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17
而冰糖葫蘆是一種叫做山楂的水果裹了先烈的血, 染成了紅色, 就像是甜甜圈一樣。
蒙堤聽到這裏的時候,舔了舔嘴巴,“我能吃到嗎?”
顧沉沉告訴他, “那都是傳說。”
蒙堤問, “武大郎燒餅為什麽那麽受歡迎?”每本演義書都有他出現。
顧沉沉, “因為人們都同情他。”
“女兒紅真的一定要配兩斤牛肉來吃?”蒙堤提問。
顧沉沉:“就像紅酒和牛排。”
蒙堤問, “黑店裏的包子都是人肉做的嗎?”
“假的,人肉太貴了。有可能是老鼠肉,貓肉,狐狸肉混合在一起。”顧沉沉回答。
“為什麽張飛,關羽, 劉備為什麽要在一起?”
顧沉沉回答他,“因為愛情——愛國的情感。”
蒙堤又問:“哪吒的混天綾現在還有的賣嗎?”
“沒有,這兒沒有淘·寶。”顧沉沉說。
“灰太狼真的每次都會喊‘我一定還會回來的’嗎?”蒙堤問。
顧沉沉:“假的, 他得了咽喉炎。”
“為什麽沉香劈山時要用斧頭?”蒙堤問。
“那是因為沒有找到其他工具。”顧沉沉回答。
蒙堤:“白娘子真的一到下雨天就唱‘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
“假的,白娘子雷峰塔演唱會很早就收費了。”顧沉沉說。
“祝英台為什麽要女扮男裝去上學?”蒙堤問。
顧沉沉說:“她太渴望了上學了。”
“月餅真的是紀念嫦娥而發明的嗎?”蒙堤問。
“假的,是廠家為了促銷而搞的宣傳。”顧沉沉回答。
“今天還能看見長城嗎?”蒙堤問。
“不能了, 孟薑女哭倒了。”顧沉沉說。
“我掉進了缸裏一定要砸缸嗎?”蒙堤問。
“你可以站起來。”因為你長高了。顧沉沉回答。
“孟婆湯真的是免費的嗎?”蒙堤問。
“當然。”顧沉沉回答。
“龍宮收費嗎?”蒙堤問。
“肯定的。”顧沉沉回答。
“小龍女真的在一根線上躺著睡覺嗎?”蒙堤問。
“假的, 她躺累了就會回床上去。”顧沉沉回答。
“賈寶玉真的跟孫悟空有親戚關係嗎?”蒙堤問。
“不騙你,他們都是石頭變成的。”顧沉沉說。
“為什麽濟公不賣他的藥丸?”蒙堤問。
顧沉沉:“那是因為賣相不夠好。”
“白展堂和郭芙蓉是天生一對嗎?”蒙堤問。
“當然啦。”顧沉沉回答。
“劉星實際年齡真的比小雪大?”蒙堤問。
“你沒聽錯。”顧沉沉回答。
“老婆餅裏有老婆嗎?”蒙堤問。
“當然, 不過小孩買是不送的。”顧沉沉說。
“每次做夫妻肺片都會抓一對倒黴的情侶是嗎?”蒙堤問。
“肯定的。”顧沉沉回答。
“西施為什麽不再河邊洗衣服了?”蒙堤問。
“因為有個叫範蠡的有錢人給她買洗衣機了。”顧沉沉回答。
“劉備真的是因為手滑才摔他兒子阿鬥嗎?”蒙堤問。
“那不會假。”顧沉沉回答。
“敖丙和哪吒真的在一起過嗎?”蒙堤問。
“不然王菲怎麽會唱‘想你時你在鬧海’。”顧沉沉回答。
“皇馬跟巴薩兩家俱樂部真的是傳統的好朋友嗎?”蒙堤問。
“當然。”顧沉沉說。
“東方的足球真的進了世界杯還奪冠嗎?”蒙堤問。
“怎麽會騙你。”
“葉彌, 我覺得你好聰明。”蒙堤發自肺腑敢言。
“當然。”顧沉沉毫不遲疑, 但是他覺得哪裏怪怪的。
【以上段子博君一笑,請勿當真】
蒙堤睡在內側,等他問完一切匪夷所思、聞所未聞的問題後,尼德蘭就有了莫大的困意。探戈的舞曲播完,隻剩黑夜裏的寂靜。
蒙堤轉身,手有些搭著尼德蘭的另一邊肩臂上,“葉彌,”聲音遲疑。
尼德蘭倦意襲來,耐住藥片的功效,應了一聲。
“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嗎?”蒙堤看住了黑暗裏,從窗外透出了哨兵幾絲燈光,看到了尼德蘭的剪影。發絲,側麵,還有那望不見,但是存在的、流瀉在某一處的月光。
“會的。”尼德蘭平躺在床上,蒙堤就在他邊上側躺著,挨著他身體。
“你說的會,是跟剛才那些回答一樣嗎?”少年的固執,年少時候一定認為世界都會給出他們答案。
“不一樣,”尼德蘭緩緩地說道,他還有一絲思考的理性,“我會跟你在一起,”前半句讓少年如蒙初戀,後半句讓他遭受墜落,“因為你是我的弟弟,蒙堤。”
“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呢?”蒙堤發覺這句話不對,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如果你我不是親戚或是養兄弟這個身份呢?”
