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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好壞

  石城月伸手接過珍珍遞來的香囊,仔細看了一看,又將這香囊抬至鼻前聞了一聞,只覺得一投幽幽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味從那香囊里傳了出來,這味道很雖是幽幽淡淡的,卻是格外地清新好聞,聞著這味道總叫人不忍將這香囊放下。


  「怎麼樣?石公子?這香囊里是些什麼香料?」珍珍看著石城月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石城月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個香囊,不覺陷入了沉思,忽又向珍珍問道:「珍珍,這個香囊是哪裡來的?」


  因為古雅的床是上等的花梨木雕花小姐拔步床,這香囊一掛在帳鉤內側,石城月雖多次給古雅診脈,但還是沒有看到那香囊。


  珍珍猶豫了一會兒,凌兒的事情還沒有確定,萬一誤會了凌兒,只怕不好。於是珍珍笑道:「只是在園子里拾來的東西,我覺得這味道很特別,就有些好奇裡面是用了什麼香料,石公子見多識廣,我就想問一問石公子。」


  石城月凝視著這個香囊,忽而對珍珍問道:「這香囊是在哪裡拾來的?」


  珍珍看著石城月神情嚴肅,心裡不覺一動,接著問道:「石公子,這個香囊有什麼問題嗎?」


  石城月搖了搖頭,喃喃道:「也不是有問題。似我這樣自幼與醫藥相處的人,但凡對於香料或是藥物都很敏感,所有的香料或是藥物,我在聞一聞氣味后都可以大約判斷出裡面用是什麼料。但這個香囊里的葯,我卻完全不能辯解出來。」


  珍珍微微一怔,不覺問道:「辯不出來?」


  石城月點頭,凝重道:「我辯葯的能力並不算差,但我卻沒有辦法這香囊里的用料。能做出這香囊的人必然也不簡單。」


  珍珍心裡一驚,是啊,當初小姐服是極罕見的虛厲,這石城月只瞧了一眼就看出來了,石城月的醫術絕對可靠,但對於凌兒的這個香囊,石城月卻沒有辦法分辯出裡面的用料。那麼這凌兒……當真只是一個山裡採藥人家的丫頭嗎?

  正想著時,石城月又道:「珍珍,這香囊不知是否方便讓我帶回去看一看,讓我仔細研究研究?」


  珍珍回過神來,她正求之不得,現在只覺得凌兒越來越神秘,她對凌兒的懷疑也越來越濃。於是珍珍向石城月說道:「有勞石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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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家的二小姐古婉如,就這樣嫁入了汝南王府。


  古婉如也圓了自己的心愿,想必今天的古婉如一定很激動與歡喜。


  古維鏞願意先後將兩個女兒嫁給世子宇文惜誦,也可看出古維鏞對宇文惜誦的倚重。婚宴辦很熱鬧,這裡的熱鬧也恰好襯出了零星小築的冷清。


  這一天晚上,凌兒隨著舒月等人回到古府後,凌兒也並沒有直接一個人回零星小築,畢竟零星那小築那裡僻靜,又夜深人靜,今晚雖有幽銀的月光照耀著,若出來什麼人,凌兒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安然呆在這裡。


  與春羅告別後,凌兒出了樺南院,沿著一條幽靜的小道走著,劉寒初應該在前方等著她。


  她的手收在衣袖裡,這一路走來,雖然看上去很是平靜自然,可此時此刻的她已全身戒備,身邊任何的風吹草動響在她的心頭。


  走出了主人家的院落,到了安靜的路上時,凌兒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挺拔的男子站在月光里,正往著凌兒這邊看。


  看到這個人,凌兒不由地鬆了口氣。然後朝著這人歡快地跑了過去,跑到這人面前時,凌兒還不忘記高興地喚上一句:「寒初哥哥。」


  劉寒初看著凌兒這樣高興,也不由地笑了一笑,是她讓他送她去零星小築的,他將所有的正事安排好了后,就在這裡等著她了。他道:「走吧。」


  凌兒點了點頭,跟著劉寒初走在這幽靜的院子里。那個人既然忌諱著出現在古府人的面前,那麼必然不會出現在劉寒初的面前。有的時候遇到一個很會耍無賴的人,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想到這裡,凌兒忍不住一個人笑了起來。


  兩個人本是走在這本小路上的,凌兒這突然發笑,又不由地引起劉寒初的疑惑來,他轉頭看著凌兒那笑意濃濃的臉,今天的凌兒當真有些奇怪,他疑惑地問道:「凌兒,什麼事情這樣開心?」


