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和正太06

  “看家護衛隊, 我怎麽沒有想到?”顧沉沉拍大腿地說道。


  係統:“……”


  “我要搞個護衛隊, 訓練我的兒子,然後發展豬生崽,崽生孫, 子子孫孫無窮盡, 要搞一支軍隊出來。”


  係統:“……”我想我先睡了。


  顧沉沉邊計劃著他的藍圖小分隊, 邊進了屋。當他幻想的差不多, 就爬上了床。


  第二天八`九點,顧沉沉幹完了早上喂豬施肥菜地以及修補圍牆的事,在屋子裏穿著針,他想補一塊破了的魚網,因為炸小黃魚的味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他正在咬著鋼針, 希望能把歪掉的鋼針咬直的時候,從屋外射進一顆子彈,就炸開了在他腳下。


  緊接著是從顧沉沉身後的窗戶又射進一槍, 這時槍聲四起,乒乒乓乓。屋子的牆全被掃射爛。顧沉沉立馬倒地,匍匐地上翻滾了幾周,拿起牆上的步`槍, 緊接著打開保險。


  從槍聲進來的位置可以判斷出, 有好幾個人包圍了這裏。


  對方人數眾多,且槍也多。顧沉沉想著自己不是對手, 必須要放棄和離開這裏。


  沒等他貓起身體往側房間裏去的時候, 一連串機關槍轟炸著房屋, 房屋裏麵的擺設和家居頓時爛開了花。


  房間塵煙四起。


  顧沉沉吃了一嘴巴的塵:“……”TM還帶了機關槍!


  “你看,平日嘚瑟了吧,仇富的來劫你家的兒子來了。”係統被機關槍轟得聽覺神經混亂。


  在轟炸聲中顧沉沉艱難地聽清楚了係統的話,他房屋的牆簡直被打出了個篩子,點點“星光”掛滿牆。


  機關槍“突突突”聲停下來,下一刻屋門被踢開,進來兩個舉重機槍的男人,從被掃射爛的屋後窗戶跳進來一個男人,三個男人闖入了這裏,包圍了顧沉沉。


  顧沉沉拎著的槍簡直成了雞肋,除非他這時候拿著炸`藥包或者手`雷`彈。他前後夾擊著人且都拿著槍。


  “又見麵了,”重機槍的男人說道,顧沉沉認出了是那日抓魚遇到的瘦青年。對方對他說道,“放下武器。”


  三支槍對著顧沉沉,外麵還有他們的人,遠還不止三個。


  顧沉沉扔下了步`槍。


  瘦青年用槍口瞄了瞄顧沉沉左手包裏的,“那是什麽,拿出來。”


  顧沉沉把包從身上摘下來,扔到他麵前。


  瘦青年掀開包,撿出了裏麵的弓`弩,拿在手中墊了下重量和手感,“真好,這東西當見麵禮了。”收入了囊中。


  棕色中長頭發,長臉,眼睛是褐黃色的瘦青年盯著顧沉沉笑吟吟:“閣下真是個騙子,您說您還有同伴,在哪兒呢?”


  顧沉沉直立著,被走過去的青年往肚子捶了一拳,彎下腰來。衣領被掀起,顧沉沉想還擊,對方的槍口再進一步地對著自己。


  身後的人死死抱住自己,反鉗住了自己的雙手。


  瘦青年看著被鉗製的顧沉沉,鬆開了他衣領,顧沉沉臉上挨了一拳,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又揚起頭來,眼睛帶著憤怒。


  瘦青年打量著這張亞洲人長相的麵孔。


  黑色的頭發,偏白的膚色。


  一雙黑色的眼睛,眼型如筆鋒勾過,眼神流露出淩厲,清冷,不多的軟弱。


  暗色的屋子裏,藏著這麽個東方人,身段如同枝椏上的古木蘭。有些許驚豔,像是終日貧乏的航海旅途裏上發現一件解悶有趣的東西。


  “把他押出去!”


  顧沉沉被帶出屋的時候,才知道今天外麵的太陽有多猛烈,八`九點的烈日下,一輛運貨汽車碾過了自己的籬笆柵欄,開進了自己院子。


  門口舉槍或是拿著刀棍的,是一群小孩。顧沉沉認出了有幾個是那日來偷襲他家的。


  這時候他們往車上放下了一塊木板,正趕著他八頭豬上汽車。


  顧沉沉掩麵長哭:“兒子,爸爸沒用。”


  “……”係統被吵死了,提醒他道,“你還有個故人呢。”


  顧沉沉尋找著,看見一個小孩,低頭把玩著手上的短`槍,似乎注意到他的出來,抬頭向這邊投來一瞥。


  路西法看著被押解著顧沉沉,麵無表情,把手裏轉著的勃朗寧手`槍停下來,別回腰帶處,轉過身,吆喝幾個他的小夥伴,把豬趕緊趕上車。


  顧沉沉心中:“這個絕情的小鬼。”


  陸續的幾個小孩進入他的家,搬走一件件值錢或是亟需的物資。


  “呻,讓你平時得罪人多,稱呼人少。”係統看著原來顧沉沉悉心照顧待如親生兒子的幾頭豬搖頭晃腦、慢慢悠悠、毫無眷念地逐一上了貨車,“這下好了,仇家全找上門來了。”


  顧沉沉:“……”


