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不要鬧，是凶兆
顧葉良不顧及這些，他焦慮的上前拉起陶芯的手，仔細扣脈一會兒，覺得並無異常後，他才安心起來。
顧念良站在光影之下，感受身後上官花顏的憂慮，上前一步問道，“爹爹，你和這位大嬸兒，認識？關係挺好的那種？”
“啊，這個……。”顧葉良回神，凝視上官花顏僵硬的笑意，沒法解釋。陶芯反倒成這個尷尬氛圍的調劑者，她真心笑言，“他是爺在流仙門的師兄，這次的不請自來，還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的。既然，爺來的不是個時候，改日吧。”
師兄？她是師妹了嗎？上官花顏頓悟一下，趕緊下了台階，拉著顧念良對陶芯客套起來，“啊嗬嗬，原來是小師妹啊。還沒吃飯的吧，要不一起吃個便飯，也好啊。”
小，小師妹？哎呀，怎麽這個稱呼從她嘴裏說出來，那麽富含有醋意呢。陶芯連忙擺擺手，婉拒，“不必了，爺還有事兒，先走了啊。師兄，你難得回來，多陪陪嫂子，爭取給那小子，要個妹妹什麽的。嗬嗬。”
“等等！”顧葉良攔著陶芯，在上官花顏麵前，牽起了她的手，對她抱歉道，“花顏，你帶念良回屋吧！告訴爹娘，我有正事兒出去了，不用等我了。”
“夫君！剛回家的，你這是又要幹什麽去呢？”上官花顏憂愁的克製內心的怒火，溫柔多嘴一句。顧葉良望了大堂裏還在吃喝開心的家人，又緊緊拽著陶芯的手，似乎兩方他都不願意放棄。
“就不用你管了。”
“夫……。”
顧葉良最後還是違心選擇了陶芯，他說完扭頭就走，拽著陶芯大步從正門離去。兩人雙雙身影，消失在燈籠的紅光之下，是那麽刺痛上官花顏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之心。顧念良仰視陰鬱的上官花顏，奶聲奶氣，“娘親，爹爹和那個大嬸兒，走遠了！我們是要回去了嗎？”
上官花顏望著出奇，才回神，掩蓋內心的種種怨念，帶著他回到了大堂之上。顧夫人隻見她們母子兩人回來了，不禁好奇，“哎，怎麽就你們回來了？葉良呢？不是說有人找他的？”
“說是有要緊的事情，和著同門的小師妹，出去了。讓我們不用等了，也不用擔心。”上官花顏緩慢坐下，給顧念良倒騰剛上桌沒多久的熱菜。顧夫人啊的點點頭，還是不放心，伸長脖子看了看外頭的深夜，嘀咕，“但願還能回家吧。”
顧將軍喝多了，不在乎顧葉良的行蹤，反而很坦然說，“放心吧！我的兒子，我能不清楚嗎？消失了五年，還不是一樣能回來了？”
“你也是知道他消失了五年，我這不是在怕嘛。”顧夫人深深哀歎一口氣。
“兒子長大了，該有自己的事業了。事情的輕重他能知曉，你也不能老看著他吧。家也成了，難道他還能抹殺這一切了？”顧將軍又喝完一壺酒，讓下人再弄一壺來。
“少喝點。不要借著兒子回來，就喝多了。沒聽大夫的話，少喝酒麽？”顧夫人揮手攔下剛要轉身走入後廚的下人提醒。
顧將軍雙頰紅潤不已，嘿嘿傻笑。轉而去逗逗顧念良這個重孫子去，“小子，要不要跟爺爺去後院，抓螢火蟲啊？”
“咿，爺爺渾身酒氣！不去，要去爺爺自己去吧。”顧念良小小推開顧將軍，跑到顧夫人身後躲去。顧將軍不生氣，笑得開心，指著顧念良說，“嗬嗬，好小子。你爹當年這是副性子，對待我逝去的老爹呢。”
“嗬嗬！”
遠離家的歡樂，遠離家的溫馨。顧葉良擺出一副少將軍的麵色，食指敲擊桌麵，微怒，“你吃夠沒有?剛才讓你在家裏吃的，你偏不吃，這會兒你又給我叫了十幾隻烤雞，搬至烤豬，牛肉湯的，什麽意思啊？”
“嗯？爺現在可是餓得慌！要是在你家吃飯，爺能把你家給吃光了，不大好。何況，你家老婆不大歡迎爺呢，何必了？”陶芯咬著雞腿骨頭，哢呲哢呲，吞咽了下去。再捧著牛肉湯，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最後舒坦的打了飽嗝。
“你這食量，怎麽一點都沒變呢。”
“不能變！爺現在最需要的是補充能量，光是自我修複神魂，已經夠累的，還得要四處調查那個新物種的下落，更是要命。”吃飽後，陶芯揉揉圓圓小肚子，大字躺在床上。顧葉良怕是她吃多了，會撐著反胃，硬是拉她起身，“別吃飽就躺啊！一會兒你要浪費這些肉，看我怎麽收拾你。”
