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搞破壞
宋梓輒心情大好,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笑容逸開,墨眸蘊含深沉和熾烈,稍微一觸碰,也許就燃燒了。
修長又如玉般的手撫上那細膩柔滑的肌膚,他高興的又親了親溫桐的眼睛,含著她的唇,輕輕的舔咬,隨後沿著她的耳根,一點一點往下親,一手還靈巧的解開她的內衣扣子。
溫桐的臉紅紅的,像醉了那般,身體不知為何,比平時還要敏感不少,眸里波光流轉,她喘著氣,忽而,腹部傳來的一股悶痛讓她非常不適,臉上的血色突然蒼白了些,她抓著男人的手臂微微用力。
宋梓輒莞爾停下動作,感覺到不太對勁,硬是從*里抽離,低頭看向溫桐,臉色微微泛白,淡眉輕蹙,似乎很不舒服,男人的一根弦提了起來,「怎麼了?」
溫桐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點不是很舒服。」
宋梓輒的手順著探了進去,為其揉了揉緩解不適感,過了一會,他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現在還痛不痛?」
溫桐晃了晃腦袋,腦袋往他頸項蹭了一下,還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語氣柔柔,「好了,可能是晚餐吃太飽了。」
宋梓輒慾火還未完全消減,被她一蹭,隱約又快要走貨了,他最後只是親了一下就把人放開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溫桐怔了一下,眸色清澈,看向男人,「你不要嗎?」
男人的紐扣已經解了大半,耳根,還有脖子都透著淺淺的紅暈,他之所於會這樣,溫桐都明白,而且原因,皆是因為她。
輕輕一語,足以讓宋梓輒的理智瓦解。
不過,硬是被忍了下來,他柔寵的目光,聲音低啞,「想要,但是你身體最重要。」
溫桐軟軟的哼了一聲,最後頭搭在了他的頸項上,不敢看他,手伸向了某處,她朦朦朧朧間,只聽到宋梓輒動情的喊著她的名字。
·
溫爸爸和宋少將圍棋下到很晚,一局足足下了將近三個小時,最後宋少將因走錯了一步而輸給了經常專研圍棋要術的溫爸爸,而溫媽媽那邊,在又打了幾局后就不打了,打的金額不大,但是因為牌好,贏了好幾千在手。
溫媽媽想,人的運氣好還真是事事風順。
衛湄玉在房間,氣的將自己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一推,摔在了地上,怎麼她,就成了那個格格不入的人,坐著像個木頭人,最後才叫了傭人上來將破碎的瓶罐給收拾了。
上來的傭人在宋家也做了十幾年,她瞧見瓶瓶罐罐又碎了一地,不免覺得有些心疼,這些護膚品哪些不是國際大牌子,值錢的很,只是,她對於今天發生的狀況好像習慣了那樣,將玻璃掃進了垃圾桶,然後將佔有精華的毛毯抽出來,換上乾淨的,將地板擦乾淨,麻溜的很。
傭人走後,衛湄玉從抽屜一處隱秘的地方抽出了一包煙,拿起火機,披了一件外袍,走了出去。
正好碰到了從樓下上來的溫媽媽。
溫媽媽見她,也不想與她多說什麼,上次的事早讓她清楚衛湄玉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想拆散阿輒和小桐,也不至於用那些卑劣得手段,彷彿就好像在說,你一個小小普通的家庭,配不上似的,好在現在也沒有所謂的配不配的問題。
衛湄玉三番四次的在溫媽媽那裡碰壁,她性子高傲,見沒辦法達到自己預想的結果而感到生氣,而她唯一能依仗的,卻不足以擊碎她們的內心,「素姐,不知道溫桐有沒有告訴過你關於宋家的一些傳言?」
「什麼傳言?」溫媽媽聽到她跟自己講話,馬上警惕起來了。
衛湄玉笑了笑,故意那般,「原來溫桐沒告訴過你。」
溫媽媽一臉疑惑的盯著她,正想要詢問,衛湄玉卻轉身下了樓,一抹算計又現,身為子女,溫桐果然是不敢講這種事情和自己父母說。
