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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惡毒太后是后媽

  這一夜,整個皇城亂成一鍋八寶粥。


  但小皇帝的寢宮卻是……芙蓉帳暖度春|宵……才怪。


  殊若連夜替小皇帝起稿聖旨,一卷卷一冊冊,簡直是要整個皇朝都給翻了天去。


  塗清祀摟著自家未來媳婦,心滿意足的看著她。


  殊若微微嘆息,「皇上,政務要緊。」


  塗清祀煞有其事的點頭,「交給太后,朕很放心。」


  殊若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這時候知道哀家是太后了?」


  ……


  話說,對於一對小情人來說,這種母后皇兒的遊戲,是生活情趣吧?


  嘖嘖嘖,玩的真高級!

  塗清祀捏了捏女子軟綿綿的小手,「也就這一天了。」


  到了明天,她將不再是太后。


  殊若斂眸,「只聽過兩代朝臣,可沒聽過兩代皇后的。」


  塗清祀這七年來籠罩在殊若的□□統治下,耳濡目染那麼久自然很快學壞。


  「祖宗家法是人定的。朕是皇帝,你如今還是太后,改幾條律例又有何不可?」


  殊若抿唇一笑,「昏君。」


  「你是暴君,我是昏君,天生一對。」


  這怎麼能天生一對?

  殊若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此番動作,卻比朝代更替動靜更大。底下人恐怕真的會反。過去我只是嚇唬他們,並未用武力壓制。如今,若真的要走到這一步,用鮮血鋪路,你也要堅持么?」


  「我家芙蕖如此善良聰慧,定能將事情妥善解決。倘若真的避無可避,我自是只要你一人平安即可。」小皇帝眼眉溫柔,望著殊若的眼特別含情脈脈。


  不過……善良?

  原來的夏芙蕖倒是真善良。


  可惜呢。


  用鮮血鋪路……


  若是換了那人,定不會有絲毫猶豫吧?


  「罷了,誰叫我認定了你這個昏君。你要如何昏聵,我陪你便是。合該,哀家這個太后在天下人眼中已是如此殘□□佞,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塗清祀摟緊她,「不,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最好的。」


  殊若輕輕一笑,「好。我信你。」


  接著,兩人繼續書寫一張又一張足以撼動朝綱的聖旨。


  貪官全數抄家,金銀上繳。


  佞臣全數罷官,以罪論處。


  宮妃全數休棄,自由婚嫁。


  塗清祀在一旁笑得見牙不見眼。


  自家媳婦真能幹!

  突然,殊若頓了頓,「那些女子你雖未碰過,但她們皆是你的妾,並且以為和你有了肌膚之親。如此隨意休棄,於她們的名聲……恐怕要再嫁是有難的。」


  塗清祀寵溺的笑了笑,「芙蕖真是心善。此事其實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改個名分便可以。」


  殊若眉眼微抬,「給了郡主身份?」


  塗清祀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芙蕖真聰明。」


  聽起來有些荒誕,但是清者自清,皇上和太后金口一開,就算又再大的疑問和委屈都給他們咽回肚子里去!

  一方面告訴宮妃真相,一方面給出官方解釋。


  說是,這些宮妃之所以進宮,是太後為了讓皇上解悶找的玩伴,並不是床|伴!

  這樣的說辭,自然不信的居多。


  給那些宮妃郡主身份,另外附送一份厚重的嫁妝。


  待第一個人再嫁出去,所有的謠言和猜忌都將不攻自破。


  時間,和人言,是世界上最有利的武器。


  說實話,這種事情殊若做多了,做起來毫不費力。


  更何況,她本就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她如何想她。


  只不過,要顧及塗清祀的面子,還有所謂皇家的臉面。


  「太后變皇后,你覺得真的可行么?」


  對,之前所有一切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將母親變成媳婦。


  到哪裡都是個天大的笑話!


  「……芙蕖,你可恨先皇?」塗清祀冒出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


  殊若眉梢一動,「你個昏君,竟把注意打到先皇頭上。難道不怕他半夜來找你?」


  「我怕什麼?怕的該是他,若他真的敢來,我找道士將他收了,給你出氣。」


  殊若睨著他。


  這可是他親爹啊!

  塗清祀嘆息,「我怎會不知他是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要說一報還一報,他是死多少次都還不起的。如今,借他來成全我兩,是他該還的債。」


  殊若垂下眼帘,「你待我能有這份心。芙蕖自是……將用一生來回報。」


  塗清祀抱著她,眼神悠遠,「這世間,絕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將我們分開。」


  殊若笑了笑,不語。


  自然是要分開的。


  她並不是真正的夏芙蕖。


  他更不會是她的良人。


  第二天,絕對是舉國上下,自開國以來最生不如死的一天。


  前一天還玩什麼逼宮反逼宮的遊戲,全天下都在觀望皇上如何爆了*oss太后。


  誰想到!

