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追13

  一輛黑色的轎車穿過夜色中, 馳進了平日早已熟悉這輛車車牌的別墅小區門。


  再行駛了不到半分鍾, 來到了每天都要來的府邸別墅麵前。熄火, 停下。


  駕駛座上的人把車內的燈打開,橙黃色的車頂燈一下亮起,光線不強, 微弱地照亮車內的一方地方。


  晏則道回頭看去, 漆黑皮的車後座上,躺著的男人。


  男人側身枕在了半塊車墊上,下半身斜靠在車座上。黑色的頭發有些散,遮去了眼睛。光線有些暗, 看不清楚他的臉。


  晏則道嚐試地喊了幾聲“老板”。對方沒有任何的回應,那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來,像是一團春花爛漫。


  打開車門, 走下去,再打開後座的車門,將倒在後座位上的路迢之半個身體抱起來, 坐上車內,關上門。


  將老板環抱在懷裏, 抱了好幾分鍾。


  身上是濃烈的酒的味道, 下巴抵住路迢之的肩背上, 想找他原本身上的氣味。那個隱隱約約的、清清淡淡的冷香。


  氣息出奇的平穩,夢裏還是現實中早已練習了多次。動作平靜地像是一灘水,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刻抑製不住的心, 仿佛已經沸騰起來。


  放開了路迢之,將他的背靠在自己身上。從備好的地方拿出了某個東西。


  漆黑的眼睛映著那張白色的臉,嘴唇捏開,喂了幾片藥片。


  晏則道用手臂枕住路迢之的後脖,一手拿起了車內的一瓶礦泉水,扭開了瓶蓋,抬起他的頭,把水慢慢地喂下去。


  水灑了出來,倒流在脖子上,晏則道低下頭,舌忝住從他嘴裏漏出的水,不少的水流進了衣服裏。


  捏著他的下顎,張開看,藥咽下了喉嚨。紅色的嘴唇在手中捏得半張,猶如是最親密無間的。低頭,封住。


  輕車熟路地穿過了門廊,前廳,經過了客廳,走上了樓梯。


  別墅裏的牆上的長明燈被打開了,不算明亮,照出了地上的長長影子。


  抱著懷裏的男人,感受他身體的沉甸。手腳過於長了,怕他撞到了房間的牆或者樓梯壁。


  來到主臥室,打開燈,原本黑暗的臥室一片通明。房間裏沒有太多的空調氣味,白天開著窗,牆角處的盆栽散發著淡淡的木蘭香。


  將懷抱裏的人放在床上。黑色的頭發傾散在白色的被單上,衣襟濡濕了一半,打開了兩顆紐扣,隱約看見被潑濕後因為酒精泛紅的皮膚。


  晏則道將窗簾合上,走回到床邊,把帶來的銀色的箱子從地上挪放在了床上。


  床中央是路迢之。


  但是他現在醉的不省人事。身體是沒有防禦的打開,手臂折到了一處,衣袖解開,露出了無瑕的膚色。


  晏則道站在床邊,欣賞著這具傾世名畫。


  頭顱是微微朝向一邊,下顎的流線呈現出來。看見的半邊臉仍是清冷的,像是高山浴雪,靜水深流。


  衣服是西裝早就脫落,隻剩下裏麵的襯衫,白色的襯衫,普通卻又非常的適合他。襯衫褶皺在一起,因為剛才扶抱之間的動作。


  腰下的腰帶是某個奢侈品牌,目光下移,是暗色的豎紋黑色西褲,褲子有些寬,腿腳瘦長,腳踝處很幹淨,裸出一部分的皮膚。


  沒有任何的瑕疵,光是一小部分,仿佛還能嗅到他身上那陣時常的氣息。


  脫落他的皮鞋,襪子,將他領口的衣扣盡量地鬆開幾粒。晏則道看見路迢之的身形,裹在薄的衣服下,依舊是冷冷的欲感。


  讓庖丁一時驚歎,不知從何解牛。


  手穿過路迢之的腦後的黑發上,輕輕地抓了一下,將他的頭顱從床上提了些起來,湊在了嘴角上。


  輕輕一咬,將他發絲輕輕嚼咀在牙齒間,品嚐從他一絲一毫開始。


  再移開了嘴,落在他的耳朵上。那膚色極白的耳朵,含在了嘴唇上,順著耳郭的紋路,一點點地舌忝舐著。


  手貼在了路迢之的後背上,從衣服下端,遊進去,輕輕地,撫順著他的後頸和背脊。他身體有些發燙,因為酒精的緣故。


  睫毛過黑,像是鳳翎的毛羽。


  膚色是略帶病態的那種白,盡管喝了酒,有人喝酒臉紅,而他是不上臉的。


  從脖子,吻到了腹間。


  ……


  早上的時候,祝娉婷有事去找路迢之。


  敲開了路迢之的辦公室門,發現裏麵空無一人。被秘書告知老板今天沒來上班。


  下午去劇組,祝娉婷剛進化妝間,就有個資曆稍深的女演員問:“今天老板沒來送你呀,小祝。”


  祝娉婷當場有些尷尬,昨晚公司吃飯她就坐在老板旁邊,娛樂圈最容易產生八卦了,一傳十,十傳百,半個圈子都估計知道。


  況且她卻是不是路迢之的人,她能怎麽解釋?


