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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啊(1)雙更合並

  一小時的訪談, 主持人遭遇職業生涯最大的危機。


  他這位采訪者話不多, 簡潔利落, 惜字如金。


  無論用任何話術, 都無法多撬出一句話。


  一個節目要想提高收視率,必須得有看點。


  作為齊氏集團未來的掌權人, 光是齊照這兩個字, 就足以吸引眼球。


  顯然,主持人並不滿足於此。


  采訪前, 所有的問題都提前經過篩選。為了緊跟娛樂潮流,主持人咬咬牙, 拋出一個未經報備的問題:“齊總,您至今都未曾有過公開交往的女友, 關於您的私人感情生活,方便透露一二嗎?”


  秘書許馳嚇一跳, 連忙向製片人使眼色。


  製片人也有些愣,但問題已經問出來,與其打斷,不如見機行事。


  這位小財神爺行事低調,感情生活一直是個謎。


  他們做媒體這一行的,誰不喜歡挖秘密?


  萬一有意外收獲,那就賺大發了。


  齊照抬眸看向對麵的主持人, 單手敲桌沿, 眉眼冷然:“無可奉告。”


  主持人還想再說, 被齊照死亡凝視眼神堵回去, 發問的成了被問的。


  齊照麵無表情一連串炮問:“作為主持界的泰鬥,請問您什麽時候響應國家政策生二胎?最近各大學校已經進入期末考,請問您孩子考得怎麽樣?哦對了,您和您太太夫妻生活還和諧嗎?”


  主持人被剛得說不出話。


  采訪結束後,齊照嗬嗬兩聲冷笑看向秘書許馳,然後就走了。


  許馳後背全是汗,連忙找到製片人:“怎麽回事,老虎屁股你們也敢摸?不是說好隻問報備過的問題嗎?”


  製片人替主持人致歉,好話說盡。


  許馳與製片人是好友,說話比較直:“他最煩別人問感情生活,我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問,你就是不聽。”


  製片人哄了幾句覺得差不多了,不當回事:“好奇問一句而已,有什麽大不了。”


  許馳揉揉太陽穴:“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有多龜毛。”


  製片人拍拍許馳,指向旁邊眼睛發亮的女工作人員們:“整個淮市,有哪個雌性生物不想知道齊總的擇偶標準?有傳聞說你老板不近女色,可能是gay,你覺得我符合他標準嗎?”


  許馳揮開他:“去你的。”


  製片人急著收工:“下次請你海底撈,再送份大禮謝謝你這回幫忙牽線采訪。”


  許馳:“你別急著謝謝我,萬一後麵有你哭的事,我可幫不了你。”


  在公報私仇這件事上,他們齊總就沒輸過誰。


  有了上午不愉快的采訪,齊照中午午覺的時間比時間更長。


  睡完美美的一覺起來,齊照乘坐私人電梯到達頂層辦公室。


  桌上擺著他一看就困的財務報表,齊照眉頭微皺,不太耐煩,看都沒看,直接扔進碎紙機:“告訴林總,複超集團現在開發的軟科技項目,我不感興趣,不用再送他公司的財務報表過來。”


  許馳:“是。”


  齊照鬆開領帶:“今天采訪我的那個節目組,齊氏名下的舒曇地產好像在他們節目組投了讚助廣告。”


  許馳:“是。”


  “撤回來,另外,他們台裏明年的招商會,那幾個分公司也不用去了。”


  許馳一愣,抱著果然如此的心情,為好友默哀:“我等會就去通知。”


  林氏集團的並購案於下午三點開始。


  許馳瞄一眼半躺在沙發上的齊照,弱弱出聲提醒。


  “讓他們等著。”


  許馳:“已經有人來催了。”


  沙發上的男人沒有動靜,西裝蓋住腦袋,低沉冷凝的聲音幽幽飄出來:“我出錢我最大,愛等不等,不等拉倒。”


  許馳噎住。


  跟在齊照身邊一年半,對於這位年輕老板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風,許馳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個字,囂張。


  誰也別想製住他。


  許馳歎口氣,正準備打電話推遲並購案的會議,走出門,接到內線電話。


  林氏為確認並購案的順利進行,早就派了林經理過來守著。


  林經理是有名的冷美人,加上其集團千金的身份,又漂亮又有錢,是城裏很多公子哥的追求對象。


  而如今,這位冷美人不複以往清高姿態,高跟鞋低胸裝,儼然是過來使美人計的。


  “齊總。”林經理一出聲,嬌滴滴,旁邊許馳都聽酥了。


  齊照無動於衷,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隨手指了指:“坐。”