“啊啊，不要。爺很累的啊。”陶芯胡鬧著。
“嘖，不就是離開我幾天時間，你怎麽就那麽累了？都調查得如何？”顧葉良見她這般，心疼了，不強求她起身，反而是讓她靠在床頭。
陶芯搖搖頭，閉著眼睛道，“不行，不行！完全沒頭緒，順著那家夥離去的方向找去，都沒見蹤影，連問個地仙，都不曉得了。勉強去了趟地府找諦聽的，還是無果……。”
“你還去地府了？凡人的姿態你怎麽進去了？”
“哼，起碼小黑小白是認得爺的吧，召喚他們不是什麽難事兒，就是累了點。感覺比生孩子，還要累呢。”陶芯嘟喃，吧唧一下小嘴，往被褥方向倒去，呼呼的睡了。顧葉良淺笑，過去擺弄一下睡姿不正的她，給她換下外衣，如同在上界那般自然。
“當上神，就是那麽不能清閑麽？陶芯……。”
“滾開！當著爺翻身了。”陶芯迷迷糊糊，踹開被褥，整個人斜在小床之上，一點都不給顧葉良留點地兒呢。
她的這一睡，又是兩日過去了。顧葉良兩日未能歸家，倒是急了上官花顏，腦中時不時冒出陶芯和顧葉良種種纏綿，她的心就是不好受。想著過去消失的五年，顧葉良都是和陶芯在一起，兩人一定日久生情了，不然怎麽會五年不能歸家了呢。
暗自想著，想著，上官花顏身為女子的妒忌之火，燒的老旺盛了。她覺得，要是沒有陶芯這個程咬金，顧葉良也就不會剛到家，又要消失兩日了。連愛撫都能得要的她，不能容忍突如其來的變故。家，男人要握在自己手裏，才是安全的。
“師兄，你怎麽還在呢啊？下來了，就別這樣陰魂不散了好嗎？”陶芯猛然驚醒，側身躺著，望著坐在白光之中看書的顧葉良說。顧葉良隻是輕微翻動書頁，“我不在這裏，那我要在哪裏了？”
“當然是回家啊！別告訴，你在這裏陪著爺兩日了啊。”
顧葉良合上書本，頷首鬼魅一笑，歪著脖子反問之，“那你認為呢。”
這個表情，真是不願意再次見到了。陶芯無言以對，她內心有了愧疚，“回家吧。”
“家？指的是哪裏了？上麵，還是我的顧府？”顧葉良走到她麵前，高大身軀掩蓋了陽光，幽暗的視野，映襯他此刻的不悅。
陶芯低下眼簾，“當然是你的顧府了，回去吧。上官花顏，一定在等著你回去呢。”
“可以啊，你也要跟著我回去。”
“不要鬧了。爺，不能跟你回去。”
經過兩日的思考，顧葉良決定了，舍棄凡人的身份，跟在她身邊。他哼哼兩聲，捏著陶芯的下巴，好看的唇一張一合，帶著威脅口吻言，“說過的，我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
“你已經折磨了爺兩年多時光，難道還不夠嗎？爺還是當初的心思，放你回去。娶個三妻四妾吧。你在爺這裏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陶芯弄開他的手，堅持當初要趕他走的意思。
“你這是不相信我了？混沌事件過後，我不是已經表明立場了嗎？為何你還要執意這樣。我不能明白！”
“不，爺相信你。爺不能相信自己……。”
“什麽？”
你不能相信你自己什麽了嗎？指的是換代嗎？顧葉良不由得想到這一層關係。陶芯欲言又止，不說了。她扭過一邊，“沒什麽。興許，爺應該收了你家小子。”
好端端的怎麽轉移話題了呢。看樣子，還有好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有必要回去向大師兄討教一下了吧。
“哼，你敢！不準你移情別戀，再說了那小子能有我這個當爹的帥氣，有實力嗎？有我這個當爹有那麽好的耐性，給你善後各種爛攤子了？”顧葉良說起自己的孩子，臉上透出絲絲喜悅，是刺痛陶芯的尖刀。
“那是需要鞭策出來的！”
“少廢話。起身，我陪你去調查那個新物種。”顧葉良拿著她的衣衫，扔過去言。陶芯嘟嘟嘴巴，胡亂穿著衣衫，稍微提起精神，把茶水當酒給喝了，此時右眼皮跳個不停，是個凶兆啊。是福是禍，終究躲不過了吧。女人之間的戰爭啊。
“不必了！爺陪你回家走一趟，把你消失的五年原因，說個清楚。然後再返回四堂所，想必小詩元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