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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惡毒太后是后媽

  太后在皇帝的龍床上睡了一夜。


  真是……母慈子孝啊……哈、哈。


  問:殊若當真抱著別的男人睡了一夜?

  答:真是想太多,她隨時都可以魂魄離體的好吧。


  畢竟心裡已經有了人,怎麼好真的和別的男人、或是男孩子有過多的親密接觸呢?

  縱然……那個人不一定知道,也未必……那麼在乎。


  然而晨起時,所有宮人都好像聾啞了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分開兩撥同時為皇上和太后梳洗著裝。


  塗清祀心裡止不住詫異。


  短短半月,太后竟已將宮裡頭管制的如此妥帖。


  是□□吧!絕壁是□□吧!

  →_→她又不是曉栩!

  而剛進門的內侍總管,向皇帝行禮之後,便彎著腰侯在殊若身邊。


  「稟太后,全國上下所有與皇上年齡相仿的未婚女子已記錄完畢。太后是否要移駕御書房?」


  塗清祀一怔,看向殊若。


  動作真快,她難道就不怕他當真生下皇嗣,威脅到她們夏家的地位?


  殊若眼眸一瞥,迎上小皇帝的視線,「不急。先陪皇上上朝。」


  塗清祀不禁握了握拳。


  他既然已到婚嫁年齡,是個思想獨立的成人了,又怎會需要太後來幫他把持朝政!


  可偏偏,他根本無法違抗她的命令。


  殊若伸手撫過塗清祀的發頂,微微一笑,「皇上,你必須要知道一件事。因為有先皇遺詔,所以你的哥哥們不能輕舉妄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想要這個皇位。皇上勢單力薄,怎麼和那些豺狼虎豹斗?唯有哀家和夏家在你背後撐著,你才能在龍椅上坐穩。皇上,哀家的良苦用心,你懂么?」


  塗清祀忍住嘲諷的*,乖順的點頭,「母后對兒臣的好,兒臣自當謹記在心。」


  殊若嘴角的弧度上揚,帶著說不出的諷刺意味,「你那些哥哥們,可都比你大了不少,有妻有子,還有自己的勢力。皇上,你除了我,還有什麼呢?」


  塗清祀自然不會說。


  先皇當然知道這個最小的兒子勢單力薄,早早就培養了一批只聽命於他的御林軍。這支軍隊,只認塗清祀這個人,除此之外,任何皇親貴胄或者兵符令箭都無用。


  殊若當然也是知道的。


  這個世上,又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么?

  沒關係,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朝堂之上。


  塗清祀再一次見識到了太后的手段。


  當這個女人走進大殿的那一刻,下首站立的官員們各個噤若寒蟬、低眉順首。


  但,竟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他這個皇帝一般!

  殊若上朝,連垂簾聽政都免了,直接在小皇帝身邊坐下。


  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因為說「不」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哦,沒死,只是提前退休了而已。


  丞相眼瞅著自己的女兒獨攬大權,心裡別提有多美了,各種小九九一個一個冒出來。


  「稟太後娘娘,臣有事要奏。」


  塗清祀冷冷的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國之棟樑」,沒想到他竟敢如此明目張胆的無視了他這個皇帝!

  殊若撫過袖口,淡淡的看著丞相,「丞相是老糊塗了吧?皇上還在這裡,你問哀家作甚?哀家一個婦道人家,還能替君王做主不成?」


  眾人:……好虛偽!


  塗清祀就像完全沒聽到她說什麼似的,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


  丞相滿腔熱情被殊若這麼一澆,似是立馬清醒過來,「為臣有罪,竟以為皇上將朝堂之事盡數交由太后決策。如此輕慢皇上,真是罪該萬死!」


  塗清祀:你最好真的去死。


  殊若:同感。


  當然,表面上塗清祀還是不動聲色,該說是被刺激的麻木了嘛?

  「既然朕與母后並肩而坐,太后自是有說話的權利。愛卿不必在意。有什麼本奏上來吧。」


  丞相抬手作揖,「皇上仁德。」


  說的好聽,但表情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真讓人想在他臉上划十七八刀來!

  「稟皇上,稟太后,幾日前御史大夫辭官回鄉,至今這個位置都沒有人填補上……」


  丞相說到這裡,稍稍頓了頓,抬頭向殊若看去。


  殊若微微勾起嘴角,「丞相心裡,想必已有了人選。」


  丞相心中暗道自家女兒真是解語花,表面更加恭敬了些,「月余前少府提拔上一位夏少監,為人聰穎,學富五車……」


  殊若一聲輕笑,丞相的話截然而止。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一瞬間,丞相覺得自己好像去長年積雪的冰山上盪了一回。


  「最重要的是,那位夏少監,是丞相的侄子……哀家說的可對?」


  殊若這話一出口,殿上殿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朝她瞟。


  這位太后好生奇怪!

  明明是她要獨攬大權,弄得朝堂上下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這會又是做什麼戲?難道還玩用人唯賢這一套?

