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修羅場15
陳聽鴻楞了一下, 並沒有準備過這個問題,或者是不會知道陸也朝會這樣問,“沒有,”
陸也朝見到他居然有些意外的內斂,不知道他是否臉紅了。笑吟吟地對他說, “我你看怎麽樣?”
陳聽鴻這時抬眼去看他, 陸也朝坐在了凳子上, 左手摸著右手手背上的繃帶,頭顱稍微揚起, 一雙猶如是水波的眼睛看住自己。
陳聽鴻知道他開玩笑, 卻忍受不了他那灼熱而又迷惑的目光。
氣氛一時靜異。
尷尬的製造主來圓場了:“我開玩笑的,你不介意吧?”不介意看上我吧?陸也朝眼睛亮晶晶,像是天上的星, 又像是地上的火花。
陳聽鴻隻好把藥酒拿上,像是逃離現場又像是正常的步伐, “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陸也朝看住他遠去放藥的背影, 眼裏更為的灼灼。想象著陳聽鴻日後的模樣,或許是他想象中的樣子。他見過許多好看的人, 但像是陳聽鴻這樣的,外表深沉內斂,內心是另一番景致。
……
陳聽鴻出去了鎮上一趟, 回來的時候, 用僅剩不多的錢給他們買了酥餅, 當地的特色小食。算是主人對來客的招待。
陸也朝在洗衣服, 穿著的速幹褲,外套是件白色的防曬衣,裏麵是短袖。白天的屋子內也是酷熱,陸也朝把衣服過到清水裏,都出了一身汗。知道了陳聽鴻回來。
陳聽鴻進來廚房,順便告訴他讓他去吃酥餅,“帶了鎮上的小吃,”
陸也朝點頭,還在洗衣服,“洗完就去吃了,”
陳聽鴻看見他後頸裸露的皮膚上,微微的發紅,其餘地方都是奶白。移開了視線,把東西放下。
一瓶東西放在了陸也朝水盆的旁邊,陸也朝看見嶄新的、不知是哪個國產牌子的防曬霜,驚喜地拿起來,“你專門給我買的?”
陳聽鴻也沒多要求他感激自己,或者以強烈情感回以他。隻是點點頭,不熱不冷。這個小鎮他也隻能買到這種,而且這個價格對於家境清貧的他來說還不菲。
不過他不會告訴陸也朝的,這樣顯示他有些刻意地對陸也朝好。
轉身出去廚房了。
陸也朝看著他背影,他的興奮和意外的表情還沒有全做出來,假裝冷漠和真傲骨的觀眾就已經離場。不過不要緊,陸也朝知道觀眾C是對他的喜惡顯露不可能會太快。
畢竟他敏感,又可能知道陸也朝是玩玩的。
白天時,陸也朝出門,在他穿上長袖的時候,先把陳聽鴻為他買的防曬霜擠出一些來,塗開手心,再抹上脖子和手臂。
江陵看見他新的防曬霜,跟他那日和陸也朝去鎮上買的防曬霜不一樣。知道不可能是節目組大方送他或是還他的,於是便問:“哪來的防曬霜?”
鏡頭正在捕捉著那逐漸消下去許多的蒼白皮膚上的紅疹,然後聽見這句話,對準了陸也朝那張有些恍愕的美豔的臉。
陸也朝猶豫了一下,他對江陵或者是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說謊——因為在拍攝,節目都會把這些播出來。
“陳聽鴻給我的。”
陸也朝語氣像是平常地說道,並沒有什麽。
另一台攝像機器相對較遠的距離,把兩個少年裝進了畫麵裏。
江陵卻抬起頭,神情打量著陸也朝,陸也朝看見他冷下來的眼神,有那麽恍惚間像是羅橘挑釁對他出手前的神色。
陸也朝打了個哈哈,把話題轉移了別的方向,把天繼續聊下去。隻是這一天裏江陵都不如往常與他一般的親近,旁人看不出,但是陸也朝感受得到,江陵冷淡了許多。
晚上陸也朝太困了,因為晚上還有人打鼾,他被吵醒就難睡著,加上白天農活,使得他過早洗完澡上閣樓去。
閣樓上正巧開著燈,江陵坐在床邊正在疊洗好曬幹的衣服。
因為他上來閣樓的時間是九點多,農村這個時候一般都是熄燈睡覺的,唯獨他們家不一樣——他們家偶爾玩下狼人殺,狼人殺牌是羅橘撒嬌跟節目組姐姐換回來的,後來被沒收,自己畫了一副。偶爾打下牌,家裏有的,不用畫。等等。而此時羅橘去了公共衛生間洗澡了,陳聽鴻去了鄰裏家。
陸也朝上來是沒有攝像師跟著他的,閣樓上也隻有江陵一個人在疊衣服。
閣樓的燈是發黃的老飛蛾,投影在牆上的光,是飛蛾身上撞在了夜間草叢間的磷粉。
江陵尤其像是日本少年,烏發雪膚。他唇紅齒白,不過神情過於冷清了,猶如東京裏紅色的竹骨傘上的雪。
攝像師一般跟他交流比起其他節目主人公都少許多。
陸也朝覺得江陵尤為好看,不然他不會跟江陵關係那麽親近——陸也朝是天生顏控,說顏狗不為過。欣賞美的事物,人也是屬於他欣賞和想方設法得到的之一。
當然,欣賞和得到美的東西,要付出的稍微比常人多一些,比如臉皮多厚一分。
陸也朝跟江陵打招呼,“江兒,你在幹什麽,”熱情地湊過去,江陵語氣冷冷,“沒看見?”
