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修羅場16
鬼王知道他嘴上厲害, “好,我突然有個想法,”陸九愚有些預感不好,看向了鬼王,“你們都是為了我的貨長期供應來的, 既然碰麵了, 就做個局, 看看誰能贏下來?”
顧自省當然說好,畢竟他沒有其他好去競爭的機會了。
“鬼王, 你之前是答應我了……”陸九愚還想阻攔, 鬼王攔住他,“貨交給誰都是給新義安,這一點沒錯吧?”
顧自省:“沒錯啊, 交給我也是交,陸兄弟你可以放棄的, ”陸九愚才不受他的激將法。
局還是簡單, 就是喝倒這一屋子的人,勝出就去庫房拿貨。你喝或者手下喝, 都選你的。
顧自省心道“怎麽簡單?”,有些不敢相信。陸九愚知道過顧自省酒量可以,但是他手下多, 輪流喝不會喝不過顧自省的, 顧自省就隻帶了兩個人來。鬼王突發奇想要做酒局, 他不過是無聊中玩個遊戲, 加上他有些嗜酒。
但是也沒有多會預料到,人帶得最少的顧自省會稍勝出一籌,陸九愚的好幾個手下醉得酩酊,顧自省還是親自喝的,酒不上臉,就是淡淡的。陸九愚怎麽服氣,憑什麽這個喝酒就能贏貨源,但顧自省也想問他,交易有前來後到,也憑什麽截道。所以一切沒有規則,也不憑什麽。
但是顧自省贏得輕鬆,自然心中有些隱隱的憂患。畢竟鬼王一個毒*梟,加上陸九愚這一茬,實在是有些贏得蹊蹺。
顧自省最後是跟鬼王進“貨倉”,他說的貨倉,居然是走出他這間屋,穿過小片莊稼,被迷彩色假植被遮擋的一個小型基地,鬼王和他的手下在走著,顧自省身邊也就兩個自己的人,周圍路上和不遠莊稼邊還有站哨和巡邏的。
說他是韓信也不為過。死於籠計。
顧自省稍微看遠了一些地方,到處是田野,再遠些的地方就是叢林了,這裏到處屏蔽信號,手機登通訊工具是打不進來也發不出去的。顧自省跟著他們去所說的“倉庫”時,摸了摸自己手關節。這一動作很像是幹架時的活動,但大老遠從香江而來的希望不是。
一進到倉庫,就是一片光線從白天猛烈驟然下降到了室內的暗。顧自省從門後進來的時候視覺微微不適,當然戴墨鏡會好些。“倉庫”也幸好不算太暗,顧自省勉強能適應。
反應還是慢了一點,前麵的人整帶著顧自省往前走的時候,腦袋就抵住了一槍口,周圍的人也朝他和手下抬起了槍——
“聽說你是臥底?”
顧自省一聽這話就覺得好笑,什麽叫聽說,“聽說”這詞這你都能說得出來,為什麽不直接說我是再用槍指著我?想到是陸九愚在他來之前鋪墊埋伏了不少的劇情。
槍頭已經指著顧自省,顧自省想轉身沒有可能的,周圍是幾支黑洞洞槍,圍住了他和兩個手下,周圍哪裏是倉庫,就是空了的廠房。
鬼王從他身後繞到了他麵前,“我就聽陸九愚說你挺能喝的,結果你死之前還真讓我見一回,”鬼王也是個惟有飲者留其名的人。
能喝你個X,顧自省,“陸九愚還知道你專門設個局來幫他幹掉競爭對手,好送他去當龍頭坐館嗎?”
