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科幻靈異>驚悚鬼故事> 第70章 人蠱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70章 人蠱

  讓人慾罷不能,驚悚極致的恐怖鬼故事之【人蠱】(上)適合晚上躺被窩裡看 

  (一) 

  人活着有好有壞,有富有窮,但死了都一樣。 

  我們都躺在一個小盒子裡。 

  所以如果說真的要選出一個大公無私的人物:我推舉死神。 

  我和死神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是在我12歲的時候:那是春節前的一個晚上,我在鄉下邊剝雞蛋邊和爺爺一起烤火,爺爺就在我旁邊坐着,頭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 

  突然我感覺到一種說不明白道不清楚的情感,或者磁場,或者電流,反正不知道是什麼,但很黑暗,很絕望,瞬間穿越了我的身體。 

  片刻後我感覺到房間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的呼吸。 

  我試圖把爺爺閉上的眼睛睜開,我去摸他的臉,用手幫他暖和,但他的身體就像要熄滅的火堆一樣漸漸變冷。 

  他死了。 

  多年以後我知道是死神從我身邊帶走了他,就象它遲早要帶走我一樣。 

  不同的只是爺爺躺的盒子比我將要躺的盒子大很多。 

  (二) 

  2000年,我在北京泉龍小區做小區裡唯一的保安, 

  這可能是全北京城最破的小區了,也可能是最小最偏的小區了。 

  裡面一共只有三座樓,每座樓12層,樓樓住的人都不滿,每天夜裡每座樓裡有一臺老掉牙的電梯嘰呀上下。 

  說是保安,其實我也只是一個看傳達室的而已。 

  對於一個五十好幾的殘廢老男人除了做這個還能做什麼? 

  經常來我這傳達室竄門的是租B樓202室的小張,長得跟山寨版周杰倫似的,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天天貓在屋裡玩電腦。 

  據他自己說他電腦水平很好,好得可以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吹噓。 

  但我還是歡迎他來的,否則我只能坐在傳達室裡觀察出入的居民解悶。 

  他有時候會熱心的推薦我使用他朋友代理的攝像監控系統來監視小區,我搖頭說這個你得找上面。 

  他總是詭秘的一笑:陳老爹,用過你就知道這種樂趣了。我說好吧,那你先裝一個給我試試。 

  他就不再提了。 

  但其實我真的應該讓他在樓道里裝上這玩意,那樣我就能知道C樓306室林家失蹤的女孩哪裡去了。 

  (三) 

  還是2000年,四月三日的一個傍晚,林家 6歲的林小雨提着一個垃圾袋下樓去丟垃圾,從此就沒有回家。 

  林的父母哭得死去活來,在警方介入的一個月後,這件案子最終宣佈爲懸案。 

  懸案的意思,就是說從此林小雨這個名字,將不再代表一個6歲的可愛女孩,而是成爲警察局裡一堆厚厚的檔案裡的一個符號。 

  但在父母的心中,林小雨永遠是曾經帶給他們快樂的心肝寶貝,只是現在成爲他們心中不可觸摸的傷痛。 

  並不是警察不賣力,確實是這個女孩消失的太離奇了。 

  首先我在門口絕對沒見她出去。 

  當時在院子裡的人也異口同聲的證明絕對沒有看到小雨走出樓道。 

  警察發現的證據也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翻遍了小區的垃圾箱,也沒有找到小雨當時帶下樓的那包垃圾。 

  就是說:在4月3日18:00林小雨出門到18:10分她父母開始尋找的這段時間裡,一個六歲的女孩居然就這樣在樓道里失蹤了。 

  在轟轟烈烈的搜索活動結束後,父母選擇了放棄,他們不得不離開這座讓他們不停回憶起女兒的房子,在搬家公司收拾好一切東西,所有的人都下樓以後,林母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自己曾經居住過的房子最後一眼。 

  最詭異的事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 

  林母尖叫一聲,指着窗臺說不出話來,頭一歪,暈了過去。 

  當她醒來後,不顧一切的要衝回房子裡去,誰也拉不住,她聲稱剛纔很清楚的看到林小雨的臉貼在窗戶上悲哀的注視着她,嘴脣蠕動着象急切的要和她說些什麼。 

  大家又跟她衝了回去,但室內空空的哪有什麼女孩子的存在。只看到林母喃喃的到處摸着,看着,嘴裡喊着:女兒,女兒,我知道你在的,你出來啊。。。 

  原來,她瘋了。 

  當林家一家搬走以後,晚上,對門的王家妻子夜裡哭了起來,丈夫問她爲什麼哭,她含淚說:多好的一個孩子,說沒就沒了,我想起林嫂那樣我就難過的不行。 

  丈夫愣愣的沒有說話。 

  不久,丈夫突然問妻子:下午林嫂叫的時候,你看見了什麼沒有? 