  誰信!


  大臣們暗戳戳的想太后這是故意試探他們么?


  然後不知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附和丞相的話,其他大臣自然一同明哲保身。


  殊若緩緩的撫著袖口,嘴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


  塗清祀神色莫名的看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的這位母后……似乎不太高興?

  不得不說,不愧是殊若看上的攻略對象,竟然能在她那張臉皮上分辨出細微的情緒差別。


  殊若有個習慣,要算計人的時候,會有撫袖的動作出現。


  動作越緩慢越柔和,就代表她思慮越重。


  就跟她娘虐人時喜歡叩擊硬物一樣。


  殊若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些,笑的底下人莫名的生寒。


  「若哀家沒有記錯,夏少監今年不過三十齣頭。少年成名者不少,這自然不是什麼事。不過,此人早年不學無術揮霍家業,連個功名都沒有考上,怎麼就一躍成為了少府少監?少府監管國之財富、控制稅收,這個位置,還真是個肥差呢。怎麼,是嫌賺的太少,還是權利不夠大?丞相既然如此愛才,不如……也不要做什麼御史大夫了,將丞相之位讓與他,可好?」


  丞相瞪大眼看著眼前這個女子。


  他前半生的精力都耗費在了長兒長女身上,對小女兒關注勝少。在小女兒莫名其妙得了「怪病」之後更是連見都不想見她一面,直到先皇把她接進宮。


  如今看來,這個女兒,比她姐姐厲害不知多少倍。


  起碼,夏家長女的手段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喜惡幾乎都可以從臉上看出來。


  可是這一位……


  她竟能在說出這些話時,笑得如沐春風坦然自若。


  丞相心中一凜,連忙跪下,「是臣治下不嚴識人不清,請太後娘娘恕罪!」


  殊若撫袖的手依舊沒有停,「丞相,方才說你老糊塗了,怎麼這會又給忘了。這個國家姓塗,國家的主人是哀家身邊的帝王。你屢屢犯上,可是要將哀家至於不君不臣之地?夏家已經有一個太后、一個丞相、一個大將軍了,還不夠么?或者說……丞相是嫌自己這個位置坐的太舒服,想換個地方坐坐?」


  丞相臉色逐漸變青,暗恨這個女兒得了勢便忘了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_→反正不是跟你姓,謝謝。


  殊若眉眼一抬,輕輕一笑,「丞相,你為官數十載,皇宮上下你哪裡沒有去過?不,是有那麼一處。天牢環境幽謐,『房間』布置的與眾不同,當然,裡頭住的人也十分與眾不同。丞相若是無事,不如去天牢走上一遭如何?想來,那定是一個清心寡欲的去處。丞相以為呢?」


  丞相那張青色的臉一下子刷白,一個大禮將頭叩在地上,「老臣年老體弱,還請太後娘娘從輕發落!」


  「丞相言重了。哀家不過是提了一點建議罷了。既然丞相那麼喜歡自己如今的位置,那就坐坐牢了。小心著些,不要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一時不慎,丟了這個位置,可就不好拿回來了。你懂么?」


  丞相再次重重叩首,「謹遵太后懿旨!」


  塗清祀神色莫名的看著殊若,實在不理解她這麼做是為什麼。


  演齣戲給他看?


  不,不可能。


  丞相當眾被批駁成這般模樣,丟了面子不算,還差點丟了官位。


  若是戲,這也太狠了一點。


  但是她說,這個國家姓塗,這個國家是他的。


  真心話么?


  或者只是為了降低他的戒備心,做她乖巧的傀儡皇帝?

  殊若終於放開自己的袖口,看起來真是溫柔大方極了,跟所謂「心狠手辣」真是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今日便到這。有事將奏摺呈上來。退朝。」


  塗清祀垂下眼,乖乖跟著殊若走。


  方才還強調他是皇帝,朝堂該由他做主,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給他發言權!

  事實上,剛才附和丞相提議的人殊若都一一記下了。


  回頭她會替小皇帝做本帳。


  何人能用,何人不能用,何人放心用,她都會為塗清祀做的乾乾淨淨。


  其實殊若之所以如此強硬,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塗清祀真的太年輕了,若是放他一個人在朝堂上面對那些大臣,還不知被騙成什麼樣呢。


  塗清祀當然不會知道這些。


  他只知道,迄今為止,他連玉璽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世上還有他如此窩囊的皇帝么!

  但是,又如殊若所說,夏家一個太后、一個丞相、一個大將軍,各個位極人臣。單獨一個或許興不起大風浪,可他們若聯合起來,他這皇帝恐怕就會被直接攆下去了!


  唯今之計……安撫好太后。


  她,才是真正有能力呼風喚雨的人。


  殊若側過頭,看著少年清俊溫和的面容,不由的眯了眯眼。


  這個孩子,比她想的……要更為成熟內斂。


  將他輔佐成一位千古明君,倒也未嘗不可。


  小皇帝,快點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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