“我自然有懷疑你的理由,”像是有證據證明一樣這口氣,鬼王對於捏死這種螻蟻是輕輕鬆鬆的。
顧自省挑了一下眉,他真的沒有怕的時候,“既然這樣了,沒什麽好說的,”兵戎相見,還真是置之死地,“我也就告訴你了,我是………………你爸爸,”
……
豆漿在船家駛來小漁島前,跟顧自省分開上兩條船,顧自省安排給他別的任務,不要被人發現,潛上這個小島。該幹掉的不要手軟,保證完成應該的任務。
其實這條小漁村除了是毒*梟的老巢外,還居住了一些漁民或農民,就是被雇來幫鬼王種罌*粟的緬甸人。都是那種老實本土人,島上生活不便,農民要通過往返漁島去購置食物用品等等。
所以此時豆漿和幾個喬裝過的手下所乘的漁船上,是一些普通人,大多是農民,去漁島上。農民自然跟毒*販不是一夥,但也怕通風報信,不過島上也常來陌生外地人,不是來應聘種地,就是來跟毒*梟談生意的,不出奇。
豆漿疑心多,跟他老大顧自省一個樣,漁船上的個個漁民都被他私下盯了個遍,不僅是怕跟鬼王一夥,還怕有跟著來的內鬼或者雷子。囑咐等會兒留下的手下(也是等會兒備船好離開),“等下上岸後,把這條船劫了,不許一個走,”
結果他們上了岸後,豆漿回頭像是看見有個水花在船邊水上,瞄準了下,槍彈自然沒有發出去,畢竟這裏戒備嚴森,他們是從漁島的後方上岸的,此處防備是最弱的。而他們剛才就在漁船行駛途中強迫漁家偏移原來的航線。
狙*擊槍隻能看見水麵上波浪翻卷了幾下,又像是浪湧過來一樣的,豆漿心眼多,卻對下屬說,“我們接著走,”
走到了一定能掩身的地方,豆漿招呼弟兄。
果然不一會兒看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跟上來,槍戰是不可能發生的,隻能智取。一旦有槍聲或者動靜,驚擾的不隻是是偷偷跟來的兩個人,還有身後鬼王的地盤上的人。
“條子也要這麽偷偷摸摸啊,”從後方,槍抵在了腰後,哪裏是這種雞賊和心眼多老油條豆漿的對手。“跟上來幹什麽,盯你爺爺顧自省?”
兩個警員的跟蹤就這樣被幾個老混混發現。
有弟兄告訴豆漿,“估計還有條子,”
豆漿看了下這裏到處都是巨大的屏蔽信號器,“也沒手機能交流,”估摸著,過去踹了兩腳那個剛剛被他生擒的人,“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多少人?”
易家揚不出聲,揚起頭,大太陽就從豆漿的頭後麵逆光照來,又是下狠手的一下,易家揚沒吐出什麽來,隻是旁邊的小警員受不住,但也巴巴地咬著嘴不肯交代。
“這麽嘴硬,等會兒讓我老大來跟你招呼招呼,估計他今天心情不好,要見放血的。”放血直接是脖子割一刀,直到血放完。
……
顧自省見到豆漿的第一句,“你再來晚一點???”
豆漿嘻嘻笑,笑容掩飾差點錯過良機的尷尬,看見已經解決了好幾個血淋淋的人,“老大你這不身手好到沒話說嗎?”
就在剛才被槍指著時候,有兩三個抬槍的鬼王的人突然倒地,伴隨著是槍聲,不巧是來源了廠外的窗戶來,就在槍聲響起前,顧自省早看見了窗外的影了,槍聲響起那一刻前半秒臥倒翻滾,閃進了屏障物後。
突然射擊,翻窗而進——
鬼王立馬要被人攔著要撤退,邊罵,“外麵都是飯桶嗎,被闖進來都不知道!”
鬼王沒有退到安全地帶,居然被翻窗和破門進來的人從兩邊包抄,槍擊不斷,其中有個人影他看見了,接過了接應手下槍械的顧自省,顧自省一定報他剛才被槍指著要幹掉的仇,因為來的匆忙,以為隻是捏死一個小嘍囉,大型武器例如衝*鋒槍還沒有上。
然而也就是在重型武器沒有上這段時間,鬼王也知道了為什麽陸九愚一直想整死,甚至怵顧自省了。
鬼王手下不少,內外幾層將他擋住,還有人帶他去逃,但是隻見有人在群圍中殺出來,槍法是點射點中,殺人太溜了,哪裏是臥底,臥底有這麽殺人的嗎!
也不就是兩三分鍾,鬼王也就是從剛才任手下把槍對準了別人,變為了那個“別人”把槍扣在了他軟的內下巴。“你你你想幹什麽?你不是臥底,你是國際間*諜?”
“我還周潤發呢,”顧自省有些切齒咬牙,但是睚眥必報不是他這個世界的性格。“為什麽說我是臥底?”還在為這一口氣鬱悶著。
但在鬼王耳中,有種像誰說老子是臥底,今天讓你們下地獄前說個夠口吻。
“我我,沒說,沒……”不知道是想沒出,還是吞吐了一些事。“你要幹掉我,你你也走不出這個漁島,”也隻能想想恐嚇,不一會兒他的手下也聞聲到了,但是自己在他手上,哎!……
“我可還想跟你談生意呢,”顧自省挾持的姿勢,手肘圈住他喉頸,槍就抵住他下顎。鬼王懷疑他之前在這種年紀裏能這麽火速上位——是不是每次談貨源都是把槍架在別人頭上談成的?
