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追12
而飯局上隻有一個路迢之。
對於其他高層或者股東來說, 不能說來者不拒, 畢竟老板還在這兒。但也不能全推了,因為其他人都不是路迢之。
但一切是那麽的典雅的進行。
半推半就,君子作風。
祝娉婷在飯局的開始就被顧沉沉叫到身邊來坐著。祝娉婷是坐在老板身邊, 所以其他人都沒怎麽敢碰她。
祝娉婷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飯局, 沒見過這種陣仗, 祝娉婷看著平日那些在電視或是大熒屏上隻能看見的臉, 現在一個個都出現在自己麵前。
在斟酒在應酬高層老總。
有一些前輩跟自己平日想象的形象是完全顛覆。祝娉婷內心被震撼著,也有人來向她敬酒,她心裏清楚對方敬的酒也是敬路迢之情人的。
她都以酒精過敏給拒絕了。
心裏越想越荒唐,眼裏看的是越看越震驚。
邊上的路迢之不動聲色,給她斟了一杯:“這些你遲早也經曆的。有什麽好害怕的。”
路迢之看出了她害怕?她回頭看了一眼路迢之, 發現他在拿起酒杯給自己。
祝娉婷心裏氣憤,推開了路迢之遞來的酒杯,“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換作是別的高層早就發火了, 給你一個下屬斟酒你還這麽不給麵子。路迢之還是不溫不火,沒有什麽怒容,“你看到的就是你日後所經曆的,你不是溫室裏的花。”
祝娉婷怒火衝衝, “我才不會經曆, 我也不是溫室的花。”
相當的小孩脾氣。
路迢之笑了笑,跟她講道理地道:“照你這個年齡的時候, 我都工作了兩年。各行各業都有自己規則和醜陋的地方, 要反抗, 也更要學會適應。”
祝娉婷平靜了一些,她就是倔強脾氣,吃軟不吃硬,別人要硬逼著她,她是越有反抗的叛逆精神。
祝娉婷堅持自我觀點:“我不會適應這種,我也不需要適應。憑什麽要適應不公平?適應潛`規則?”
“那你不按圈裏的規矩來,你會死的更快,永遠爬不上去。”顧沉沉陳述著行規。
“這不是規矩,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陋習,為什麽xxd前輩、xxe前輩一身正氣,還是紅遍影壇,載譽無數?”祝娉婷不忿地回駁去。
顧沉沉蔑笑了一下,“你所說的xxd、xxe前輩真像你說的一路坦坦蕩蕩鐵骨錚錚地過來?就沒有被娛樂圈沾汙了一點半點嗎?”
祝娉婷怔了怔,“那他們也是靠實力走出來的。”
顧沉沉環視了周圍的一些陪喝的藝人,有那麽兩三個已經坐上了幾個高層的大腿上了。“那他們也是靠實力睡出來的呀。”
祝娉婷被駁得無話反擊,麵色一陣青紅。
再坐了一會兒,祝娉婷被周圍幾位藝人前輩給惡到,跟顧沉沉說了聲,“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準備起身的時候,手卻被抓住。祝娉婷往邊上一看,顧沉沉拉著她的手,要求:“坐下來,看完它。”
祝娉婷內心一陣翻騰,為什麽要惡心她?
周圍人太多,祝娉婷不好鬧性子,終究還是給麵子顧沉沉,乖乖地坐下來。
但是坐下來,她就埋頭玩手機。
顧沉沉看了一下身旁的她,覺得她還是個小孩子,脾氣還是有的,閱曆是沒有的,沒出過社會是不知道江湖險惡。成影後路果然路漫漫其修遠兮,自己再耐心地教她一陣吧。
飯局自然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因為有老板這個禁欲僧在。
酒再過七八巡,顧沉沉一直被敬酒,也就中途停了兩三回,其餘都是在喝。和藝人,和高層。
祝娉婷一直乖乖地坐在他旁邊,有他這種“保護”和“暗示”下,沒有人敢對祝娉婷下手。這一方麵更加彰顯了祝小姐是老板的人這個身份。
但從晏則道這一方向看來,卻不是這樣的。
開局沒多久,祝娉婷就被叫到了路迢之身邊。
而坐在路迢之身邊的祝娉婷沒有多大的喜悅,反而有些悶悶不樂。沒有多少人敢去接近這個已經被暗示得很明顯的“老板的人”的祝小姐。
不過也有些前輩藝人去跟這位剛出道就力捧的祝小姐結識和打交道。誰不想多個朋友多個幫助,何況還是華倫老板的人。
祝娉婷不怎麽喝酒,有時候會拒絕了前輩的邀請。
路迢之會跟她說話,大概是教導她要多結識圈中貴人,人多好辦事。祝娉婷下一次會勉強地抿了幾口酒水。
路迢之一直被敬酒,酒量很好,沒怎麽見他出現酒後醉態。偶爾敬酒一輪後,人停了些,會跟祝娉婷說下話。
有時候說話中祝娉婷麵色不太好,會鬧脾氣。
路迢之沒什麽火意,臉上看不出怒容。反而像前輩,循循善誘著她。果然是很包容著她。
心髒裏的恨意和嫉妒長成一個種子,長出幼苗,越來越多的醋意、豔羨、惱怒、憎恨匯集一起,抽葉長枝,搖身一變參天大樹。
刺破血脈,割破皮肉,要變成藤蔓繞著骨頭生長。
“你看你的老板是不會跟你做朋友的,他身邊有著祝小姐。”
剛才那個摔個底朝天的錢三又過來了。
晏則道:“哪來的滾哪去。”
錢三卻將他的下顎扳轉過來,“喲,這麽大火氣。看來真是人生八大苦得不到啊。”
晏則道想把他手給扭折了,錢三卻鬆開了手,杯子拿在手上,靠近晏則道,一杯涼透的酒水倒落在晏則道的頭上。
晏則道怒不可遏。
眼前錢三這個人,算是徹底躺進了棺材。
“錢三,幹什麽呢?”
