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修羅場17
顧自省打量著吊在了樹下的人, 太陽猛烈地落下來, 把他的臉都曬著有些不忍直視,“我以為胸前戴紫荊花徽章的都是個鐵漢子,請問易警官, 你在抖什麽?”
易家揚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他眉毛鎖了一下, 還是咬牙:“襲*警, 故意傷人,違法犯*罪交易,你哪一點你都逃不了,”
顧自省看住他肚子挨了一下,又在樹上蕩了一下, 被他的手下拉回來,“我可一樣都沒做,打你的是他們, 可不是我,”想了想,自己還是大度一點,“這樣吧, 你說句‘顧爸爸, 放過我,是我不識抬舉狗眼看人低老跟爸爸作對, 請爸爸放過我, 我下一次不敢了’, 我二話不說立馬放你和那個奄奄一息的同僚回警*隊,怎麽樣?”
易家揚腹中一卷,頭又是揚起來,恨恨地朝顧自省看去,“你放屁,”“別,先別拒絕地那麽快,考慮一下,你背不下來我教你,”顧自省覺得有些熱,即便有人給他撐住傘,不過他也沒等兩分鍾,“易警官思考時間也不太考慮我這個怕熱的人,這樣吧,我們廢話少說,既然易警官千裏迢迢跟過來,來者都是客,我們送份禮物給他,”
易家揚本來是雙手被綁吊起來,現在突然繩子被人割掉,倒在地上,有人立馬上前將他四肢踩住。
“也不能說新義安度量小禮品輕,來,”被按在地上的易家揚看見了居高臨下,甚至逆光的顧自省,光完全是刺進了他眼裏,依舊看見顧自省那半張無情的臉。“問問長官是要左手還是右手,”
立馬就有人上來惡狠狠地分開他兩隻手,“左還是右?!”
易家揚死死想收回手來,卻沒有如他的願,不說話,但是顧自省替他回答了,“易長官的意思是,左右兩隻。”
顧自省往前走去,背後是易家揚被按在地上,豆漿上前跟顧自省說道,“鬼王那邊設計捕獲了陸九愚,”顧自省麵無表情,“然後,”“陸九愚手下幾乎全部死在島上,就他逃了,”
顧自省氣極,想到了陸九愚,會是他明天陰魂不散的噩夢,對豆漿說,“鬼王也考慮一下換人了,看他哪個手下或者弟兄可以提起來的。”
……
把有顏色的墨鏡,不至於太深色的,戴上後,手裏的凍鴛鴦奶茶被他喝了兩口轉身倒進了對麵扶梯口的垃圾桶裏,站在了大型品牌門口旁,像是等人的姿態。
現在是周五下午,大型購物商場裏麵開放了空調,每家店都會有一兩個年輕學生打扮或者清閑的女士在逛著,顧自省有些後悔剛才把那杯凍鴛鴦倒掉了,因為又有些口渴。
讓豆漿去買杯星巴克,告訴他星巴克人排隊太長還在隔壁街口,為了趕去約會就臨急地買了一杯奶茶給他。
顧自省把墨鏡放下來,擦了擦鏡片上一處非常輕微的瑕疵汙垢後,戴上去,非常幹淨的世界,明亮寬敞的商場,諾大的吊燈在正中央廣場上,各色廣告和品牌的裝橫。
“你知道你把我哥打成什麽樣?”
一個女聲突然從自己的隔壁傳來,與此同時,顧自省的墨鏡被掀下來,飛出了三米的地方,是個盛氣的小妮子,個頭還沒有到他下巴的位置。
顧自省看見自己被抬手扔飛了的幾萬塊墨鏡,再看了一眼易家抒,“我給你選擇,一、把我墨鏡撿回來,二、……”顧自省被瞪得有些怵,小妮子又抬起手來,顧自省拖泥帶水地說完,“二、我自己去撿,”
於是果然自己過去在環形的廣場上把墨鏡拾起來,也不在意上麵是否被摔破損了,走回了兩步,他的大姐大走過來,“你他媽有沒有人性?你是要把易家揚打殘廢你才高興是不是?”
顧自省有些麵無表情,“那你不問問你哥對我做了什麽?”
易家抒有些理虧,埡口半天,“這是你打殘他的理由?你不是說喜歡我哥嗎,你喜歡他你這樣對他?”
