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細水長流和轟轟烈烈
“給你。”一碟小巧精致的梅花酥出現在麵前,男子麵無表情的從嘴裏麵蹦出了兩個字,還是像別人欠他的那種,索性對麵的人早就習慣了,那可不是?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是一張木頭臉,其餘的表情什麽也沒有,要不就是皺眉,要不就是眉毛動一動……
碧藍氣短的接過,“你們家主子要在我們家小姐的屋子裏麵呆多久?!”小姐的清閨怕是要被折騰的不輕,狠狠的一口咬下來,把梅花酥當成是二皇子的肉,嗷嗚一聲,完整的一小塊已經沒了,嘴角還殘留著糕點的酥皮,隨著咀嚼一動一動的,有點像小花貓臉上的百花胡須。
無息緊繃著臉,沒有回答,自家主子一樣的任性,他也沒有辦法,隻能讓碧藍不要進去打擾主子的好事。
屋頂上的風景總是比下麵的風景好的多,大概是站的高看的遠,總有些不打眼的最後成為了最為亮眼的存在。
碧藍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拉著無息的衣服不放手,到後來的能自己坐在上麵安心的吃糕點,鬼知道小姐沒有出來之前我經曆了什麽。
微風如同湖麵上的波瀾,溫柔且帶著熱度,就像是一雙帶著憐愛的手輕輕拂過你耳邊的發,摸著你燙的臉紅的頰,對你輕聲說著什麽。
鯨默默盯著屋子裏麵的動靜,對於屋頂上的那兩個人視而不見,小麻雀在他的邊左瞅瞅右瞅瞅,看著沒有人經過而顯得有些孤獨的街道小巷,樹木的茂盛為自己遮了一片小天地,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喝著茶。
“你說,他們兩個人呆在裏麵怎麽還不出來。”聲音輕的一陣風都能帶走,虛無縹緲的呢喃。楚百辭那裏蕭蘇染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過去……
“你,給我?”碧藍有些疑惑的,不確定的帶著微微上揚的音調,眼前是沒有任何花紋,要不是這料子很好,她都以為是從哪個角落裏麵扒拉出來的帕子,不過,這白色倒是莫名覺得和他挺配的。
想著這人帶自己飛上屋頂,還不介意的讓她拽著自己的衣服,給她帶好吃的,剛才的生氣惱怒態度好像對他不太好……
深深反思,不好意思的接過,輕輕道了一聲謝,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滲透出細小的汗珠,這種天氣還真是很容易讓人炸毛。
“剛才父皇傳信給我。”
屋子裏麵的兩個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桌子上,麵麵相對。
“有東西讓你辦?”
“朝中一個四品官員離奇死在了家中。”淩修寒神色自若的摸著圓滑的扇子柄,蕭蘇染兩腿晃悠著,看著他的動作之後,兩隻手一伸,有討要之意。
男人嘴角微勾,什麽也沒說乖乖放到了她的手裏麵,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恢複到了之前的舒適,卻又比之前多了些什麽。
明明之前死活都不給她的東西現在又到了她的手裏麵,心滿意足的感覺,不過說實話這手感是不錯,怪不得這人經常摸著,玉能養人,怎麽就沒見著怎麽把他腹黑的性子洗一洗。
“哦?離奇?”
“嗯。”淩修寒點點頭,手裏麵空蕩蕩的略微有些不適應,左手搭在右手,無聲縱容的看著宛如小孩子得到新奇的禮物一樣,小手戳來戳去,“那人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神態安詳,也沒有痛苦之色,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損傷。”
鏤空的麒麟圖案隱藏其中,如果隻是當做平常,隻會認為這扇子並沒有多少的玄機,蕭蘇染快要被這個人騙過去了,纖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上麵不易察覺的痕跡。
“仵作也是這麽說的?”
“嗯,若是這麽便罷了,一開始吏部的人還以為是仇家尋仇,直到後來接二連三的人也遭到了毒手,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扇子真的是越摸越覺的順手,舍不得放下了,雖然綠色的東西給她的感覺有點往青青草原上想,但是卻無法否認它的美麗。
“那些被害的人有的隻是芝麻小官有的是和正四品差不多的官員。”所以這件事情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力,考慮到牽連甚廣,不得不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了,彥王爺個太子出去,皇宮裏麵四皇子五皇子又不是那塊料,隻能讓自己來插手這件事情。
“那個第一個被殺的人是誰?”蕭蘇染終於有興趣般詢問了一句,“有些凶殺案的動機往往和第一個人有所淵源。”
“那個人,你應該也有印象。”男子黑色的金絲袍子的一角落在地麵的上空,堪堪還有幾厘米就到了地麵上。主人仿佛從不放在心上,隻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眼睛裏麵閃著金色光的人,“耿直侍郎。”
“那個人啊。得罪的人應該很多。”蕭蘇染犯了難,手腕上的吊墜搖搖欲墜,不斷的晃蕩著,“皇上可有什麽補償?”
“侍郎有一個女兒,被送到她叔父的家裏麵養著,小富之家基本上算是衣食無憂。侍郎夫人也被妥善安置。”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了。淩修寒幽幽的,三品官員還被卷入這種不明不白的事情當中,落了一個連正確的死期都不能夠被人知道的結果。
他的確是性子方麵有很多的不妥當之處,但是做事還有那份為大陳的心確實不錯的,自己當時還想著要不要從暫時合作的人轉到自己的陣營當中……
“他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兒,是個精靈古怪的姑娘,惹人喜歡。”這種姑娘再怎麽樣也讓人討厭不起來,就是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眼神狂熱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的進展如何?”
“案件推不動,太緩慢了,現場能用的線索很少。”一兩句話就把這窘狀描繪的一清二楚。
“……”屏風上麵的錦繡河山圖應該是皇上贈送的,上麵的針線縝密,意境唯美,太後也真是財大氣粗,竟然堂而皇之的就這麽打刺咧咧的把禦賜物品擺在了不經常過來的偏殿裏麵,一句話也不提點她一下,讓自己小心點,反而和沒事人一樣。
太後該不會真不喜歡她這兒子吧?
“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