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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人蠱(下)

  讓人慾罷不能,驚悚極致的恐怖鬼故事之【人蠱】(下)適合晚上躺被窩裡看,膽小勿入! 

  (一) 

  警察局後來找我去問了話,但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事情就這麼平息了。 

  很多事都是這樣,發生時轟轟烈烈,過去後黯然無聲。 

  何況是這種誰都不願多提的事情。 

  我已經不能再算是保安了,在這個小區裡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保自己的安。 

  我想過逃走,但想到王經理笑眯眯的表情,我頓時失去了勇氣。 

  沒準我走後出什麼事情他一準以爲是我捅出去的。 

  我現在成了徹底的門衛,自己將自己關在了自己保衛的門裡。 

  折騰吧,王經理;折騰吧,佘小姐;折騰吧,童童小朋友,我現在不敢再過問你們任何事情了。 

  只有小張是無辜的,幫我做了那麼多事情,卻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危險之中。 

  他只知道躲在房間日夜玩他的電腦,連方便麪和飲料都打電話託我去買。 

  說實話,我是自私的,我沒通知他逃走,因爲知道起碼院子裡還有一個正常人陪我,會讓我的心安定一點。 

  而且幫他買東西還有幾塊錢的回扣。 

  但院子裡越來越鬼氣森森了,每天夜裡都會響起夜行動物的慘叫。 

  往往是貓或者狗,偶爾還有夜鳥的一聲悲鳴,悽慘無比,然後無聲無息,第二天醒來,卻在院子中找不到任何痕跡。 

  我一直以爲是王經理又在找銷售用的教材,聽到叫聲連門也不敢出。 

  終於有一天當我養的兩隻雞也沒了的時候,我忍不住對要出門的王經理開了口。 

  王經理奇怪的看着我說:老哥哥你找錯人了吧,要知道兔子也不吃窩邊草的。如果真的象你說的那樣,你可得查個清楚。要知道,提供一個安全的居住環境可是你的本職工作。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只管說,但你必須去做。 

  這下我想不查都不行了。 

  (二) 

  天已經漸漸的秋了,夜裡已經能感到弱弱的涼意,我在白天會掃出一堆一堆飄落的黃葉,堆在小區裡如黃土的墳塋。 

  新來的那個清潔工也許聽說了阿拉小區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我做的清掃相對也就多了。 

  我開始想念老懞,他在的時候我是不需要做這麼多體力活的。 

  也許哪天我的人生也如這堆堆黃葉終結,最後被拉到不知什麼地方去燒掉。 

  希望給我做最後美容的不是佘花花,活的時候她看過我的身體,死的時候我不想再讓她看到。 

  我並不是特別的對她有意見,女人做成她那樣也是很可憐的,每一個兇殘的女人背後必然有一個無情的男人。 

  她有兩個。 

  現在,也許就快有三個了。 

  佘花花最近和王經理走的很近,王經理殷勤獻的很足,經常會早晚接送佘花花,我發現他對這個好像比對他的銷售事業還來勁。 

  而佘花花的眼睛裡似乎也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白的東西,我發現她漸漸變的穩重了起來,不見外面有男人來找她,見到我也不亂說了。 

  她拎出的包袱越來越大,拎回的包袱越來越輕,終於有一天,她不再拎着包袱進出。 

  我知道她已經清理完了房間裡的存貨,在滿心喜悅的迎接一場新的戀愛。 

  但房間裡的包袱放下了,她心裡的包袱也能放下嗎?如果她知道王經理是怎樣的一個人後,她會再次拿起手中的剔骨尖刀嗎? 

  每次我看她哼着愛情的小曲進出,我都在思考要不要告訴她王經理的真面目。 

  否則前兩個男人辜負了她,第三個男人很可能會終結了她。 

  我的最後決定是明哲保身,不要亂說了。 

  我還看到童童也趴在陽臺上冷冷的注視佘花花的進出,一動不動。 

  王經理依然笑的那麼和藹溫暖,你永遠看不到他心裡凝聚着一顆寒鐵鑄成的心。 

  小張總是盤踞在樓上不下來,我覺得這也是好事,起碼少惹些麻煩。 

  這就是小區的白天,但晚上呢? 

