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追15

  祝娉婷滿是歉疚地說道:“對不起,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對於這種小白花, 顧沉沉除了耐心調~教, 估計是真沒別的辦法了。終於, 在祝娉婷慚愧地要起身走人時,顧沉沉問:“那人叫什麽?”


  祝娉婷很是驚訝。


  顧沉沉語氣冷淡:“我不一定會幫她。”


  祝娉婷說了個名字。


  顧沉沉點下頭,算是知道了。雖然顧沉沉說不一定會幫忙,祝娉婷還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得知了她那個劇組新人朋友的詳細遭遇後,她非常同情她的朋友, 無奈之外才想找起這個人人都以為他是自己靠山的“靠山”幫忙。


  祝娉婷感激地問向顧沉沉:“你吃飯了嗎, 我請你吃飯。”


  顧沉沉本來是想搖頭, 讓她回去該幹嘛幹嘛的。


  突然就彎下腰, 祝娉婷嚇了一跳,看見顧沉沉麵色巨差,慘白一片, “老板你怎麽了?”


  顧沉沉覺得腹中上方的地方痛,估計是這幾天沒有吃東西胃痛的,捂了下胃, 一陣翻騰的絞痛, 使得他冷汗滲出。


  “你是不是胃痛?我給你買藥,你等等我,我很快回來。”祝娉婷扶了一下顧沉沉,立馬跑出去替他買藥去。


  顧沉沉在桌上趴了一會兒, 貼在後背中央的衣服濕了, 他估計知道今天早上自己為什麽吃不下東西, 估計是胃不好的緣故。


  很快,祝娉婷回來,買來了水和胃藥。


  把胃藥都倒出來,送到顧沉沉手上。水瓶擰開,給顧沉沉。


  顧沉沉把藥都吞下去了,辛苦得不能自已。


  “我送你去醫院。”看見顧沉沉這麽痛苦的模樣,祝娉婷說道。


  顧沉沉話都有些踉蹌:“我剛從醫院過來……”


  祝娉婷沒有想到他是生病了今天,為了她還是從醫院趕過來。心裏油然生出一種別樣的、與平常不同的情感。


  “那怎麽辦?你這樣不去醫院不行的……”


  顧沉沉知道原主有胃痛的習慣,去醫院一般都是治標不治本。他快穿過的人當中十個裏有八個都會胃痛,他早習慣了。說道:“幫我叫輛車。”


  祝娉婷立馬就打到一輛車,扶顧沉沉進了車,祝娉婷也坐了上來。司機問去哪兒,顧沉沉看向祝娉婷:“你怎麽……也來了?”


  祝娉婷:“我送你。”


  顧沉沉忍住時時的陣痛,“去xx別墅區。”


  下車的時候,顧沉沉說:“我到家了。”意思是讓祝娉婷止步。


  祝娉婷說:“你這樣你不去醫院可以嗎?我送你進去吧。”


  顧沉沉因為自己胃痛,顧不了別人,祝娉婷將他送回了別墅裏。顧沉沉把家裏備著的胃藥吃了就睡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祝娉婷在家裏,熬了一小米粥給他。


  顧沉沉好了許多,下樓梯的時候,祝娉婷在廚房忙著,廚房和飯廳是連接一塊的,所以可以清晰看見她的身影。


  顧沉沉很吃驚:“你怎麽還在?”


  祝娉婷沒回答他,說道:“我看見還有一鍋白粥,但看著燒得不是很熟的樣子,米還是生的。還有幾個冷了的雞蛋。”


  顧沉沉哦了下,是嗎?自己早上沒把那米煮熟嗎?

  後知後覺,廚藝負分的他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己吃不下米粥。當然也有身體不適的部分因素。


  祝娉婷見顧沉沉醒了,把熬了一下午的小米粥盛了一碗給他。顧沉沉坐在飯廳裏,吹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聽見祝娉婷在廚房對他說:“我現在給你炒菜,你再等會兒,馬上就能吃了。”


  很快,不到十多分鍾。祝娉婷從廚房陸續端出了清炒蘆筍蝦仁,素炒小白菜,清蒸平魚,冬瓜丸子湯。


  顧沉沉口味非常地刁,但是隻嚐了一口,就驚覺家裏來了田螺姑娘。


  抬起頭看著祝娉婷,心底猶如老父親眼含熱淚:這朵小白花也不是一無是處,如果小白花不當明星,可以去新東方當教師了。


  “還行嗎?會不會太清淡了?”娉婷擔心地道。


  顧沉沉心底眼眶濕潤,感動地點頭。心裏越加篤定地推測:原主的胃痛估計是被自己的手藝給虐出來了。


  ……


  晏則道那晚把路迢之送回去,除了第一晚,其他幾晚都沒有碰過他,因為怕他身上有傷痕和醒來後的疼痛,會發現自己。於是他也在藥裏加了藥效,讓他多睡幾天。


  回憶起身下的路迢之時候,他黑發散亂,麵容紊白。身上每一道都是自己咬出的旖旎紅痕。


  嘴巴微張,被他蹂摧出的嫣紅。


  身體因為動作隨之的在顫抖,好像迎合開出的花朵一樣。嬌`嫩,而且有種令人沉溺致死的迷`惑。


  隱約的申吟聲音,從他身上發出。晏則道動容地仿佛覺得他是知道的。


  ……


  顧沉沉後來收到李金風的電話,“檢查報告出來了,醫生說你……各方麵檢查都沒有問題。”


