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 坦白,仇人出現
雲九。
雲上之巔九弟子。
取雲上之巔之主的姓,再加上自身的排名。
「兩年前,我突然醒來。」司扶傾聲音很輕,「和你相遇的前幾分鐘我才知道我的時間空白了三年。」
「那個時候,我也會害怕、」
她始終不願意去提五年前的那場爆炸。
這的確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畢竟她在火光衝天的那一刻,她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覺。
重新醒來之後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又無法聯繫師兄師姐,司扶傾
如今和師兄師姐們也都相認了,有些事情她也可以說出來了。
郁夕珩的手一頓,的確有片刻的意外。
但司扶傾能夠看出,這分意外並不是因為她說她是雲上之巔的九弟子,而是因為她在這個時候主動提出來了。
郁夕珩低聲說:「我很高興,傾傾。」
司扶傾挑了挑眉,不緊不慢道:「大師兄和二師兄一生氣就叫我雲九,你也應該猜出來了。」
以郁夕珩的智謀,一定能夠猜到這一步。
「嗯。」郁夕珩很輕地笑了一聲,「但你不說,我不會問。」
他動作溫柔地將她的頭髮挽在耳後:「其實在去年源明池殺進藤山家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雲上之巔的九位弟子里,只有源明池、紫蘇兩人的身份完全對外公布過。
司扶傾的心微微一震,有種酸澀的感覺湧上。
她低下頭,快速說道:「謝謝。」
很輕的嘆氣聲在她頭頂上響起。
隨後,她的臉被一雙手捧起,他看著她,眼神深邃:「傾傾,你不需要和我說謝謝,我們是會共度一生的人。」
他當然會包容她,慣著她。
這個世界上,也就一個司扶傾了。
司扶傾猛地怔住。
半晌,她才小聲嘀咕道:「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談戀愛!」
「第一次。」
「我不信。」
同樣是第一次,怎麼有人這麼會?
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可惡的黑心怪從各個方面對她發起攻擊。
郁夕珩笑容淡淡:「我有在認真學習。」
因為是第一次,因為不會,他才會學習。
司扶傾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肩膀處:「那我就不學了,靠你了。」
郁夕珩揉了揉她的頭,嗯了一聲:「所以雲上之巔之主是你的第一位師傅?」
司扶傾想了想,說:「是,具體時間不記得了,但十歲前我就拜入了雲上之巔。」
「其實他算我師傅也不算,因為他沒怎麼教過我,但是我還挺感謝他讓我有了一個落腳點。」
在所有師傅之中,自然是鬼谷之主陪伴她的時間最長。
她也把鬼谷之主當成親人一般。
而在雲上之巔,她也和幾位師兄師姐相處的時間更長。
更多的時候,雲瑾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雲瑾的年齡也完全是一個謎。
他撿到了兩歲的談京墨,可多年後,他的容貌不曾改變一份。
「哦,對了。」司扶傾咳嗽了一聲,「我拜師還有一個原因大概是他長得不錯?」
聽到這句話,郁夕珩微微地笑了笑:「嗯?」
司扶傾眨了眨眼:「我當時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在想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大師兄和師傅還好看的人。」
郁夕珩捏了下她的腮幫:「這麼看臉
啊?」
司扶傾神情嚴肅:「當然,有一句話說得好,始於顏值,陷入才華,忠於人品……不對,最後四個字你要打折!」
黑心怪這三個字名不虛傳。
郁夕珩從善如流,立刻道歉:「抱歉。」
「好啦,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了。」司扶傾語氣輕快道,「你一定要守住,我老師他們都不知道我還是雲上之巔的人呢。」
郁夕珩頷首。
他頓了頓,也想向她傾吐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回想起司扶傾不止一次在採訪的時候說,胤皇就應該敢跟他的天下在一起,誰也不能將他們拆散。
當時記者很感興趣地接著問她,問如果是你呢?
她依然冷酷無情地回答說她也不行。
誰敢拆散這p,她會追殺到這個人到天涯海角。
網友們看完採訪都笑瘋了。
從此之後司扶傾有了一個「胤皇毒唯」的稱號
回憶結束。
郁夕珩沉默了下來。
如果再被判無期徒刑,這真的會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他必須要循序漸進,親自手動拆了這對奇怪p。
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郁夕珩問她:「考古系的作業如何了?」
司扶傾狐狸眼微微睜大:「哇,你這個喜歡壓榨人的黑心怪,你這個時候居然問我作業做完了沒有。」
作業這種東西,它能做完嗎?
能嗎?
郁夕珩微微失笑:「幫你參考參考,不是壓榨你。」
「哦。」司扶傾迅速拿出手機,點開院系群,給他轉發了幾個PDF文件,「那你幫我做了吧,有幾篇報告。」
郁夕珩眼睫垂下:「好。」
幾秒后,他似乎是在不經意間提起了一個問題:「我記得你寫了一篇有關胤皇的論文?」
「啊,是的。」司扶傾眨了眨眼,「我可是問三大世家四大盟會要了很多資料,才填補了一些歷史上的空白。」
實則更多的補充資料是她親眼看見的。
郁夕珩沉吟半晌,道:「傾傾,胤皇也是人,他也有——」
感情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司扶傾打斷了:「不,他不是人。」
郁夕珩抬頭:「?」
「他是戰神。」司扶傾神情嚴肅,「凡人絕對不能染指。」
郁夕珩:「……」
果然,這真的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他按了按太陽穴。
一定要讓她徹底摒除這樣的觀點。
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帳篷里傳了出來。
「外面的小情侶,收著點,你哪個哥哥姐姐看不清你們的動作。」
司扶傾:「……」
她拳頭硬了。
**
一天的時間,積雪已經被清除了。
國際運動會組委會不放心,又等了兩天,確認天氣不再反常后,才開始先讓室內的運動比賽接著進行。
司扶傾準備射擊比賽。
她的表現十分出色,就連國際運動會組委會都開始問她有沒有考慮退了演藝圈發展體育事業。
因為一場暴風雪,觀看國際運動會的人反而更多了。
此時此刻,自由洲某處。
房間里,大屏幕上正播放著司扶傾的射擊比賽。
中年人靠在沙發上看,百無聊賴。
突然,他旁邊站著的下屬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咦——」
中年人轉頭,有些不悅地開口:「怎麼了?」
「抱歉,先生。」下屬歉意地笑,「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了,我記得我好像在進化者聯盟見過她。」
「如果她是一位進化者,怎麼能夠參加國際運動會呢?」
國際運動會隱藏規定第一條,那就是進化者絕對不能夠參賽。
說完,他十分不好意思道:「那應該是我看錯了。」
中年人卻十分相信自己下屬的記憶力:「不,不會是你看錯了,你的進化者能力本就是過目不忘,精神力也很高。」
下屬有些疑惑:「先生,可她……」
「能夠參加國際運動會,說明她封印了自己的進化者血統。」中年人淡淡地笑了笑,「進化者的進化者血統被封印,可是會進入一定的虛弱狀態里。」
下屬大吃一驚:「竟然封印了自己的進化者血統?!」
根本沒有一個進化者會這麼做。
這無疑是自斷羽翼。
雖然說短時間內封印血統並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但進化者這個圈子,每天爭鬥無數,萬一失去了反抗能力,那是會死的。
中年人盯著司扶傾的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快走兩步來到電腦前。
他從數個文件夾中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少年。
他拿著這張照片迅速比對正在領獎台上領獎的司扶傾。
足有六分相像。
中年人緩緩吐出了三個字:「殷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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