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師兄快去接客
騰空翻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重重甩掛在邊上的屋簷上，強大的反彈作用力，把陶芯給彈了出去。
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雙手緊緊握著錦盒，驚訝張著小嘴。瞪大水霧杏核眼，盯著顧葉良嚇傻的麵色，遠遠離去。
不救我嗎？師兄！眼睜睜看著我摔成肉醬嗎？當陶芯心灰意冷，默默接受重創的時候，一陣清風拂過她的臉頰，熟悉的味道再次喚回她對顧葉良的不忿。
“特喵的，再晚點爺我可是要摔成肉醬了！到時候看你怎麽向祖師爺交代了！”陶芯氣急敗壞的瞪了顧葉良一眼，女子家家的推開她，自己則是渾身發軟的跪在屋頂上，四肢爬行了一段距離，才安坐下來。暗語，唉呀媽呀，嚇死爺我了。
“別老拿祖師爺這個萬年不在的幽魂，來壓我！陶芯，我可是救了你兩回了。怎麽說，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態度能好點麽？”顧葉良望著她那副好笑樣子，心中的抑鬱已然消散。隻是剛才那一幕，實屬千鈞一發。
陶芯調整好情緒，扭頭抓起瓦片朝他扔去，言。“師兄，你隻救過我一次，一次而已。剛才的不算，那是你自作孽。”顧葉良躲過瓦片，輕巧步伐來到她身邊坐下，詢問之，“嗬嗬，說吧。跑出來作甚？專門來找我的？”
“呐，給你的。”
“什麽東西？七夕節禮物嗎？哼，這禮物說到底還不是花我的銀子，買來的？想要買通我，賄賂我，讓你日後好過些是嗎？”顧葉良接過陶芯手裏的錦盒，不停嘟喃。陶芯否認應答之，“想多了，這是小瑤買給你的，我最多是跑腿罷了。”
“嗯？怎麽是發帶？就不能送點有用的東西了？”顧葉良期許能是個什麽強化寶玉的，沒料到是個男子的發帶，他失望嫌棄之。陶芯斜眼瞄了一眼，順手拿出來說，“發帶，怎麽沒用了？我看著就挺好的啊。師兄，別那麽小心眼。這可是小瑤精心挑選了一晚上的啊。”
“那轉而送給你好了。我不需要這東西。”
“怎可以這樣！師兄，你就不能學著點，哄女孩子開心嗎？你這樣子整日冷顏，毒舌的，以後還有誰敢娶你啊。”陶芯大呼，勉強起身走到顧葉良身後，撩起他的長發，撥弄一下。
娶我？有意思了。顧葉良沒拒絕陶芯幫他束發，反而放鬆的仰視夜空相會多時的牛郎和織女，“啊，看來這個世上是沒人能夠願意和我白頭偕老的了。不如……。”
說著，顧葉良轉身摟住陶芯，撲倒在屋頂上，媚笑續道，“陶芯師妹，你委屈點就跟了我吧啊。”
陶芯表現得很淡定，她悠悠道，“師兄，別趁著酒勁，給我發酒瘋！看清楚了，我是陶芯，不是哪家跑出來的煙花女子。”
我當然清楚，你是誰了。顧葉良不理會，纖長手指輕輕壓在陶芯的唇上，俯身聞了聞，“陶芯，你可真香呢。”
“廢話，剛洗完澡。給爺起開！”陶芯不耐煩一腳蹬開顧葉良，麻溜起身再言，“師兄，你該吃藥了。病的不輕啊！”
“嗬嗬。”顧葉良笑而不語，重新拿起酒壺，灌上一口，滿足的哈氣。禮物已然送到，就沒什麽必要再和他糾纏了，陶芯彎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往木梯的方向走去。
“陶芯，今晚在廟會遇見的你，真好，好……好看。”顧葉良本以為喝了酒，就能有膽量說出這話來，誰知道，到了末尾口齒不清了。走遠的陶芯，隻聽見廟會二字，猛然直起身子，注視廟會方向，抓狂道，“糟糕了！爺的榴蓮君……啊啊，忘記拿回來了。好不容易，看到的好貨色啊。”
“真是不曉得，那個煤球果有什麽好吃的了。你的口味和大師兄一樣奇特。”顧葉良叨叨一句，拽著崩潰中的陶芯，躍下了盛開煙花繽紛色彩的屋頂。
痛失心愛榴蓮君後，陶芯的人生有了一種百般無聊的灰色地帶，她趴在堆滿破書的案幾上，手裏握著毛筆，抽泣哀悼嘟喃，“榴蓮君，你怎麽忍心離我而去。榴蓮君，榴蓮君……我的榴蓮君啊。”
都過了幾日了，怎麽還記掛那臭不死人的煤球果呢。顧葉良拿著長棍，停落在半空，整理淩亂的二樓書閣，“煤球果是你的愛人嗎？整日有閑情念叨，還不如給我去熟背地圖。這考核筆試，你已經錯過了，還想錯過實戰考核嗎？”
“師兄你不懂，這種極品美味的誘惑力！”陶芯抬頭，拿起一本書，瞄了一眼，大聲說著，“三品戰服綜合史，已歸還。完好無損！”
“的確是不懂，這玩意兒的殼，要是做成一次性戰服，一定很有效果！方圓幾百裏，妖魔鬼怪連人，都不敢靠近！啊哈哈。”顧葉良自說，哈哈大笑，難以想象這榴蓮如何變成戰服了。