  妻子搖了搖頭。 

  丈夫打了個寒噤:我看到了,小雨真的就趴在窗臺上,臉色白的根本不象個活人,象,象個幽靈! 

  突然門外傳來了小孩子似有似無的哭聲。 

  妻子尖叫一聲!丈夫臉色更加蒼白。 

  夫妻倆一夜就在這樣的驚恐中渡過。 

  次日王家也搬走了,然後陸續有人搬出小區。 

  恐慌繼續在傳播,再然後附近幾座樓房的住戶也逃離了。 

  他們走的時候都悄悄告訴了我他們搬走的原因,每一座樓裡,大家都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往日裡就冷清的小區越發淒冷,漸漸院子裡開始長起草來。 

  草長多了躲在草裡的流浪動物也多了起來。夜裡總有黑影在小區裡拱來拱去。 

  剩下的居民們已經是個位數了,他們和我一樣,不是不想走,而是沒有地方可去。 

  北京是個大城市,但能讓我們立足的,只有身下這幾十個平方。 

  (四) 

  林小雨的失蹤,使我特別注意院裡剩下的小孩的行蹤。 

  其中一個是13歲上6年紀的童童,她和林小雨是一座樓上的。 

  女孩很懂事,很講禮貌,和她那個離異了的媽媽截然不同。 

  那個女人,身材矮胖,脾氣暴躁,天天拉了一張苦瓜臉,醜得就是上帝看見她也要哭泣。 

  我常常聽見夜深的時候她開始打孩子,邊打邊罵,大意是孩子怎麼不聽話,怎麼和拋棄她的丈夫是一個德行,然後孩子哭她也哭,攪的樓上樓下都睡不好。 

  我那時候站在她家門外,幾次想推門進去勸勸都忍住了:人家一座樓裡的不勸,我說了幹什麼? 

  對吧?閱讀更多鬼故事請在騰訊認證空間搜索[鬼故事集中營]並點擊關注 

  我能做的就是每次童童放學的時候都喊她進來給幾塊糖她,她會很禮貌的說:謝謝爺爺。 

  就高興的拿着糖走了。 

  很久以後我在一次清潔中發現了她扔在垃圾堆裡的糖。 

  都是我送的,一塊也沒吃。 

  我那時候才知道這個孩子不簡單,但那已經在事情發生的很久以後了。 

  孩子並不總是象我們想的那麼單純,尤其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五) 

  這天下午我又拿了幾顆糖給童童,然後想用針縫不小心撕裂的袖子。58歲了眼睛畢竟有點老花,就想讓童童幫我穿下線。 

  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拿針走向童童的時候,她的臉忽然變得發青,睜圓了眼睛看我一步步的走近,猛然怪叫起來。 

  我沒緩過神來,把手裡的針又遞上前一點,不想她一把搶過針,死死的朝我眼睛扎來。 

  我連忙閃開,好在沒扎到眼睛,紮在了右臉頰上,痛的我只叫喚,連忙後退幾步,童童尖叫着追了過來,拿針沒頭沒腦的在我腿上狠扎。 

  我立刻把她推倒在地,但她飛快爬起來拿針又對我扎來,我抱起傳達室牀上的被子才把她和我隔離開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童童咬牙切齒的瞪着我,還在拼命的望前衝,一擡頭正好看到童童媽媽鼓着一雙金魚般的眼睛站在門口,盯着傳達室發生的事情。 

  我連忙打喊:童嫂,童嫂,快看看你家童童怎麼了?快快,拉住她,拉住她啊。 

  童嫂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搶上前去就扇了童童幾個耳光。 

  童童被打後忽然停止了舉動,茫然的擡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媽媽,垂首低頭走出了傳達室。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兩條腿痛癢的不行,一下子坐在了牀上,低頭一看褲管上都滲出血斑來。 

  我苦笑着對童嫂說:這算什麼事啊? 