  只這麼一天的功夫,隔天這兩人特么的就親親密密手牽手一起上朝了!


  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沒看到下頭的大臣們一個個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睛的悲催樣么!

  敢不敢不要這麼玩!

  他們的小心肝真的特別脆弱禁不起兩位大人這麼玩啊!


  然後小皇帝就解釋了。


  把太后漂白的不能再白。


  說什麼她唱白臉不過是為了凸顯小皇帝的紅臉。


  說什麼他們的感情其實一直很好真的特別好,所謂的不和都是做給心懷鬼胎的人看的。


  底下的大臣已經從懵逼臉改成生無可戀臉了。


  你們皇家的人真會玩,真的。(#‵′)凸


  他們哪裡想到接下來還有更多「驚喜」在等著他們!

  大殿里突然衝進來一群御林軍,以夏末陽為首。


  夏末陽身邊還牽著個商素節!


  最令人驚悚的是!


  跟在御林軍後面的竟然還有一群布衣百姓!

  大臣們:媽蛋這又是什麼play!(╯‵□′)╯︵┴─┴


  內侍手裡拿著一卷長~~~~長~~~~~~~~的書卷,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念下去。


  每念一句,朝堂上就有一個人被御林軍拖出去。


  ……


  大臣們:特么這是死亡|筆記么!(╯‵□′)╯︵┴─┴


  ……


  死亡|筆記是啥?


  殊若喜歡謀划,喜歡周旋,喜歡瓮中捉鱉。


  所以,她養著貪官,讓貪官好好斂財,最後再把對方扒的連遮羞布都不剩。


  她還養著奸臣,讓奸臣去結黨營私,把所有不忠於國家不忠於皇帝的人全部串在一根繩子上,這樣好一把擼個串。


  甚至,連塗家親族王爺,還有夏家人也毫無例外的被拖走了。


  真是……特別鐵面無私特別公正嚴明特別雷厲風行!

  做給大臣們看是不夠的。


  所以殊若和塗清祀商量著,讓平民百姓一同上朝看個仔細。


  看看他們以為的,霸道的太后是不是這麼霸道,懦弱的皇帝是不是那麼懦弱。


  這就是輿論的作用。


  「□□」的名單是由官職小到官職大的。


  最後念到夏丞相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夏丞相差點被氣得腦中風,顫顫巍巍指著殊若,「太后!皇上!老臣為國為民數十載……」


  殊若微微抬眸,冷漠無波的雙眼直視夏丞相,「為國為民,還是為己?夏老丞相,告訴哀家,為國為民,還是為己?」


  夏丞相一時怔愣,整個人就將在那裡了。


  殊若緩緩站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摘下臉上面紗。


  眾人神色恍惚,眼中皆是驚嘆。


  可是,為何,夏丞相的眼神會如此詭異,甚至在躲閃?

  殊若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為國為民,還是為己。」


  重重一甩袖,「回答哀家!」


  夏丞相兩腿一軟,啪的給殊若跪下。


  殊若眼眸更冷,「賣女求榮。女兒病了,如此漠不關心?只要送到宮裡,保全了你的地位,是活的還是死的,你根本不在乎。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是真的病了,還是被人害了,你會不知道?連自己女兒都能那麼狠心,你還會有多餘的良心去為國為民?你當真以為,哀家是那麼好糊弄的?天下人是那麼好糊弄的?夏老丞相,不殺你,已是哀家最後的孝心了!」


  夏丞相哆哆嗦嗦的跪著,頭幾乎垂到地上。


  殊若撫過袖口,神色恢復成平靜無波,「今日要頒布新的政令。你們不用怕,這第一條,便是取消連坐。」


  咦?!


  我們都知道,古代的律法很不近人情,動不動就是抄滿門誅九族。


  殊若向塗清祀建議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否則與濫殺無辜有何區別。


  想當然,塗清祀是應了。


  他雖深愛殊若,什麼事都依她。


  但他也是個聰明仁慈的皇帝,自然知道她說的是有理的。


  世間有句話叫做,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這句話是有悖論的。


  若是皇室有人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難道,依法論處,誅九族也能實施么?