但不管怎麼樣,還是挑起了溫媽媽的求知慾,任誰都一樣,話說了一半卻又不說了都會覺得有些抓狂,但後來想想,指不定她又想挑撥離間,鬧什麼是非,這麼想著,也就沒那麼心煩。
至於房裡的情況。
宋梓輒抱著熟睡的人從浴室里出來放在了床上,給其蓋上了被子,親了親她的額頭,「晚安。」之後,自己才有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從宋家回去過後兩天,溫爸爸和溫媽媽坐上了回B市的飛機,但是看到來接機的人除了趙佳,還有他們外甥高若白也在,這就奇怪了。
「小白?」溫媽媽見到高若白,一時回不了神,叫了高若白的乳名。
溫爸爸在趙佳和高若白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奈何趙佳站的與高若白足足有一米之遠。
趙佳聽到小白這個稱呼,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她以前養過一隻寵物狗也叫小白。
高若白沒什麼表情,只是解釋,「來B市出差,我媽告訴我大姨今天回B市。」
出差啊。
想想趙佳小時候和高若白也認識,長大了沒有斷了聯繫也正常,於是,兩老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了。
「他們還好嗎?」溫媽媽想起白安菀,高奕圍,他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現在一想,怪惦記的。
「爸媽很好。」
趙佳瞥了一眼高若白,心裡不知道啥滋味,高若白所謂的出差,就是一個月起碼四五次過來找她吃飯,她轉而道,「叔叔阿姨,你們餓不餓?」
溫爸爸和溫媽媽還真覺得餓了,溫媽媽坐飛機還暈機,所以根本沒有怎麼吃,溫爸爸則是覺得飛機上的食物一般,也只是吃了點,這一下飛機,飢餓感洶湧的傳來。
離開機場后,找了一家不錯的餐廳坐了下來,餐廳主要以海鮮蝦為主,一個鍋里,配料很多,看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來一杯百香果汁。」趙佳跟點菜的服務員道。
高若白跟著補了句,「要熱的。」
服務員看了兩人一眼,男女十分養眼,她笑了笑,「好的,請稍等。」
趙佳正好看見服務員臉上不明覺厲的微笑,喂,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鬼,血氣一衝,她好熱==!
溫爸爸和溫媽媽根本沒有發現兩人身上的貓膩,兩人對著手機,正和溫桐通過微信在視頻,等兩老說夠了,趙佳才嬉皮笑臉的搶走手機,跑到角落言語激動,「小桐,你表哥硬是說我對他有感覺得,我是冤枉的。」
視頻對面的溫桐正拿著暖寶寶,喝了一口熱水,她知道高若白也在於是笑了笑,「那你當面拒絕他,我表哥會明白的。」
趙佳淚流滿面,「對著你表哥的臉我說不出口。」那張面癱臉,好像她稍微說錯了話就要萬劫不復的樣子,死也不敢說。
至於到底有沒有別的因素在裡面,誰知道呢。
「有沒有更隱晦點的方法。」趙佳又狗腿般的求支招。
這時視頻的畫面晃動的厲害,等不晃后,視頻對面的溫桐旁邊坐著的男人赫然是她許久未見的老闆宋梓輒。
宋梓輒拿了一個類似支架的某物將手機支了起來擱在桌上,他握著溫桐的手,將人摟進懷裡,溫桐背靠著他,「舉了這麼久,手不酸?」
溫桐心情很好,「有點。」
宋梓輒開始按揉著她的臂,為其服務周到。
趙佳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頂著傷害值會有不斷攀升的跡象,她跟宋梓輒打了招呼。
「小佳,我們回正題,你剛才說了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哦,我問有沒有更隱晦的方法。」
隱晦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趙佳她真的不喜歡她表哥?
