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拉若維奇等人將要走近時,藍亦望的手機莫名的響了。
這明明在來到幻界后就無法使用的說,不然夜也不會變成這樣,藍亦望看了看音夜逸,又看了看其他人,才將手機拿出,說出接聽二字。
「······」
「喂?有聽到嗎?誰啊?」電話裡頭一直沉默著,帶著一些雜音,卻沒有人說話,這讓藍亦望不自覺得皺著眉,一連問道。
可是,裡頭依舊沒有任何其他聲音,藍亦望在問了幾遍沒有得到回復后,直接就將電話切斷了。
但,隨後另一個熟悉而陌生的電話又再次響起,只是再次的沉默寂靜,令藍亦望本就有些煩躁的心,變得更加的暴躁不安。
她討厭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又配上這樣的環境,那樣會讓她亂想。幸好,現在不是她一個人。
只是那陰曆歷的感覺徘徊在心間,讓人的心情很是不好,這種被人窺視玩弄的異樣感是藍亦望最不喜歡的舉動。
「望,別在意這惡作劇!既然手機響了,試一下,能不能讓夜依附在裡面。」
音夜逸看了提醒道。同樣緩解了藍亦望心中的躁動。
杜拉若維奇笑著攤了攤手,表示著藍亦望不要一直看著他,這事可不是他乾的。
夜則是一直微笑著,雖然他想要說自己沒事,但卻不能開口,只要他一說話,就會暴露出自己的脆弱,那種即將枯近的聲音,他可不想讓小望聽到。
藍亦望平復了下心情,來到夜身邊,將手機抵在他的額頭上,試著引導夜進入。
一道淡淡的微光亮起,令藍亦望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顯示著她此刻的心情是愉快的。因為這次並沒有出現排斥,甚至不再是那毫無反應的樣子。
不遠處,藍亦戒猶豫著要不要向前走去,瑪麗就在她的身邊,似乎在看著什麼,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卻讓人覺得更加的危險。
「你不過去嗎?」瑪麗轉頭看著藍亦戒笑著問道。卻又不像是在問,而是在嘲諷。
「我···」藍亦戒看了看瑪麗,似乎想要反駁,但才剛開口,她就被突然出現的模糊人影給嚇到了。
那不是姐他們,而是一個腐爛了半邊臉,雙眸外翻,皮膚上的血肉一層層翻起。在陰暗處顯得可怕而嚇人。
這讓藍亦戒頓時沒了話,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看了眼瑪麗,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突然出現的人影,自然藍亦望也能看到,讓本來已經要向著藍亦戒所在方向走去的她停了下來。看了看在她身邊的音夜逸和杜拉若維奇,有些不明所以。
眼前的人影從側面看來,恐怖至極,尤其是那妖異的笑,明明看起來就是已經死去的屍體。但,就算看多了這種場景,藍亦望依舊無法習慣,也沒辦法習慣。
她向後退了退,來到了音夜逸的身後,並不願自己去面對。
而夜在被她引導進手機后,已經沉睡,根本無法保護,甚至這依附的手機,絕對不能有所損壞。
這次,輪到她來守護,不能害怕,不能膽小,將感情摒棄掉吧!藍亦望自我暗示著。
眼神中的波動漸漸平復,堅定的看著前方,不再退縮。
「這裡交給我,你們先從另一條路離開,事後,我會去找你們的。」杜拉若維奇嚴肅的說道。顯然面前那恐怖的死屍並不好對付。
尤其是這死屍身上濃郁的仇恨氣息,怨念過深,已經在體內形成了一顆屍玉,就算身體死亡,只要有那屍玉在,那接下來該面對的便是無盡的厄運,也是詛咒。
藍亦望想要說些什麼,但被那死屍盯上的時候,她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思想矛盾著,兩個想法互相爭論,令她的雙眸不時殺氣四起,不時又猶豫不決。
「不要亂想瞭望,我們先離開這。」音夜逸看了看杜拉若維奇,見他向他點頭,音夜逸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轉而拉起藍亦望的手,向著另一方向奔跑而去。
途中,藍亦望似乎終於回過了神,奇怪的問著:「我們怎麼就離開了,杜拉若維奇不帶上嗎?」那樣子就像是之前的話她都沒有聽到似的。
結果也確實如此,再加上藍亦望的大腦突然地空白,有一些事都暫時的忘記,她想不起來之前自己在想什麼,做什麼,只是隱約記得,杜拉若維奇留下來對付那死屍了。
