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頂多像個鴨子
“是你反方麵的不約，又不是我不約。乖乖的，從了我吧。”
“從你個毛線啊！啊，放手，啊，不要碰那裏，啊啊……。”
任由陶芯怎麽掙紮，就是沒辦逃脫顧葉良禽獸大發的魔爪之下。嚐到了一些甜頭後，顧葉良越發不可收拾起來，半推半就的陶芯，最後還是忍不住，發威了。
“居然敢上爺？這讓爺的顏麵何存了？你，你……斷子絕孫腿！前額暴擊！鹹魚翻身踹，啊嘿。”
“啊啊，你，！”
顧葉良沒想到她還能有力氣反擊的，他連續吃了三擊，捂著褲襠，蜷縮在床上，委屈起來。陶芯慌忙起身，拽著敞開的衣衫，吹開淩亂的青絲，沒好氣，“你應該慶幸，爺現在是個凡人，不然你早就成娘娘了啊。雖然，爺不介意你成為娘娘的。”
“騙我！騙我！你哪裏柔弱了？擺明就是女漢子，一點也不懂得配合。疼！”顧葉良抽泣，把臉埋進被窩裏。在外聽到屋內慘叫連連的陶玲，拿著鍋鏟匆忙闖了進來言，“發生什麽事了？啊？怎麽鬼哭狼嚎的啊？陶……你……他……。”
陶芯尷尬的把責任推到顧葉良身上，“這廝，想要霸王硬上弓！爺能讓人給這樣上了？太沒天理了。要上也是爺主動啊，靠。”
“啊，嗬嗬。小顧，你還好嗎？”陶玲明白了，她捂著突然牙疼起來的右邊，關心道。顧葉良沒抬頭，聲音悶悶抱怨，“大姐，你騙我！陶芯不主動，我主動還被打了。真是萬幸，不是成婚前就被打了。不然我顧家血脈就真的沒了。”
“嗯！你這個種馬，都已經有血脈了。還上爺作甚？真是的。”
“那又不是我真心的。”
陶玲咳嗽一會兒，打斷兩人的鬥嘴，她緩和氣氛言，“那個，你們兩個收拾收拾，準備可以吃晚飯了。”
“嗯，姐姐給這廝另外做一份大補湯，算是爺的補償了。”
“大補湯，也彌補不了我此時此刻受傷的心靈！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我想靜靜！”顧葉良小孩脾氣上來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雲之下，蜷縮在一角，長蘑菇去了。
陶芯見了，懶得說什麽，拉著陶玲大搖大擺出去了。陶玲用鍋鏟指著她說，“趕緊把衣服弄好，少兒不宜啊。”
“哦，今晚吃什麽了？”
“都是你愛吃的，走的時候，記得帶走剛剛做好的酥餅啊。”
冷淡多年的姐妹情誼，今日算是再次熱乎起來。陶芯那堅強的鎧甲和麵具，唯獨在陶玲麵前是透明，她的任何心思，任何堅韌，陶玲皆能一眼看穿，卻又不多嘴。默默為她做著自己能做的事情。
逗留在市中城兩日時光，歡笑記憶深深埋藏於心中，需要的時候翻出來看一看。陶芯伸展身軀，舒坦，“嗯，真舒服啊。”
顧葉良行動有些不自然，站在她身邊，斜視冷言，“大清早的，你又想要去哪裏了？”
陶芯想起兩日前的事情，不禁噗呲一笑，“嗬嗬，怎麽還沒恢複好？”
“你試試啊？”顧葉良沒好氣擺弄長衫前片兒，“下腳那麽重，你也舍得了。”
“喲嗬，爺何時候舍不得了？行了，你這不是還好好的嘛，頂多走路起來像個鴨子罷了啊。”陶芯說著，自顧自走開了。顧葉良疑惑跟上，阻攔，“喂喂，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想去哪兒瘋了？”
“爺這是要幹正事兒，你啊。就別跟著了啊，趕緊回家看看吧。”
正事兒？是要去調查那日的事情了？不行，凡人之軀，我不能放心。顧葉良緊鎖眉頭，麵露焦慮，“我和你一起。”
“不必了，爺現在雖說是凡人，但是基本的防身之術，還是有的。走了啊，不要跟著爺，不然瞧見一次，紮你一次，讓你成馬蜂窩。”
顧葉良沒能攔住她，眼睜睜的望著她身姿輕盈的躍上不遠處的屋頂，跳躍的倩影，很快讓日光的晃眼所掩蓋。
“看來，變回凡人了，依然不需要我的保護吧。”顧葉良自語，深呼吸一口氣，忍痛邁開步伐朝宣陽城的家中走去。
顧府內，因為有了小少爺顧念良的存在，也是熱鬧了一些，代替消失五年的顧葉良。上官花顏坐在院落之中，手裏做著女紅，時不時望著顧念良和下人們嬉鬧。顧夫人笑嗬嗬的喝上一口熱茶，哀歎，“小念良，真是越長大越有顧兒的影子了呢。”
“可不是嗎？娘，你說這葉良到底是去了哪裏？那一日隻留下書信，便離開了。不久後，又經曆了大磨難的……會不會。”