“談,談,”
“供貨源長期跟誰合作?”顧自省就在他耳邊,他的手下輕輕鬆鬆,一點都不像是亡命之徒,當然包括他這個瘋子一樣的顧自省。
“你,你,”鬼王也不能叫鬼王了,畢竟少有這麽幾次的慫。
“陸九愚呢?”
“我去幹掉他,”
顧自省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當然他不會去殺鬼王,殺了誰替他在這裏當種罌*粟的大地主,好源源不斷地提供貨給他們呢?
鬼王犯了他半生最嚴重的錯誤,以貌識人,陸九愚看上去功於心計,但也年輕,顧自省不過是個毛小子,沒想到被一個耍了後,又遭一個。
豆漿還以為估摸錯了他老大顧自省今天的心情,因為顧老大看來完成了他們要到貨源的任務,但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隻見他麵色臭到不行的,聽了他說了逮了兩個雷子後。把詳細的都跟顧自省說了一遍。
“他在哪兒?”
豆漿下巴努了怒,“那邊吊著呢,”
“死了?”顧自省問。
“吊樹上,沒吊脖子。”豆漿回答。
顧自省有種別的什麽樣的表情,豆漿見他平日被激怒的幾分相像,“我知道了為什麽鬼王說我是臥底了,”顧自省終於知道為什麽最後他拿槍,鬼王還是吞吐,因為還沒上島前,條子就跟了他一路!這樣的話還不懷疑他顧自省是臥底的人簡直是智障了!
剛才差點因為這個死在了鬼王手上,顧自省真是無處發泄,走著就看見了遠遠樹下那個人的身影。
“你他媽哪次沒壞我事?老子真想抽死你,……”但是看著小白臉,下不了手。顧自省氣還是很氣的,但看見了易家揚的臉心裏的怒火又滅了三分之一下來,雖然他都快成油桶爆了。
“我現在有絕對的證據告你dupin交易,”死鴨子嘴硬。
“你有證據?有個屁證據?就是你在這裏被我手下吊起來證據?我告訴你,你能活著回去再說,”
“顧自省,我勸你好自首,”憑借著剛才這麽多槍聲,就判斷肯定有場爭鬥,顧自省不摻和完全不是他性格。爭鬥肯定死人,他顧自省沒可能那麽幹淨能摘出去。
鬼王還在顧自省手裏,可以說顧他完全是在這個島上霸*王了,“是嗎,我還勸你死了這條心,我讓你再也壞不了我的事。”真是不能忍受了,對方倔到把他的原本壓下去的火氣有騰然升了一半上來。
那人沒有畏懼之心,既然都是從少年時期就已誌願為除暴安良警*察,第一個先天條件就是不怕死。
“易家抒,你妹妹為什麽叫抒,你倆是取讚揚抒情之意嗎?”這話提到了易家揚的妹妹,自然知道顧自省在威脅些什麽了。“你敢碰她試試?”終於看見他有反應了一些,不過還不夠。
“之前我看你還安安分分的,我看你妹妹還小,還是學生,”顧自省眯了下眼睛,他真的今天火氣太滿了,也有些狠絕無遮擋,“我會教會你,什麽叫一個人做錯事,全家被你受累,”
“顧自省!”那人憤怒地抬起頭,雙目瞪著顧自省的那張白淨看上去一點都看不出壞人半點影子的臉。
“有反應了?我還以為你超級英雄,什麽東西都不能撼動你那點可憐的條子‘職業操守’和‘底線’?”顧自省輕蔑地看住他,那張臉在太陽底下還真是有些淡淡冷冷,卻意外地好看挪不開眼目。
顧自省卻是心中另一番想象,現在就像是他是教科書上的渣攻,抓到了一個貌美如花、身弱體柔的美人受一樣,正是考慮著鞭笞呢,還是滴*蠟呢,或者先他哭哭啼啼梨花帶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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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想受壓攻!
顧沉沉憤怒和搓手:我可以嗎!
易攻:大家說他可以嗎?【將顧沉沉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