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21

  顧沉沉反應頗慢地說道, “我看看我有沒有大小王呀, 等等我,”


  然而手速和老花眼活像個九十九的大爺,看了半天, 對萌新說, “小靜, 你沒給我發大王。”


  萌新有些蒙圈, 聽見快穿日誌亟不可待,“你做不做地主啊!有沒有大小王(嗶)(嗶)(嗶)(嗶)!”然後他咦了一下,公司屏蔽髒話軟件居然又有效了。


  顧沉沉一副每日茶飯不思,衣帶漸寬的模樣,看著沒有大小王的牌, 默默嚶嚀了一聲,“做,”


  萌新知道它的宿主這幾天, 因為小王子給了希望他,又轉眼把希望滅了。宿主為此傷心難過幾天(也許是輸太多)。


  地主牌翻開,是“467”,顧沉沉悲從中來, “連個5都沒有, 我怎麽出?”


  手握雙炸·彈的萌新和雙王炸的快穿日誌眼巴巴地看著顧大爺出牌,“磨磨唧唧, 到底還玩不玩?”快穿日誌煩了顧沉沉好幾天了, 這個人, 一連躺在床上好幾天,不吃飯,說不合他胃口,每天就起來去接個小孩,然後聽聽音樂,看看電影報,跟中年老漢一樣。


  顧沉沉默默地出牌了:4張13連兩張散牌。


  快穿日誌有些楞:“要不起。”


  萌新也有些怔:“要不起。”


  快穿日誌說:“一開始怎麽出這麽大呀?”


  顧沉沉默默地說:“因為心情不好。”模樣讓人憐愛極了。隻可惜日誌和係統不是人。


  然後又是4張1連兩張散牌。


  萌新呆住:“要不起,宿主你的牌怎麽都這麽大呀?”


  快穿日誌怕他快贏了,趕緊出了王炸。


  然後快穿日誌出了一條長飛機556677888991010,還剩三張牌。


  顧沉沉麵容悲傷地將四張2都出了,炸了快穿日誌。沒有人要得起。


  於是顧沉沉把所有的牌出了——最小的4張12。


  快穿日誌傻眼:“你這麽猛的牌??”


  萌新默默地掏出了贏回來的錢。


  顧沉沉麵容難過地,用小媳婦的哀怨和柔弱的聲響:“快給錢。”


  快穿日誌把錢掏出來,“我不信,再來。”


  於是十八輪過後,一向喜歡在開頭輸別人好幾局,最後把別人大放血的顧沉沉贏完了係統和萌新的五個月工資。顧沉沉坐在小洋樓的陽台上,沐浴著太陽,底下的遊泳池發著藍色粼粼的波光,一切舒暢極了。


  “我不要跟你玩了!騙子!老千!”現在輪到了日誌哭哭啼啼。


  “宿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嚶嚶。”還我血汗錢萌新還不敢講。


  顧沉沉還是一臉地悲傷:“我並沒有作弊,都是運氣,上天都憐憫我這個可憐的人。”


  “閉嘴,快還我錢!”日誌的鼻涕和眼淚(如果有的話)噴湧出來。


  顧沉沉撇撇嘴,語氣如柔弱小姑娘:“這都是我的辛勤所得。”


  “不要臉,把我幾個月的工資還給我,嚶嚶。”日誌炸了N個小型炸`彈在對話框裏。


  顧沉沉沒有接守,選擇依靠在太陽椅上,眯起了黑色的眼睛,望了一會兒天,腦海裏又出現了日誌的話:“再來再來,”


  顧沉沉看著上麵飄著幾絲白雲,感歎了一句:“天涼了,讓日誌破產吧。”


  日誌殺紅了眼。


  鬥地主鬥到了晚上,顧沉沉看了時間,“不好意思,我要去接我的小蒙蒙了,失陪了各位。”


  日誌癱瘓,嘴角(如果有的話,從此默認他有)抽搐:“還……我……十……個……月……工……資……”


  萌新哭得更為傷心,幾乎被掏空了身體,“宿主你怎麽這麽旺……”


  顧沉沉輕輕地撣一下曬得暖洋洋的衣服,天邊夕陽正好,映照在他這樣猶如電影明星的臉上:“不好意思,我是賭聖顧潤發。”


  顧沉沉坐在了轎車上,他心情快活得就像是枝頭吱吱喳喳的麻雀一樣,整整齊齊地站在了一排,彈奏出一首氣勢雄渾的《小星星》。他一向不太愛好酒水飲料,但是此刻他想手中捧起一杯像是總裁手中的高腳杯酒水。


  小酌一口,感歎賭`博讓生活變得更美好。小賭怡情,大賭暴富。


  學校的大門是金色的裝橫,學術氣氛,濃鬱,莘莘學子,活潑。


  日誌的話蹦出來:“你形容夠了沒?”


