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咒語
對於怎麼了解靈波，掌握靈波，理用靈波，荊陽無疑被楊老提起了足夠的興趣，甚至是期待。
前景實在太誘人了，完全掌握咒術甚至意味著自己有可能研究出新的咒術！對於已經體會過血魂咒的強大的荊陽來說，這種咒術可不是楊老這樣只是猜測的，不管楊老他們這些人能不能研究出直接使用的武器，但他只要真正掌握了這些知識，對於自己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
而末世中，從來都是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這一切暫時還都只是猜測而已，要確定這一切，確定咒術確實利用的是靈波，確定楊老的研究確實有用，首先還是要荊陽真正了解靈波，然後再確認施展血咒時是不是通過靈波發生作用。
楊老本來就是這個打算，當即就是開始教導荊陽怎麼感悟靈波。
這個過程，說實在的，荊陽也都是暗暗驚訝。
楊老所說的教荊陽認識掌握感悟靈波，本來荊陽還以為會是摸出一個高科技的特殊儀器，然後各種分析講解，結果卻完全不是，而主要是，一種感知技巧！
完全不存在利用什麼東西輔助，楊老的教導居然是直接教導他一篇如何利用自身感知，感應靈波的存在的技巧！
這是一種修鍊上的法決！
而事實上，這還不是楊老本身研究出來的，或者說起碼不是正常研究出來的這一篇技巧，完全是楊老覺醒所得！
不同的是，一般人覺醒獲得某種能力，本身卻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楊老卻不一樣，雖然掌握的其實不是什麼強大的異能，卻真真切切的完全了解！
而造成這種原因，卻也和覺醒時的狀態有關，一般的人，在進入覺醒狀態，開啟潛意識腦域的時候，主要是將潛意識中某種曾經存在過，或者很想掌握的能力翻了出來，本質上都是傳承記憶，或者說傳承基因。
而楊老卻不一樣，科學家研究的執念牢牢的根生在腦中，在進入潛意識中，卻並沒有翻看什麼傳承記憶，而是繼續研究！
而要知道，在覺醒的短短時間內，之所以覺醒的人能夠掌握一種完全不了解的能力，其實完全是因為在那一段時間裡，所有人的腦域都是全開的！
雖然沒有清晰的意識，但那一刻，所有人都比能開發了10%腦域的愛恩斯坦還聰明十倍！
而楊老本身的執念是對靈波的研究，機緣巧合之下覺醒狀態就是繼續在研究！於是楊老「研究」出了這一份感應靈波的法決技巧！
哪怕後來潛意識腦域重新封印，他不再是那種超級天才的狀態，但研究的記憶卻是依然存在的！
這就導致，楊老覺醒的能力雖然只是感應靈波這種不知有多大用處的能力，卻不但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可以教給荊陽！
按照楊老所研究，靈波本身依然是一種波，上下波動，卻是可以分為16個區間，而沒一段靈波，卻又有18個小節，每個小節的波段各不相同。
也就是說，任何一道靈波，以數字錶現，他都是一個十六進位，18位數的域名，這也意味著無數的靈波卻根本不會有任何相同，能夠完全感知清楚的話，是能夠區分出任何一種靈波的。
但這種情況下，對著一種靈波確定起波段還容易，但要在無數靈波中要感知識別清楚其中一種，顯然就不容易了，或者說單靠感覺去分辨捕捉每一個小節的波段，最後一個小節一個小節確定對錯，捕捉空氣中的某種靈波，對於一閃而逝的小小一段靈波來說，顯然根本就不可能。
但最後楊老卻是研究出了一種方法，將自己的感知同樣分成18小節，然後形成18層的感知，每層識別其中一節，在確定要捕捉的靈波的信息之後，相應變換每層的感覺，第一層識別第一節，相同才放進來，然後第二層識別第二節，以此類推，在變換了感知之後，最後捕捉到的靈波，只會鎖定唯一需要的目標。
但這種複雜的操作，其實自然不可能只是說的那麼簡單，甚至開始聽完楊老所說，哪怕好像都明白了，但卻根本不覺得自己能學會，或者說能短時間學會。
即使楊老教他的這些知識真的已經非常詳細，有路徑去模仿，但單隻是確定靈波每段波動的高低區別，荊陽就不覺得是一下能夠區分清楚的。也太細膩了吧？
然而真的開始嘗試，荊陽確是呆住了。
捕捉一個人的氣息，荊陽其實會！血咒要施展，首先就要捕捉目標的氣息！而按照楊老所教的嘗試了幾次，荊陽就是恍然的發現，捕捉一個人發出的靈波，果然和血咒捕捉一個人的氣息的感覺一摸一樣！
