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被撩
裴夫人抿唇的動作越來越緊,如果和尚真的將紙條偷龍轉鳳的消息告訴了宋家那邊,那麼接下來裴家要承受的,將是宋家的怒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深深的皺了眉。
她拿出一張支票,和筆,在支票上寫下了一筆不小的數目遞給了宣和,「你走吧。」
宣和看到支票上的數目,滿意的笑開了,這筆錢足夠他花天酒地好一陣了,他將支票揣進了兜里,「夫人你放心,既然我收到了錢,我是絕對不會捅出去的。」
裴夫人沒在理他,徑直上了車。
宣和讓了道,攏緊了一下衣服,樂哼哼的離開。
司機阿青隨後也上了車,發動車子,沿著道緩緩開了進去,現在這世道啊,有些人,就是貪得無厭,不過他見裴夫人的神情,事情應該是很嚴重,唉,世道無常。
「阿青,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阿青是個老實人,「知道了,夫人。」
裴夫人進了別墅后,將染了寒氣的外套脫下,詢問上前的穆禾,「老爺呢?」
穆禾恭恭敬敬,「老爺在書房。」
裴夫人上了樓,恍然,她在樓梯間的時候,又回頭瞧了眼,昂貴的沙發,是她喜歡的那一款,桌上擺著清新的花束,也是她挑的,別墅里的擺放的任何物品都是她精挑細選挑出來的,燈火通明,明明室內不冷,她卻依然感覺到冷清,也只有女兒素清在家裡陪著她的時候,她才感到有一絲暖意。
她心裡嘲笑了自己一下,都多大年紀了,還多愁善感。
她一路經過了書房,腳步停了下,聽到裡面傳來裴於正的聲音,似乎在商談什麼公事,見狀她就也不進去了,回房將身上的珠寶首飾摘了,將畫的精緻的妝容卸了下來,進浴室放了熱水泡了澡。
出來的時候,時間才轉了半圈多點。
裴夫人在房裡呆了一會,最後又往書房的方向去了,只見這時,書房的門半開,裴於正卻不在裡面了,遠遠望去,書桌收拾的整整齊齊,她走進去,在辦公椅坐了下來。
裴於正的書房,她鮮少進賴,不過她卻知道,他的書房,有一個抽屜是上了電子密碼鎖,像是鬼迷心竅了那般,她開始輸密碼,女兒的生日,她的生日,他們結婚的紀念日…奈何,仍然是錯的。
最後,她用僥倖的心理,輸入了那個人的生日,於是,密碼正確,鎖開了。
將抽屜打開,裡面存放的,是裴於正與那個人的合影,一張又一張,心情,由一開始的憤怒,失望,到最後的麻木不仁。
人人都說,夫妻一日百日恩,在她這裡,怎麼就不成立了呢。
失了魂丟了魄。
忽而,書房的門又開了,穿戴整齊的裴於正又回來了,他見到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裴夫人,眉目一蹙,「你來這裡做什麼?」說完,目光就撇見了他鎖了密碼的抽屜,臉色一變,看裴夫人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裴夫人聞聲,倒也沒有被撞見的心慌意亂,她只是道,「我問你,你私下收買了一個小和尚將德源大師送至宋家的信給換掉真的是為了女兒,還是為了她?」
裴於正走過去將桌上一份文件拿起,聲音放低了點,「當然是為了女兒,抽屜里的照片,我放了好些年都沒打開過,早也忘了,你要是不喜歡,扔了便是。」
裴夫人手裡捏著一張照片,低垂了下眸。
裴於正倒也不問她是怎麼知道信換掉的那件事,他說完后又低聲柔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就離開了。
裴於正啊裴於正,你不知道吧,你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的不看我,你還真以為我是個不會嫉妒的女人嗎?過了會,裴夫人猛的將抽屜合了起來。
宋家。
晚飯吃的還算愉快,等大家都脫筷后,又從偏廳轉移陣地,回到了客廳,過了一會,傭人又拿了洗乾淨的櫻桃,桔子,切好的哈密瓜,蘋果擱在桌上。
桔子不甜,比較酸,宋家後面有個很大的果園,桔子,是傭人在那裡摘的,有的酸,有的甜。
宋民航剝了一個桔子的皮嘗了一瓣后,酸的差點吐了出來,他砸了砸嘴巴,最後將桔子給了自己母親。
季寧嘗了后眉目一蹙,「這死孩子,就知道坑娘…」
酸是酸點,但汁多肉鮮,還是可以吃的,不過要是不喜歡吃酸的,估計不會有在想碰它的念頭。
這時,溫桐也剝了一個,放了瓣進嘴裡,酸酸的感覺,有點刺激,她眯了眯眼睛,若無其事的吃著,最後,吃了兩個才住手…
八點多,溫桐他們也到了要回家的時間,畢竟宋家離市區是有些距離的。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勇叔收到消息,隨後到大廳跟宋梓輒說了,「大少爺,今晚的霧很嚴重,開車的話會很危險,您看今晚要不要留下來住一晚上再回去?」
下山的話,彎道較多,還有霧阻礙,開車的確會很危險。