  做不到就不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連坐,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所以,夏丞相有錯,就叫他一個人去擔著。


  夏將軍和夏末陽只管帶兵打仗保家衛國,他們不參與政事,也不喜歡牽扯到權力鬥爭中。


  自然都幸免於難。


  「夏老丞相,你真的太老了,這個年紀,還是在家裡含飴弄孫比較好。權力這種東西,已經不適合你了。至於爭權,你又能拿什麼來爭?」


  殊若帶著笑意坐下。


  塗清祀一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


  夏末陽瞅了地上的人一眼,嘆了口氣,隨後拉著商素節雙雙下跪。


  「皇上,太后,微臣懇請兩位賜婚於微臣與商素節!」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夏商兩家特么都傻了。


  和皇帝搶女人?


  這女人還懷著皇帝的種呢!

  殊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塗清祀拍了拍殊若的手,笑的也頗有幾分深意,「夏末陽,你不後悔?」


  此時說的,自然不是娶商素節。


  而是娶「商素節」,捨棄「明珠公主」這個名頭。


  夏末陽跟著笑了,「微臣與皇上是同樣的心意,萬死也不會後悔。」


  塗清祀頗是贊同的點點頭,示意內侍取了另一張聖旨,「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了。」


  夏末陽和商素節心中一喜,連忙領旨謝恩。


  眾人:……這打的什麼啞謎!這麼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扣上去,怎麼皇上看起來還辣么高興!還特別迫不及待似的!


  →_→不用「似的」,是「是的」。


  夏御史驚得直接衝上去,「慢著!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殊若懶懶的瞅著他,眼中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淡淡嘲諷。


  塗清祀有些不滿的看著夏御史,「若非你不願意將女兒嫁於夏小將軍,朕何故需要假以納商素節為妃。再怎麼說,朕與素節有些兄妹情意,彼時朝堂紊亂,你與夏家又水火不容。唯有先將素節納入宮中,將她保護起來。雖然沒有正式的名分,但素節就是以夏末陽未婚妻的身份入宮的。素節腹中孩兒,自然不會是朕的。」


  夏御史直覺得天外來了一個驚雷,一下子就把他給劈傻了。


  這個……皇上做事還真是出人意表……特別不要臉啊!

  替臣子養妻兒?他就不要這張臉皮么!

  果然……果然是太后一手養大的!


  當然,以上都是鋪墊。


  塗清祀又把宮妃的問題仔仔細細捋了一遍之後。


  所有人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似乎有什麼……更大的炸彈在等著轟炸他們。


  塗清祀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和殊若類似的笑容。


  笑的春風化雨雨後初霽天朗氣清清麗絕倫。


  笑的下面的人各個寒毛豎起頭皮發麻!

  「哎,朕曾經彷徨過,曾經想要放棄。畢竟,規矩擺在那裡,朕也無可奈何。朕既然得不到最愛之人,那麼娶誰納誰,甚至有沒有子嗣,朕也不在乎了。」


  殊若忍不住覷他一眼。


  演的還真像!

  「眾卿覺得朕對待宮妃的態度太過隨意?當人心都死了的情況下,又怎會去在乎那些。」


  重重嘆出一口氣,神情真是說不出的憂傷哀愁。


  殊若抿唇笑了笑。


  「朕曾經問過上天,甚至想要下去問問朕的父皇。為何……為何要阻撓朕的愛情,將朕心愛之人毀了容帶進宮。為何要娶了她,斷了朕的所有心思。又為何,如此狠心將她帶到朕身邊,飽受相思難相守之苦!」


  ……


  …………


  ………………


  眾人:咦咦咦咦——!!!!!!我們聽到了什麼!!!!!!!

  殊若舉起手,衣袖擋住了半邊臉,雙眼朦朧,似乎含淚。


  塗清祀與殊若十指相扣,將兩人交握的手展現在眾人眼前。


  「朕是皇帝,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可笑!連心愛之人都護不住,如何談護一個國家!除了夏芙蕖,朕絕不可能再愛上其他女子,更無法容忍與她們親近與她們誕下皇子。朕已忍讓那麼多年,絕不會再向命運妥協!哪怕是與天爭!與先皇爭!朕也一定要娶芙蕖!納她為後!哪怕遭萬民唾罵,哪怕遺臭萬年,朕也不會放手。」


  ……


  等等啊皇上。


  你說你愛戀夏太后很久了?


  但是……你老子娶這姑娘時候你才十歲吧!


  而且在此之前你真的見過夏太后么!

  ……


  不,還真見過。


  夏芙蕖姐姐是皇后,皇宮裡有什麼重大的宴會,夏芙蕖自然會跟著爹爹一起去。


  但還是這個問題,皇上你那時候才十歲啊!

