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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下一個是誰?

  海風在耳邊呼呼的吹,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衝刷著船體和甲板……


  而此時目睹著這一幕的人除了耳邊那三個人的慘痛哭嚎之外,似乎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雷雨揚一如既往的表情平靜,喬伊被凍得有點發白的臉皮繃得有點緊,就連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但也還算鎮定。


  再看看端著槍、身子筆挺的站在一旁的那些俄國人,一個兩個抿緊雙唇,垂著眼竟然有點不忍直視。


  連以凶悍聞名與世界的“戰鬥民族”都是這種反應,就更不要說擠擠挨挨蜷縮在甲板一角的另外進個“暫時安全”的“活物”了。


  被雷雨揚踩斷了右手大拇指的黑人剛才還痛苦翻滾,現在卻閉緊嘴巴連一個字都不敢發出來,生怕這“活閻王”會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不過是廢了一根手指頭,和眼前這三個被繩子竄起來的同伴相比起來,雷雨揚對他的關照可算是仁慈到了極點。


  黑人蠕動著和同伴擠到了一起,想從他們身上多少獲得一點力量和勇氣,可得到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很想閉上眼睛不去看,可眼睛可以閉上,耳朵卻閉不上。那些屏蔽不掉的哀嚎聲在耳邊縈繞不去,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人就會在極度的恐懼中自動腦補各種更可怕的場景,想象這這種折磨要是加諸在自己身上的話……


  簡直讓人崩潰瘋狂。


  曼哈頓槍擊事件發生之後,不管結果如何,這些人就立刻被小安東尼的人安排著迅速轉移到了海上,準備跑路到墨西哥,避避風頭再取道回去意國,還可以順便幫“老板”完成一筆生意。


  也就是說,這些家夥都不是小安東尼可以隨便舍棄的組織內部的骨幹力量。


  意國B社會內部等級分工明確,能獲得小安東尼重視的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血和性命,說什麽殺人不眨眼都是輕的。


  可就是這樣冷血凶殘的家夥,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不僅寒毛倒豎,顫抖得幾乎括約肌失控尿了褲子。


  生和死的選擇題,對於很多人來說很難做,可是對於在道上刀口舔血,每一分每一厘,每一步都用性命做為賭注的人來說,這種選擇題在入行的時候已經做過了。非生即死,能活著的時候盡量讓對手去死,活不了了就幹幹脆脆去地獄報到。


  可他們沒想到在生與死之間,白與黑之間還有這麽令人膽寒的灰色地帶。


  這個戴著眼鏡,一臉笑咪咪的東方男人,特麽的還是人嗎?

  怎麽能在實施這麽殘忍的酷刑的時候還笑得那麽愉快,像是在心滿意足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般看著他人痛苦哀嚎?

  以前就聽說過華夏古代有專業人員研究出了專門折磨囚犯的酷刑,還被各種酷刑當成了一種“學問”或者“手藝”來傳承。但那也隻是傳說而已,畢竟沒有見過,所以很多人不以為然,現在終於親眼目睹了……也真的被嚇破了膽。


  和他們以往拷問人質那種血裏糊拉、滿眼鮮紅的場景不同,端木這個“笑麵神”隻是用了一根繩子就玩出這麽多花樣,得到的效果卻足以讓組織內部專門“逼供”的夥計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端木不僅僅是在折磨他們的身體,還是在折磨他們的意誌力,拷問著他們同伴之間的“情誼”!

  狗屁“情誼”,人都隻有一條命,誰不想活著?


  所以,麵對生死的時候,選擇也是同樣的,自己能活著的時候,盡量讓別人去死!曾經的同伴,也可以變成和自己搶奪生存機會的對手。


  所以,這三個人才會在繩索間你拉我拽。


  他們自己不明白,旁邊的人卻看得清楚。從端木在第一下拉動繩索的那一刻開始,他的遊戲也開始了。三個人隻要都不動,或許脖子會被勒得難受一些,卻還也不至於窒息而死。可是他們怕死,所以選擇讓身後的同伴去死。


  三個人的選擇都是一樣的,也就導致了現在這種三個人都不會活的局麵。


  而這種不能活,卻又不是馬上就死,而是不停的把人在生與死之間拉拉拽拽,讓他們醜態百出……


  實在是太狠,太絕!


  喬伊的心裏也有這種感慨!


  遊戲的確很有趣,但也太殘忍了些!

  可要不是這樣,這種在殘酷環境中脫穎而出,把自己的意誌力和人性都鍛造得無比堅韌低劣的家夥,又怎麽會輕易屈服呢?


  喬伊總算見識到了雷大鱷驚人手段。


  他看了一眼身邊麵無表情的雷雨揚,笑了笑。“還是你們華夏人花樣多啊!”


  雷雨揚扭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這還隻是開始!”


  真正精彩的在後麵,可是他沒有耐性了。


  他想早點結束,早點回到莫耶身邊。


  還隻是開始?

