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什麽時候眼瞎的
這一幕，惹得眾人嘩然，好色之徒不禁擅長脖子，要目睹難得的免費春色。顧葉良回神，趕緊把陶芯摟緊自己懷中，用寬大的袖子遮掩著。小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打量一下滿臉塵土的陶芯，唯若道，“你，真的是爺？”
“當然了，這世界上難道還有第二個爺我嗎？你們兩個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連爺我都認出來了？”陶芯生氣，衝著小黑叫喚，差點要動手了，卻被顧葉良緊緊摟著。
“爺，真是太好了。我們正好有要事找你呢！爺，話說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難怪我們一點也認不出來。”小白高興破了定魂術，拉著陶芯就往自己懷裏去。小黑也一道抱了上去，哭喪著求助，“爺，求你救救我們吧！也隻有你可以救我們兩人了。嗚嗚。”
陶芯分別安撫他們兩人，再道，“行了，別給爺我提前哭喪的。找個地方說話吧。”
“嗯嗯。”小黑和小白連忙點頭，圍著陶芯要走的時候，顧葉良擋在跟前，他十分不滿的把陶芯奪回道自己懷中，瞪著他們說，“陶芯，是我的！”
小白哼哧笑了一下，望了身邊小黑一眼說，“嗬嗬，爺你什麽時候，收了個跟班？”
陶芯擺擺手應答，“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這家夥，你們可以無視的。不是什麽緊要的煩人。嗬嗬！”
顧葉良完全被他們三人的對話弄糊塗了，他氣呼呼的抓緊陶芯，生怕別人搶走一樣。眾人覺得無趣了，紛紛散去，街區再次回歸往日的熙熙攘攘。
找個幽靜客棧中，小白警惕環顧四周一眼，並未異常，才安心關上房門。小黑掏出魂燭點燃起來，淡紫色的輕煙，立刻彌漫整個廂房之中，隔絕了與凡塵的連接。顧葉良扯了扯陶芯的衣角，附耳問話，“你怎麽會認識地府之人了？”
“嗯，好久以前就認識了。師兄，你當真不回去了？”陶芯敷衍著，招呼他們就坐。顧葉良撇了他們一眼，陰沉臉搖搖頭。小黑眼見一個凡人在屋內的，有些放不開，顧慮著，“爺，你這跟班，能打發走嗎？”
“是啊，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實屬機密了。這……。”小白憂心忡忡，提醒道。顧葉良明顯感受了他們的嫌棄，板著臉，亮出自己是為銀牌驅魔師的腰牌，不客氣糾正道，“我是這貨的師兄，她受我的看護，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我的監視下完成。”
“啊，沒事的。就當他是空氣，不就好了嗎！”陶芯不介意催促著。小黑和小白無奈對視一下，似乎在推諉著什麽。陶芯可沒那麽好的耐心，大老爺們兒的語氣，再催道，“有事就說啊，剛才不是說正好有事情，找爺我的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說了？別一副娘們樣的矯情！”
小黑難以開口，用手肘碰了碰小白，“還是你來說吧。”小白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娓娓道來，“是這樣的爺，生死簿中的一本陰魂冊被盜走了！”
“什麽！我去啊，這怎麽可能？”陶芯以為不會是什麽大事情，結果被小白的話，嚇倒了。她驚呼站起來，扭曲麵目，再追問，“讓誰給盜走了？怎麽盜走的？你們兩個怎麽當差的！”
小黑此時愧疚的跪在地上，不停抽打自己臉蛋說，“是我，都是我不好！本來是輪到我掌管陰魂冊的，可近日來，所有在冊陰魂，並未歸魂於地府輪回。我怕是手下們，沒辦好事情，就帶著陰魂冊去了一趟凡間，一一查看。結果，也不知怎的就被人給盜走了。”
“不對，那不是人！是妖魔。”小白心急的給他辯護，糾正說辭。陶芯低下眉目，繞著桌子走了一圈，抬頭道，“那妖魔，看清楚是什麽了嗎？還是說有什麽特殊的標記？”
“有，有的！手背上有一個刺青，向四堂所打聽了，才知道那是一個元陽教的標記。”小黑連忙接話。
怎麽又是元陽教了？這個局，看來布得很大。陶芯不語，點點頭。顧葉良回憶起之前七夕節的事件，言，“看來，他們是覺得漫無目的的的收取陰魂，還不如一一點名來的簡單多了。”
“嗯，師兄你倒是說了句人話，有建設性啊。”陶芯不忘打趣顧葉良一句，又嚴肅起來，“這事兒，不是由四堂所接管了嗎？怎麽又要找爺了？讓你們不惜來到凡間奔波的？”
小白扶起小黑，麵露苦澀應答，“這事兒，是第一時間上報了四堂所，但是能處理此事的三位大人，已經在鬼窟城鎮壓魔性大發的妖魔獸了，還得要修複鬼窟城的四聖結界。所以，隻能找爺你了。”
“啊啊，都忘記了。鬼窟城是靠近死亡墓場的，這混沌妖魔王封印一旦破損，側漏的邪氣一定會影響周圍的妖魔們。”陶芯摸著下巴，分析道。
“陶芯能做什麽？讓你們這樣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顧葉良摁住陶芯的腦袋發問，語氣顯得格外輕蔑。小白沒理會顧葉良的話，而是哭求，“爺，求求你了。幫幫我們吧，要是這陰魂冊找不回來，這閻王可是要活吞了我們兩人啊。”
