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3章 動物們的不幸

  1月1日，傍晚五點半多，東京港，江戶川區臨海町旁的荒川。


  四十四個人，加上山崎和美黛子等十六人剛好把五艘定員十二人的救生艇坐滿。


  山崎和美黛子的艇上，安排了四個第二機動隊隊員。


  回去的路上，三十歲不到的警視廳第二機動隊的淺野和俊警部補，述說了他們的事情，昨天夜裡當值班的同伴倒下以後，附近的居民來找他們求助，然後警察署里倒下的同事醒過來，到處亂咬人，他們控制不住場面，不得已開了槍，卻引來大群怪物圍攻。


  最後，他們帶著一些市民退到了警察署的地下。


  後來從收音機里聽到，這些怪物叫惡靈。


  一直到不久之前，他們發現惡靈退去，於是就帶著市民沖了出來，為了清路不得不再次開了槍。……


  再次路過橋下，仍然有惡靈試圖跳到五艘艇上。


  然而，山崎留心之下，發現惡靈最開始跳下來時和最後不再跳時，艇離橋的距離果然不太一樣，進入橋下時遠一些，離開橋下時近一些。


  「掉頭。」山崎對美黛子說道。


  「什麼？」美黛子不解。


  「我想做個實驗。」山崎說道，「看看我們再回去，惡靈會不會跳下來。」


  「這樣啊。」美黛子說道。


  山崎通知了其它四艘艇，然後單獨掉頭前往橋下，結果只有少量的惡靈跳下來。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美黛子不解的問道。


  「或者是它們認識我們這艘艇，知道跳不上來，或者是它們收到同伴信息，知道跳不上這艘艇。」山崎說道。


  上村博樹說道：「或者兩者都有。」


  加藤拓也問道：「也就是說，它們還有一些智商？」


  加藤良樹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很多動物都有智商？」


  吉岡秀行說道：「問題就是，這些傢伙會要我們的命。」


  森田信行說道：「或許，它們就類似於螞蟻一樣。」


  「我覺得有點像。」美黛子說道。


  「好吧，總之想讓它們集體自殺，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山崎說道，「我們走吧。」


  「等等，先生，我有個提議，」福田隆久說道，「就是我們要不要去旁邊的葛西臨海公園看看，動物都怎麼樣了。」


  「不錯不錯，要是動物都出問題了，那麻煩就大了。」美黛子說道。……


  葛西臨海公園位於臨海町六丁目，就在海濱地區，佔地約81萬平方米，設有水族館、露天鳥類園、廣場、大觀覽車、海濱公園等設施。


  傍晚近六點，在最後一抹殘陽中，五艘機動救生艇進入葛西臨海公園附近的海面。


  公園裡看起來沒惡靈，不過地上有許多血跡和無數雜物，應該是昨天夜裡的跨年晚會，變成了惡靈的篝火大會。……


  這時，離岸的葛西海濱公園管理棟中，十個人激動跑出來大呼救命，應該是聽到了五艘機動救生艇的馬達聲。


  不過，救生艇坐不下了，於是淺野警部補帶其他十三名警視廳第二機動隊員下船，包括山崎和美黛子艇上的四人，一起坐在充氣筏上，由兩艘快艇拖著。


  再次上路，臨近露天鳥類園，就能看到大片的鳥類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福田隆久說道：「看起來是死了。」


  森田信行說道：「幸好，要不然惡靈鳥可是要人命的。」


  上村博樹說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全部死了，我是說，是不是有一部份逃了。」


  「去水族館看看應該就能知道了。」山崎說道。……


  山崎、美黛子、真弓矢水、三村警部加上內山上尉和上村博樹等十二人，一起上岸前往一百五十米外，水中的葛西臨海水族園。


  葛西臨海水族園的入口在西側，眾人拿著手電筒進入地下的展覽館，發現地上有一些血跡和雜物，水槽完好，有許多魚群在裡面游弋，只是有一部份魚看起來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真弓矢水嘆道：「看來魚兒也遭難了。」


  三村警部說道：「好在不像我們人，會變成惡靈。」


  「幸好如此，要不然海上就不能待了。」內山上尉說道。


  這時，美黛子聽到了聲音，「誰在那裡？」


  眾人立刻戒備起來。


  「我們是人，我們是人。」男女混雜的聲音傳來，然後兩男兩女跑了出來，男的都是四十多歲，女的三十歲不到。


  看到機動服，四人很欣喜。


  「你們是救援隊嗎？」


  「太好了。」


  「你們終於來了。」


  「那些怪物都消滅了嗎？」


  「停。」山崎問道，「這裡只有你們四個人嗎？」


  「是、是，」一個男子說道，「我是戶川一雄、這是木田大介，我們是昨天夜裡的值班管理員，這是獸醫師杉本榮美和獸醫師佐野真枝。」


  杉本榮美心有餘悸的說道：「昨天我和真枝來看跨年晚會，半夜的時候提前走了，過來看看。」


  「然後外面就亂了起來，」佐野真枝心有餘悸的說道，「然後好多動物也死了。」


  木田大介說道：「他們還跑進了這裡，我們躲在房間里，不敢出去。」


  杉本榮美說道：「後來他們走了，但我們怕他們在外面。」


  佐野真枝說道：「一直到剛剛聽見你們的聲音。」


  內山上尉說道：「那好，如果沒有地方去就跟我們走吧。」……


  從展覽館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眾人登艇直接回東京渡輪埠頭，戶川一雄、木田大介、杉本榮美和佐野真枝一起上了山崎和美黛子的船。


  路上，山崎用對講機一個頻道聯繫了山田幸子，得知又來了很多人，相田女議員把他們都接到了兄弟號渡輪上面，相田女議員想要借用大洋花霧島號渡輪。


  山崎說道：「可以給她，不過廣告還是要打一下。」


  「好的，先生，我會說是我們給的。」山田幸子說道，「另外，由於這次獲得了很多武器彈藥，相田女議員想要和您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山崎問道：「她想奪下伊豆群島和小笠原群島？」


  山田幸子笑道：「您睿智。」


  「這等清點好武器彈藥再說。」山崎說道。


  美黛子問道：「幸子小姐，晚餐好了嗎？」


  山田幸子笑道：「等您回來的時候，肯定就好了。」


  山崎問道：「對了，有沒有問留意到動物的情況？」


  「是的。」山田幸子說道，「相田女議員對兄弟號渡輪上的人進行了調查，魚鳥貓狗蟲蛇等寵物們都是倒下就沒起來，動物們恐怕是直接死亡了。」


  「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山崎說道，「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