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真相
這頭小無頭鹿似乎對誠很是親熱，就好像將誠當做了親人一般。
它像小貓一樣蹭著誠，但是帶給誠的卻只有無盡的痛苦與懼怕。
艾蓮娜與巢竹早早的躲在了最角落，她們本能的懼怕著這個沒有腦袋的石制小鹿。
誠運用骨之主的天賦在自己的表皮上凝結了一層骨甲，這才好受了一些。
或許應該感謝這頭小鹿，像凝結骨甲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還是誠首次成功。
那幾乎是本能的願望，沒想到骨之主這個天賦回應了他。
誠一邊用手壓制住這頭當做正和他玩耍的小鹿，一邊和蒂德莉特交流著。
隨著那頭無頭鹿的離開，蒂德莉特也從石化當中恢復了過來。
她在誠的靈魂深處進出，最後得出結論道：「不行，你靈魂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你所說的大胸脯姐姐的影像！」
「也就是說，我穿越確實是有人背後操縱的？」
蒂德莉特贊同道：「應該錯不了，只不過不知道對方為何要這樣做。」
想及誠靈魂的特殊性，蒂德莉特開始覺得也許將誠扔到這個世界的人，很明白這個世界的狀況。
誠沉默了一小會，咬牙道：「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問嗎？」
「什麼？」
「冥神她老人家那個有……好吧，冥神長什麼樣？你能將她的影響給我看看嗎？」
蒂德莉特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玩笑道：「如果是她的話，倒是確實胸很大。」
不過蒂德莉特並沒有將冥神的影響展現在誠的意識當中，她接著說道：「如果真是她的話，你的功用應該遠比我們現在知道的還要多，同樣，白象牙應該同樣承載了非常不一樣的東西。」
誠立馬想到了幽靈船這個特殊造物，但是僅僅如此似乎還達不到非常不一樣的程度。
不過蒂德莉特似乎心中有了一絲瞭然，雖然白象牙尚未表現出非常特別的強力，但是它本質上和所有的幽靈船都不同。
比如說，白象牙上慢慢出現的各種能溝通其他幽靈船的魔紋。
誠只當那是普通魔紋，但是連巢竹都察覺到，這些魔紋除了對應死亡之力的各種表現之外，同樣對應了所有的幽靈船。
也許有一天，當初冥神打造的一百艘幽靈船的特性都會集中在這一艘船內。
從這方面看，白象牙確實像是出自冥神只手，只不過操作的人是死神和誠罷了。
不過這裡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也許冥神在穿越的時候回到了過去，因此能埋下誠這個暗棋，但是為何她自己不回來，為何她不將一切和誠講明白再讓誠過來，反倒是就這麼隨意的送過來了？
蒂德莉特還記得同樣不是本世界特產的太虛，這個神靈同樣來自於其他世界，他所說的銜尾蛇構成的世界觀至今還在蒂德莉特的心中回想。
那麼她想，會不會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造物主，那個上層世界中，創造這裡的存在將誠扔過來的呢，這種存在一樣明白這個世界的問題所在。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誠的特殊性已經慢慢在蒂德莉特的心中明了了過來。
這個傢伙也許並非只有構建幽靈船體系，或者幫助眾神復活這麼簡單。
誠之前就將和無頭鹿的交流說了出來，此時的蒂德莉特暗嘆一聲，心道：「和惡魔們有關，是處理這個錯誤嗎？究竟是誰和惡魔們做了這個約定？做的又是怎樣一個約定。眾神復活了，難道惡魔們也是嗎？」
蒂德莉特的腦中思考的問題大多都無法和誠明說，同樣的，因為她僅僅是一小塊神魂碎片，同時和命運之神他們矛盾重重，知道的消息也有些殘缺，推測出來的東西更是難以成為定論。
最終她總結道：「別想太多，隨波逐流吧。」
誠好懸沒被氣死，這位的答案實在是讓人有些無語。
他終於發現當自己撫摸這頭小無頭鹿的時候，對方會安靜下來，這才一邊安撫這頭小『生命』，一邊問道：「這個小傢伙有侵蝕性嗎？」
蒂德莉特否定道：「石化的侵蝕在無時無刻的散發著，但是混亂的本質卻沒有一絲，這個生命基本上已經擺脫了惡魔的性質了。」
雖然本質上依然很惡劣，但是終歸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他也好奇道：「不是說惡魔只有混亂與扭曲嗎？」
「這話也沒錯，不過她是特別的。」
「她？」
「你沒發現這是一頭小母鹿嗎？」
誠一咬牙，罵道：「我還沒下賤到去看一個鹿究竟是公的還是母的！」
如果有頭，他或許還能從角上勉強有所分辨，但是現在這個卻是一個沒有頭的存在，那脖子的最上方，根本就是一個被灰色晶塵顆粒所籠罩的區域。
誠甚至感覺那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噴發的火山，只不過這個火山噴出的是石化的能量。
他長長的吸了口氣，這才接著問道：「哪裡特別了？」
蒂德莉特解釋道：「她並非是生命，而是力量，或者說力量的最終體現。」
「什麼力量？」
「天賦——石之主！」
誠一驚，驚奇道：「什麼？」
蒂德莉特答道：「這是天賦石之主演化出來的生命，與這個世界任何一個惡魔都不同，與任何一個惡魔降臨的方式都不同。」
誠低頭看著這個不斷被動的石化自己骨甲的無頭鹿，內心中怎麼也無法將她和天賦聯繫到一起。
他結巴道：「那……那麼我……我的骨之主？」
蒂德莉特頓時嘲諷道：「別多想，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當一種力量走到了極致，才擁有這種創造一般的力量。」
創造兩個字就像是被扔到了水池中的巨石一般，在掀起巨浪的同時，也將那池底暴露了出來。
誠眉頭一皺，緊抓著這兩個字，問道：「創造？一個惡魔？極致的力量，那麼惡魔們究竟是什麼？」
他想起蒂德莉特一直避而不答的狀況，這個問題突然就變得有些突兀了。
蒂德莉特似乎還是不想回答，不過她顯然小看了誠的腦洞，想及前世的人們一直將神與魔當成兩個層面的終點。
因此誠狠狠的吐槽道：「你別告訴我惡魔們是成神失敗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