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上古術士（下）
「關於靈波這個概念，不知道荊陽你有沒有聽說過？」楊老笑呵呵問道。
荊陽微微搖了搖頭，所謂的靈波，聽著雖然也算大概有點意思，但無論是前世，有或者是今生獲得的傳承所遺留的信息，卻都沒有這種說法的。
「那你知不知道，在真正的歷史，上古時人類初初出現，於蠻荒中生存所倚仗的是什麼？」
「呃，」荊陽還是搖了搖頭，怎能突然又變成問這個？不過說到什麼是真正的歷史，荊陽倒是明白。
靈力的出現，傳承記憶的出現，至少可以讓大多數的人都清楚，人類的歷史並不是末世前想象的那樣，而是早在起碼十多萬年前，人類就已經出現，並且是一個修鍊靈力的個體強大的神話文明。
也有其他強大的威脅存在，但少部分人實力極強，庇佑著大多數人。
不過這具體的歷史，荊陽卻是沒有多少興緻研究，只能是猜測，一些神話傳說可能是確有其事的。
或者說神話中存在的人，很可能真有其人。
「根據我所得的信息，數十萬年前，人類初初出現在蠻荒，個體力量都不強，即使合作力量也有限得很，生存是非常艱難的。但之所以能存活下來，並且越來越強，最主要依靠的是上古術士的咒術！」
「咒術？上古術士？」荊陽微微愕然，咒術不是法術鼎盛時後來發展出來的一個分支嗎？莫不是楊老說的咒術不是他掌握的那種？
「沒錯，咒術。上古術士本質上其實同樣不是很強大，與他人人相差不會太遠，但所掌握的咒術，能以獲得的媒介得到目標的靈波信息，在很遠之外就能對目標造成傷害，防不勝防，以弱少的實力震懾四周。」
「這種咒術，和後來研究蠻獸，研究異族掌握的法術並不相同，是最初的術，據說修習都完全依靠天賦，靠的是個人領悟，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到的。」
「後來因為傳承艱難，而人類漸強，研究的法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練氣士的出現才讓上古術士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使用法術調動天地靈力的術士。」
「我怎麼聽說咒術是法術後來的一個分支？」
「謠傳，那時很多人都不了解歷史！這是我們根據好些研究人員所覺醒的傳承記憶總結出的信息，絕對不會錯。」
「呃，好吧，那與你們的研究又有什麼關係？你們研究的不是那什麼靈波嗎，怎麼又變成咒術了？」荊陽疑惑。
楊老擺了擺手：「因為根據我們推測，咒術與利用靈力轉變性質變成自然能量的法術不同，它利用的是生物本身的靈波！靈力反而只是一種催動的能量。」
「咒術利用的是靈波？」荊陽聞言卻是眉頭一跳，其實他一直就很疑惑，靈力和血氣之力，還有現在所掌握的內力，顯然三者都不一樣，所使用的辦法也是各不相同的，但是對於血魂咒，卻都完全沒有區別！
更甚至，內力本身蘊含的法同樣也能作用與咒術，讓咒術更強了三分。
「沒錯，現在很多人所得的傳承，那些覺醒的異能，顯然都是一種天賦法術，各種修鍊之法顯然也都不弱，這點不可否認。
但成長需要時間，他們現在的實力畢竟都有限，而對於我們現在的環境，上古術士那種同樣只是普通人，卻一樣能夠施展的咒術，顯然才是最有用的。」
「我們要研究的，就是一種可以讓所有人都使用的，利用靈波的武器！」楊老神采飛揚。
荊陽也是不由側目，如果真的按照楊老所說的話，一種可以讓所有人直接使用咒術的武器，掌握了血魂咒的他是最清楚其中的作用有多大的。
特別是面對血獸，即使只是削弱它們一部分的實力，作用就已經無可估量了，而如果真能研究清楚，研究出更強的咒術，直接咒死弱少些的血獸，似乎也是完全可能的。
這確實是等同於末世前的軍火般的存在。
「但是你們怎麼確定這上古的咒術利用的就是你們發現的那什麼靈波呢？」
「當然，因為靈波的性質！」
「靈波這種說法，是我自己提出的，不過關於靈波最外在的表現，你應該很容易就察覺到，而且應該很熟悉。」
「哦？」
「你應該聽說過吧，末世前就有一種說法，世界上所有的生物，本身都是會散發出各種的波的，而且關於電波的應用，相信沒人不會知道。」
荊陽默默點頭。
楊老接著說：「但這末世之後，因為靈氣的重新出現，電波消失了，我們有理由相信，科技之所以能發展起來，之所以古時候數千年文明卻沒有發展出這樣的科技，就是因為靈氣的存在。」
「古時靈氣還沒完全消失，能弄出一些炸藥已經是極致，沒法更細化的研究，更別說細化的化學反應了。」
「靈氣的消失讓世界的規則裸露，以前的科技才能發展，現在這扇大門被關上，就沒法再用那種簡單的東西撬動世界的規則了。」