荊陽能夠鎖定一個人的氣息，也就是能夠鎖定一種靈波！然後再結合楊老的研究，果然不久之後就發現了靈波的真正面目，然後發現自己本質上也是鎖定這靈波的最細微的域名！
這種感覺，就像一般人如果要學這種感知的技巧法決，就好像一個從來沒接觸過英語的人要去學英語，那麼即使有一個老師從最簡單的開始教起，要學習顯然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全學會的，甚至只是其中的26個字母，其中的音就要一次次糾正發音。真的要學到流利的讀寫說，顯然沒有數年都努力根本不可能。
但荊陽現在呢，卻等於已經早就會了！他已經在外國生活了幾年，已經潛移默化完全能夠聽懂會說這英語，只是沒有系統學過，於是有些不認字。
但現在只是教他26個字母，教他怎麼拼寫，他當然輕易就能掌握，多看看就能認識，這其中的難度，簡直千差萬別。
荊陽已經完全確定，血咒就是利用靈波！獲得某人的血液等媒介是為了清楚確定這人的域名！施法同樣是通過捕捉空氣中對方的靈波，以靈波作為傳遞！
雖然還沒明白血咒對靈波造成了什麼影響，於是能夠順著這靈波進入敵人體內，並且造成影響，但楊老所傳授的技巧卻已經基本掌握。
而單單隻是這個技巧，荊陽卻發現已經讓他受用無窮！
以前為什麼要獲得媒介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因為單單粗略的感應，到底不能完全精準確定唯一的靈波！咒術是同時對類似的靈波進行影響，最後威力就造成了分散。
而現在呢？即使沒有獲得媒介，只要接近目標，荊陽多嘗試幾次，完全可以做到準確捕捉目標的靈波信息！
而獲得信息之後，即使距離更遠，但以楊老所說，靈波的傳播同樣是很遠的，他即使在更遠的距離，只要依然能夠捕捉到目標的信息，超遠距離施咒完全是有可能的！
不，應該說肯定可以！這才是真正的上古咒術！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荊陽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纏起來的髮絲，細細感應，確認了其上的靈波信息，然後手掌變幻，低聲開口：「12.4.6.2.11.8……」
如果不仔細聽荊陽口中念的是什麼，這模樣像極了傳說中的法師在施展法術，默念咒語。
但事實上，髮絲其實是屬於柳秋瑩的，是荊陽早先惡作劇變扯下最後變成放在口袋裡的，而口中念的，卻是柳秋瑩的靈波信息的域名。
雖然還不熟練，只是這樣不知多遠距離，從空中已經很難明顯感應到的靈波中篩選出屬於柳秋瑩的靈波，但畢竟本來施展血魂咒時也有類似的鎖定目標之處，荊陽是能按照楊老的方法，細緻的一層一層緩慢的布置感知。
做不到一次分佈十八層，但一層一層布置，有方法有早就掌握了類似的用法，荊陽緩慢一些，終究是可以做到的！
更何況，他手上也還有媒介輔助！
「……6.11。！」荊陽最後雙目一瞪十八層感知布下，一道靈波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中。
「魂咒！」荊陽手中動作一變，恍惚間眼前的景象一個模糊，一個地點在眼中極速拉近，最後一頓，荊陽就看到了神色黯然的柳秋瑩。
還有，並排躺著床上，似乎已經變得僵硬的兩位老人！
「這，誰幹的！」荊陽瞪眼欲裂。
「荊陽哥?」趴在閨蜜身上，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的柳秋瑩猛然回頭，恍惚看到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
但下一刻，這個身影就變得模糊，隨之消失。柳秋瑩睜眼，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直沒有動過。
「小心！」隱約似乎有一個聲音從樓頂傳來，但又好像不存在。
荊陽的視野猛然又開始拉遠，隱約還發現小區周圍數十個拿著槍械的正在接近，但視野還在迅速拉遠。
下一刻，基地內，荊陽腦海一陣刺痛，重新睜開眼睛，雙目赤紅。
「你們找死！」荊陽猛然伸出手，一把掐住身旁楊老的脖子。
腳下邁步，「砰」一聲巨響，楊老直接被提離地面，狠狠的壓在了門旁的牆壁上。
如果不是魂咒反噬的刺痛讓荊陽反而還多了一分清醒，還有幾分理智，只一下沒有多少修為的楊老怕是要直接交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