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女大三抱金磚,一千塊金磚的女皇
賽博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疑惑,不過本著夫妻和睦的關係……一直沒敢問。
潘達拉貢究竟是什麽人?
聽她的口氣,以前是巨大帝國的重要負責人,理論上最起碼也得是個一把手。而且下場不怎麽樣,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上來看也頗具大家風範。既有溫文爾雅的一麵,也有美女流|氓的大方。身上有著貴族氣質,但是卻經常混跡於主流男性向圈子裏——如何把妹比男人還有一手!十分懷疑她以前的性取向究竟是否有問題!
可是賽博坦曾經單獨查閱過一些文獻,卻無法在距今三千年左右的時間找到這麽個女性一把手。不解,完全的不解。
這次似乎對方連一個邪惡的龍血術士都認識了,而且還說了那麽多的話……
難道對方隻是單純的中二精神病?不像啊,因為其他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也都以一種【的確發生過】的語氣和對方說話。
他思考了一路,等到回過神來則發現自己來到了某做園子裏。那園子占地麵積相當廣,所以才沒有讓賽博坦和潘達拉貢意識到。形象奇特,仿佛是一個……供旅人、散人或者無家可歸者居住的荒園。長方形的園子底油條小路,路旁有成行的樹林。幾座被爬山虎爬滿的高牆牆角都有著相當高的樹叢。
從那龍血術士的“鬼屋”之家裏回來天已經晚了,遠處的盡頭沉默在一陣夕陽西下的餘暉之中。賽博坦和潘達拉貢兩人合乘著一匹高大的無頭騎士戰馬,似乎是為了散步所以才信馬而歸,並沒有在天上飛行。
“潘達拉貢……”打破了僵局,賽博坦看著有些出神的對方。騎在馬後的他拽著韁繩,輕輕地問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你。”
“什麽?”也在低頭沉思什麽的潘達拉貢愣了一下,隨即掃清臉上的陰霾笑著問道:“就算是我也不是很喜歡在野外尤其是在馬上,車震就算了好歹有個遮掩,馬背……”
“潘達拉貢!——算了,不問了。”賽博坦的氣勢為之一竭,下定決心問的話也閉上了嘴巴。
“說嘛說嘛——來,有什麽就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不能想象有比這種荒廢的園子更加幽靜的地方了,一個人也沒有這個簡單,但是確定不會隔牆有耳這個很難。哪怕是現在,賽博坦也聽不到周圍哪怕有一個人。
“一直想問,如果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賽博坦輕輕的摟緊了一下對方,一手緊握韁繩,一手摟著對方的腰肢:“你以前究竟是什麽人?”
“……就這個問題?”
“……啊,難道不嚴重?”
“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麽呢!——而且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對這個話題沒興趣!結婚當天都沒打算跟我問問知根知底,倒是我找婆婆談了不少關於你的事情——你們布爾凱索人真奇怪,結婚都不先問問對方是誰麽?”潘達拉貢回頭一看,更驚訝的說道:“不過……你不問我也不打算說,一輩子不問我也一輩子不打算說——因為的確不是什麽好的出身。”
“既然已經到這裏了,那就說說看吧。”
“嗯……我是三千年前盛極一時的大帝國——今天在意呆利依舊能夠看到這帝國所留下的饋贈——龍馬帝國的女皇。怎麽樣,怕了吧?”
“……女皇?這……RO_MA帝國……”翻譯問題?音譯?我就英語不好,別的都能教。
“沒錯。”對方點了點頭,還很自豪的挺了挺胸:“朕乃萬王之王,龍馬之君!怕了吧?我們的血脈中據說也有龍的血液,算不上是純正的人類。這血液在我的體內最能顯現出來,由於種種原因皇室絕嗣,而我則是因為血脈出眾外加元老院妥協,登上帝位——”
“我找了好多曆史書,沒有找到你啊。”
“朕的名諱,全程為潘達拉貢?克勞狄烏斯?德魯蘇斯?日耳曼尼庫斯。”長長地說了一串,賽博坦這輩子才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婆的真正名字,潘達拉貢繼續如數家珍的說道:“我繼承了,並且也同樣是這樣的稱號——朕乃帝國五星大元帥,首中元首,祖國之父,第一公民!神之子,龍之子,人民之父,神聖者、至尊者——永恒的執政官、保民官、大將軍、大祭司長,龍馬皇帝!”