陸也朝熱臉是貼在了江陵的冷巴掌下,他之所以不說屁股,那是江陵之前連身體都不讓他碰——手偶爾還能碰的,或許是扇落在他陸也朝臀`部的時候,當然,這是還沒發生的事。
江陵還在自顧地疊衣服,陸也朝躺下去,頭顱壓在了江陵正在疊的衣服上,黑色的頭發散落在了被子四周。
那張美豔的臉堂而皇地出現了江陵的眼底下。
陸也朝一邊倒下,一邊伸長了胳膊在牆上摸到了燈泡的按鈕,“啪”地一聲把燈關上。
閣樓像是一下失明了一樣,隻剩窗外隱約到幾乎透明的光——不是月亮,就是節目組屋子的燈。
像是在偷窺閣樓一樣。
陸也朝倒在被子上,“別生我氣,”話想對江陵說,但沒有這麽短,很快,黑暗中,江陵摸到了他的手,將那個人的雙手狠狠地固定在了頭頂上,然後就是欺壓下來的吻。
來得如意料中的,怒氣,不滿,積壓了一天的火,當然別忘了還有醋意。
咬得陸也朝四處逃躲,甚至是不想承受——因為疼。江陵的膝蓋頂在了他胸口下、小腹上的位置,帶著怒火和發泄地狠撞了他幾下,陸也朝不發出聲音來——收音器沒摘。
頭頂上的夜視攝像頭早被上來準備睡的江陵用竹竿撐了塊布上去蓋住了。
陸也朝的小腹被膝蓋頂了兩下後,他疼得哼出了半聲後,像是故意等他發出聲音的江陵去按了他不讓羅橘碰的地方。
陸也朝幾乎要叫出來,整個人立馬軟下去,在江陵手上一動不動,緊接著,求饒的摸索去抓江陵的手,想讓他移開位置。
身體像個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很快又被江陵按住,扳直他的腰。
江陵舔到了他眼角的一點水漬。然後鬆開了抓著的地方,把自己的收音器連線帶盒地扯落下來扔開,然後去解夾在陸也朝衣領上的收音麥和綁在陸也朝腰上的收音器。
因為粗魯,幾下都解不開,江陵更為氣惱,那線條本來就長和細,勒了一下陸也朝的眼角和耳朵,被江陵暴力地扯斷了,扔得遠遠的。
“陸也朝,你他媽真行,”
陸也朝彎成了蝦米,江陵在他身上或重或輕地按了幾下,陸也朝低低地叫喚著,“江,江陵,我扔了……”然後是一聲不低的叫喚。
陸也朝還沒有跟他打過架。但早聽過節目組姐姐私下說過每個人的背景,江陵父親是gong-an,母親是hei-dao,身手還要比他陸也朝狠一點。
因為最起碼陸也朝跟羅橘打架的時候會收一點,江陵對付他的時候是不懂收斂的。
陸也朝聲音都喊不出來了,因為喊出來明天他們倆不是被遣送回城市,就是關節目組屋子裏審問了。
江陵聽陸也朝說的話,陸也朝是認為自己生他用了陳聽鴻送他的防曬霜的氣。事實上,江陵生的氣要更多——陸也朝狗娘養的,一個羅橘招惹不夠,還想勾搭陳聽鴻?
“陸也朝,我他媽是不是要給你腰上栓條鏈,你他媽交際花?”
陸也朝頭發散落在被褥上,被手指掐了起來,然後被迫地擁吻……
……
江陵的話是陸也朝想象不出來的髒,但是想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陵完全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他小聲啜泣已經沒有了用,就像是平日裏假戲做多了,觀眾B也會厭惡的。
羅橘卻還沒有識破他。
羅橘和江陵比,往往是取決影帝陸也朝的。陸也朝對起羅橘來說,並沒有像是對待江陵那樣的熱情和主動。
江陵是陸也朝理想喜歡的類型,也是他不多的想要征服的獵物之一。
江陵不過不太像是動物,像是日本的紅葉狩——楓葉逐漸由北到南紅起來的景致。
對於羅橘,陸也朝沒有多大熱情。他不喜歡這一類的小狼犬,他見到過的多的是,不過羅橘要好看很多,但是他偏偏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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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