  喬伊摸著下巴,眨巴著嘴巴,饒有興趣得看著端木下一步的動作。


  “好玩嗎?”端木問了一句。“還想繼續玩兒嗎?如果現在有人開口的話,可以退出遊戲!”


  三個人光顧著哀嚎,沒人回答他。


  端木也不失望。“不錯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把你們三個挑出來果然是正確選擇……要是結束得太早了,大家都沒看過癮,多掃興啊!”


  邊說邊繼續抽緊手裏的繩索。


  套在三個人十指上的繩索都是互相牽連,力量可以相互轉移的。


  人即使是在最痛苦,大腦不能思索的情況下,身體也會自動做出“保護反應”。想要讓自己好受一些,就避免不了把這種難受轉嫁到別人身上去,可是隻要端木手裏的繩索不鬆開,這種循壞的“轉嫁”其實也是一種力量積蓄的過程。


  轉了一圈,回到自己身上的痛苦加倍放大。


  又過了幾分鍾,端木又說話了。這次卻不是勸他們開口。“哎呀,看你們難受成這個樣子,我都不忍心了……”


  喬伊忍不住在心裏“呸”了一聲,一點沒看出一臉笑咪咪的端木臉上有什麽“不忍心”的表情。


  早前就聽說過端木的名號,真正接觸卻是第一次,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道上的人給他起了個“笑麵神”的綽號。


  看著笑咪咪的,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心肝比誰都黑!


  端木那邊還在繼續說話:“……要不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你們看,這繩索是沒有彈性的,自會越收越緊,好像現在也沒有多少繼續勒緊的餘地了……嘖嘖,手指很難受吧!咱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十指連心’,當然難受了……怎麽樣才能舒服一點呢?哈哈,我給你們個機會,隻要放棄你們其中某個人的手……那大家都舒服了……”


  放棄自己的一隻手?


  如果換個場景,大概端木的這個所謂的“提議”會被人淬一臉口水。


  可是現在這三個家夥實在是痛苦的恨不得能馬上死去,偏偏又死不了……這麽痛苦的情況下,所有的力氣都用力對抗繩索的力量了,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能舒服一點!是這三個人此時最高的追求!


  可是放棄誰是手呢?誰都想要舒服,可是誰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肢體啊!

  “放心,我很公平的!你們的機會均等,排著隊,一個個輪流來!現在,先選出第一個吧!”端木抬了抬下巴。“手指還能動一動吧?不用把你們的選擇說出來,隻要動動手指頭,稍微指給我看就可以……票數最多著有優先權!”


  所謂的“優先權”就是指優先截掉肢體的權利?

  屁啊,這種“優先權”誰想要?


  虧他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的!喬伊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倒也挺有興趣的想知道這三個家夥最後誰的票數最高。


  三個人的手指頭雖然都被勒成了黑蘿卜,但好歹還能動一動。


  最後棕種人“勝出”!

  棕種人背對著端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優先權”的享有者,看不到端木的表情,但看到原本守在一邊的俄國人朝自己走過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哀嚎著,掙紮著,想要躲避俄國人從靴子裏抽出來的鋒利匕首。


  他不掙紮還好,這麽一掙紮,捆紮在三個人身上的繩索就也發抽緊,現在不僅僅是脖子和手指,就連腳踝上繩圈都圈緊了不少。


  還在這種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棕種人的手腕被齊齊割斷的時候,已經收緊到了極限的繩索驟然一鬆,即使是正在承受斷肢之痛的棕種人都莫名的有一種怪異的“暢快”!

  雷雨揚掃了一眼甲板迅速蔓延的血紅和那個正在喘大氣的棕種人,瞥了端木一眼。


  端木明白他的意思。


  第一個被放棄的,肯定不會是關鍵人物。


  他點了點頭,踩著血泊走過去,三繞兩繞把繩索解開,單獨把棕種人拎出來,交給喬伊的手下。“那繩子捆了,掉在船舷上,讓他泡泡海水澡!”


  棕種人捧著斷肢大吼大叫,哭嚎著掙紮著求饒著。


  現在他流了一身的血,本來體溫就在急劇下降,再被泡到冰冷的海水裏,就算不引來鯊魚,也會慢慢被凍死。


  而這種凍死是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讓他能體會到逐分逐分的痛苦。


  他寧可繼續“玩遊戲”也不願意就這麽死了。


  “求求你,讓我繼續‘玩遊戲’,我的手……一隻不夠,兩隻都給你!”他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拽端木的風衣衣擺,可惜還沒有碰到,就被俄國人拎著脖領子提溜下去了。


  “可憐啊!”端木假惺惺地搖頭,笑咪咪地看向鎖在一角的另外幾個人。


  他的目光剛掃過來,這幾個人就集體哆嗦了一下。


  “那麽,下一個是誰?”端木很溫柔地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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