  只聽一聲輕笑。


  殊若環視整個大殿,疏疏懶懶的撫過袖口。


  「你們知道,哀家霸道,哀家早些時日便看上了皇上。為了能與皇上長相廝守,哀家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世人皆知,哀家身患頑疾,那便是中了毒。此事是事實,知情者不少,夏老丞相不就是其中之一?先皇阻了哀家與皇上的姻緣,哀家很生氣。這一生氣,總不能把氣撒到皇上頭上吧?也只能叫眾位大臣辛苦了。」


  好嘛,眾人過去所有的認知全部被推翻了,翻的乾乾淨淨渣都不剩。


  太后這些年如此殘暴不仁,都是為了得到皇上啊!

  嘖……女人喲。


  「故而,哀家與皇上的事情。你們應也得應,不應……你們又有誰阻止的了?」


  眾人:……嚶嚶嚶嚶~~~她不還是那個殘暴的太后嘛!漂白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吧!


  塗清祀看起來很是龍心大悅,「朕說了,先皇娶芙蕖乃是有所圖。芙蕖從未承寵,她只是朕一個人的女人。」


  頓了頓,塗清祀笑了。


  「朕,也只會是她一個人的男人。」


  殊若晃神。


  下一刻,女子嘴邊劃開一抹驚艷了現世浮華的清絕笑容。


  「塗清祀是夏芙蕖的男人,此生此世,絕無人能改!」


  太后特別霸氣威武的一甩手,這事情就這麼板上釘釘了!

  眾人:……說好的漂白呢!(╯‵□′)╯︵┴─┴


  這下子,原本不死不休的兩個政敵,一夜之間就變成牛郎和織女,梁山伯和祝英台,羅密歐和朱麗葉。


  總之怎麼悲慘怎麼來!

  就是被活脫脫拆散好幾年的小情人!

  先皇真是個渣啊!

  這就是輿論的力量。


  ╮(╯_╰)╭


  塗清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殊若繼續她的鐵血統治。


  這種一根皮鞭一個糖果,軟硬兼施的手段,自然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哎,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沒有人能阻止!

  塵埃落定。


  封后大典。


  殊若有幸再一次聽到了一句話。


  「他愛的是你,不是我。」


  至於濫用職權把人從陰曹地府拖回來這種事……這是在做善事!


  「夏芙蕖,如今在你面前已經沒有阻礙了。你可以放心的愛著他守著他護著他。以後,你想對他說什麼,就可以對他說什麼。他不會再無視你,不會再提防你。你們能夠這樣相互扶持一輩子。」


  夏芙蕖搖了搖頭,「殊若姑娘,你與我是完全不同的兩人。我不可能變成你,就像你也絕不會委屈自己偽裝成我。清祀愛的是殊若,不是夏芙蕖。」


  殊若笑了笑,眼神不知道飄向哪裡。


  是么,她披著別人的皮,去奪了屬於那人的愛。


  塗清祀愛她,與外面那層皮無關。


  可是那個人呢?

  他愛她,是不是僅僅因為這張皮。


  這張……深愛之人女兒的皮。


  殊若輕輕嘆息,「我用七年叫他愛上我。就像塗清祀說的那樣,你們未來還有七十年。難道你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用七十年都無法融入他的心么?」


  夏芙蕖擰著眉,思考她的話。


  「女人是該要強勢一點的。你過去一味忍讓,只是將心愛的人越推越遠。你可以霸道一點,任性一點,牢牢把他抓在手心裡。」


  夏芙蕖憂慮的看向她,「但是,我沒有姑娘的智慧謀略,在政務上更是一竅不通,如何不引人疑竇?」


  殊若拂了拂髮絲,「我會留下一絲精神在這個身體里。往後,你既是夏芙蕖,也是『殊若』。只要你不介意這一點。」


  為愛委屈成那樣,夏芙蕖尚且不在意。


  如今能有個機會伴著塗清祀一生,她如何捨得拒絕。


  撩起衣擺,夏芙蕖對殊若雙膝跪下,「姑娘之恩情,芙蕖永生永世銘記不忘。」


  殊若微微拂袖,「他來接你了。」


  清風拂過,眼前再無一人。


  夏芙蕖眼眶微紅,任由魚貫而入的宮人替她梳妝打扮。


  她將成為他一生唯一的妻。


  哪怕、哪怕真的是替身,也無所謂。


  殊若浮在空中,觀賞了婚禮全過程。


  她的確和夏芙蕖截然不同。


  只要能與那人在一起,能做一個替身也是莫大的幸福。


  可是對殊若來說,她寧可那個人……不要對她那麼好。


  虛假的,透過她在看著誰的,柔情似水的眼眸。


  只會讓她疼痛到窒息。


  月和愛她。


  的確是愛她。


  但是這份愛……組成部分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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