溫智南聽勇叔一說就想起什麼,道,「新聞有說過這兩天晚上會有大霧的情況出現,昨天南海路就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
「這事,我也有聽說,死了十幾人。」宋川跟著道。
「是啊,住一晚再回去吧,也不怕沒換衣的衣物,家裡都有新的。」文雯雯道。
都是有看每天看新聞這個習慣的人,宋君庭,「既然如此,親家留下來住一晚上,明早在回去如何?」
溫媽媽其實是不太願意的,不過想了想,住一晚在走倒也沒什麼,總不能因為衛湄玉在,就忽略了安全的重要性。
溫桐更不會反對,霧太嚴重,她也不想宋梓輒開車。
既然不反對,所以溫桐,還有溫爸爸,溫媽媽,決定留下住一個晚上。
宋家人顯然很開心,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勇叔隨後去安排傭人去客房換上新的棉被和準備衣物。
宋成周聽到溫桐一家人要留下來過來,他目光瞬間看向了溫桐,語氣熱情的很,「小桐啊,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來下盤棋?」
四叔宋川一臉不爽,他剛才正要開口呢,哪知被宋成周捷足先登。
溫桐柔柔一笑,「好。」
溫爸爸聽到下棋也來興趣了,宋家的人個個博學多才,宋梓輒年紀輕輕就下了一手好棋,更不說他的叔叔們,「下棋?」
「恩,象棋。」溫桐回。
溫爸爸一聽失去了興趣,象棋他馬馬虎虎,他的愛好就是圍棋。
「爸,我父親圍棋下得不錯,你若是想走棋,倒可以和我父親來一局。」宋梓輒道。
宋君庭聽見,瞅了宋梓輒一眼。
「親家,來一局?」溫爸爸聽,也爽快的問了。
宋君庭更沒有意見,「可以,去我書房。」
於是,溫爸爸隨著宋少將從客廳離開。
傭人很快拿了象棋的棋盤出來,他們走棋也不挑地方的,更何況,家裡人看著他們下棋,那感覺也挺刺激的。
幾位嬸也是閑不住的主,叫了溫媽媽去了另外一間房間搓麻將,溫媽媽不好意思拒絕,看下棋吧,她也不懂裡面的博大精深,倒不如打打麻將打發一下時間,不過唯一不好的是,衛湄玉也在。
她們都是命好的女人,在運氣方面,可以說是不相伯仲。
溫媽媽的命可以說也是極好的,她嫁的丈夫,從一個平凡的男人眨眼成了名門世家的子弟,你說這樣的事,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如此榮幸。
打麻將吧,倒也不忘享受,叫傭人去地下室拿來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一邊品酒,一邊出牌。
溫媽媽不勝酒力,就沒怎麼喝。
衛湄玉的牌運極好,五局,有三局是她在贏,此時,她手機一響,她瞥向屏幕,神色不明,可礙著文雯雯在,倒不好不接。
喊停后,她拿起手機起身出了房外面接聽,電話一通,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哀求,來電的人是曹夫人,自酒會她說話毫不避諱的原因,曹氏就一直受到打壓,若在這樣下去,恐怕,帝都再無她曹氏的立足之地。
?「湄玉,你行行好,幫幫曹氏吧,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
衛湄玉聽著煩,「你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清閑的婦人,可怎麼幫你?」
曹夫人聽她的語氣更加著急了,「湄玉,我知道你跟裴於正的關係好,只要你肯開口,他一定…」
「夠了,昌春錦,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胡言亂語…」
一聲呵斥,曹夫人嚇了一跳,不就是說了跟裴於正關係好嗎,至於這麼激動?再說,誰不知道裴於正年輕時候喜歡的就是你衛湄玉,你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心裡稍微有些不甘心,可她只能好聲好氣的說話,「湄玉…」
哪知衛湄玉根本不給她在說話的機會,「你想救曹氏,我無能為力,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
曹夫人只能聽到嘟嘟嘟的掛機的聲音,等她在撥打回去的時候,卻是已關機的狀態,氣的她一把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好你個衛湄玉,利用完她就想撇開她不管,說到底,曹氏攤上事,她可是要負一半的責任,要是她曹氏毀了,別指望有好日子過。
衛湄玉關機后,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若無其事的在回到麻將桌她先前坐的位置上,可是,哪知後面的牌運,跟她做對似的,差差差,溫媽媽則贏錢,贏錢,贏錢…
突然的反差讓她接受不了,尤其是在最後一局,溫媽媽更是來了一手好牌,清一色十三幺,贏的漂亮。
「素姐,你這牌摸的真好。」季寧贊道。
「看得我都眼紅了。」文雯雯附和。