  旁邊的一演員給她打了圓場,“金姐,你別嚇著人家,小祝還是個新人呢。”


  劇組晚上休息的時候,祝娉婷無意看見金姐跟古衾有說有笑,關係很好的樣子。估計是瞄到了祝娉婷,古衾告訴金姐,“平日多照顧照顧新人哈,金姐,特別是我們的小祝,都單純得不得了,怪可愛的。”


  還招呼了祝娉婷過來,跟金姐認識。兩人算是勉強相識了。


  古衾在劇組裏是很受歡迎的那種,說受歡迎,就是嘴甜,會來事,對工作人員態度都不錯,不甩大牌,挺平易近人。


  古衾算是圈內的新晉小花旦,年紀雖小,知名度和業務能力比祝娉婷高不止一個水平線,給祝娉婷作配,算是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古衾卻待她還是挺厚道的,兩人戲份也多,平時也會聊天多。劇組裏聚會有時候古衾會給她擋掉酒。她心裏挺感激古衾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事情不大,小得幾乎可以當沙子流過,卻給祝娉婷心裏留下挺難忘的印象。


  古衾人緣好,常給劇組裏的演員帶零食奶茶分著吃。


  有一回祝娉婷剛認識了一新人演員,也是在劇組裏的,沒有得到古衾的零食。古衾的背後金主聽說是華倫的一股東,所以她也出手闊綽,分發大家的都是備好的一份,無論多小的咖位也有的。


  但那個新人演員沒有。


  祝娉婷跟她關係最好,幾次下來,新人演員都沒有古衾分的零食。新人演員沒有言明,祝娉婷後來在私下聽聞了古衾帶頭孤立那位新人演員。


  後來時間一長了,這件事在祝娉婷心裏自然也當作是沙子,滑過了便沒了痕跡。


  ……


  路迢之沒來上班已經四天了。


  因為公司是他開的,老板不來上班,也沒人要他請假。


  等到第四天,路迢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頭痛欲裂,渾身沒有氣力。看了下手機,除了幾個未接電話之外,顯示的時間讓他一下子晃了神。


  顧沉沉想著喝酒的那天是幾號,今天又是幾號?算了一算,過了四五天。又重新地打開手機,再重新確認了下時間,居然是四天後了。


  顧沉沉看了下周圍,發現是自己的房間,但是頭仍然痛,幾天沒有吃飯的他沒有氣力地爬下床。


  心裏疑惑怎麽自己醉了四天?


  顧沉沉想不起來事情,爬起來,發現身上還穿著那天去公司飯局的衣服,衣服上的酒味散得差不多了,他唯一的記憶點還是司機居然回去了沒有等他。


  最後是誰把他送回來了?


  顧沉沉餓得不行,想下床,發現天旋地轉,眼前還黑了一下。坐在床邊,穩了一下,心想敢情我酒量這麽小?

  艱難地下了床,饑腸轆轆地去廚房撒了把米,放了幾個生雞蛋,一起煮粥煮雞蛋。一邊想著,好奇到底是誰把他送回來了。


  幾天沒有洗澡,顧沉沉去了淋浴間,脫下衣服。


  鏡子前的他,身體頎長,也消瘦,膚色白得像是生病了。


  這張臉還是清清冷冷的,眼角微微有些下垂,精神不太足,沒有什麽表情,也有些許憔悴,估計這幾天睡出來的。


  身體還是原來的,腹肌隱約間,線條流暢。


  像是浸過冷水的軀體,禁·欲的、禸欲的氣息交雜著,一時分不清。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麵色白到像是映著水的一樣。隱約可以看見脖子和耳下的青色血管,顧沉沉摸了一下耳後,發現有些疼。


  再照了下鏡子,發現脖子後麵有道小小的抓痕,像是劃過一樣的,不深,淺的一條紅痕。顧沉沉想不起來這是什麽時候、在哪裏刮到的?

  顧沉沉想不起來,他一用力想東西,就覺得腦殼痛。心底也覺得自己估計真生病了不然怎麽足足睡了三四天。


  身上沒有什麽傷痕,也沒摔著磕著或碰著,但就是覺得筋骨微微地有些酸痛,特別是在舉手投足些動作上。


  簡單地洗了個澡,把雞蛋和白粥盛上來,顧沉沉剝了雞蛋吃了半個,喝了兩勺米粥,就不想吃了。


  看著一鍋粥和還沒吃的三個雞蛋,顧沉沉胃裏湧起一陣泛酸,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又回到了房間。


  躺了下來。房間沒有多少氣味,窗戶還是開著的,估計是這幾天下了雨,沒有開空調也有些涼意。


  顧沉沉打了個電話,叫李金風多少點時間過來。


  然後把房間打量一遍,地上沒有鋪毛毯,是深棕色的仿古木板,牆上是灰白的裝橫,地上很幹淨,沒有什麽淩亂的腳印。


  為什麽顧沉沉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哪裏出了什麽問題。


  李金風來到顧沉沉家裏的時候,顧沉沉在客廳,和他那三個雞蛋作鬥爭,怎麽也吃不下。


  看見李金風進門,“金鳳,陪我上趟醫院。”顧沉沉開口道。


  李金風驚訝:“路總,你怎麽了?”


  顧沉沉沉吟了一會兒,想找個恰當的詞描述自己的症狀。


  “我懷疑我喝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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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屏蔽哪裏違規了就親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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