“呸呸，不許亂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流仙門的掌門不是說，一有消息會通知我們的嗎？”顧夫人打著嘴巴，去掉她剛才的晦氣言語。上官花顏很想反駁，不過看著其仍舊抱有希望，她也就認錯起來，“娘，說的是。葉良會回來的。”
“嗯，會回來的，會回來的。我的孩子，我清楚……。”顧夫人說著，眼神落在顧念良身上，“看，念良多可愛啊。”
“誰說不是呢，要是葉良在的話，定能玩在一起了。”
“按照葉良的性子，肯定是要好生教導一番了呢。上陣父子兵，總是好的。”
興許是她們的思念，傳到了顧葉良心裏，他濕潤了眼眶，站在院落的廊道上，看了顧念良一眼，再看看遠處的她們，他激動的靠近高聲道，“娘，上官，我回來了。”
上官花顏驚異，順聲望去，扔下手中的女紅，不顧一二提裙飛奔過去，抱著顧葉良的腰身，撒嬌起來，“夫君，是你嗎？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顧夫人也是激動嗚呀，“兒啊，不是娘眼花了吧。真的是你？”
“啊，是我！我回來了。”顧葉良點點頭，摟著上官花顏走到顧夫人麵前，再道，“娘，我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顧夫人抽泣一會兒，畫風突變，她揚起手重重打在顧葉良肩頭叫罵，“你個不孝兒，你還知道回來呢啊。你這消失，就是五年啊！你到底死去哪兒了那？為何連一封保平安的書信也沒有的？”
顧葉良沒有反抗，承受來自母親的怨念，“原諒我，娘。此事不能說，如今我回來了，不就好了嗎？”
“還不能說呢？神神秘秘的。”顧夫人打累了，哭累了，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喘息，舒緩情緒。上官花顏更是招呼顧念良過來，指著他鄭重言，“念良，叫爹爹！他就是你的爹爹。”
顧念良歪著脖子，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久久才道，“你真是我的爹爹？”
這小子，怎麽那麽像我小時候了呢。顧葉良一笑，抱起顧念良回應，“啊，我是爹爹，有何賜教了？”
“不敢。爹爹。”顧念良主動抱著顧葉良的脖子，很是自然的親昵起來。顧葉良空缺了五年心底的暖，終於有了回升，此刻的幸福，讓他暫時性的忘記陶芯。
顧葉良的回家，讓顧府上下如同過年一般，吃喝起來。說說笑笑，歡樂的聲音此起披伏。陶芯調查一番，終究沒有什麽線索可言，她略顯沮喪的來到顧府，看著府中燈光翼翼，笑聲不斷。她猶豫了，站在之前的圍牆上，遠觀之。
忽，顧念良走出大廳，站在前院中，借著微弱的燭光自娛自樂。這就是小顧葉良吧！陶芯心想，主動躍入院中，拉著顧念良去到一邊的幽暗處，笑嘻嘻，“小子，你爹爹可在啊？”
顧念良出奇淡定，不驚不叫，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客氣回應，“大嬸兒，你是誰？飛賊？找我爹爹作甚？”
嗬嗬，當真是顧葉良的翻版啊。怎麽和爺說話就不能好點了？大嬸兒？爺擺明還是花季少女呢，什麽眼神兒啊。
“小子，你猜啊。看爺我是何人了？”
“不猜，看你這身不算的窮，且腰間上掛有價值不菲的玉佩，不像是壞人。但是，猜中我又沒好處，不猜。”顧念良殺了她回馬槍，弄得陶芯少許下不來台。她捏著顧念良的小臉蛋，假笑言，“嗯，有骨氣。比你那爹爹好玩兒多了，真心想收了你小子。”
“放手！男女授受不親，可是你是大嬸兒，怎麽可以欺負我一個人未成年的孩童呢。”顧念良弄開陶芯的手，跑開幾步。
“行了，不欺負你。爺就看看，沒什麽事兒。告訴你爹爹，爺來過就成。”
顧念良點點頭，沉默了幾秒，他改變主意了，大喊道，“爹爹，爹爹……有個大嬸兒找你，趕緊出來啊。不然大嬸兒要走了。”
嘿，這小子！本不想驚擾顧葉良的家人團聚時刻的，這下可好壞在顧念良小嘴巴上了。顧葉良聞聲小跑出來，護著顧念良四處張望，“念良，喊什麽呢？什麽大嬸兒了？該不會是飛賊吧。”
“大嬸兒，在那兒！”顧念良指著有暗中的陶芯提醒。顧葉良望去，吃驚得大步迎上去，拉著陶芯進入光明之下，緊張道，“還好嗎？沒有交戰吧，受傷沒？”
“放手。別在你家人麵前，這樣子關心爺這個陌生女子，會引起誤會的。”陶芯瞟了後續出來的上官花顏一眼，主動後退半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