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下半身好了
“嗯，沒什麽啊。就是給他吃了個十全大補藥啊，當做是補償。”陶芯無辜聳肩解釋，可顧葉良麵色，不像是吃了大補藥般的舒坦，前一秒還是神采奕奕，麵色紅潤的，這一秒倒成了綠色的，他緊皺眉頭，咬牙冷汗直冒，彎著身子，“毒，毒藥！啊……茅，茅房！大，師兄，茅房在哪兒？”
信時指著偏房的後院入口，“直走，左拐便是了。”話剛說完，顧葉良撅著小屁股，邁著芭蕾舞姿一般的小碎步，叮叮叮的橫著過去了。
陶芯忍住不笑，摸摸鼻下才緩緩道了一句，“那藥，記得已經過期好幾十年了。應該沒事的吧。”
“什麽！哎，但願沒事吧。頂多算是排毒了。”信時同情一眼，咧開嘴笑得比誰都開心。
“沒事，沒事的。那藥材算得上名貴，就算是過期了，也有過期的作用啊。”
“爺，你已經準備好離開了是嗎？”信時走上一步，站在陶芯身邊，仰視天邊的白雲低語。陶芯雙手抱頭，無可奈何應答，“要不是小瑤的事情，這會兒爺都在山下吃大餐了。”
“那，爺你還打算和小瑤親自告別嗎？”
“不了，就這樣吧。等爺回到堂裏，第一件事得要好好找那隻王八算賬！”陶芯燥熱渾身血液，雙眼銳利如野獸，盯著遠方，爆發小宇宙，誰靠近誰死的節奏。
王八？指的是玄武魂的那位大人？爺又怎麽跟他撞上了？信時傻笑應付，“爺，你可真是霸氣。也隻有你敢這樣稱呼那位大人。”
“哼！此仇不報，爺就不是爺了！當爺平時不發威，就是病貓了。”陶芯扔下這話，離開了靑門殿。
淩晨至上，黎明未滿的時刻，陶芯躡手躡手的推開顧葉良的房門，摸黑把神戎戰服掛在了屏風上，留下一張紙條，她心有不舍最後望了一眼，緩緩退出屋內，躍上屋頂，躍入這清冷的夜色中。
顧葉良習慣性在醜時，呆在藏書閣中整理一些未能找到歸屬的書本，他點燃了閣內的明燈，捧著舊書在三樓閣層轉悠，紛飛。當他回到二樓書閣的時候，停下了。回味當日陶芯野性爆發的那一刻，真是叫他至今覺得熱血沸騰。
黎明退去，晨醒的斜陽，暖暖的照在屏風上精致的神戎戰服之上，散發令人迷醉的金光。返回屋內，想要休息的顧葉良被眼前一幕給震驚了，他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的神戎戰服，伸手輕輕觸碰，這柔滑的質感，這完美的做工和那靈氣護光，無一不是他心中想要的。
興奮之餘，顧葉良拿起紙條瞄了一眼，抖動肩膀頷首苦澀笑了幾分鍾，後一掌劈開了桌子，怒言道，“陶芯，你丫的給我一套女裝神戎戰服作甚？！陶芯，你給我滾回來。”
這廂，麻利下了山，坐在天鵝酒家裏，埋頭大吃的陶芯，忽而脊梁骨一涼，右眼直跳。直覺定是沒好事發生，她吧唧一下嘴巴，毫不在意的招呼小二言，“小二，再給爺我上兩隻烤雞，一盤牛肉片兒，一燒鵝。”
小二麵露尷尬指著餐桌上堆得老高的空碟子，小心問話，“這位小姐，你已經吃得夠多了。還，還叫？這小店裏的肉，幾乎都沒了啊。”
陶芯摸摸肚子，才半飽，她心裏尋思一定是小二覺得她沒錢，才故意不下單子的。她不耐煩答應，“幹什麽啊。怕爺我沒錢給，是不是啊！爺有的是錢，你這開飯館，能沒吃的了？不信！趕緊給爺繼續上！難得下山，更是難得甩掉了煩人師兄，心情好著呢。”
“啊？哎，哎，好咧。”小二見陶芯態度有所微怒了，也是不敢惹，唯唯若若的退下了。陶芯撐著下巴，嘴裏咬著筷子，望著跟前街道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耳邊除了酒家裏客人們吃酒的雜音之外，並無其他。
“啊，這才是生活啊！沒了那煩人師兄，日子就好啊。耳根子清淨，心情舒坦，簡直就是重獲新生了。”陶芯喜悅的喃喃自語，也不妨礙小二上菜，香噴噴的烤雞放於她跟前，隻見她張嘴，野蠻的咬了下去，骨頭帶肉，撕拉出來。
看的周圍食客，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女子該有的粗暴吃相，連鄰座的兩劫財大漢，不約而同露出放棄的臉色，結賬走人了。
顧葉良一氣之下，收著神戎戰服，跟個打了雞血似的，一路殺到山下，直接出現在陶芯眼前。沒料到，陶芯嘴裏咬著雞腿，滿嘴油光，目光滯納的對上了他那炯炯冒火的眼神。
“喲，你也來吃烤雞了？”陶芯放下烤雞，吐了骨頭，稍微收拾一下，淡定道。顧葉良卻是不淡定，他把裝有神戎戰服的寶袋，啪的甩進她懷裏言，“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還有留個什麽破字條。”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為了表達你對爺過去一年多的照顧，給你的謝禮啊。不喜歡啊？”陶芯委屈解釋。