“切，還真是的。爺我剛醒，就給爺我扔來那麽大的活兒，考慮過爺的感受嗎？”陶芯不樂意抱怨道，顧葉良順勢迎合一句，“嗯，那你擅自離開門派，又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行了，你就別跟著瞎攪和。”陶芯弄開他的手，望著小黑說，“得了，得了……事兒爺我管了。事成了，爺得要親自去和閻王拿謝禮！”
小黑和小白高興，擁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陶芯扶額搖搖頭，吹滅了魂燭，打開窗子通風，俯視高樓下的人群，不禁哀歎，“真是羨慕凡人了，什麽都不知道，還能活得這般愜意。”
“這事兒，你打算怎辦？”顧葉良站在她身後，眺望不遠處漸落的夕陽。陶芯撐著下巴，慵懶應答，“不知道啊。爺我，都還沒準備好呢。就這樣被局勢的發展，給推上了戰場。”
“沒準備好，還說什麽畢業了？嗬嗬，我看你這是找抽呢。”
也許吧。陶芯淺笑，回身伸手推著顧葉良的下巴，讓開道說，“起開，別擋爺的路。”
“呃，你要去哪裏？”顧葉良緊張了，陶芯越發覺得眼前的人，像個管家婆一般，令她不自由。她努嘴說著，“茅房，師兄你也要跟著去嘛？”顧葉良臉頰一紅，搖搖頭。
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萱陽城仿若進入了荒蕪的境界，街道除了溜達的老鼠之外，並無其他，寂靜得讓人不寒而栗。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看到不一樣的美景。陶芯坐在窗台上，瞪大如貓一般的眼睛，靜靜吹著來自地府的冷風。
“還不睡，坐在這裏幹什麽？”顧葉良走到她身後問話。陶芯指著無限黑暗的盡頭，回應，“當然是欣賞美景了啊。”
美景？顧葉良疑惑，伸長脖子環顧周圍漆黑一片，說不上有何美景可言。他狠敲陶芯腦門言，“你什麽時候眼瞎的啊？大半夜不睡覺，看什麽美景啊？”
“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啊啊，真是便宜你了。本來這種景色，不應該給你一個凡人看到的。”陶芯揉揉腦門，站在屋簷清脆的瓦片上，再道，“小黑小白，幹活啦！”
話音一落，小黑，小白一身地府官服，英姿颯爽，冷峻的顏上了油彩，顯得格外詭秘，兩人手持收魂法器，出現了。顧葉良第一次見到地府的黑白無常，他興奮的爬了出來，好奇如一個孩子，“天啊，這就是黑白無常啊！我還以為跟畫像裏長得一樣醜呢，沒想到還挺俊的啊！”
“記載裏的那些圖畫，都是凡人們自己臆想而畫的。今夜，就讓你瞧瞧，首席黑白無常主宰下的黑夜，是多麽璀璨的一夜。”陶芯詭秘笑得，透出另一番寒意。
小黑手指顧葉良的腦門，推開一米遠說，“爺，你確定要帶這個凡人跟班一道，幹這事兒？”小白甚是不看好他能幫忙的，多說一句，“是啊，爺。萬一不小心把他的魂魄給收了去，我們可不負責啊。”
“沒事，收了也好。省得爺，還要費勁心思來甩開他。”陶芯毫不在意，顧葉良不幹了。他捏著陶芯的臉蛋，說，“嘿，我到底是怎麽惹得你那般不耐煩了？要甩掉我？”
陶芯不語歪嘴，嬉笑揮手讓小黑，小白趕緊開始收魂工作。小黑和小白看不懂兩人之間的牽絆，對視一會兒，各自嘟喃一句，“夜下人魂，奉天命歸元！”
頃刻間，泛著幽蘭色光芒的魂魄，冉冉升起，點亮了黑色下的萱陽城，也點亮了顧葉良眼中的墨藍。
小黑和小白各司其職，揮一揮手中的收魂法器，不一會兒十幾個藍光魂魄，便自主落入他們的魂瓶中。
顧葉良驚歎得合不上自己的嘴巴，指著那一個個魂魄，“這，這就是我們的靈魂嗎？”
陶芯雙手交叉於胸前，淡漠一眼，回應，“啊，是你們凡人口中所說的靈魂。”忽，一個逃脫小黑收複的靈魂，帶著淒慘的哭喊聲，跑到顧葉良眼前，求助道，“公子，救救我！我還不想那麽早的就死了，公子，公子，求求你了。小女子，隻是還有未了的心願，不能就這樣去了。”
聲如夜鶯般的好聽，想必生前一定是個大美人吧。顧葉良有些錯愕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伸手要觸碰這靈魂的時候，陶芯及時拉住他的手，側身大力回旋踢，把這靈魂如足球一般，給踢了出去。
“啊啊啊。”伴隨該靈魂尖銳喊叫聲，在冷色的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恰好讓小白單手接住了，收進魂瓶中，嘟喃著，“爺，還請你善待亡者之魂，好嗎？萬一被你一腳踢散了，豈不是要給我增加工作量嗎？”
“嗬嗬，那是她自找的。生前不做好人，死後就別想讓人善待了。”陶芯無情道。顧葉良回神，問道，“陶芯，剛才是怎麽回事了?”
陶芯拍拍他的後腦勺，大姐大口吻解釋著，“剛才你是被那個亡魂給控製了。那個亡魂，可是犯了妒忌之心，死後仍有不甘，想要借用你的身體，繼續在凡間施展她未能完成的報複。”
“是，是嗎？我怎麽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