一個聲音,穿透嘈雜的包廂,傳過來。
錢三不知道呼聲來自哪,晏則道尋著聲音看去,意外地看見那個人的目光,正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路迢之看見了剛才一幕。
錢三沒想到老板會管這個。老板是直接過來,喝得有些多,步伐有些輕,還是走了過來。
看見晏則道一臉狼狽的模樣,臉上的深色液體分不清是酒水還是湯汁,不少水漬化開在他的衣服上。
錢三這下慫了,老板不會為個陌生人怪自己吧,委屈地喊了一句:“老板。”
路迢之叫晏則道:“小晏,把臉上擦擦。”
晏則道才回過神來,第一次,路迢之為自己出頭。猶如置身夢中,不敢相信。恍惚許久,一直怔怔地看著走過來和幫他說話的路迢之。
錢三沒想到這倆人還是認識的,心裏比吞了蒼蠅還要難受,立馬把餐巾紙遞過來,但是晏則道沒有接他的。
錢三趕快解釋:“我跟小晏鬧著玩兒呢。”
老板說了下“都坐下吃飯吧”,錢三就坐下來,晏則道還沒坐下來,路迢之就說:“到我身邊坐。”
留下了瞠目結舌的錢三。
祝小姐是老板的人他知道,但沒人告訴他晏則道也認識老板。
路迢之之所以會叫晏則道來自己身邊坐,是因為等下下樓還想讓晏則道扶著自己一點。
其實更重要的是,路迢之誤以為了錢三要潛`規則晏則道,晏則道拒絕後錢三惱羞成怒潑了他。路迢之認為晏則道是個正直純潔的苗子。而且還是想還恩情,之前晏則道幫了他兩回。
晏則道內心跳得猶如搗錘,一擊一擊重重地砸著。
受寵若驚,也是生平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四個字的分量。重得猶如泰山,壓在心尖上。
路迢之今晚被敬酒實在敬得有些多,喝得也快,飯局持續到後麵階段,路迢之能推的都盡量推了,實在喝不動。
路迢之走的時候,讓晏則道扶了下自己。祝娉婷跟自己不是真情侶,是不會跟自己回去的,所以不在身邊。雖然下樓的時候身邊還是有幾個高層扶住自己。
其餘的高層都有各自節目,身邊都有著藝人陪著去的。
路迢之不走路還好,一走路就天旋地轉。滿肚子都是酒液在搖晃,頭暈眼花,也不知道靠在誰的身上。
依稀囑咐身邊的小晏道:“找到我樓下司機,那輛賓利,車牌5個8的。”
過了一會兒,聽見晏則道回來說:“老板,我沒有找到您的車。”
路迢之眩暈好久,聽了晏則道幾次話,才回一句,“不會吧,今天我司機沒有開來嗎?”
過了會兒,路迢之打了個電話問司機,司機說今晚路迢之讓他送到這兒,讓他回去了。路迢之這才想起來。
拍了下小晏:“能送我回去不?”
晏則道怔了下,然後應聲道:“能,老板。”
路迢之站都站不穩,推辭了其他高層的好意,路迢之不太喜歡麻煩人和招別人嫌,特別還是今晚,誰不知道今晚的飯局後還有一輪節目的。就不打擾高層的雅興了。
晏則道把車開過來了,幾位高層將路迢之送到了車上,“你喝了酒沒,小夥子?醉駕可不行。”
晏則道今晚是滴酒未沾:“沒喝過酒,放心。”
高層們紛紛囑咐道:“開慢點。”
“路上注意安全,別開太快。”
“要把老板平安送回家。”
“開穩點,別太急了,顛得老板不舒服。”
路迢之躺靠在後座,車門關上。
晏則道發動了車,回頭看了一下後麵的人,光線太暗,隻能看見那垂落在座位下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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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飆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