  晚上秋風會吹起落葉堆尖的孤葉打轉,遠處有夜鳥在嘀嘀咕咕的暗語,有月亮的時候小區一片慘白,沒月亮的時候小區一片漆黑,而今天多雲。 

  當月亮被雲遮蓋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一聲急促而悽慘的犬鳴,似乎有隻野狗被什麼咬住了脖子。 

  我拎起才申請下來的警棍,拿着電筒奔了出去。 

  (三) 

  我拿着電筒到處的遠距離照了照,天空似乎有隻夜鳥掠過,別的什麼也沒看到。 

  剛纔的聲音似乎是在花圃裡發出的,花圃裡堆着幾團我倒在那的落葉堆,我站在裡面四處張望,總覺得落葉堆裡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悄悄的,不聲不響的搭上我的肩膀。 

  人老了,總會有些疑神疑鬼的。 

  有幾根脫落的松針隨風落在我的領子裡,癢癢的不太舒服,我用電筒照着前方,忍不住將背靠到雪松上蹭了蹭。 

  啪,一團毛茸茸冷冰冰的東西落在我的頭上,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把那東西從頭上拉下來扔在地上。 

  是隻死麻雀,我用電筒照了照,喉管被什麼動物咬斷了,似乎血也被吸光了。 

  我用電筒照着鳥落下的方向,照到了一個天然的樹杈旮旯口,還有個鳥尾巴落在外面。 

  我伸手摸去,居然摸出了一堆死鳥,腦袋耷拉在羽毛裡,和剛纔那隻麻雀死的一樣。 

  我想到了很久前看過的那隻黃鼠狼,原來這是它準備過冬的倉庫,我的可憐的母雞啊,也許這時也被它藏在哪個旮旯裡。 

  如果讓我逮到它。。。我憤憤的想,邊繼續在雪松的旮旯裡尋找有沒有雞的屍體,終於我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心中一喜。 

  掏出來以後,我才發現這不是我想象中的母雞,那隻曾在我面前大搖大擺走過的老黃鼠狼正耷拉着腦袋,僵硬着屍體。 

  它咬死了麻雀,吸光了麻雀的血,卻也被什麼東西咬死了,同樣被吸光了鮮血。 

  然後被藏在這裡。 

  我想起來林小雨的屍體,她脖子上的傷痕也和這被咬死的黃鼠狼一樣。 

  法醫說過那是人的牙印。 

  難道剛纔我聽到的那聲犬鳴,也是這個吸血的東西乾的? 

  什麼東西能在瞬間結束掉一隻活狗,然後帶着狗屍一起消失無蹤? 

  我用電筒仔細的搜索着地面,終於在紛亂的落葉下還是發現了幾絲淡淡的血跡。 

  我邊撥開落葉邊追尋着血跡,發現血跡消失在不遠處的高高一堆落葉堆下。 

  我站在落葉堆邊,正想推倒它看看到底底下有些什麼,突然,一隻爪子伸了出來,搭在我的鞋面上。 

  有什麼東西正在努力的從葉堆中爬出來。 

  我驚慌的叫出聲來,一腳踢翻了落葉堆,準備看勢頭不對掉頭就跑。 

  一隻野狗側躺在落葉堆下,水汪汪的眼睛最後看了我一眼,閉上了。 

  剛纔想爬出來的舉動是它最後的努力了,這下努力徹底結束了它的生命。 

  我翻過來它的身體,仔細剝開它喉嚨下的細毛,果然下面也有兩個牙印。 

  夜空上烏雲靜靜的流淌,它們永遠不會告訴阿拉曾經在空中看到了什麼。 

  我站在秋天的夜風裡,呆呆的看着狗屍,突然發瘋般的狂踢着周圍一座座墳墓一樣的落葉堆。 

  我親手堆起來的東西,怎麼會隱瞞了我所不知道的東西?你們底下,到底有什麼,到底有什麼? 

  有幾個落葉堆的底下,被挖了深深的洞,洞裡凌亂的堆着野貓和野狗,還有一些夜鳥的屍體,屍體都乾癟而枯縮,它們在死前都被吸乾了鮮血。 

  我坐在地上,揪着自己的頭髮:這個小區裡到底還要發生什麼?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它纔算結束。 

  月亮終於穿過烏雲,將慘白的月光印在野貓野狗屍體呲開的白牙上,它們也在嘲笑我的無奈與恐懼? 

  慘白的月光同樣印出花圃裡一道修長的人影,我擡頭一看,C樓的方向,童童趴在陽臺上冷冷的看着我。 

  就象她白天看着佘花花。 

  她不會以爲我在演戲吧? 