“……說完了?”賽博坦愣愣地聽著自己老婆的稱號。
“還沒有,後麵幾個最重要。”苦笑了一下,潘達拉貢繼續說道:“不潔者,抹殺者,吝嗇者,神聖抹除的唯一者——和暴君。”
“……臥槽,這個吊。”賽博坦這回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當然。”潘達拉貢回了一嘴:“我就死在這些罪名上。”
“你……?”
“理所當然的,你之所以找不到我是因為你尋找的方式不正確,你一定去找女帝了吧?龍馬曆史上就我一個女帝,但是我的一切生平都被元老院‘神聖抹除’了。所以你找不到我,但是你要是找暴君的話我絕對首當其衝,絕無二話。”潘達拉貢聳了聳肩膀,蒼涼的高聲大笑著:“我無有赫赫戰功,三歲喪父。亦無有治國之才,十六歲喪母。能為君者,實為傀儡。當我不再願意成為傀儡之時,大家便都忤逆於我。我成功的殺光了所有忤逆我的人——卻被人民推翻,這應該是曆史書上的記載吧?我看過的,老實說很多細節我都不知道,他們寫的挺精彩。”
“……啊,這很正常。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我們的故事將會在什麽樣的地方,被什麽樣的人以從未聽過的語言搬上書本。同樣,我們還不知道要流多少血——”賽博坦安慰了對方一句。
“我活在大災變之後,我出生的時候可能不朽之王早已經死去。”潘達拉貢低聲說道:“老實說那些編寫曆史書的人都不懂的真正的症痣,這倒是對我有不錯的評價。你會在很多地方看到我傾向大眾的一麵——朕剛剛登基的時候便在鬥獸場表演!朕可是差一點活活勒死一頭雙足飛龍獅鷲哦!”
“……?呃,你那時候還是人類吧?”
“差不多哦,不過也很厲害了!——”
“差一點是什麽意思?”
“……就是差一點嘛!沒辦法對方太大了,我……手隻有這麽長。連對方的脖子都不能擰斷,不過我保證對方被我勒昏過去了,啊,我現在還能回想起當初鬥獸場上,那些平民和貴族驚呼聲,以及對舉起右手的我紛紛歡呼喝彩,不吝惜的把手中的手帕扔下來……嗬嗬嗬,那時候真好啊。”
“你的大臣們允許你這麽胡來,是不是也打算你早點死啊?”
“差不多,因為發明了對付偽造遺囑的辦法,限製訴訟案例辯護報酬的上限,用來防止權貴藉著法律對平民施以的不平等剝削。降低了許多間接稅的稅賦,並公開政府的稅收記錄以防止官員貪汙舞弊——我最得意的是懲罰了首都的皇商,殺雞儆猴壓低糧食價格,讓貧窮的公民也能夠得以溫飽,奴隸我就真的沒辦法了。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我被元老院……討厭。現在想想當初做的的確太過了。你說得對,水太過清晰則沒有魚可以活下來,也不會有魚敢去住。人太過清白就不會有人跟隨,這是一個道理啊……所以愛麗斯菲爾做得對,姑息養奸和藏汙納垢對我是多麽的重要,我卻沒有認識到……”
“這個,沒有辦法。我覺得你還是別放在心上好了。”賽博坦回憶了一下,道:“要不然,我讓你重新當意呆利女皇怎麽樣?”
“我的帝國無限大,小小一個意呆利算什麽……再說了,我是守成之君。習慣就好,當初那些殺害我的仇人都已經死掉了……我現在依舊能夠回想起我自殺的那一天,不想死啊不想死……”
身體略微顫抖,但是語氣上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潘達拉貢說道:“可還是死了……死了……變成這副樣子,哈哈……”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
“哈哈哈……沒事沒事,摟我,抱住我,別放鬆……再緊一點也無所謂,這讓我覺得安心。”笑聲顫抖的讓人心疼,對方的精神似乎活著就是因為這種自欺欺人似的自我安慰。
就這樣持續了大約幾分鍾,潘達拉貢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下。這才換了一副平常的笑臉:“嗯……說說別的事情吧……對了,你知道我叫潘達拉貢吧?”
“呃,我老婆叫什麽我還是知道的。”
“嘖……分明剛剛才知道全名,有種你背一遍!”
“哦,這個簡單——潘達拉貢?克勞狄烏斯?德魯蘇斯?日耳曼尼庫斯。”
“?誒呀,小夥挺厲害啊——你知道這名字啥意思麽?”
“……不知道,你們起名字那麽長。”
“其實後麵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前麵的潘達拉貢嘛……嘿嘿嘿,理論上和那狗屁龍血術士是親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