“不錯的法子哦。”陶芯眼睛一亮，開始思考起如何將榴蓮殼做成戰服了。顧葉良低眉，看她那認真的勁兒，立馬返回地麵，棍子重擊她的腦袋，說，“你敢做，我就把你扔進後山小鬼窟去！”
陶芯捂著腦袋，皺眉道，“那個地方不是四品以下的弟子，實戰訓練的地方嗎？把我這天才，扔進去，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喲嗬，還天才呢！我當真是沒見過如你一樣的，好吃懶做，悠哉度日的天才呢。吃我的，花我的，還總是違抗我的命令！”
“那是師兄你的福氣，等我日後發達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哦，是嗎？”顧葉良眯著眼睛逼近，傻乎乎的陶芯。陶芯察覺他那眼神的意思，尷尬的敷衍，“師兄，我不約！別打我的注意。又有人來還書了，師兄快去接客。”
“怎麽是我去接客？要去也是你去。”顧葉良提著陶芯跟扔鉛球一樣，扔到來人麵前，陶芯麵部著地滑行一會兒，才停下，她抬起掛彩的小臉，微笑露八齒言，接下來人的玉佩和書，簡單做了交換登記記錄。
“陶芯，你這來流仙門已經一年多了，是時候該好好展示你是為天才的實力，讓為兄我信服一下啊。”言外之意，就是說陶芯終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有吃就吃，有睡就睡。偶爾跟著小瑤出任務，打打醬油，混點小賞銀。門派裏早就有不少門弟對她不滿了。
陶芯聳肩無謂言，“是讓你信服呢，還是讓那群嚼舌根的烏鴉們信服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門派裏的那群小屁孩，在瞎比比什麽。我是聽見了，當做沒聽見罷了。何況，我去參加實戰考核，又沒什麽好處。”
“啊，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要是你參加考核，並且能拿到石山魔獸的獸核回來，我就大人有大量，破例一次，給你買你最愛吃的煤球果，如何啊？”
“真噠？！師兄，你該不會要誆我吧！想騙我去參加考核對不對？”陶芯高興貼著顧葉良手臂質疑道。她胸前的肉感，柔化了顧葉良冷硬的態度，他斜視一臉不知道該怎辦是好的陶芯，男子氣概爆棚，打包票言，“隻要你能通過考核，我就買給你！決不食言，不會像大師兄那樣，欺騙我感情那樣，欺騙你的。”
“好！我要十個榴蓮君！嗬嗬……。”陶芯興奮的伸出雙手，比劃要十個。顧葉良微皺眉，最後咬咬牙點點頭答應了。臭丫頭，想讓我破產啊！好不容易從二師兄那裏弄點銀子來，這下可好，就要破費了。
“師兄，真好！嗬嗬，不過大師兄怎麽欺騙你感情了？難道大師兄背著你，去和別美男子在一起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大師兄說過，隻要照顧好你，就送我他的神戎戰服！”顧葉良耷拉臉，努努嘴應答。
“我？！為嘛是我了呢？我可是沒和大師兄有一腿啊。”陶芯眨巴眨巴眼睛無辜辯解。
“嗯，我倒還希望和你和大師兄有一腿呢，這樣子，就可以幫我搞到那套神戎戰服了。”顧葉良說著，捏起陶芯的下巴，眼裏滿滿裝的都是她那五官精致，透著一絲仙氣的樣子。陶芯別過臉去，沉下麵色說，“切，待我日後成神了，師兄你想要什麽戰服，沒有了？再說了，就算沒那套破戰服，你何時候對我好過了？你捫心自問一下。”
怎麽又說這種天真的話了？真是懷疑這丫頭的腦子是用水做的嗎？顧葉良搖搖頭，卷起一本書，啪的重重打在她腦門上，指示道，“有空在這裏給我瞎吹牛，還不如給我趕緊去收拾收拾，準備考核用具了？！”
“我哪裏有吹牛了？！師兄，你又使用暴力。我這個聰明伶俐的腦袋，都被你打散了，你要負責的。”陶芯頂著通紅腦門，站起來和顧葉良理論。
“恩恩，讓我負責你什麽，啊？”
哎！這個眼神，這個狼性上身的樣子，八成想歪了吧。陶芯收聲，抓起登記冊子，慌不迭時的跑進一樓書閣裏，整理歸還的書籍，來躲避顧葉良那炙熱的視線。
升階實戰考核的這日，天氣格外晴朗，完全沒有一點預示危險的可能。陶芯身穿門派的派服，興致高漲的站在，一臉怒色，頻頻挑眉的信時麵前。
“顧師弟，這是怎麽回事啊?陶芯怎麽來了啊？！”信時盡量壓低怒火，微微動唇怒視質問。顧葉良自動撐起不關我事兒的屏障，眼睛直勾勾盯著信時身上的金光閃閃的神戎戰服，回應，“不關我事啊，是陶芯自己硬要來的啊，我阻止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