  (四) 

  早上佘花花上班的時候看着我象是有話說:但最後嫣然一笑,象蝴蝶一樣飄走了。 

  王經理出門的時候朝我點點頭:夜裡辛苦了!我感覺一陣寒意襲來。 

  童童不聲不響的揹着書包上學去了,眼圈有點發黑。 

  唉,都走了,終於都走了,我可以補補昨夜的睡眠了。 

  不,還有一個人,小張終於下樓了,臉上帶着自信的光芒,看樣子象中了100萬彩票。 

  他挺胸凸肚的踱進我的傳達室,咳嗽了兩聲,我不知道他發什麼病,沒去理他。 

  他傲慢的說:老陳頭。。。我跳了起來:我在這個小區已經被欺負夠了,但還輪不到這傢伙來糟蹋。 

  我拿起電話就拔號,小張忙問:打給誰?我頭也不回的說:110.,談談某猥瑣偷窺男的事情。 

  小張連忙按住電話:別,可別,陳爹,你就是我親爹,那可是你讓我裝的。 

  我斜眼看他:證據呢?反正是你親手裝的不會錯吧。 

  他立刻軟了下來:饒了我吧,老爹,我跟你說,我發財啦,以後我們多靠攏點,隔三逢五我送點菸酒給你。 

  我對他的話是一句不信的,衝口說:你啊,不是老爹說你,別每天泡那網上,有時間找個正經工作,做點正事,否則以後你想找個佘花花那樣的老婆人家都沒眼啾你。 

  小張呸了一口:佘花花?早被人睡爛了,我找她謀殺親夫啊?告訴你老陳頭。。。額。。網上,網上怎麼了,上網一樣可以發財。陳爹,現在我可是生意人,你以後就得叫我張老闆了。 

  我懷疑的問:你在做什麼生意?”說心裡話,我怕他販毒。 

  小張哼哼一笑:我現在在網上成立了一個全球淘寶無限貿易公司,倒買倒賣,大到原子彈,小到繡花針,你要什麼,我給你弄什麼。 

  他環視了一下我的值班室:缺條警犬那,老爹你說,要德國牧羊犬還是純血藏獒,西伯利亞雪橇犬還是法國雪獅,只要你跟上面說說,同意拔錢我立刻給你弄來。 

  或者”,他壓低聲音說:老爹你要嫌狗不夠威風,我們弄頭華南虎來看門,不是周正龍那孫子拍的年畫,咱們玩真的。。。 

  我啐了他一口:你就沒一句正經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去。 

  小張急了:我怎麼就沒正經了,不怕告訴你,娃娃魚你知道不?我幾個月前就倒賣了兩頭,賺了這個數。他伸出五個指頭。 

  我一拍桌子跳了起來。 

  小張得意的說:你看你,5000塊錢就把你激動成這樣,哎,我當時可進了四頭呢,都才生的,才壁虎大,進口的,比我們國產的正宗娃娃魚便宜多了,你知道多少錢? 

  才四百一隻,反手當國產娃娃魚一賣就是三,四千一隻,可惜啊可惜,在我家跑掉兩隻,一直沒找到,不然起碼賺一萬,聽說這東西長了賊快,估計跑下水道里。。。 

  哎,陳爹,陳爹,你掐我幹嘛,脖子,脖子,鬆手,你鬆手。。。 

  我死死掐住小張的脖子,牙齒咬的格格響,我基本已經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那大鯢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是王經理神通廣大走私回來的,全是這兔崽子在網上交易後溜進下水道的。 

  然後正逢上佘花花把死人消化不了的部分都塞進了水道,大鯢就靠吃這個長大,於是性情和飲食習慣產生了某些異化。 

  好在其中一隻被我打死,另一隻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王經理的手中,成了他的教材。 

  我當所有事件中小張是最無辜的,沒想到他就是個催化劑,他好容易推開我,又被我一把揪住他衣領,吼道:說,你還有沒有賣給別人外國蝴蝶? 

  他便扳我手指邊賭咒發誓:賣過蝴蝶那是孫子,我發誓,我只賣過蝴蝶蛋,就是毛蟲卵,批發價,一斤才三十塊錢,進口的,還有培育說明書呢,成本特高,我沒賺多少,孫子就騙你。 

  我頭上青筋亂爆,喘道:你把它賣給誰了?小張委屈的說:這誰知道,網絡上人家下訂單,我再找大買家手上買了倒給他,誰認識誰,誰見過誰?老爹你也太落後了。 

  我頹然鬆開手,癱在椅子上嘆道:你個孫子害死我了,小張整整衣領:你這就叫落後,落後,現在高興你可以在網上買只黑熊放家裡潑硫酸玩,只要沒人開門就沒人發現,誰知道你幹了什麼? 