  我以爲她要向我道歉,沒想到這個女人壓低了嗓門,很快的對我說:別惹她,她是個小妖怪。 

  然後她就走了。 

  我在窗戶上看着母女倆隔着一前一後很大的距離往家走去,半天沒有說話。 

  從那以後我遠遠的見童童放學就趕緊把門關上。 

  (六) 

  時間一長我的警戒心也就放鬆了。一個週末的下午我看見童童拿着一個腦袋被扯開的布熊寶寶在傳達室門口哭泣。 

  我想了想,還是打開了門。問她怎麼回事。 

  她進來後含淚說:寶寶壞了,媽媽不給我縫。 

  我說:那你自己可以縫啊。童童說:媽媽不讓我拿針。 

  想想也是,我也不敢讓她拿針。 

  我把小熊拿了過來,離她遠遠的掏出針線,幫她縫小熊。 

  童童歡喜的看着我手指縫線的動作,高興的要笑起來。 

  孩子就是孩子。 

  我縫好小熊,遞給童童。童童接過後說:陳爺爺你真好,不象我媽媽拿針只會扎我。 

  我聽了心立刻抽緊了,一把抓住童童的手:她扎你哪裡了? 

  童童指着左手臂對我說:這裡。然後又指指右手臂,還有這裡,然後指的是雙腿。 

  我飛快的撈起她的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是結疤後的針眼。 

  雙腿也是這樣。我的心憤怒起來。 

  童童哭着說:每天晚上媽媽都要拿針,扎我,我痛,她就捂住我嘴,不讓我哭。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也酸酸的。 

  我幫童童整理好衣服,決定趁她上學的時候去和她母親談談。 

  當我按響門鈴,童童母親開門後,我剛坐好,這個女人就冷冷的說:童童和你說了什麼? 

  一聽就知道她心裡有鬼! 

  我很嚴肅的告訴她:童嫂,我不管你和童童父親有多大恨,你也不能拿孩子出氣。 

  我頓了一下:尤其不能拿針扎孩子,否則,我再知道一次就報警。 

  我說話的時候,童童媽媽一直在搖頭,一等我停住話,她就插話道:那個孩子的話,你一句也不要相信。 

  我很生氣,站起來義正嚴辭的告訴她:你不要再抵賴了,我看的很清楚。你是不是希望我把童童身上的針孔給警察看? 

  那個女人一把撈起袖子:我身上也有針孔,我現在告訴你這都是那鬼孩子扎的,你信不信? 

  她的膀子上確實密佈着針孔,我一下愣住了。 

  (七) 

  童童媽將嘴套在我耳邊,聲音尖細而低沉,刺進我耳朵,寒在我心裡:從那個林小雨沒了以後,我懷疑童童就不是原來的童童了。 

  我家的童童,決對不會亂拿針扎自己,更不會亂扎人的。 

  我坐了下來,繼續聽童童媽越說聲音越冷: 

  “你們不要老看着我打罵孩子,誰家女兒不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痛孩子,不痛在明裡。你們有哪天看見我家童童穿過一天髒衣服吃過一頓冷飯?那個林家的孩子沒了以後,我連下樓都不敢讓童童一個人下,哪天不是前前後後的跟着? 

  就是睡覺,我也沒讓她一個人睡過,晚上都跟着我睡。直到一天夜裡,我一覺醒來。發現童童不在我身邊。 

  我開始還以爲是做夢,一激愣,才知道童童真的沒了,那個急啊,披了衣服就跑出房間找。出臥室一看,童童就在桌子旁,那,就是你坐的旁邊,還是睡覺時穿的衣服,披個頭發,拿個針,在那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布熊娃娃。 

  你說早春的天這麼冷,穿這麼點衣服我看了能不急嗎?我上去就給她一巴掌:還不滾回被窩睡覺,哪來的破娃娃。 

  她擡頭看了看我,我從來沒看過她眼睛有那麼黑,沒說話,又低頭縫那破娃娃。 

  我那個氣啊,伸手拎住她耳朵就想往牀上拖,誰知道,她一下把針深深的紮在了我的手上。 

  我愣住了,一時都沒感覺到疼痛,看着她,她手捏着針,就這麼看着我,眼睛冷的能凍死人。我這下才疼的叫出聲來,捂着手跳了好幾下,她又低下頭去,縫那破娃娃。 

  邊縫邊柔聲說:寶寶乖啊,不哭不哭,姐姐把你縫好了等小雨來玩啊。那聲音一點不像童童的聲音,象,象個五,六歲的孩子 

  。 

  我打了個寒噤,突然想起來下午童童手上拿的破娃娃,繼續聽童童媽說: 

