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天際之省——布列顛
潘達拉貢，可不是熊貓拉貢。
“我的名字用古RO語來表達——潘達PEND乃是‘首領’、‘戰士’之意；拉貢DRAIG乃是‘龍’之意。簡單的來說，我的名字就是龍王……”
“噗……哈哈哈哈，你？龍王？國家沒人了是麽？”賽博坦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他發現哪怕這樣神經兮兮的也不能再單純的當一個聽眾了。否則對方自說自話，又要陷入什麽悲慘的回憶之中——而賽博坦自認為自己還真沒什麽悲慘的故事和對方討論。
自己活得蠻幸福的，如果從心理學角度來講，那麽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人都會認為自己比別人活得幸福——這叫沒事偷著樂。但是明麵上卻在哭訴自己的不幸遭遇而希望別人同情自己——這叫有事明著哭。不過真的要像是潘達拉貢這樣國破而家亡的，還真是少見。
“你讓人家瞧瞧看看，你哪兒有一點龍相？”
“這……我……你！——人家真的是龍裔嘛。”嘴角抽了一下，潘達拉貢不爽的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我當初試驗過的，龍語我也會一丁丁點……不過的確很坑。當初，我們的帝國也有帝國國立大學，文化空前繁榮。”
“龍語？”賽博坦愣了一下，聽著國立大學幾個字他就心往神之，自己啥時候能從高三到大一呢？上輩子一直沒有完成的夙願，這輩子有可能完成麽？……人家高中生平均三年看不到新聞聯播，自己自從帶高三開始就沒看過新聞聯播了，好好的國民番啊就這麽沒了：“啊，龍語啊，聽起來似乎很厲害啊，好高大上的！”
“嘖……千萬不要來龍語專業。”潘達拉貢臉一聳，一副鄙視的要死的模樣，賽博坦甚至可以從對方深邃的眼眸中看到更加深邃的怨念：“我還沒成年的時候上的就是龍語專業的大學，不要以為龍語聽上去好像高大上，學會了也的確高大上就跑來學！學進入就TM苦逼的不行！你看看我們班隔壁的精靈語雖然發音同樣困難，尼瑪好歹也是人類形態不是？龍語就不一樣了簡直受不了，剛開始學習音節就嗓子TM啞了一個班！為了某些發音必須配合手捏著嗓子或者捂住嘴巴什麽的，我跟你說啊，我那個時候我們大陸對龍語魔法根本就沒多少研究，學了龍語和龍文之後就瞪著倆眼啥也幹不了，魔法都不會！一群號稱‘白胡子’的外教老頭整天待在山上也不下來，不會教你什麽有用的東西。結果這個專業裏——魔法上比不得苦逼程度相同的惡魔語、精靈語；出去找工作呢也比不上商務龍語，隻能留校返聘或者回爐重修，課程還涉及許多考古專業，老師沒事兒就壓榨你的錢包。學起來苦逼還沒多大用……嘖。”
“……這麽狠？”
“就是這麽狠！”
“那你現在會麽？”
“那是當然，朕繼位大統，登基坐殿之後那群原來不願意教我的傻（消音）玩意就一個個都蹦了出來說我有帝王之相，乃是真正的龍王——呸！就是想讓我給他們撥款順道別找他們的麻煩——（他）姥姥（的）！我當即把不能教我真材實料的全都派去地中海挖沙子，啥時候把沙子挖光啥時候再回來！”
“……暴君啊……”賽博坦感歎了一聲，看著那學生如何虐待老師，尤其這虐待老師的還是這麽個強力人物，不由得一陣感慨，兔死狐悲。
“呃……嘿嘿嘿……人嘛，總是容易被七情六欲所操縱。”潘達拉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句暴君倒是叫的沒啥錯誤：“很正常啦，你看我這麽萌又是你老婆，原諒我嘛就當做沒聽到好了。”
“潘達拉貢，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賽博坦義正言辭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很萌就別這麽惡意賣萌，這裏是野外，我不受誘惑！有事兒回家說——你不是會龍語麽？說兩句來聽聽。”
“嘖，切！趁著沒人還以為……”心理嘟囔了一句，潘達拉貢看起來不是很爽啊：“龍語神馬的信手捏來……不過長時間不說，忘了。”
“……臭！妮！子！你個小蹄子是不是找茬？”賽博坦的手放在了對方的頭頂上，威脅這無頭騎士：“信不信我把這個扔到幾百裏外？”
“哈哈哈，你這宵小鼠輩安能嚇得到朕！？”
“……？哦？”潘達拉貢還真是找回了自己當皇上的感覺啊？
“不過嘛……”賽博坦使用家法之前，潘達拉貢還是老老實實的話鋒一轉：“我還是記得很多事情的，比方說——你看看，我的龍語很準的……嗯，Dovahkiin，naal_ok_zin_los_vahriin。”
“……？啥意思？”
“誒呀這你都不知道，沒文化了不是？”
“老子就是沒文化！我是野蠻人來的，我祖宗是屠龍者，我是屠龍者——聽說你是龍王？要試試看不？”
“……賽博！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最近你都不把我當無頭騎士來畏懼了！——說好的布爾凱索人怕無頭騎士呢？”
“布爾凱索人不怕老婆。”
“胡說！公公分明就怕婆婆怕得要死。”
“咳咳咳……那個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嘖……”潘達拉貢不爽的扭了扭身子，在馬上狠狠地蹭了兩下賽博坦的腰——一身火紅色連衣裙的她如同磨蹭主人的貓一樣……這不是聽話，貓從來是命令人類做這做那的“這句話的龍語意思為——‘龍裔，以他的榮耀宣誓！’”
“……？宣誓個啥？”
潘達拉貢接下來又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賽博坦聽也沒有聽懂。畢竟布爾凱索語和北方通用語都是現學的，現在都不是很達標。
“將罪惡永遠扼殺在搖籃中！把邪惡的敵人擊潰！當他們聽到勝利的吼叫！龍裔，我們為你的祝福而祈禱！”
漸漸地，賽博坦就感覺天邊傳來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以及更加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覺——賽博坦驚訝的抬頭張望。
那是……一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