“起碼你得要給我個男裝吧！女裝的，你讓我怎麽穿！”顧葉良扣扣的敲擊桌麵，提醒著。陶芯拿起寶袋，仍舊委屈，眼角都有淚水在打轉悠，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兒，“銀家都要走了。難得割舍自己最心愛的戰服送給師兄，師兄居然還嫌棄！女裝，怎麽就穿不得了！”
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實在是和方才有區別，圍觀的食客們，不禁暗自叫罵一句，“影後，心機表！”
“我這身材，能穿得下那點布料了？”顧葉良說著，還用手拍拍胸脯，示意自己身材完美無比。陶芯挑眉望去，嬌羞笑言，“怎麽，就穿不了？大不了，就遮掩下半身好了，保護重要部位嘛！”
“……。”你贏了，贏了！顧葉良內心抓狂，轉身深呼吸，後長長呼了一口氣，才平息燒得不行的心火。
“師兄，你怎麽下山來了？又出任務？還是說來找爺我的？”陶芯又恢複常態，詢問。顧葉良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麵對滿桌子的空碟子和骨頭渣渣，他不免吐槽，“陶芯，你這是幾年沒吃過肉了？還是說我流仙門虧待你了？要下山大開殺戒的？”
“嗬嗬，我屬虎的，自然要大口吃肉，補充能量了啊。”陶芯語重心長提醒，自己是擁有白虎魂的人。顧葉良心裏明白，點點頭，又言，“吃那麽多，有錢付賬嗎？”
“師兄，來得正好。你付賬吧！”陶芯順勢起身，拍拍屁股要走，就被顧葉良拽了回來，冷言，“自己吃的，自己付！我可不是來幫你擦屁股的。”
“切，不來幫爺付賬，那來找爺作甚啊？小二，結賬。”陶芯白了他一眼，掏出錢袋子，扔在桌子上又言，“不用找了啊。”
小二歡心收下錢袋子，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恭送陶芯和顧葉良兩人離開。
“陶芯，你這是要走？去哪裏？流仙門呆著不好嗎？”
“好，好吃，好睡，好打醬油。隻是如今三界格局，不允許爺繼續懶散下去了。爺得要回去了。”陶芯慢步在來往人流中，左看看，右看看。顧葉良幾步跟上，“回哪兒去？陶芯，你除了流仙門，還能回到哪裏去了？”
回四堂所！陶芯默笑應付，加快步伐，側目勸說，“師兄，你趕緊回去吧。爺我已經成功從流仙門畢業了，就讓爺自由吧。”
要走？真的要走了？真是沒想到，我會舍不得了。顧葉良愣了一下，壓根沒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自己欺負一年多的陶芯，如今翅膀硬了要單飛。
陶芯沒在意顧葉良的駐足，而是勇往直前，發現麵前身穿黑白鬥篷的兩人，甚是熟悉，她靈動的大眼一轉悠，知道是誰了。趕緊追了上去，跳躍兩手重重打在這兩人後腦勺上，高興叫著，“小黑，小白，好久不見啊！”
被打的兩人，吊眉怒瞪眼前可人兒的陶芯，“哪兒來的臭丫頭！那麽沒家教？”
嗯，不認識爺了？陶芯高低眉，凝視眼前兩人，無奈搖搖頭，開始自行當街，當眾寬衣解帶，嘴裏還嘟喃，“啊，真是的。真是時隔三秋，故人已變陌生啊。”
小黑和小白麵色大變的後退幾步，慌亂張望周圍聚集的人群。小黑指著陶芯嗬斥，“嘿！丫頭，你這是要碰瓷嗎？啊！”
小白拉著小黑十分鄙夷的低語，“走吧，看來遇上一個神經病了！走吧，走吧！都說凡人世俗多，沒想到來了一個奇葩！”
“哎，等等。別走啊！爺還沒脫完呢。”陶芯扔下腰帶，急著叫住欲要走出圍觀人群的小黑和小白。圍觀的人群更是好奇，他們三人要上演什麽戲碼，不自主堵住了他們兩人去路。一邊傻愣的顧葉良察覺到人們的躁動，趕緊走了過去。
光是看陶芯不慌不忙，不顧周圍人的議論，繼續一層又一層寬衣，他瞬間暴怒，青筋突起，上前一巴掌重重扇打在她身後，叫罵，“你這白癡！你在幹什麽啊！腦子都被肉填滿了嗎！”
陶芯被重擊，撲倒在地，好一會兒都沒反應。趁此小黑和小白趕緊要溜走，不料身子動憚不得了。
“糟糕！定魂術？這奇葩是修仙之人？”小白第一個反應過來，保持扭曲姿勢驚呼。小黑皺眉不語，凝視地上緩緩爬起的陶芯，滿臉灰塵，反咬一口道，“你們兩個碰瓷的！休想走！使用妖術，強迫爺寬衣，夠下賤的啊。”
顧葉良疑惑凝視眼前定住的兩人，一股黑色的鬼氣在他們周圍圍轉，他不禁側目嘀咕，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兩人是地府之人？陶芯嘚瑟的冷笑，上前去，扯開衣襟，露出犬牙封印說，“看清楚了，是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