「我們要在弄出什麼現代科技的東西，首先要有打開靈力這扇門的力量，並且完全隔絕靈力，讓規則重現。但這並沒有太大意義，吃力不討好。」
荊陽默然點頭，這些研究的人，對於世界的變化的解釋倒是真要清晰很多。
楊老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嗯說遠了，簡單來說就是靈力無處不在，我們驅逐不了，只能去掌握，這就是修鍊。但前世的一些科學理論，某種程度來說其實才更直指世界本質。」
「所以我們發現了靈波，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有波，靈力同樣擁有波，並且取締或者說掩蓋吞噬了其他所有在空中傳播的波。」
楊老解釋了一圈，最後才饒了回來：「而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每個修鍊者外露出的氣息！」
「強者氣息更強，弱者氣息更弱，所有的修鍊者，甚至於現在的普通人，都已經有了這樣的氣息，這其實就是每個人體內的靈力所自然發出的波！」
「可能正常感應這種波距離有限，但其實靈波在靈氣中的傳播，距離遠遠不止我們感應到的這點，我們不知道靈力會不會本質上就是一種波，但靈波在某個波段下遠距離傳播，卻已經得到了驗證了。」
「能利用靈波無線通訊？」荊陽驚嘆，這種手段他可是前世都沒聽說過，傳承中倒是有說，古代也有傳信靈符。但那煉製可不容易，而且修為起碼要達到第三階段才能使用，而楊老現在說的顯現不是這個。
「沒錯，雖然限於了解還不能將圖像聲音進行轉發，但漢城範圍內已經可以做到文字的轉發了。」
「但是這和咒術有什麼關係？，不一定咒術就是理由靈波吧？」荊陽疑惑。
楊老哈哈一笑：「當然有關係，之前就說了，每個人都會散發出不同的靈波，而又能感應到別人的靈波，所以每個人甚至血獸，顯然都是擁有發出和接受靈波的本能的。」
「而強者氣息越強，弱者越弱，顯然不同的狀態下，也會影響到靈波的狀態，那麼反過來，如果影響了一個人本身的靈波，能不能對這個人也產生影響？」
「用以前的東西做對比，現在的人就像一台台不同型號的電腦手機，靈力卻等同於無處不在的網路。所有人都存在於網路中，互相傳播著信息。
但也正因為這樣，一旦有人發給你什麼病毒，如果你完全沒有任何防護，別人輕易就能令你癱瘓，甚至報廢。」
「咒術，很有可能就是一種將無害的靈波轉化為一種能影響別人靈波的病毒的技能！」
「這，」荊陽默然，以這種解釋來看，血咒遠距離就能影響到別人，倒確實有可能利用的是靈波。
但他依然不了解靈波，血咒的使用完全是一種他也弄不很明白，會用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覺醒技能。這也與大多數異能者的異能一樣。
「但這也只是猜測吧。」
楊老點頭：「沒錯，開始只是猜測。但根據這種猜測，我們做出了嘗試。一般人獸根本都沒法拒絕外來的靈波，通常都是只會被動承受，而不存在防護能力，而在一瞬間對著一個目標發出大量的靈波，強大的靈波流能生生將一隻血獸撐爆！而少量一點的靈波流，也能讓人感到不自然的威壓。」
「這就好像最簡單的，一瞬間發送大量的信息，導致目標電腦卡機，甚至死機。」
「只是可惜，我們也就掌握了這種最簡單的方法，這還需要大量的靈力作為支持。至於另外的研究，也就以末世前的編程語言為基礎，根據不同的波段，轉化一下用作信息傳播，還研究不出怎麼將普通的一段簡單的靈波，編製成一個有足夠威脅的病毒。」
「你們覺得我能配合你們研究出來？但是我可也不懂這什麼靈波。」在認識到楊老他們的研究之後，荊陽心中凜然，卻已經拿定主意好好配合看看，不是因為覺得他們這個研究真有可能解決血獸之患，而是這靈波如果真是血咒的本質！掌握了靈波的編程，這就相當於掌握了血魂咒的真意！
現在荊陽已經明白，配合觀想的神意的武學才是最強的，而內力之法對血咒同樣有用，一旦掌握了施展血咒的真意，只要找到合適的觀想，血咒的威力就能更上一層！
而合適的觀想圖，前世使用多年，類似的一些感覺荊陽還是有一些可以嘗試一二的，雖然不一定完全適合，但只要契合一二，相信也能讓血咒強上三分！
「沒關係！你本身會一樣咒術，而只要學會靈波的編程語言，學會怎麼感應靈波，就很可能寫出你現在掌握的咒術的程序！」
「萬事開頭難，只要知道一個咒術的程序，我們接下來才有準確的研究方向！」
荊陽眉頭微微一跳，有幾分愕然：「意思是，你先教我怎麼感應靈波，並且學習靈波的編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