  顧沉沉不再描述那校門,嘻嘻笑了一下,“被你發現啦。”


  日誌半死不活:“還……錢……”


  顧沉沉這句就假裝聽不見,繼續歡快地看出窗外,那些青春洋溢,一張張臉上充滿著朝氣的學生,或結伴或獨行地走出校門。“太陽當空照 ,花兒對我笑 ,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這麽早就來了?我要接蒙蒙,天天不遲到,愛弟弟,愛王位,長大要搶弟弟的王位~~!”


  “閉嘴,好難聽。”日誌說道。


  顧沉沉沉浸在自己世界裏,把對話框切掉,把那邊的日誌氣個半死。


  還沒等他哼幾遍,車門就打開了,蒙堤出現在麵前,顧沉沉看見他背著個書包,把書包摘下,放在手裏,坐了進來。顧沉沉想順手把他書包放正,結果蒙堤連忙拿開,不用顧沉沉碰一下包。似乎背包裏有什麽重要東西一樣。


  顧沉沉像個老父親感慨:“這小崽子長大了,東西也不用我幫他放好了,記得他原來很黏我的。”


  萌新還在悲傷中,“嚶嚶。”


  顧沉沉還沒開口跟蒙堤說話,就聽見他的主動提出:“我有個作業本要買,就在XX街的店上有。”


  顧沉沉看見了蒙堤長開的臉,灰色的眉毛,那雙灰深的眼睛,猶如是《聖經》中,數點百姓的罪的D□□id。顧沉沉點頭,“沒問題,”於是加西亞吩咐司機到某某街。


  顧沉沉每日出來接加西亞,衛兵隊帶得不多,也是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帶得都是身穿便服的衛兵,數量寥寥。


  轎車就開馳在街道中,在波塞冬有轎車的人並不多,不是權貴富商,就一定是軍官了。不過這年頭軍官不會滿大街跑,所以隻剩了貴族和商人。蒙堤坐在了座位上,他的手一隻放在了書包邊上,眼睛垂著,倏忽說道:“葉彌,”


  顧沉沉聞聲看去,光線從左邊的窗戶照進來,逆光在蒙堤輪廓的邊緣,看見他灰色的眼珠,似乎是哀多爾山的寶石。聽見了加西亞說道:“我身體有點難受。”


  “怎麽了,”顧沉沉伸手去探他額頭,並沒有發現發熱的痕跡,蒙堤卻順勢地貼過來,挨在他身體上,請求他抱自己。


  顧沉沉隻好騰出手,輕拍著加西亞的背。他個子長得飛快,但比起自己還是矮了十多厘米,不像是以前的大長腿和小雞崽了。加西亞依偎在他懷裏,像是從前那樣,手摟過了顧沉沉的脖子。


  顧沉沉想起了他從前小的時候像隻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聽見了加西亞發出了悶悶的聲響,想到他不舒服,也許是生病了。於是伸出手來,揉了揉加西亞灰色的短發。


  加西亞頭貼在了他的胸膛和脖下處,手環過顧沉沉的脖子,就像是以前那樣,把臉蹭在他的身上。而顧沉沉沒有看到的是,加西亞手中出現了一支針筒,紮進了自己的後脖上。


  ……


  晚上,尼德蘭回到家裏,同樣的,還有蒙堤出現在家中,隻不過蒙堤麵青臉腫,嘴角還淌著血。尼德蘭對管家說道,“關他進房間,明天把本地的心理醫生全部給我找來。”


  加西亞還在發狂地想把話叫出來,不過他嘴巴被蒙上了布條,發出的隻是“唔唔”的聲響。身後還有幾名身強力壯的士兵在押解著他。


  管家伯尼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見尼德蘭暴怒如雷的模樣,明白了一定是蒙堤做了太過分讓上將生氣的事情。於是連忙帶著鎖和鑰匙,帶領押解著加西亞的士兵上了樓。


  士兵粗魯地將加西亞推進了房間裏,管家伯尼看見了加西亞被推倒了在地上,那摔倒的姿勢硬生生地叫他心裏一驚,同時幾個士兵將他從地上狠狠地拽起,把他綁到床上去,加西亞還在掙紮中,肩膀撞開士兵,士兵給了他幾勾拳,就軟下去。


  嘴角的血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停止過流,伯尼等幾名戰地士兵出了房間,把門鎖上,鑰匙拔`出來,裏麵的人還在發出了“唔唔”的聲響。


  再看去樓下,尼德蘭的臉是一片鐵青色,伯尼不知道加西亞到底是對尼德蘭做了什麽事情,讓他第一次對這個縱愛到不得了的王子拳腳相待。心裏想,一定是加西亞做了過分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加西亞的房間發出了“唔唔”的聲鳴,讓人聽起來像是貓叫,又像是風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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