  我在椅子上疲倦的看着他點了點頭:好,您先進,您開放,我求求張老闆您趕緊告訴我,您還進了什麼好東西在小區裡,就是見了動物就吸血那種。 

  小張連連搖頭:你說的那叫吸血蝙蝠,我沒賣過,也沒聽說別人賣過,你別栽我。 

  我盯着他眼睛看了一會,他被我盯的有些發毛,試探的問:老爹你沒什麼吧。 

  我一拍桌子:滾,他拔腿就跑。 

  我一上午都癱在椅子上,想象着網絡上到底都能在賣些什麼古怪東西,越想越寒,直到佘花花回來和我說話。 

  (五) 

  這是我在佘花花男朋友走後第一次見到她的表情居然有一絲羞澀,好像她又回到了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 

  我瞬間看到當年那個姑娘又回來了。 

  她低聲問我:陳老爹,你覺得老王這個人怎麼樣?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說:不錯啊,人挺好。 

  她忽然高興的說:我就知道你也這麼想的,我就沒見過這麼懂我的男人,好像以前就很熟悉一樣。 

  她又壓低了聲音:老陳,我知道我以前做過許多傻事,但希望你能祝福阿拉。 

  我眨了眨眼睛:什麼你們? 

  佘花花紅着臉說:阿拉準備同居,年底結婚。 

  我一下摁住了心臟:同居?和誰同居,你們同居?你住他那還是他住你那?你們都商量過了嗎? 

  佘花花看着我的反應奇怪的說:誰到誰那有什麼區別?隨便吧。我和他商量過了,他在上海還有一個離婚的老婆和女兒,以後上海的房子就給她們,阿拉結婚也不請什麼人,婚後我把房子賣了,不去火葬場上班了,以後阿拉再生個孩子。。。 

  佘花花的臉上流露出幸福的憧憬,看着窗外濤濤不絕的說下去,我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低聲說:我看你們不合適。 

  佘花花掩嘴笑了起來,同樣低聲說:老陳,我知道你心裡不快活,不過我告訴你哦,我以前是很喜歡你,但被我喜歡可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我喜歡老王對你來說也絕對不是什麼壞事,可惜你不明白。 

  我苦笑了說:爲什麼呢?心裡想:這話倒也不錯,做蠟像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她笑着對我說:秘密。 

  我試探了問:你去過王經理家?她點點頭,昨天剛去,有點亂,我收拾了半天。 

  我突然想起來最近王經理都不接佘花花上下班,出入次數卻多了起來,原來他也騰空了房間的存貨。 

  難道他們彼此都是真心的?想過正常人的日子了? 

  如果真是這樣,對我而言倒算是種解脫,否則在這裡做門衛簡直就是活受罪。 

  我真心真意的對佘花花說:我祝福你們,希望你們都是真心的,過去的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 

  佘花花感動的拉住了我的手:老陳,我一直就知道你真是個好人。 

  我輕輕的抽回來我的手:祝福你們,真的。 

  王經理的車也回來了,他連忙下了車一直把佘花花送去樓上,我看着這未來的小兩口嬉笑着走遠,終於舒了一口氣。 

  回頭我一定建議他們去買個新房子,就不買也建議他們做個長期蜜月旅行。 

  這樣我的心臟也可以休息幾天,正想着,突然看到童童站在大門口咬着嘴脣看着王經理和佘花花的背影,一動不動。 

  哎呀我可憐的心臟啊! 

  (六) 

  雖然咋聽這消息能讓我心臟爆炸,但仔細想想,王經理和佘花花發生真的愛情也並不奇怪。 

  佘花花一直就對已婚男人有濃厚興趣,只是她喜歡的不是躲她就是爲了她的肉體。而王經理從他口頭看對精神方面的追求還是很執着的,要不他天天喊着蝴蝶幹嘛。 

  所以他對佘花花的那些風流爛事估計也不是很在意,我想他一定堅信:蕩啊婦經過他的講教也能變成貞女。而佘花花抱着的那顆寂寞的心麼。在王經理的彈簧舌下,有什麼打不開的心? 

