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情，無法自控
沈牧堯的笑足以令人目眩神迷。他是那樣的開心，唇角的笑飽含寵溺。
何子衿這樣子，小心翼翼，忐忑的親上來，分明透著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喜愛。
他看著依靠著牆壁，仿佛嬌弱無比的小女人，眼中含著巨大的歡喜。
手中的‘戰利品’在他鬆手時掉落一地。
沈牧堯展臂，摟住何子衿纖細的腰肢，輕聲呢喃：“現在，該我了。”
不等何子衿反應，就低頭問下去，沒有一絲試探和猶豫。
何子衿愣愣的被他抓著抵在牆上，隻剩被動，任由他奪去呼吸，理智飄遠。
迷茫和不解包圍著她，讓她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子衿。”
“啊？”她傻乎乎的應著。
“看到你個表情，我真的……很開心。”他含著她的唇，探了進來。
何子衿被迫仰著頭，一瞬間，天旋地轉。
……
再次做了這個夢，何子衿捂著臊紅的臉，看著還黯淡的天色，無奈。
自從港都一行後，沈牧堯的舉動就反反複複在她的腦海中播放。
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一些刺激性的畫麵，醒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床頭的數字鬧鍾顯示時間是清晨六點半。
何子衿無法繼續安睡，隻能爬起來，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早餐。
事務所內，許錚依舊早早就來了。她的辦公桌上，擺著一隻可愛的搖頭公仔，是何子衿從迪士尼帶來的。她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要細心的擦拭。
一個人去港都肯定沒意思。許錚八卦的小心髒，猜測著和自家老板一起遊玩的人選，就見穿著連衣裙薄外套的女人走了進來。
“老板，有一份你的快遞。”
何子衿捏了捏薄薄的袋子，“今天有什麽日程安排？”
“有的。”許錚拿出平板電腦，念道：“今天沈氏要和C.Y集團進行正式交接，需要律師在場。”
“除了這個呢？”
“沒有其他安排了。”
何子衿頷首，轉身走進辦公室。
許錚看她進門，暗搓搓的拿出手機，飛快的發著短信。
沈氏
Kevin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唇角輕勾，拿起文件，敲響了總裁辦公室。
BOSS不愧深謀遠慮，采用迂回戰術。沒有從何小姐身上直接入手，而是先攻破她身邊的親朋好友。
從港都歸來，何子衿就躲著沈牧堯。
對那夜發生的事，能引起她這麽大的反應，在沈牧堯意料之中。對比之前的溫和，現在則是完全的置之不理。
“安排一下。”和C.Y集團代表會麵於沈牧堯隻是一件小事，更重要的是能夠見已經足足一周沒有見過的小女人。
9：00。
C.Y集團的代表下了飛機，直奔沈氏。
9：30
何子衿帶著許錚從管幾道出發，目標沈氏。
高大的樓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像堅挺的巨人。
許錚第一次來到沈氏大廈，看著威武的建築物，發自內心感歎：“真的好厲害。”
在京城從來不缺少有錢人，然而想要成為沈牧堯那樣的人，也沒有幾個。
沈氏的厲害之處，不在於其經營的手段，而在於其雷厲風行的舉措。沈牧堯總是有辦法，轉危為安，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已經讓商場中的不少前輩們深感壓力。
“何律師。”
負責接待的人是熟悉的Kevin。
許錚在何子衿沒有注意時，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睛。比起慕一廷來，她最近更喜歡沈總。沒想到高嶺之花陷入愛情中，會變得如此平易近人，這樣的溫和。從長相上來看，沈總略勝慕一廷一籌，這樣的基因結合，生出的寶寶一定是最好看的。上校大人是不錯，就是武力值太高了。要是以後夫妻吵架，一言不合就可能動手。
為自家老板的感情生活簡直操碎了心，許錚看著何子衿不以為然的表情，顯得心事重重。
麵對這樣優秀的追求者無動於衷，自家老板不愧是女人之中的女人。
何子衿莫名覺得後背有些涼意。回眸一看，許錚一張小臉上堆滿了笑。
會議室中，沈牧堯坐在位置上，聽到腳步聲，才抬頭看了一眼。
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和她並不熟悉。
何子衿心頭一鬆，還有蔓上來的酸意。
“合同書已經看過了嗎？”他問。
何子衿頷首：“已經看過了。”
今天她來的目的，並非是監督雙方簽訂合同，隻是作為過程的見證人。在港都那日，沈牧堯已經簽下收購C.Y華夏區的股權合同書，並沒有任何問題。
一問一答後，兩人在無交流。
十五分鍾後，C.Y集團代表趕到沈氏。
一見麵，倒是怔住了。
坐在沈牧堯左手邊，抱著筆記本電腦的年輕女人，幾個人都見過。
說來也巧，今天來的代表，就是當天在港都與沈牧堯同桌吃飯的那幾位。
有人小聲言語：“這是走到哪兒都帶著？”
年輕女人眼睛裏閃動著鬱氣，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沈牧堯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徹底將她顏麵踩到地裏。
