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和正太01

  “洛拉, 你看到沒, 這個家夥養了七`八頭豬欸!”


  “小聲點,塞繆爾!如果你不想吃他手裏那把M40狙擊步`槍的話。”


  “路西法,聽你的, 要不要先幹掉那個人, 這片小農場隻有他一個人。”


  四五個小男孩伏在農莊的柵欄外, 看著半人高的矮牆裏麵, 大概90英尺遠的地方有一圈欄,裏麵那幾頭不超過25kg重的小豬正優哉遊哉地喝著飼料槽的菜根湯。


  再放眼過去農莊豬圈往外還要再數120英尺有一片綠油油的小菜地,上麵種了蔬菜和大豆等,都是些典型的美國農作物。


  豬圈和菜地緊挨著一棟二層式美國鄉間小房屋,白色外漆加紅色的屋頂, 但是現在外麵的一層都被密麻地蓋上了類似迷彩綠的塑料假樹葉和已經枯萎的真樹葉。


  不但房屋隱蔽很有一套,農莊周圍一帶還埋上了自製地雷,可惜硫磺不好找, 所以成品不多,這種專門防人而不是防喪屍的防線,一般都設置在一個非法入侵者看起來很弱的地方。不然現在他們腳底下的土壤估計早已爆炸開來。


  這片農莊是他們一個小夥伴上禮拜發現的一所新天堂,隱蔽在深山裏麵, 進入這裏要經過密集的喪屍林以及翻過狹窄的山道。可以說有著先天的防護屏障, 此農莊得天獨厚。


  農莊周圍都是簡易架起的木樁子,隻不過木樁子是東倒西歪插在地上, 頂端的一頭削尖了, 專門“各種方向”地立在那兒來把四麵八方想要進來踩踏菜地的喪屍刺起來, 攔在了圍牆外麵。


  他們之前觀察了幾日,這裏農莊似乎隻有一個人住著。早上四點天沒亮就起來,背著M20步`槍起來施肥菜地,再圍繞農莊周圍防護欄檢查和加固,一周前本來這裏的最外麵圍牆隻有1.5米高,現在加固已經到了1.9米以上。


  “他一個人,我們五個人。我們上吧。”塞繆爾算著人數,他們五人中有著兩把槍,足夠可以偷走三頭豬了。


  “他是一名神槍手,敏感又神速。每日都在屋後對著靶子練習射擊。”一個斯文羸弱的、戴著眼鏡的白膚小男孩陳述每日觀察的結果。


  其中一個看似他們小領袖的男孩,淺色栗色混合的短發,一雙淺金色的眼睛,眉骨高聳,很是漂亮,年紀很小,卻透著不符他的沉著和冷酷。


  “別動。把他從屋子裏引出來,我們把他射殺了,這裏就歸我們了。”


  領袖的路西法說道。


  於是幾個人分開行動。


  被叫做洛拉的小女孩,從柵欄翻一個漂亮跟鬥,跳進了莊園的草叢裏。匍匐一段路,跳進了豬圈裏躲在牆背後。


  於是,農莊的木門傳來了“咚咚”的連串敲門聲,一個急切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這兒有人嗎,請問這兒有人嗎?”


  屋子裏果然有動靜,眾人等著農莊主人從屋子的門口出來,然後一把將他射殺。


  躲在豬圈後的洛拉是等著農莊那個男人走出來後,如果同伴們射殺不中,她會跳出來補射,力求他死的徹底。


  趴在柵欄後麵矮牆上的路西法手中有支美國布朗寧手`槍,而另一把在蘿莉洛拉手中,是支老舊的魯格SR。


  路西法槍術是這裏幾個小孩中最好一個,第二個要數洛拉。


  他正等著那個男人從屋子的門後探頭那一瞬間將他擊斃。


  太陽猛烈,高懸在頭頂。大地上一切植被和作物都被曬得奄奄一息,無數生物耷拉著頭顱。


  路西法後背開始被汗水浸濕,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和天氣格外惡劣的環境下所產生。


  其餘幾個人亦如此,汗水一滴一滴地從頭上砸落在幹涸皸裂的泥土上。但是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死寂地等著那個養了八頭豬的男人出來受死的瞬間——


  忽地,“咻咻”幾聲,什麽東西發射在柵欄的門口,接著立馬聽到了在門口製造“聲東擊西”塞繆爾傳來的兩聲痛呼聲。


  趴在矮牆上的路西法看見了屋子窗戶有動靜,就是在那兒射擊的!他立馬瞄準窗戶發射子彈,“砰砰”兩聲後,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響以及擊在了地上的聲音!


  除此之外,窗戶別無動靜!

  路西法立馬以眼示意豬圈牆後的洛拉,要她偷襲。


  沒等路西法再指揮下,幾支“咻咻”的東西又射來,直撲路西法麵龐來!路西法連忙歪下身體,結果直接摔進了莊園裏麵!