  我看到A樓那邊樓下王經理指着天上的晚霞,佘花花格格嬌笑着彎下了腰,我想王經理一定在大叫:看,晚霞,美麗的晚霞,每個女人心裡都有一道晚霞。 

  佘花花臉上的笑容發出幸福的光輝,我知道那是從心裡發出真正的感情。 

  誰的心不曾柔軟?也許,這樣以毒攻毒反而能治好他們彼此的心靈,就這樣,不也挺好。 

  我正想着,童童推開了門走到我面前,冷冰冰的問:陳老爹,剛纔佘花花跟你講了什麼? 

  我老實的回答:你花花姐可能要和你王叔結婚了。 

  童童尖叫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謊。 

  我嘆了口氣:童童啊,我知道你對你花花姐有成見,畢竟她破壞了你爸媽的感情纔有這些事情發生,但你長大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也不全怪你花花姐。。。 

  童童尖叫着打斷了我的話:我不是爲這個,我不是爲這個。 

  我接口說:你要是爲了小雨的死怪你花姐更沒道理了,我跟你說,那沒可能和你花姐有關係,那也不會跟人類有關係。 

  童童盯着我:我知道,那和你有關係,如果當時不是你關了窗戶,小雨也不會因爲進不了我家,而在院子裡去別人家找吃的被人掐死 

  我跳了起來:關我什麼事,小雨又不是壁虎,怎麼爬到你家玻璃裡去?再說誰說她被人掐死的,你那時候不在家,沒看到她脖子上有牙印。 

  童童也驚訝的叫了起來:脖子上有牙印?難道是他?難怪他騙我。 

  我緊張的問:誰? 

  童童正要說話,突然閉上了嘴,看着王經理從佘花花那的樓道走出來,眼裡冒出火花,恨恨的說: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他們成的。 

  我拉着她,勸道:孩子,和你沒關係,你別去多那個事,哎呀。。。 

  我火燒般的抽回手,童童拿着剛扎過我的針,尖叫着: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你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他是誰? 

  我驚訝的看着她,她一步步的後退,忽然轉身跑了。 

  這天夜裡,發生了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七) 

  因爲白天佘花花對我說她去過王經理家,我當時立刻聯想起王經理這幾天頻繁的出入,很可能是在騰清房子裡的人。 

  他很明顯故計重施,僞裝成司機不停的把僞裝成王經理的房間裡的人帶出去,然後又換回自己衣服單獨開車回來。 

  就這樣房間的人越來越少,最後當佘花花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我不得不佩服王經理的謹慎,其實他早就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當然也一定知道小張在他房子裡裝了監視,但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依然低調。 

  這個人真的很厲害,可我今夜真的太想看看這個謹慎的人騰空後房子後,一個人在房子裡會幹些什麼了。 

  只是碰碰運氣,如果他把監視弄壞了我也沒辦法,但我總覺得他會留着。 

  我一直覺得他並不是怕我看見,反而覺得讓我看見他的舉動對我來說是一種震懾,是一種警告。 

  有實力的人才這樣,我也就看看,我在他面前是個典型弱者,能幹什麼呢。 

  沒想到我在王經理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個絕對沒有想到會在那裡出現的人。 

  出現在我鏡頭裡的是童童,哭泣的童童,她的對面坐着王經理,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中華煙。 

  不知道是小張的技術問題,還是王經理做了手腳,我只能看到畫面,卻聽不見聲音了。 

  似乎童童在哀求着什麼,而王經理一直在搖着頭。 

  突然童童撲了過去,一針紮在了王經理的手上,看的我一顫。 

  王經理動也沒動,注視着童童,眼光裡閃着複雜的表情。 

  童童發了瘋似的用針連連扎着王經理的手,嘴裡似乎在吼叫着什麼,象一隻被激怒的山貓,但王經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注視着童童。 

  我第一次沒在他的臉上看到那種虛假的笑容,似乎第一次看見這個人有真實的感情。 

  終於童童癱在地上,似乎在嚎啕大哭。 

  王經理伸出滴血的手,一隻手在童童頭髮上輕輕的撫摸着,另一隻手想把她扶起來。 

  童童一把推開了他,自己站直了冷冷的看着他。 

  王經理掏出錢包,掏出一達錢遞給童童,童童毫不猶豫的撕碎了錢扔在王經理臉上,轉身砰的甩上門哭奔出去了。 

  王經理看着關上的門愣了半會,看他的表情似乎嘆了一口氣,然後彎腰一片片的撿起地上鈔票的碎片。 

  這一刻我感覺那個邪氣逼人的王經理不再存在,面前的只是一個提前衰老而心事重重的男人。 

  我突然有點可憐他的感覺。 

  但也許我更應該可憐童童,雖然我不知道她和王經理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做夢也沒想到,她離開王經理的房間後並沒有回到406. 

