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疏散疏散
如果說“仕方”大規模解雇職員的舉動，還隻是被行業內人士認為是“兩宮娘娘”的內部權力傾軋，隻是一顆石頭丟到湖裏，隻激起了小小漣漪的話，那麽接下來莫耶直接簽發的“仕方”全華夏“無差別級停工函”，就無疑是海底火山爆發，直接引起了滔天巨浪和冰火兩重天的急劇市場效應。
“停工函”是在莫耶回到“仕方”複工後的第二天向全國工地發布的。就這麽大喇喇的簽發了出去，沒有做任何保密措施。
和“仕方”建設部簽訂供需合同的關聯企業也在接下來陸陸續續收到了“暫停原料采購”的工作聯絡函。
以“仕方”建設部雄踞華夏地產業的影響力，這樣的大動作導致的從來都不僅僅是“仕方”的內部效應，而是牽一發動全身的引發一係列的市場連鎖反應。
觀望了三天以後，“仕方”所屬工地還沒有任何複工的消息，到了第四天全國建材市場內材料價格大跌。
“仕方”總部建設部和投資部的電話差點被打爆，可惜接電話的人寥寥無幾。
雖然之前被elaine以各種理由解雇或者調離的崗位空缺，已經有六成重新得到了填補，但大部分人都被莫耶派了出去，到各個工地進行材料審核和工程進度核查，留下來接電話的隻有一兩個人，導致很多電話打進來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再聯想到莫耶前幾天大規模解雇職員的動作，“仕方”大地震的猜測開始不脛而走，同時也引發了一係列不良猜想。
“仕方”資金鏈斷裂；“仕方”海外投資部因為投資不當而造成巨額虧損，所以華夏國內所有工地停工，要調用資金去填補海外投資部的巨大窟窿；“仕方”建設部工程質量不合格，在接受有關部門的秘密調查；“仕方”領導層涉嫌貪腐，已經被有關部門傳喚……
等等猜測經過口口相傳之後，變得有鼻子有眼。謠言和流言經過十幾手“轉賣”之後，變成了足以引起恐慌的“內部消息”。
而最恐慌的無疑是“仕方”市場散股的持有者。
周一股市開盤，“仕方”的股價毫無懸念的開始往下滑走。
到了周二，“仕方”股價開始不正常反彈，隻用半天時間就又恢複到了下跌前的水平。
周三周四，股價波動了幾下，又開始逆勢走高……
股民們的心髒就像做雲霄飛車一樣跟著股價上下波動。
周末收盤，“仕方”的股價大抵持平，甚至還往上飄了一點點。
市場上“仕方”散股的持有者大大鬆了口氣。
不愧是“仕方”，像這種雄踞商場幾十年的大財閥，怎麽可能那麽輕易股市崩盤敗走？
因為前期股市下跌而忙不迭把手裏的股票拋售出去的股民們扼腕頓足，而因為觀望還暫時捂緊了股票沒有出售的股民們暗暗在心裏慶幸，喜滋滋地計算著這一周以來的回報。
可是隻過了兩天，到了周一，股民們這種截然相反的兩種心情就掉了個個兒——“仕方”股價開始出現震蕩式下跌，到當天結束幾乎要觸底的時候才反彈著往上竄了竄……
從這一天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熬夜守在電腦前麵監視著股市圖譜，又有多少人因為損失巨大而夜不成寐……
到了周三，“仕方”股價雖然出現了幾次波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遏製住下跌的趨勢，與此同時“內部消息”又開始不脛而走。
據說上一周“仕方”股市之所以出現那麽大幅度的波動，是因為“仕方”為了遏製股價的頹勢開始逆市收購。
據說為了這次逆市收購，“仕方”動用了最後一筆儲備資金，以至於原定於周一複工的工地依舊停留在全麵停工的狀態。
口袋裏都沒錢了，連材料錢都拿來救市了，連工人的工資都快發不出了，還拿什麽來複工？
據說，“仕方”資金鏈斷裂，向銀行貸款的請求被駁回，所以本周“仕方”的股市最終還是因為資金缺口巨大，所以沒能力挽狂瀾……
林林總總，各種“內部消息”開始在市場上流傳。
本來還打算觀望的股民們再也賠不起了，開始大肆拋售“仕方”股票。現在拋雖說還是虧，但總比手裏的股票統統變成廢紙的時候再來拋的好。
至此，連續三周，“仕方”的股票一路下跌，最後幾乎變成了白菜價也再也沒人敢買。
就再這種情況下，莫耶依舊穩坐釣魚台，複工函就在她的電腦裏，卻捂著一直沒有發出去。
她也在關注股市，她的心情也不平靜，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還得再等等……
*
當晚回到雷雨揚的別墅，莫耶靠在書房的大班椅上，閉著眼睛揉太陽穴。
雷雨揚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滿臉疲憊的樣子。
“很累？”雷雨揚有些心疼。
莫耶睜開眼睛看著他，笑了笑。“這不是預料中的事情麽？”