  凌兒搖了搖頭,看著劉寒初這堅毅英朗的臉,忽又想起珍珍來。如果按著珍珍的說法,這珍珍對劉寒初可謂是用情很深,而聽著珍珍的意思,劉寒初似乎對凌兒有意。


  如果真是這樣,凌兒不小心又闖下禍來了。


  難怪那個人說她是紅顏小禍水,如果是別人凌兒倒也不覺得什麼,要怪只能怪別人自作多情,不過對於劉寒初的話……劉寒初一來是古維鏞的心腹之將,二來嘛,也是珍珍的心上人,這樣的人竟會對她這個魔女有好感……


  但轉念一想,劉寒初的原則性太強,倘若讓他知道她的身份,就算是他曾經喜歡過她,只怕動起手來,劉寒初亦不會手下留情。


  這樣的男人……凌兒又笑了笑,看著說道:「寒初哥哥猜凌兒在笑什麼?」


  劉寒初搖了搖頭,老實地回答道:「不知道。」


  凌兒忽然很高興,一邊走著一邊蹦蹦跳跳的,引得身上的那串鈴鐺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凌兒看歪著頭打量著劉寒初的臉,忽然神神秘秘地問道:「在寒初哥哥的心裡,是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原本很平穩地走在路上的劉寒初,在聽到這幾個字后,腳步就停了下來,抬頭十分詫異的看著凌兒。凌兒卻張著那雙清靈靈的眼睛看著劉寒初,幽幽的月光照在凌兒美麗的臉龐上,帶出幾分幽麗迷離。


  這樣的凌兒看得劉寒初那顆原本就很平靜的心池突然盪開一圈漣漪。


  劉寒初繼續停了下來,凌兒也不繼續走,跟著劉寒初停住了步子。


  凌兒為什麼忽然會這樣問?

  劉寒初有些疑惑。


  凌兒卻仍然一臉期待地看著劉寒初,看著凌兒期待的眼神,劉寒初想了一想,便點了點頭,道:「有。」


  凌兒一聽,立刻來了興趣,連忙問道:「是嗎?誰呢?」


  劉寒初不假思索道:「老爺。」


  凌兒臉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


  古維鏞?

  對於劉寒初而言,最重要的人是古維鏞?


  是了,在劉寒初心裡,可以真的只有一個人,一件事:古維鏞,以及服從古維鏞的命令。


  凌兒嘆了口氣,說道:「那寒初哥哥有沒有喜歡的人呢?女子哦,寒初哥哥有沒有喜歡的女子,嗯……就像是爹爹喜歡娘一樣的喜歡。」


  劉寒初怔怔地看著凌兒,喜歡……的女子?這一個問到他的心裡,還真將他問住了,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前他所想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執行古維鏞的命令,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去想。至於喜歡的女子,他也沒有想去,亦沒有想過成親。


  他的臉上仍然有一絲茫然之色,凌兒笑盈盈地看著劉寒初,很好奇,也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劉寒初的回答。不知為什麼,一看到凌兒,他的心裡有就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凌兒就已悄悄地藏在了劉寒初的心裡,有意無意間,劉寒初就會想起凌兒,想起那個遇到凌兒的陽光正好的日子,她一身粉色衣衫,坐在花藤扎的鞦韆上來回蕩漾,宛如花仙子般活沷可愛。


  「我……」劉寒初有些木訥地回答,可說出了這個字后,剩下的劉寒初就再也不好說下去了。


  如果要說他在意的女子,那麼迄今為止,只有一個人打動過他,那就是凌兒……


  就是眼前這個,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的凌兒。


  看著劉寒初這獃頭獃腦的模樣,凌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寒初哥哥想說什麼呢?」


  劉寒初一看著凌兒,似想說些什麼,可是頓了很久,卻只能說出三個字來:「我……不知道。」


  凌兒「哦」了一聲,繼續向前走著,劉寒初也跟著凌兒走在這條路上,此時夜已有些深了,這路上也沒有其他的人,園子里更是安安靜靜的。


  天上懸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兩人雖然沒有點著燈籠,可是還是能看清楚這裡的路。


  走了幾步,凌兒忽然帶著些認真的語氣說道:「寒初哥哥,凌兒當你像自己的哥哥一樣,凌兒也很喜歡你,所以有什麼事情,凌兒也不會瞞著你。」


  凌兒說話向來調皮,更是難得有幾分認真,這會兒聽著凌兒語氣有些認真,劉寒初也不由地好奇起來,不過聽著凌兒語氣里對他的依賴與喜歡,劉寒初心裡一暖,竟有種滿足與欣慰感回蕩在心頭。


  聽著凌兒這語氣,倒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劉寒初到底擔心凌兒,忍不住關切道:「凌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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