  我抱着手,不敢再說話,倚在門邊看她一針一針的紮在哪個娃娃身上,縫了一針,又縫了一針,縫過來,縫過去,好容易看她咬斷了針線,站了起來,以爲她就要去睡覺了。 

  誰知道她往我身後一招手:小雨,來玩啊,姐給你縫好了。你來啊,來啊。 

  我身後就是防盜門,她在對門外什麼東西招手。我忍不住對身後看了看,什麼也沒看到。 

  我那時候一直以爲她是在夢遊,不敢再說話,好容易看她站了起來,看她跟收針時插線圈一樣,一下子把手裡的針紮在自己左腕上,然後就爬上牀,睡着了。 

  把針紮在手腕上啊,陳老爹,你說那種痛什麼夢痛不醒啊?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這麼去睡覺了。 

  我愁的一夜沒睡着,輕輕把她手上針拔下來,陪在她旁邊看她掉了一夜的眼淚。 

  一夜沒閤眼啊,第二天天一亮就出房間給她做早飯,想打兩個雞蛋給她補補。童童媽詭異的看着我,聲音壓的更低: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 

  我搖搖頭,聽她聲音壓的更低:那個熊娃娃的腦袋又給拽斷了。但我一夜都看着童童,她絕對沒走出房間。 

  (八) 

  我開始懷疑這個女人說話的真實性了,但她那種急切而緊張的表情真的不是很容易裝的出來的,於是我決定繼續聽下去。 

  童童媽繼續說道:但第二天白天她也挺好的,好像一點也記不得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等她上學後一把抓起那破腦袋的小熊,走到樓下就扔進了垃圾箱。 

  晚上我接她放學回來,先看了看房間裡面,確定沒有那娃娃熊,就先監督她做作業。做完了作業已經快到上牀的時候,我一掀被子,那隻小熊就躺在那裡。 

  童童抱起了小熊,靜靜的對我說:媽媽,你不要再動我的小熊。不然,我會把你的手縫上。 

  我當時全身都發抖起來,一半生氣,一半是害怕,真的,我當時真的害怕面前這個孩子,她一點不像我的女兒,她根本就是一個妖怪。 

  突然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童童媽立刻停住了說話,傾耳聽門外的動靜。 

  腳本聲上樓去了,童童媽沒有再說話,沉默的看着我,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決定起身先告辭。 

  童童媽把我送出門外的瞬間,輕聲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我遲早證明給你看的。 

  我沒說話。 

  回到傳遞室後不久,童童就放學了。我注意到她拎手上的小布熊腦袋又被扯了下來,斜斜的耷拉着,兩個布片貼成的黑眼睛冷冷的看向我的方向。 

  我關上了門,童童就這麼走了過去,沒有停留。 

  (九) 