  顧沉沉聽完後發出喟歎:“……假醫院。”


  李金風:“我給你預約個京市的醫生。”


  顧沉沉心煩:“不用了,檢查出沒什麽事就好。”估計不是酒量差,就是太累了。要是前者被人知道了,非得把他當笑話看。


  李金風:“……那你這幾天都別去公司了,休息幾天。”


  顧沉沉答應了,末了又提醒幾句:“幫我看著那個小白花。”


  李金風:“??”問道,“什麽小白花?”


  “祝娉婷。幫我好好看著她,我扶持的。”顧沉沉不放心,多加了後麵一句。


  李金風無語:“誰不知道你重點扶持照顧的。”雖是老朋友,但是還是不清楚,打聽道:“你是真的在追她嗎?”


  顧沉沉回答:“她是有急支糖漿嗎?”


  李金風還在訛他:“我不信純友誼。”


  顧沉沉實話道:“反正我倆清白。”不想讓李金風誤會他跟祝娉婷的關係。


  李金風:“你不會告訴我她是你表妹親戚或者哪個紅色背景出身吧。”


  顧沉沉佩服李金風腦洞,懷疑是不是娛樂圈裏每個人都熱衷八卦。提醒他,“還有,幫我提個新人。他幫過我好幾次了。”


  ……


  半夜的時候,顧沉沉喉嚨渴得不行,想醒過來。卻沒能起來。


  隱約感受到,身體某個地方隱隱在痛。


  眼睛卻睜不開,像是被黏住了一樣。空調開得很低,冷得皮膚都感覺不到溫度。


  部分器官的感覺喪失一樣,耳邊若有若無,也不知道是什麽聲音。


  顧沉沉喉嚨又幹又渴,嘴唇有些半幹涸的狀態。


  忽地,一點甘甜送進了嘴中。滋潤著唇瓣和舌尖,卷動著幹涸的一切,給予清泉般的清冽。


  顧沉沉無意識地吮吸著,但是似乎喝不到這“甘泉”,隻能去蹭,蹭一點一滴的滋潤。


  黑暗中,主臥室裏亮起一盞微弱的燈。


  燈光打在周圍,光線昏沉,不熾熱。


  床上的被褥換成了深棕色,上麵的人躺在上麵,黑發散開,落在了柔軟的枕被上。


  膚色被桌燈照得很柔和,像是終於沒有了冷感的白。


  晏則道架起那人,將他擁在自己的臂環間,用力。


  不知道是什麽,讓得他舌頭努動,乖巧地吻著自己的唇。


  手臂沒有氣力地張開在床上,隻剩了攤開的衣服。


  用力地上前,聽得路迢之的低聲悶哼,還有意識裏想逃避的翻側身。


  ……


  顧沉沉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將近傍晚的時分。


  於是顧沉沉將這歸結為酒的後後後勁或者是身體太疲勞的原因。但是他奇異地發現,身上為什麽多了幾道不明覺厲的痕跡。


  這些不明覺厲的痕跡,一塊塊或紅或粉,細看下,感覺就像是蚊子叮咬後過敏紅腫一大片。


  如果快穿日誌在,或許會跟他說,哪個蚊子會叮得這麽大。


  顧沉沉寂寞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天邊的殘陽似血,心中悲苦潦倒。


  他來這個世界兩百五十三天零十二個小時四分鍾忘了多少秒了。他來時是一個人,現在也是一個人。


  夕陽無限好,隻是單身狗。


  明月幾時有,還是單身狗。


  落紅不是無情物,隻是還是單身狗。


  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還是單身狗。


  爺娘聞女來,嫌棄單身狗。


  春眠不覺曉,恨是單身狗。


  問君能有幾多愁,今天還是單身狗。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年還是單身狗。


  待到來年九月八,永永遠遠單身狗。


  …………


  畫麵中的人,坐在床上,呆望出窗戶。


  他睡衣單薄地籠在身上,窗戶流入了一縷薄薄的餘暉,把臥室半邊照得橙紅。


  晏則道不知道畫麵中的人在想什麽,隻覺得他身姿在空蕩的畫麵中,寂寞而悲傷。想伸出手,去抱一下他。


  卻隻能觸摸屏幕,劃過那人的後背,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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