溫媽媽露出笑容,「大概今天財神爺看我順眼,呵呵。」
衛湄玉見文雯雯她們與溫媽媽聊得那麼起勁,心裡更是煩躁,一推眼前的麻將,臉色不是很好,發脾氣那般,「我不打了,你們找阿雅來湊桌吧。」
季寧見狀,沒做挽留,「那行,我看大嫂臉色也挺差的,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文雯雯,「我去喊阿雅。」
衛湄玉臉色很僵,沒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
季寧她們都是老油條了,衛湄玉突然發難,怎麼會看不出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打麻將而已,何必較真,衛湄玉是大嫂,她們平時自然是要尊敬她的,不過她們可不是會一味的敬重,有些事,大家看的都透徹,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
溫媽媽不動聲色,不表態任何東西。
溫爸爸和宋少將棋逢對手,一盤圍棋,下了將近一個小時仍在繼續,大概是身份的關係,兩人像杠上了一樣那般全神貫注,深怕走錯一步。
反觀客廳的情況,比兩位較勁的人要來的輕鬆多了。
宋成周毫無疑問,在走了四十分鐘后,輸在了溫桐手下,等到宋川想要找溫桐再來一局后,對手卻換成了他大侄子宋梓輒。
跟宋梓輒下棋,身為他小叔,他前輩,卻倍感壓力,秉著不服輸的精神,硬著頭皮上了。
宋傲在旁邊跟美女*,宋祁童心未泯,拿著手機在玩消消樂,這副場面,在外面可是見不著的,家人的福利,說的就是如此。
二叔是個沉悶的性子,在吃完后他歇息了一會就帶著苗雅回房了。
關鍵時刻,兩人走了二十分鐘,宋梓輒倒好了,還有心思顧及旁邊的溫桐。
溫桐靠在宋梓輒的肩膀,微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眼裡泛著淚光,有點困了。
宋梓輒瞥見,一手摟過溫桐的腰,就差沒將人摟進懷裡了,「困了?」
溫桐微微頷首,發現宋家人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她臉一熱,義正言辭道,「不困,你認真下棋。」
於是,十分鐘后,小叔宋川完敗。
宋梓輒將人抱起,心情愉悅,聲音低醇富有磁性,「我們回房裡休息。」
溫桐輕輕嗯了一聲,淡定的和宋成周他們說了聲晚安,早點休息。
一旁,宋川氣急敗壞,宋梓輒那臭小子,棋局一開始就步步為營,設下陷阱讓他往裡跳,這哪裡有年輕人的樣,分明已經成精,還是和溫桐下棋的感覺好…
宋梓輒抱著人回到自己房間,隨後放在軟軟的沙發上,見她眼角掛著氤氳的水汽,薄涼的唇忍不住親了親她微濕的眼角,最後玩上癮了一樣。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了。
溫桐的困意席捲,臉頰因為親吻已經變的緋紅不已,「阿輒,我困了,想去洗澡。」
宋梓輒的呼吸凌亂,衣衫也亂了,一個清俊謫仙的男人染上了*的模樣,不由得,溫桐瞧見,差點被男人的美色所吸引去了。
他不放人,繼續佔便宜,在溫桐耳邊吹氣,讓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宋梓輒眸色變得很深,他討要著,「就一次。」
溫桐的耳根尤為敏感,紅的透徹,不捨得拒絕,輕輕的恩了一聲。
------題外話------
快月底了,卷捲來討票了,(ˉ▽ ̄~)~
關於包子的問題,既然你們已經猜到了可能是懷孕了,就不用我說了把,?(^?^*)
所以,宋少能否如意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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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機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警告道:「我女人是你們這些雜碎能碰的嗎?」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讓她吃醋,在她佯裝生氣后,他可以用盡方法哄她,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浪漫的還是卑微的,「那我給你找十個男人……」他猶豫,「不,一個,一個就好,你們站一起就行,超過五十厘米我就會吃醋……」
他對她寵到了極致,愛到了偏執。
只因她是權箏,愛他的權箏,他一個人的權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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