  屋子裏的男人貼著牆壁出來,右手手上拿著像是弓`弩的東西,左手貼在褲縫邊,地上躺著的路西法想掩護著牆背後的洛拉,朝男人發射出子彈!


  男人立馬蹲躲在磨盤背後,子彈皆射不到男人!


  路西法倒在草叢中,捂住剛才被短箭鏃射傷血流不止的手臂,鮮血流到了右手,把半支黑色短`槍都染紅。


  路西法朝矮牆上的小夥伴一揮手,下達執行B計劃的命令。


  “砰”地一聲,柵欄的門口被砸開,湧進了無數喪屍!


  磨盤背後的男人看著,自家柵欄被幾個小鬼打開,放進了十幾隻喪屍,正朝著豬圈那幾頭豬張牙舞爪饑渴地走去。


  顧沉沉低罵了句,弓`弩立馬射殺了幾隻最前麵的喪屍,均射中喪屍們的頭顱,一箭致命。他推測那幾個來闖自已農莊的小鬼隻有一兩把手`槍,估計現在都沒有子彈了。


  他的箭鏃不夠,待在石磨後無法阻攔吃食他豬的喪屍。現在的他抽出了腿上的砍刀,站起來朝豬圈去。


  沒等顧沉沉砍殺了幾隻喪屍,被他一眼瞥見了豬圈後還有一名偷襲的小蘿莉,顧沉沉左手將喪屍拉過一擋,然後將背後的□□舉到眼前——


  小蘿莉向後躲去,舉著手`槍掃射未停,但是顧沉沉前麵一直拉著喪屍做他的防護盾,立馬朝矮牆邊嚷著:“路西法!”


  示意路西法用手裏僅剩的手`槍去偷襲顧沉沉。


  背後一勁猛風,顧沉沉沒來得及轉頭,立馬被人從身後抱住,麵前的蘿莉舉槍瞄準著——


  顧沉沉將步`槍一頭往後大力地捅去,那人被砸也要死抓著自己,顧沉沉手肘肘擊身後那人心髒口,那人終於鬆開了鉗製,顧沉沉立馬舉槍,蘿莉手`槍被打落,顧沉沉想進一步追擊過去,沒想到腳被那個倒地的人抓著——


  顧沉沉眼看著那蘿莉跑走了,回頭看腳下那個抱緊自己的人——是剛才被他從矮牆上射下來的那個小男孩——


  路西法子彈用完了,才過去鉗製顧沉沉,希望洛拉可以打中他。但是這個男人一槍就把洛拉手中的魯格槍給打爛,他舍己攔住了男人,才讓洛拉和他幾個同伴逃了出莊園。


  路西法躺在地上,被剛才M20槍砸到的眼眶以及胸膛被那個男人踩著,步`槍就抵在了自己的鼻尖上。


  “幹什麽,幾個小鬼想偷我家的豬?”


  今天烈陽高照,曬得顧沉沉垂下的眼睛微微閉窄了起來,路西法半眯著眼睛,從熱熾的太陽陽光中,透出一條縫,去看那個舉著黑洞洞長`槍的男人。


  男人一張亞洲麵孔,身形徒瘦,穿著著迷彩的美國軍綠襯衫,褲子是更深的幹綠色速幹軍褲,軍用褐色靴子正踩著自己胸口,再跺了兩腳。


  路西法咳得都要把昨天中午吃的豆子要嘔出來。


  顧沉沉看著那個小鬼那張不忿而又痛苦的臉,悠悠地道出來,“我的豬可不隻是我財產,還是我兒子,你們居然要偷我家兒子?”


  路西法吐出喉嚨嘔出的唾沫來,狠狠盯著顧沉沉:“我不僅要偷你家豬,還有占了你家農莊!”


  “小鬼,你讀過美國憲`法,‘任何人未經正當法律程序不得被剝奪個人財產’嗎?”顧沉沉慢慢地把槍口垂在了路西法的心髒上,垂眼看著那塊偏左心髒的位置,來回移動槍口,找心髒的地方,“我要替國家對你執行槍決。”


  路西法害怕而又氣憤起來,“屁!憲`法原話是‘任何人未經正當法律程序不得被剝奪個人【生命】、自由和財產’!你不能執行槍決!”


  “你叫什麽名字,小鬼。我要在行刑本上記下你的姓名。”顧沉沉問腳下的人。


  路西法掙紮起來:“我不告訴你!”


  “那又是一具無名屍。”顧沉沉惋惜道。


  話聲剛落,槍口和槍頭換了個位置,槍頭砸下去,小鬼當場暈了過去。


  顧沉沉看著當空烈日,今天真熱,不宜多見紅。於是把小鬼拖進了屋子裏,又去菜地裏撿了個長得稍微圓了點的西瓜,抱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看見躺在地上的小鬼,右手手臂仍插著斷箭,沒入了兩寸左右深,箭頭微微露出在皮膚外,幾乎是整條手臂穿透了。


  血流了一地,把他家剛拖過的米色地磚塗得幹淨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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