哪知,宋梓輒漫不經心的來一句,「找個男朋友。」
溫桐頓了下。
趙佳也愣了一下。
一瞬間,趙佳就滿血復活了,喜笑顏開,「這方法好,謝謝老闆賜教了,哦,小桐,菜上桌了咱們不說了啊。」於是,視頻就這麼被掐斷了。
「阿輒,你是不是在搞破壞?」
溫桐會這麼問,完全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猜測有信心,她表哥的反對票和當時她父母反對的局面,所以,宋梓輒,怕是現在還銘記在心?
宋梓輒笑容高深,牽過她的手湊近嘴邊親了親,一副坦蕩的樣子,卻轉移了話題,「小桐,到午睡的時間了。」
溫桐倒沒有要責怪的意思,相反,給她表哥的生活添點趣味也挺不賴的,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近墨者黑,果然如此。
溫桐笑眯眯的,嗯了一聲。
趙佳一臉賊兮兮的回到桌前。
高若白瞥著她,將百香果汁遞給她,她順其自然的就接過含住吸管就喝了,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頓飯後,高若白開車送溫爸爸和溫媽媽回河安,趙佳就沒跟去了,他們回來的消息,鎮里的人沒一會都知道了。
溫老太知道后,馬不停蹄的跑去了他們家,心裡挂念的都是小兒子,「岳林呢,岳林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回來?」她知道溫爸爸和溫媽媽回來后,就以為溫岳林很有可能也會跟著回來。
溫爸爸看向溫老太,整個人是消瘦了一圈,眼窩都凹進去了,他道,「岳林腿斷了還打著石膏,他現在還在帝都醫院裡。」
「腿斷了?那些殺千刀的就該下地獄。」
溫老太臉色不是很好,最後哭的很凄慘,一直在嚷嚷我的兒啊之類的話。
溫爸爸除了同情,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因為錢的事,溫海坤一家是徹底和溫老太鬧的凶,不過後來鎮民說了,溫海坤一家現在是愈來愈富有了,溫隨風創的公司似乎賺了不少錢,半個月前買了一輛兩百多萬的豪車開回來,至於嫁了人的溫月欣,他們就不太清楚情況,她鮮少回來,一般都是黃蘭芳去市裡看她。
溫媽媽對溫海坤一家卻嗤之以鼻,他們一家子因為錢就翻臉,親情能值幾個錢。
自作孽不可活,世道就如此,溫老太誰也怨不得。
時間過去的倉促,眨眼溫爸爸和溫媽媽回家兩天了,而帝都那邊,溫桐又再次去了尚道路的那家酒吧,車子停在門口,她走了進去。
白天,酒吧里的客人寥寥可數,晚上放的震耳欲聾的聲音都換成了柔情似水的格調。
溫桐走至吧台前,問調酒師,「我要找勞勇。」
調酒師看了溫桐一眼,臉色一變就道了,「勇哥不在,他回澳門了。」
「勇哥說,你要是想找他,就去澳門。」
溫桐哦了一聲,沒做逗留,走了,雖然見不到勞勇,但也不算白來,至少,勞勇是知道點什麼的。
調酒師鬆了一口氣,眼前的姑娘,他還是有印象的,那天霍興天來抓走的人就是她,之後,誰都知道了她的名字,溫桐。
那天警察和軍隊來了又走了,不過後來掃黃賭毒的警察又來了,這尚道街開的店,全都被清查了一遍,抓走了不少人,好在青龍的產業沒有禍及太深,又及時做了調動,才避免了被查關門大吉的危險。
出了酒吧,溫桐在導航上輸了一個地址,地址是一家知名婚紗工作室,工作室叫弗洛伊,據說是伊諾大師的大徒弟在帝都開的一家分店,他為了給溫桐準備婚紗,每天都會去那裡,有時候乾脆就睡在那裡,廢寢忘食的。
再說,以伊諾大師的名氣,他來中國,業界怎麼會沒有收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