“沒有這麽多如果,小鬼。”尼德蘭即將睡去,少年的咄咄的問話還在繼續。
“葉彌,你要準確告訴我。如果我們不是呢?”少年的執著比衝鋒號還要長一些。
“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直男的回答總是那麽漫不經心而又嚴絲合縫地戳中人的死穴。
“這是什麽回答,葉彌。”少年不滿的聲音落在了沒有盡頭的黑夜裏。
回應他的是另一方的沉默,準確來說應該是沉睡。
“葉彌,你睡了嗎,葉彌?”蒙堤問向他旁邊的人,旁邊的人沒有了動靜,隻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他真的睡得很酣甜。少年的手還搭在他的腹上,就像是搭在了沒有實體的海裏。
他隻是一條微不足道的鯨魚,畢竟這是一片海。沒有實地,沒有他完全圈占的可能性和現實性。
葉彌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雪鬆,又像是從雪鬆上簌簌落下的雪。
蒙堤知道他服用了安眠藥,已經深入夢鄉裏了。他放心而毫無任何的再偽裝,將手環過了葉彌的腹,另一隻手摟住尼德蘭的脖子,半個身體傾覆了上去。像是依偎在戀人身上一樣。
“葉彌,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
蒙堤趴在他身上,嘴巴貼在他的耳朵邊上。他身上沐浴過後的香露氣息,擋不住他本來的體香。
尼德蘭的睡衣單薄,隔著薄薄的衣料,就能感受他的體溫。他體溫正常,不低不高,像是披了雪的馬匹,即使在料峭的春季,也是保持四季的溫度。柳也許從窗外飛進來了,或許那是雨絲,又或者是雪花。管他呢。他的尼德蘭就睡在他身下,呼吸就在他的耳垂邊。
真實的,觸手可及的。為什麽我就是要在跟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問題,葉彌。
第二天。
尼德蘭早早就起來了,在他換上了衣服的時候,蒙堤從床上翻轉了一個身,尼德蘭的聲音響起,“該帶上你昨天那份錯了十八道題總共才二十五道題的物理題上學校了,蒙堤。”
蒙堤蒙在枕頭裏,灰色的頭發散落了一枕,嘟囔了一句,“真討厭,葉彌。”
尼德蘭將睡衣解開剝落的時候,蒙堤恰時地坐起來,他灰色的細軟的頭發亂得就像是被鳥遺棄的鳥窩一樣,但他那張日益與他母親相似的美貌凸顯出來的臉還是在清晨裏非常有耐看的意味。
蒙堤看住那露出的腹肌,那線條流暢的軀體,尼德蘭對他拋來了一個目光,那是來自日常鍛煉,而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一個“輕蔑”的目光。加西亞竟然不覺得尼德蘭可恨,反而覺得他在這一刻萬分可愛。
他頭發黑色,軀體的皮膚是白色的。就像是墓園裏開出的白色花朵一樣,葉彌從不讓家裏種白色的花,他說在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星球),沒有會種白色的花。那是象征死亡的意義。
蒙堤坐在了被子上,突然發現了一件令他罵出髒話來的事實。
尼德蘭朝他看去,發現了他褲子上,微微濕了。
濕的範圍不大,隻是一很小很小。加西亞的麵色有種難堪的神情。那是一種恥辱,是他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片濕漉的羞恥。
“沒事的,小鬼。”尼德蘭還想安慰加西亞,但是他已經把被子掩在了上麵,在床上恥辱地不想下來。
葉彌見他如此難堪,跟他講這是個正常的現象,“這是遺精,也叫夢遺。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十多歲就開始。”
加西亞依舊是麵色不好,垂著腦袋,十分沮喪和惱怒,是對自己這種情況惱怒,他認為這是他壓抑不住他的邪念才產生的東西,而且居然還在尼德蘭的麵前展示出來,令他又羞又辱。
早上的餐桌上,蒙堤依舊不多說話,他整個一天都是在自我的羞恥中度過的。他還是第一次,他以為這是非常恥辱的事情,還被葉彌知道了,更是恥上之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