“我沒有辦法,是他逼我的,”顧自省走了幾個地方,似乎在等人,易家抒跟在他身邊,打算不依不饒,“你給過他機會嗎?你以為他很想抓你的嗎?他也不想,但他是警*察,即使你們再怎麽作對,你也要考慮他立場感受,”
顧自省抬起眼,“那誰來考慮過我感受?他想過我立場嗎?”盯住易家抒,“你知道他怎麽想的?他想我進監獄,想我死,他根本不顧一點情麵,”
“你總是用你以為揣測他,他並不是你想的這樣,”易家抒想告訴他,也沒有誰會把她更了解易家揚那個死鴨子嘴硬的人了,“他不會想你死,你還記不記得你江詩丹頓,落在我們家,我哥每晚睡覺都看它,讓人還給你後,心都散掉了,”
“是嗎,他可能是貪錢,”江詩丹頓沒有百萬是買不起的。這麽貴的還給他後肯定不好受。顧自省懶散地哼了聲。
“他是在意你的,可能這一次他方式不對,他不是有意想害你的,”易家抒替他哥解釋道,“他不止一次……”
像是見了誰,顧自省走上去,“來了,”
那個目標人物是個女生,“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我出門晚了,不好意思,”聲音柔聲弱氣的,易家抒看就了熟人,馮馮看見了易家抒,她善意笑笑,打招呼,易家抒沒想到今天是顧自省跟馮馮約會的時候。
“你也約了朋友呀,”馮馮今天約的是跟顧自省一起逛街看電影,周圍有許多她的保鏢,不過都是在十來米附近,不會太貼近身。她誤會了易家抒跟顧自省的關係,於是有些尬意地問起。
“路上碰到的,”顧自省告訴她,很貼心地跟她說,“你渴不渴,本來我想讓豆漿給我們買飲料的,結果那小子去約會了,我在這裏等你沒有看到有買飲料的地方,我現在跟你一起去買?”
馮馮點頭答應,什麽時候顧自省都很紳士對她,而且是真心地對她好,雖然可能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感情。
“你跟我去見我哥,”見了馮馮後,易家抒內心更憋氣,不打算放過顧自省。憑什麽他能好端端的約會,她哥隻能在醫院裏。
“我哥不是欠你錢了?你這樣對他?”
顧自省看見周圍馮馮的保鏢看過來,可能下幾秒就是把易家抒連人帶走。“你別鬧了,我沒欠你哥什麽,”顧自省還怕保鏢過來傷了易家抒,於是想撇開她。
“就算要登門見麵,也是你哥來跟我斟茶道歉,”
推搡中,易家抒被推開,馮馮有些擔心那女生摔傷了,想上前去看她,易家抒那張臉有些恨恨或者失落地朝向顧自省。
心軟加偏偏作死的多情可能是顧自省最大軟肋,他躲不開易家抒那張傷心的臉,隻能說道:“我去見你哥,我給他買花買水果去醫院看他,前提是,幫我做件事。”
易家抒答應了,顧自省打了個電話,叫來了一個小弟,讓小弟把身上黑色的背囊卸下來,有個用禮物紙包裝的東西,交給了易家抒手裏,顧自省淡淡的語氣,“把它送到了東灣廣場一家xx商鋪,一個叫做銀龍的人手上。”
易家抒估計已經猜到了禮物紙裏包的是什麽了,顧自省看她猶豫和害怕的動作,“你拒絕也可以,”
易家抒還是把它放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裏,轉身就直徑地走,顧自省看見她背影,馮馮在旁邊,不知道他和那個女孩或者還有他哥隻見的恩怨或是情仇,但是她向來不多問顧自省的事。
醫院裏的易家揚受到了電話,對方三言兩語說完後,掛了電話,易家揚一臉的忿氣,直到晚上易家抒來給他送飯。‘
“你今天幹什麽了?”
易家抒假裝鎮定,“我還能幹什麽,上學呀,”
“你藏*毒被我手足發現了,如果不是那手足跟我關係好,認識你的話,早把你攔路抓回警局了,”易家揚氣得如果他能揚起手真保不齊落在易家抒臉上。
易家抒今天確實被兩個警*察看見了,發現她有異常,上前來問她話,看她手抖得不行,冷汗直下,但是一個她哥的同事說認得她,說她胃病犯了才這樣,放過她後,那個她哥的同事又繞道回來去拉她在角落,果然發現她包裏藏有100g的dupin。
問她話時,易家抒隻能哭,她第一次幹這樣,但不能說帶粉給誰,隻能按藏*毒罪名處置。
但是那同事實在眼毒,看出她不是常幹這事,也不像是吸食的,於是敲出了她的話,是給朋友帶的,還是第一次。心軟加上看她哥麵子上放了她。
易家抒早想好了對策,她也不會供出顧自省的,隻能著急地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同學,突然放我身上,他當時碰到警*察,才會給我暫時拿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