然。


  馮憑說:「我記得第一次見李傅還是孩提時候,事情,模樣都已經記不清了,我卻記得有這個人。那日在貞順門下,我遇到南安王和你,當時沒有認出是誰,後來聽別人說,才恍然大悟,想起原來是故人。李傅當時應該沒有認出我吧?當初會想到,那個被人羞辱,往嘴裡吐口水的小姑娘,而今你卻要向她下跪嗎?」


  李益以為她會記恨當初李家絕情的事,沒想到她一直記在心上的卻是這件事。


  那樣皮毛蒜皮的一件小事,七八年了,沒想到她還放在心上,竟然時隔八年拿出來說。


  李益苦笑道:「臣那時若知道她有今天,當時一定不打那裡經過,遠遠的繞著走,免得不小心撞見鳳凰掉毛露尾巴,讓娘娘一眼記恨到現在。」


  馮憑被他這個比喻逗笑了,誇耀的心思隨之淡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一天過去,拓拔叡詢問她對李益的看法:「你覺得李益這人如何?」


  馮憑說:「學問是不錯,性情也不錯,有禮貌。」


  拓拔叡笑道:「其他呢?」


  馮憑說:「什麼其他?」


  拓拔叡伏在她懷裡,好奇地撥弄著她頭髮上的金鳳釵,鳳凰的羽金光燦燦,裝飾著璀璨寶石。拓拔叡笑說:「你看到英俊的男人,一塊相處,心裡不會有想法嗎?不會動情嗎?」


  馮憑心有點虛,還以為他看出自己心思了,臉紅了一紅。


  她的確容易被李益吸引注意。一個相貌風度好的人,大概誰都容易被吸引注意吧,不過這與動情差的還遠,更莫說有想法了。因為他是皇帝,看到什麼美人都能弄來,哪怕是別人的老婆,也能說要就要,所以他才以為人可能見到模樣好的人就有想法吧。


  馮憑說:「你見到漂亮的女人,一塊相處,就會有想法嗎?」


  拓拔叡點點頭:「當然了。」


  他笑咬她鼻子,說:「不過現在朕最愛你,看到你就動心,對別的人都提不起興趣。是不是你給朕下什麼盅了?」


  馮憑搖頭,否認說:「嗯~」


  「沒有~」


  拓拔叡笑說:「那是怎麼回事啊?啊?那是怎麼回事,還是你給朕下藥了?朕一天都想著你,什麼事情都做不下去,想跟你在床上摟著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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