“預料中的事情，和真的看到的事情是兩回事！”雷雨揚伸手把莫耶從大班椅上抱了起來，自己占據了她的位置，然後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懷裏，伸手輕輕幫她揉太陽穴。“閉上眼睛，什麽不不要想，放鬆一下！”
這種時候要是還能放鬆得下來的話，莫耶會很佩服自己。
可惜她還不過是肉體凡胎的普通人一個，像這樣的情形她也怕自己會把握不住，一旦股市失控……
“不要胡思亂想！不是讓你放鬆麽？”雷雨揚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我們做我們該做和能做的事情，至於別的，交給時間來驗證。現在不是時間還不到麽？你想想在這種情況下，比你還要焦躁的那些人，也許你就能平靜下來了！”
莫耶笑了起來，伸手環住雷雨揚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裏蹭了蹭。
她的護頸上個星期在周的再三保證和確認下已經摘了下來，現在行動自由多了，這樣膩膩歪歪的動作也能做得很自然流暢了。
雷雨揚“素”了很長時間了。他的身體本來就對莫耶沒有任何的抵抗力，被她怎麽一蹭，心裏麻麻癢癢的，下腹也有了些反應。
“別胡鬧！”周幫她摘下護頸的時候特別交代過，說一個月之內不能做“劇烈運動”。這家夥所說的“劇烈運動”是什麽，雷雨揚和莫耶都心知肚明。既然知道，還來招惹他，這女人真是該打。
雷雨揚不輕不重地又拍了一下莫耶的翹臀，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乖一點……我知道你餓了，等你好了，我再來喂你！”
莫耶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胡說八道，是你餓了還是我餓了？”現在抵在她臀下的可不是她的“東西”。
雷雨揚挑眉看著她，笑得有點邪惡。“我餓了，你也餓了！……你要是不餓，小屁股為什麽磨來磨去的？”
這個家夥！任誰被這麽一個東西頂著都會不自在不舒服的好不好？現在倒被他倒打一耙！
“本來還想幫你，嗯……疏散疏散的，既然你這麽說，為了證明我不餓，你自己解決吧！”莫耶從雷雨揚的懷裏跳了起來，抬腿就要跑。
才跑了幾步，就被男人的健臂拉了回來，圈在溫熱的懷裏，灼熱的氣息繚繞在她的耳後。“真的呀？你要幫我疏散疏散……要怎麽幫我疏散呢？”
“沒了沒了，我改變主意了，你自己解決！”莫耶用力去掰雷雨揚的手，又怎麽掰得開？
雷雨揚“嗬嗬”笑了兩聲，低頭把莫耶發紅的耳朵含在嘴裏，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我不知道怎麽自己解決，要不你教教我，我多學幾次，以後就明白了！”
在這方麵，莫耶從來都不是雷雨揚的對手，隻要一對上，不過一兩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
這次依舊是這樣，他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朵裏，唇舌還在上麵來來回回的吮吻輕舔，莫耶隻覺得渾身發軟，掙紮的力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看我多可憐啊！……你都不心疼我！”雷雨揚正經的時候比誰都正經，要是不正經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痞子，還是一個色胚。
他用力抱住莫耶，撒嬌一樣在她背後蹭了蹭。“你看我多難受啊！……你居然還那麽狠心，讓我自己解決……莫耶，你不心疼我！”
莫耶真是拿他沒辦法，同時也的確是心軟了。
她受傷住院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時間，雷雨揚“素了”兩個月，還天天晚上在她肌肉酸痛的時候起來幫她按摩，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生怕她有一點點不舒服。
這裏雷大鱷啊！從來都隻有別人伺候他的份兒，他什麽時候這樣放下身段去照顧過一個人？
如果不是把她放在了心裏，他也何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在雷雨揚稍微放鬆雙臂的時候，莫耶轉過身麵對著他，一手繞上他的脖子，一手慢慢往下，紅著臉低著頭。“我很久沒有，嗯……實踐過了，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雷雨揚輕輕摩挲她的發心，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怎麽可能不舒服……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