  我說過自從小區的人搬走多數以後,小區的草就開始瘋長,隱在草裡的野生動物越來越多。 

  我有次白天看到一隻黃鼠狼竄了過去,跟在後面追了一段,沒追上。 

  但那是白天,晚上我就不敢追了。 

  白天是黃狼,晚上它可能就是黃大仙。 

  但我還是要巡夜,巡夜是工作,不工作就沒工資。 

  沒工資我的人生就到盡頭了。 

  春天的草白天綠油油的,晚上就是黑乎乎的,比那更黑的是高點的灌木從,貓兒就在裡面叫春,配合,滾來滾去。 

  貓的尋歡聲有種特殊的悽慘味道,我巡夜要做的就是拿電筒朝叫的最悽慘的地方晃晃,然後扔塊磚頭進去。 

  這樣第二天小區裡的人就不會紅腫着眼睛去上班。 

  但這次草叢裡的貓叫的聲音怎麼聽也不是味,我扔了兩塊磚頭進去了,它還是叫,越叫越大聲。 

  我終於聽出來了,這次的貓叫是真正的悽慘,而且草叢裡的動作越來越大了,一浪接着一浪,我用警棍分開外圍的灌木想看個究竟。 

  一分開灌木我就發現草叢裡有雙黑黑的眼珠在月光下反着光,一動不動的盯着我。 

  不是貓兒的眼睛,貓的眼睛是綠的。 

  我還沒來得及把電筒調準,一條黑線沿着草皮哧的遊了出去,似乎有條巨大蜥蜴一樣的東西貼地飛奔着進了童童家那座樓。 

  眼珠消失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沒時間顧上那個,眼前幾隻貓瘋了一樣轉着圈子,臉半仰着對月亮鬼叫,臉上的表情跟人笑似的。 

  聽老人說:貓哭起來就跟人笑一樣,但奇怪的是我沒有看到綠油油的貓眼。 

  我小心的提起一隻貓,用電筒照了一下它的眼睛。 

  貓的左眼皮有個小小血疤,右邊也有一個。 

  它們的眼睛都被尖針刺瞎了。 

  身前兩隻高大的雪松象兩個黑色的巨人在冷冷的俯視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我轉身離開後雪松上會不會也隱藏着一雙黑色的眼睛暗暗地盯着我。 

  (十) 

  三座樓上還有3家的窗戶裡有亮光,一家是B樓202室小張家的,他一準又在通宵玩電腦。 

  還有A樓的908,這家燈亮也正常,住個女的叫佘花花,每天晚上它的主人都遲睡,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她家門口巡夜。 

  還有一家就是C樓406的童童家,這就很不正常了。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女兒,這麼晚了還亮燈幹嘛? 

  想起白天童童媽說的那些話,和剛纔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的黑影,我呆呆的在草地上站了一會。 

  初春的夜,有些冷。 

  我把電筒調的更亮,向C樓走去。 

  C樓自從林小雨失蹤後,搬走的人最多,除了電梯還能正常上下,樓梯間的燈早就被供電局停了。 

  406的童童家樓層不高,我沒乘電梯,沿着樓梯往上爬,畢竟有點年紀了,剛到2樓就有點喘,扶住樓梯扶手想靠一會,突然感覺左手扶着的扶手在輕輕震動。 

  我收回左手,在褲腿上綽了綽,再次靠上扶手。 

  沒錯,樓梯扶手確實在震動,雖然很輕微,但是在持續震動。 

  這說明樓上,雖然不知道是幾樓。但有人在樓梯間走動。 

  我看看手錶,凌晨三點了。 

  這座樓除了童童一家,還有就是807有個男人住。但那個男人一個月纔回來天把,我最近都沒見他。 

  我擡頭往上看去,黑黑的樓道就象一張長長的大嘴,冷幽幽的等着我鑽進去。 

  手裡的電筒,只能照亮我腳下的這層樓角,更多的黑暗中,誰知道有些什麼。 

  是什麼人,在凌晨三點的時候,走在空曠黑暗的樓道里? 

  電筒光是直的,而樓道卻是蜿蜒曲上,我無法照到三樓以上,而當我爬到四樓的時候,扶手已經不再振動。 

  我關掉電筒,站在童童家門外,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的動靜。 

  鐺,不小心電筒碰到了防盜門,我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轉身就想下樓。 

  畢竟這麼晚站在人家門口也不是一件好解釋的事情。 

  剛掉頭走出幾步,身後嘰呀一聲,門開了。燈光透過打開的大門衝出來,把我的身體印出一個長長的影子留在對面的牆上。 

  我只好轉過身來,看見童童抱着玩具熊站在門口,身後站着童童媽,面色蒼白,母女倆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們也不說話,大家就這麼僵持着。 

  我舔舔嘴脣,決定打破僵局:童童媽,我在底下。。。 

  我沒說完,童童媽伸出手來,啪的拉上了房門。 

  瞬間我清楚的看到那隻伸出來的手上扎滿了繡花針。 

  我沒勇氣再去敲門,慌亂的想離開這裡,幾乎是小跑着到電梯前按下按鍵。 

  電梯上顯示的是3樓,不管我怎麼按,它都停在三樓不動。 

  我忽然明白了:電梯裡有人,那個人固執的停在三樓。 

  三樓有什麼?有林小雨的家。 

  【】【請看驚悚鬼故事【二】】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