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搜刮

  牛小山的娘被懟了，翻了翻眼睛，坐了下來。肉端上來後，她用筷子揮舞起來，為自己和牛小山抓了很多肉，甚至是盤子底部的肉絲。


  在海明島裏的人們一年不能吃幾次肉。吃這樣的肉比過新年更好。有些人會忍不住嘀咕蘇根良賺了多少錢，敢炫耀他的財富。


  “各位，”喝了三輪酒，蘇根良站起來，舉起酒杯。“你們都知道，這次我很幸運死裏逃生，而且我還因為追漁汛得到了一些賞錢。首先，我要感謝你們平日對我的照顧，其次，我要感謝前天放下活幫我找到淘氣的芸蔓的幾位兄弟和叔叔。這些大恩大德蘇根良都記在心裏。我不會說話，所以我用這杯酒感謝你!”


  然後他一飲而盡了那碗黃酒。席間，響起了一陣掌聲。不得不說蘇根良做事很厚道。


  蘇根良抓起酒壇，倒滿一碗，舉起酒杯說:“昨天，有的嬸子告訴我，我們在海明島裏總是互相幫助，並告訴我不要太張揚。對以後遇到同樣事情的人來說，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我也明白大家夥幫我不是為了這些小恩惠。這次救我的恩人要我替他的家人守山。我們幾天後就回不來了。我不懂事，所以我不得不想出這樣一個主意來感謝大家的關心。”


  許多人是第一次聽說它。守山不是一份賺錢的工作。比在這裏捕魚還糟糕。遺憾的是，很多人都是蘇根良既然是為了報答他們的好意，沒有人說什麽。


  直到太陽快要西沉，宴會才結束。每個家庭的婦女幫助他們的男人回到船上。蘇芸蔓和雲雪留下來收拾盤子。每個家庭帶來的盤子和筷子都被帶走了，沒有多少工作留給他們。


  “芸蔓啊!”牛小山的娘熱情地喊道。蘇芸蔓手裏的鍋子差點兒掉了。她也笑了起來，回答說“嬸子啊~”。


  小山娘的笑容有點僵硬。她指著鍋裏剩下的湯底說:“你看，你哥哥小山最近一直在喊腿疼。人們說大骨湯是最好的。我覺得裏麵還有些骨頭和湯。讓我把它拿走吧?”


  蘇芸蔓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牛小山，臉上油乎乎的，還在啃著大骨頭。她不情願地說:“我哥哥明天要回來……”


  她的聲音拖了很長時間，顯然是不情願的。小山娘沒想到小女孩居然敢說不。她的臉一變黑，就直接抓起鍋，把它倒進了她帶來的陶罐裏。蘇芸蔓生氣地跺著腳。蘇雲雪見她走過來拉她，小聲說:“算了吧。”


  蘇芸蔓上輩子去吃飯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人。一位坐在餐桌旁的老太太每次都從自己和孫子的盤子裏取菜。在別人還沒吃上幾口之前，她就把盤子撿起來，放進隨身攜帶的塑料袋裏。它真的讓人失去食欲。


  宴會上有鄰居。他們都張開肚子吃東西。自然，什麽也不會留下。她到廚房去找。蘇芸蔓看了看她無禮地把湯倒在罐子裏，把剩下的野菜撿起來，拿了兩個窩窩頭。直到她沒得拿了，她才把牛小山叫到路邊，哼著小曲離開了。


  蘇芸蔓生氣地甩開姐姐的手:“姐姐!你為什麽看著她拿走?你不阻止她，你還要攔著我嗎!看她!!”


  “別說了。”蘇雲雪知道她恨牛小山。“我們很快就要搬走了，不要和她吵一架。”蘇雲雪捏了捏她生氣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