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富五車
經過張良的開解,司月玄自然是把那駱駝頭骨的故事的傷感忘記了大半,隻留下一些深深的感動和思念。 反正已經回不去的時空,無論怎樣便捷,有多少的故事,對於這裏的她而言,都隻是過去,而不是未來。 抱著駱駝頭骨回到睡房,自然是呼吸順暢,一覺到了天亮。 起了床,梳妝好,一出了門,那個中兒照例等在門口,看著她的表情,有一些陌生的端詳。 “怎麽了?”司月玄不解地問道,他從不這樣看她,難道她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快去正廳吧,紅兒叫你快點。”中兒移開視線,說完就轉身走人。 司月玄雖然見他有些異樣,但是紅兒甚少催促她,所以一定是有事發生。於是她忙大步往正廳走去。 她人還未到,便已經看到了似乎有很多人往正廳來來回回地搬東西。 忙從側門走了進去,看到正廳裏赫然站著那個安侯和他的那位夫人。 張良和呂業也在,紅兒正站門口看著那已經堆了半人高的精致的盒子。 那安侯一見了司月玄便忙行了大禮,司月玄雖然很不喜歡這對夫妻之前的霸道和無禮,但是人家行禮在麵前,也隻能還禮。 這是公子教的:來而不往非禮也,君子重諾言,重禮數。 哎,其實她也不是什麽君子!是那位孔子說的女子。 她雖然隻看了一眼,這安侯的氣色比起上次來,已經好了太多。 眼睛血絲消失了,沒了黑眼圈,且嘴唇紫黑色也消失得差不多,臉上的豆豆也隻剩了一點點,整個人都似乎精神了好多。 “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敝人似乎大好與從前。且每日照姑娘的吩咐,一日三餐,都是素食,且繞城一圈地慢走。開始走幾步都痛苦,現在已經能自己走一圈了,氣也不怎麽大喘。全是姑娘的功勞,安嶺在此多謝姑娘。”那安侯無比恭謹地說道。 司月玄一聽,也估計到了大楷。他連聲音都大大不同於上次,尖厲又刺耳。 “這都是身為醫者之本分,但願大人能在一月內痊愈,且讓夫人懷上一個健康的孩子。”司月玄很真誠地說道。 那安侯夫人在旁邊已經是熱淚盈眶,看著司月玄的眼神仿佛看見神仙臨世。 “這也是夫人愛夫情切,願意花時間和精力讓大人改變。若是旁人,隻怕是死幾百次也不能讓大人一一按照那些規矩生活。所以請謝謝夫人,賢惠德淑,與大人夫妻情深,讓人羨慕。”司月玄說的雖然客氣,但是的確是這麽回事。這安侯的脾氣,比石頭還硬。若當日不是他的夫人在場,隻怕她的人頭已經搬家了。 “姑娘客氣,若非姑娘醫德昭昭,誰人敢說他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其他的郎中,都直誇他身體健壯,洪福齊天。沒有一個人敢說真話的。在侯府,我也是受盡白眼,一直不能懷孕。但願如姑娘所說,他日病好,能如願得孕。那時候,定然大禮相謝。”安侯夫人說道,然後手一指身後那正在不斷升高的盒子,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尋常的首飾與藥材,我們自然也都用不上,全部送與姑娘,希望姑娘不嫌棄。” 司月玄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她哪裏敢嫌棄?這些有錢人說話就是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