「不用,望別擔心。」音夜逸知道,藍亦望這樣的情況是為什麼。並不是真的不記得,而是暫時性,大腦一時斷線,畢竟望曾經大腦受損過,這是後遺症。
杜拉若維奇看著音夜逸和藍亦望已經離開的方向笑了笑。終於不用那麼壓抑了,自己出手的方式可不能讓他們看到,要不這僅有的好感會就此沒了,讓他還怎麼去追戒。
「好了,你也不用繼續嚇人了,我知道,你是想要找伊蒂斯艾麗報仇,但這並不是現在的你能做到的,放棄吧。」杜拉若維奇像是知道眼前的死屍是誰,嘆了口氣,語氣淡漠的說道。
眼前,是曾經排行NO.7的塞拉爾,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伊蒂斯艾麗的原因,剝奪了她以往的榮譽和自尊,將她弄成這副醜陋的面目。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這裡,必將變成幻噓的死亡之地,尤其是伊蒂斯艾麗那偽善的**。」
「我要讓她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歇斯底里的怨念,讓塞拉爾原本就醜陋的臉變得更加猙獰恐怖,全身的皮膚暴露在外面,一道道鮮紅的割傷遍布整個身體。
塞拉爾雙目赤紅泛著不正常的黃色,那是體內的屍玉正在侵蝕著她的身體,靈魂所造成的現象。
杜拉若維奇沒有說什麼,消失在原地,只是剎那,當他再次出現時,身邊多了一名女子,那模樣很像伊蒂斯艾麗,但氣質上卻稍稍有些不同。
她的雙瞳獃滯,只能像人偶般動彈著,任由杜拉若維奇控制著向前行走向塞拉爾的身前。
眼底深處的恐懼卻不是那名女子所能控制的,她的雙手在她的意識外刺向塞拉爾的胸口核心,也是屍玉的所在地。
「啊——」
那女子身體在做出這些動作后,被塞拉爾體內的屍玉瞬間侵蝕,身體宛如篩糠般抖動著,血液不斷的噴涌而出,濺在了塞拉爾的身上。
而杜拉若維奇只是看著,直到塞拉爾另一側的走道上出現那熟悉的身影,他的神情才有了變化。「戒,你怎麼在這?快後退,別被那些血濺到。」
這個女子,只是他帶過來轉移詛咒的人,濺出的血也已經不再是普通的血,可不能沾染上。
藍亦戒自然是聽到了杜拉若維奇的聲音,但她仍舊向前走去,沒辦法,誰讓她身邊的瑪麗不停呢!這讓她想停也都不能,姐也不知道去哪了,之前明明應該在的。
「保護好你自己,那個男的說得沒錯,不能被那血濺到,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呵呵。」瑪麗露出妖孽般的笑,說著,毫不在意的從塞拉爾和那女子身邊走過。
那飛濺的血液卻是一滴也沒濺到,她停在杜拉若維奇身前,笑著打量著。
藍亦戒則是吞咽了下口水,自我解析著自己是否能像瑪麗那樣安全的過去。
結果是否定的。這讓她不自覺得看了看塞拉爾,卻是被他那驚悚的笑給驚到了。
這恐怖的死屍在等著她的靠近,必須做出攻擊才行!
「不能攻擊,那樣會被反噬的,戒!」
杜拉若維奇無視身前的瑪麗,看出藍亦戒的意圖,出聲阻止道。
只是他這樣的態度,也讓他受到很嚴重的傷,瑪麗輕笑著取出杜拉若維奇的心臟,拿到近前觀察著。「你不是幻噓?我看過其他幻噓的心臟都是黑綠色的,你的卻是紅色,我很好奇你是人類?還是其他我沒見過的種類?」
「我也不知道,把,心臟還給我。」杜拉若維奇嘴中有著幾縷血溢出,在看到藍亦戒沒有繼續向前走後,稍稍放了些心。
同時,他的內心是震驚的,眼前的女子,手段實在特殊,竟然讓他感應不到她的殺氣,彷彿她剛剛的舉動只是再隨意不過的動作。
「還你好了,你暫時還有用。」瑪麗說著,鬆開握著心臟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絹擦了擦手,隨即直接毀掉。
塞拉爾看了看三人,妖異的笑了,拔出刺進自己心臟的女人的手,動了動身體,隨後踩向因失血過多,已經死去的女人的身體。「杜拉若維奇,你看看你,想借用這女人來轉移詛咒的做法真是可笑,雖然這同樣被你破解了一半,但還是足夠了,這個女人的死,會替我向這裡所有的幻噓復仇,還有那些該死的人類,桀桀桀。」
說著,塞拉爾的身體變成粉末融入那死去女子的身體。而女因此死去的女子則是沒入地底消失不見。
這樣的情景,讓人不經毛骨悚然,彷彿在訴說著,這詛咒才剛剛開始,在場的所有人都逃不過,包括已經離開的藍亦望和音夜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