  那個正太不願再多看他一眼,投入到瓜分他家的小分隊行列中。


  一個長相蘿莉的冷酷小女孩,架著槍,她旁邊的一個小鬼對身邊的剛才三個人之一的壯青年說道,“就是他把洛拉的魯格槍打爛了。”


  “喲還是個神槍手?”男人對這邊說道,露出待會兒來個比試的眼神。


  顧沉沉:“……忘了哥,哥隻是個傳說。”然後讓係統趕緊給他屏蔽痛感藥水。


  瓜分進行了差不多尾聲了,瘦青年這下招呼大家過來,“這裏有個神槍手,我們來比一個賽吧。”


  大家目光都集中在顧沉沉身上。


  顧沉沉:“……”心裏全是:不是,我不是,555。


  “路西法。”瘦青年康納叫了人群中的一個人。


  顧沉沉還在想著比賽是什麽,不會真是射擊的時候,就看見正太出來了,正太的目光隻看向旁處,從不落在自己身上。


  “就比射擊吧,十米外射個蘋果。”康納撿了一個從瓜分小分隊路途中掉落下來的兩個蘋果裝飾品。


  於是在院子距離兩人十米外的矮牆放了個蘋果。


  顧沉沉身後幾支槍指著,讓他先來比,鬆開了他一隻右手。


  顧沉沉心裏哭唧唧:“我想要步`槍……”他的那把狙`擊步`槍,嚶嚶還我。


  係統:“你去問他要啊。”


  “這就過分了。”顧沉沉放棄掙紮。


  吸了一口氣,舉起康納遞來隻有一發子彈的手`槍,雙眼直視前方,不需要單眼瞄準,扣下扳機。


  十米外的蘋果炸開,瞬間飛散在空中和地上。


  身後幾個小孩不少被驚住,康納鼓起掌。“果然神槍手。”看向人群中一人,“這回到我們的路西法了。”


  每回打槍,係統都要被顧沉沉小驚一下。心中疑慮,你怎麽每回都這麽準。


  顧沉沉先一步回答了係統沒有提出的疑問:“這就是優秀。作為一個優秀的業務員,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話聲剛落,康納向顧沉沉做出了一“請”的手勢,“您站過去。”


  顧沉沉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拿槍趕到了矮牆附近,讓他頭頂蘋果。


  顧沉沉:WHAT THE FU`CK。我有句MMP現在就要講。


  路西法拿著自己的布朗寧,康納遞給他一支美國柯爾特,“你用這把。”路西法接過來,比他的布朗寧要重上幾分,好用幾分。


  黑色的柯爾特槍舉起來,閉上左眼。瞄準。


  顧沉沉後背在冒冷汗:“過分了過分了,這多大仇。”


  十米外的路西法,顧沉沉沒覺得他這麽冷漠過。


  或者他本來就不是他顧沉沉認識那種性格。


  顧沉沉:“統啊統,我好緊髒好緊髒,打死我怎麽辦,能掛機嗎?統!他要扣扳機了!”


  係統:“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背《出師表》。”宿主死了也就進入下個世界,它是隨機係統,更新換主,再正常不過。


  顧沉沉:“!!”


  顧沉沉看見遠處的正太,食指劃動扳機。


  “砰”地一聲,瞬間炸在顧沉沉的耳邊。


  子彈射在了偏離顧沉沉一米外的矮牆上。


  塞繆爾嘟囔了一句:“這也偏太多了吧。”然而沒有多少小孩敢出聲說話。


  路西法丟下了槍,回到人群中。


  康納看了一眼遠在在矮牆前的顧沉沉,對他微笑,眼帶別樣神情,“上帝眷顧你。”


  然後被帶上車後,他們把顧沉沉帶回了他們的基地,一個叫做Eden的基地。


  Eden,“伊甸園”迎接顧沉沉的,是先關上幾天。叫做進入基地的洗禮。


  顧沉沉被綁在了一個不高的類似哨兵崗的高架子上,但是不在基地邊緣,而是靠近基地居民區和建築區附近。


  每天路過的、掃蕩和打獵歸來的、串門的人都能看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顧沉沉。


  顧沉沉每日的生活也是俯視腳下的“黎民百姓”。


  “他們幫我綁在這裏幹什麽,是耶穌在世的意思嗎?”顧沉沉被曬得大腦發沉。


  “不,是懲罰你讓你羞恥順帶著讓你了解他們基地生活。”係統回答道。


  “也太大費周章和用心良苦了吧。”顧沉沉曬久也脫水不少,“我覺得我反省差不多了。”


  “你反省什麽了?”係統問他。


  “我應該把城牆修十米厚,這樣汽車就撞不進來。”顧沉沉說道。


  “……”係統:“那你去告訴那個叫康納的家夥吧。”


  顧沉沉嚐試地看腳下行走的人,現在中午時分,太陽猛得可以,街上都沒有行人在走路。顧沉沉餓得肚子咕咕叫:“我隻想現在來一碗豆子羹。”


  “撒點胡椒粉,上麵放兩滴精油,如果有香菇的話最好放兩片。”係統描述他平時“奢侈”的時候是怎麽吃豆子的。


  豆子成了喪屍爆發後人們每餐吃的東西,豆子好種植,野外也非常常見。


  顧沉沉咽了下口水:“你夠了。”


  “要翻炒幾遍,然後再煮,一定要煮軟一點。”係統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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