  她永遠也回不去了,第二天阿拉在406的門口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童童,她的鑰匙插在門上門卻沒有打開。 

  她死了,脖子上有兩顆牙印。 

  (八) 

  我有一種隱約的想法,院子裡這個吸血的東西並不是小張說的那種吸血鬼,也不是什麼十分強大的東西。 

  它似乎只能傷害貓狗和未成年人,而沒對成年人下過手。 

  這也是警察們的想法,在轟轟烈烈的又一次蒐藏活動結束後,童童成爲了警察局裡的又一卷終將蒙上灰塵的檔案。 

  警察的意思:一個月內,大家都搬出小區,一勞永逸。否則, 

  北京這麼大,怪事這麼多,阿拉只是警察,又不是道士,抓不了鬼。(警察原話)。 

  這是句讓人憤怒的話,但已經沒有親人會爲童童憤怒了。 

  只有一個也姓陳的高個警察走的時候對我說: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有些人,有些事,連時間也沉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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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童的那個親戚設了靈堂第二天就走了,從此沒有回來,只是委託我幫童童守過頭七。 

  我邊值班邊隨時去童童家照應,說實話,也沒什麼親戚來,如果有,在門口我看見領去看下也就結束了。 

  等我離開人世的時候也應該和她情況一樣吧。 

  第四天起就沒親戚來了。 

  但在頭七的最後一天,靈堂裡來了三個客人。 

  小區裡的最後三位鄰居不約而同的都到齊了。 

  表情最悲傷的是王經理,那是一種掩飾不住的從內心發出的感傷,以至於最後跪着的他發出一種狼嚎般的哭聲。 

  阿拉都驚訝的看着他。佘花花的眼圈有些紅,神情還是很淡定的,她彎腰低聲的勸着王經理。 

  只有小張的神情很奇怪,他的眼睛滴留留的四處張望,神情十分緊張,胳膊下夾着檯筆記本電腦,進門就站在了我的身後。 

  終於佘花花扶起了傷心的王經理,正要出門,一直不說話的小張突然叫出聲來:大家都等下,童童死的那天晚上,佘花花去過C樓。 

  王經理刷的轉過來身,冷冷的看着小張:你剛纔說什麼? 

  小張吞了口吐沫,後退了一步,說:佘花花,在童童死的那天夜裡,去過C樓。 

  佘花花叫了起來:小張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那天晚上出去了。 

  王經理推開了佘花花,一字一頓的對小張說:你說。慢慢說。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佘花花跳了起來,叉着腰對着小張叫道:你不要栽我,你居心不良,你喝不着湯就往湯里拉屎,你就是想破壞我和老王的關係,把害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的罪名加在我頭上,你算什麼東西? 

  王經理猛地一下將佘花花搡了開去,砰的一聲佘花花的頭撞在了牆上,血沿着額頭從鼻子一直流到了脖子裡去。 

  佘花花扶着牆,愣愣的看着王經理,王經理看都不看她一眼,對小張兇狠的吼道:說! 

  小張和我都一激靈,小張連忙將筆記本電腦放在靈臺上,調弄了幾下,回頭對阿拉說:你們看。 

  屏幕上路燈下佘花花站在C樓樓口徘徊着,似乎在猶豫不決,最後好像下了決定,離開了C樓往A樓走回去,走了沒幾步,一跺腳,轉身又回頭走進了C樓。 

  錄像的時間正是童童遇害的那天晚上,我看了下具體的正是童童離開王經理房間後一分鐘。 

  我知道童童是8點45離開王經理家的,而錄像上佘花花進入樓道是8點46分。正相差童童從八樓下到3樓的時間。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時候我在傳達室,小張在電腦面前,王經理在房間的監視屏幕上,如果童童的死和人有關,那隻能是佘花花。 

  何況小區裡和童童矛盾最大的就是佘花花,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殺害童童的。 

  三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佘花花身上,冷的象尖刀一樣要把她刺透。 

  佘花花慢慢滑在地上,身子蜷縮了起來。她不看阿拉,只看着王經理。 

  終於她顫抖着張開了嘴:是,是的,我那天晚上是在C樓。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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