“沈總。”她說著一口略帶口音的普通話，不似港都人，倒像是琉球的人。
沈牧堯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
女人淺笑：“又見麵了。”
幾位代表下意識去看何子衿的反應，見她隻是盯著電腦，麵無表情，惋惜又好奇。
這就是沈總喜歡的女人，總覺得也沒什麽不同的。
女人雖是對著沈牧堯說著話，可眼神兒一直都是落在何子衿身上的。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女人年紀應該不算小，長得雖然漂亮，也不是絕色。皮膚看起來倒還不錯，身材嘛……
Kevin在一旁清咳了聲，女人這才發覺大家已經落座，隻有她還站著。
她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好意思的，坦然坐下，還對Kevin笑了笑。
就說嘛，她的魅力任何男人都逃不過。
Kevin：“……”忽然感覺到有些冷。
港都已經簽署了文件，今天隻是進行一個正常的交接。
代表和沈牧堯握手，合同書就擺在麵前。
公關部的人拿著相機，記錄下這一幕，就可以了。
沈牧堯幾乎拒絕任何一家媒體的采訪，這些年記者們拍到的照片少的更是可憐。隻要他放話，有幾個人敢將他的照片輕易登出去。
但由公司內部的公關部來執行，意義則不同。
何子衿收好電腦，隨著眾人起身，朝門外走去。
剛邁出幾步，手就被人握住。
熟悉的觸感，溫柔的溫度。
“子衿。”
沈牧堯叫著她的名字，“停一下。”
何子衿發覺周圍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光了，連許錚都不見了，她的心裏咯噔一下，七上八下的。
女人背對著他，沈牧堯看不見她的表情。
他之前已經揮手讓眾人先離開，隻為和她獨處。
伸手輕輕將她整個人轉過來，就看到一張冷漠的小臉。
他忍不住笑了，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盯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怎麽了？”
何子衿皺眉拂落的大手，說：“別動手動腳的。”
“脾氣這麽暴。”他靠近她。
太近了。
何子衿心道，兩個人實在是離的太近了，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身上有淡淡煙草的味道，她不知道原來他是抽煙的。
“為什麽這幾天一直不見我。電話不接，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跑的。”
沈牧堯要想知道何子衿的近況，隻需要動動嘴皮子。他明知道她故意躲著自己，每天都早早下班，偷偷乘著地鐵，隻當不知道。發出的短信石沉大海，也沒有讓他惱怒。
不是不說，攢在一起而已。
何子衿輕咬下唇，不清楚他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不是說了……”
“隻是朋友。”男人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瓣。
何子衿打了個激靈，差點兒一巴掌揮出去。
“喂！”她不悅的瞪著她。
“抱歉啊。”他毫無誠意的道歉：“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就忍不住。”
何子衿的臉紅了下，飛快的扭過頭去說：“讓開，我要回去了。”
沈牧堯一動不動，任她推搡。
女人的力氣終究是和男人不太一樣的。
何子衿推不動，幹脆在椅子上坐下。
“你一定要這樣嗎？”她說。
生氣了。
沈牧堯安撫她：“我隻想和你說說話。看不到你，我心裏發慌。”
嗤笑一聲，何子衿自言自語道：“說的這麽好聽，丟掉的時候也那麽徹底。”
沈牧堯的臉色有些發黑，半晌歎氣一般敗下陣來。“好了，我不惹你生氣了。”他蹲下，牽起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男人的臉很幹淨，何況這是一張很好看的臉。
何子衿的手指蜷縮，好像撫摸著他一樣。
這個想法，讓她迅速的抽手，力道之大，好像狠狠甩了沈牧堯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的臉色整個都變了。
男人長長的眼睫微垂，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她吞了下口水，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他低聲道。
何子衿慌亂了下，他白皙的臉上已經有了淺淺的痕跡。
“子衿。”
“啊？啊。”
眼看著小女人這樣慌亂，沈牧堯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飾不住。他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下，抵在會議桌旁，在她的手指上重重咬了一口。
“不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