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請命

  那安侯夫人這樣一說話，司月玄隻好也跟著文鄒鄒地說道：“謝過夫人盛情，實在是安侯病還未見大好，且夫人也還並未有孕。但願如我所言，如你所願，他日真的有孕，再謝不遲。” 其實司月玄隻是擔心，這些貴婦們動不動就送名貴首飾，這還送了一大堆，跟電視劇裏皇帝賞賜得寵的妃嬪似的……平民再想要看病，一看這架勢，都沒人敢來了。本來這清遠醫館，名氣就遠不如別家，且這麽久，火倒是火了，但是都是些很有錢又有閑的貴婦人們來，那些平民百姓，幾乎沒有見來。 “姑娘放心，那房子已經按照姑娘的吩咐，改修成小間的民宿了。這本來就是份內之事，最應該做的。”安侯夫人忙說道。 司月玄也隻好沉默，見外麵的禮物盒子都要高得超過紅兒了便再次開口說道：“這也已經夠了。就算安侯大人家業富有，也不宜為看一次病就給如此的賞賜，請適當就行。” 那些在門外排隊的貴婦個個眼睛都直了，仿佛恨自己今日沒有帶夠禮物似的。 “不如，這樣吧。”司月玄眼尖，看見那排隊坐在席子上的貴婦裏，那個婢女很凶的，但是跟呂業說話特別溫柔的那位夫人也在，她聽紅兒說，她家是賣米的。 心裏已然想好一計，便走了過去。 那些夫人見司月玄親自出來了，忙站了起來。不過十來日的功夫，這些女人們已然把司月玄當作了能送人小孩的送子觀音般尊敬了。 “各位請坐下，我隻是有一點點事情要和這位邦夫人商量。”司月玄看著那位夫人，語氣有些溫柔地開口。 她也自然不是天生就溫柔，實在是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實在是在她心裏已經預謀已久的事情。 “姑娘客氣，姑娘請講。”那邦夫人倒是大氣，回答道：“隻要我能做到，定不吝嗇。” 她出手也是大方，司月玄就是希望她大方。 “這安侯夫婦，實在客氣，送這麽些禮物來醫館。說的都是些民貴的藥材和高貴的首飾，心意是很好。可是我不喜歡首飾，去街上容易被賊惦記。今年百姓收成不如去年，所以我看到大多數的百姓已經開始節衣縮食，以備來年的饑荒了。百姓苦寒，自然也用不了這些名貴的藥材。但是夫人體質虛弱，需要這些東西。就都給婦人你吧。” 司月玄說道‘這些藥材都給你吧’時，那夫人臉上的表情是一震，接著立刻就拒絕了：“千萬不要。安侯夫婦送給姑娘的東西，在下萬萬不敢收下。畢竟姑娘醫術精湛，看那安侯已經好上許多的樣子。若不食言而肥，定是會有更大的謝禮勒！” “我並非白送給夫人，那些藥材和首飾都可以一並給夫人，但是還請夫人答應我一個請求哦。”司月玄說道。 “請求可以直接說，不必客氣。”邦夫人問道。 “還請夫人給些小米，到明年饑荒的時候，發給那些苦難的百姓。司月玄在此謝過夫人救萬民於水火的仁慈。”司月玄說道。 “那好辦。本來聽說姑娘請安侯為百姓修葺簡易民宿，我就覺得邦家雖然並無太多房產，但是米多。已經跟丈夫請示過，已經準了。婆婆也是非常讚同，所以姑娘不必用這些貴重的東西來交換。”那邦夫人說得很輕鬆的樣子。 “謝謝夫人慈悲之心，司月玄受教了。這些首飾和藥材都歸你了，請笑納。若夫人不收下這些東西，那麽就再也沒人願意為百姓做事了。都是虧本的生意，且逢這亂世，一介美名的榮譽相信的人越來越少。所以還請夫人不要增加做好事的成本本，這也算是為民謀福。” 司月玄想起張良說的那個獻和氏璧的故事，覺得自己不應該犯那個國君的錯誤。 見司月玄如此說道，那夫人也隻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