  林經理扭著腰坐下,緊盯眼前的男人。


  這張臉無論看多少次,都能讓人欲望澎湃。


  男人長得好看不算什麽,能讓人看一眼就想上床的性感,才算稀奇。


  但偏偏。


  他柴米不進,百毒不侵。


  正是年輕氣盛熱血沸騰的時候,別的公子哥花天酒地,私下交往的女友一籮筐地換,相比起來,齊照倒顯得像個異類。


  男女關係幹淨得令人發指,緋聞為零,很難不讓人懷疑其實他喜歡男人。


  林經理看向許馳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


  僅僅三秒,否決剛才的想法。


  許馳看她的眼神,可不像個和上司私通的gay。


  林經理試圖挨近坐,剛起身,聽見齊照語氣冷冰冰:“就坐那,別靠過來。”


  林經理嘴角一抖,保持假笑:“知道了。”


  齊照翹著二郎腿,神情冷漠,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滑過平板,沒有再搭話。


  林經理使出渾身解數套近乎,麵對林經理的嫻熟勾搭技巧,齊照內心毫無波瀾,除了煩還是煩:有完沒完?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招數?


  林經理索性豁出去:“齊總,並購案的事我們可以再談,您看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個晚飯慢慢聊?”


  許馳驚訝,並購案這麽大的事,林小姐好氣魄,竟然拿這個當引子泡男人。


  齊照盯著屏幕,耐心快要耗盡前,一直刷新的郵箱總算亮起紅色指示。


  齊照一目十行看完報告,關掉郵件頁麵,起身送客:“不用了,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吃飯。至於並購案的事,我剛剛接到消息,你們林氏旗下的美艾有漏稅行為,稅務部門已經成立專案小組稽查,估計你們明天就會接到通知。”


  他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迫不及待往外邁:“合作結束,祝你們好運。”


  林經理麵色蒼白。


  許馳震驚得嘴都合不攏。


  還以為發脾氣不去開會,原來在這等著呢。


  果然能囂張還是因為有資本。


  換別人早就一頭被坑進去了。


  對於身後林經理的追問,齊照沒有興趣也不想再管。


  他走出門外,一看時間,頓時空虛。


  怎麽才這個點?


  上班好累。


  花錢好累。


  正在辦公室安撫林經理的許馳發來消息,敬業地問:“老板,接下來還有三個行程,請您在車裏等我。”


  齊照想都沒想:“都推掉。”


  許馳:“為什麽?老板你身體不舒服嗎?要我通知錢醫生過來嗎?”


  不想再找第十個秘書的齊照耐心回複:“單純翹個班。”


  “好的,明白,立刻取消所有行程。”


  隔半分鍾,齊照快速加一句:“夜晚飛紐約的行程不用取消。”


  許馳:“明白,老板雷打不動飛美國的行程我怎麽敢取消。”


  齊照不再回應,打開日曆,小心翼翼標注一個紅點。


  數了數其他日期標注的紅點,齊照陷入沉思。


  最近好像往那邊飛得太頻繁,要不要克製一下?

  還沒想出個結果,謝愷的奪命連環call撥進來。


  “齊傻逼你人呢???”


  齊照這才記起,今天謝愷有F1比賽:“叫齊總,不然我不來。”


  謝愷:“齊總。”


  齊照:“你好沒出息哦。”


  謝愷:“你過分了啊。”


  齊照熄掉屏幕,坐進車裏,吩咐司機:“去城東國際賽車場。”


  謝愷今天的比賽很順利。


  十分。


  這是他今年十場比賽中,第七次連續拔得頭籌。


  謝愷的紅色塞車仍然停在賽道上。


  齊照西裝革履,緩步慢行,走至車前,將手裏的蘇打汽水扔過去:“恭喜。”


  謝愷摘掉頭盔,靠在椅背上興奮喘氣:“我今天要是輸了,你這幾天就等著被我纏吧。”


  齊照低眸睨他,伸手比劃,仗勢欺人:“你這樣看起來有點矮。”


  謝愷跳起來:“哥一米八幾,矮個屁!你不就一米九嘛,有什麽了不起。”


  齊照輕描淡寫:“一米九一。”


  謝愷懶得爭,攤開手:“上個月我借你的跑車,還給我。”


  齊照微笑:“那是限量版的車,我沒買到,還好哥買到了,哥的車,就是我的車,用得著還嗎?”


  謝愷掃視齊照,看一次感慨一次。


  如今的齊照,已不再是過去那個青澀的少年。


  他高大漂亮,雍容沉穩,同樣是耍賴,一本正經得令人無法拒絕。


  時光將他雕琢得更為堅毅硬朗,收回了他的稚氣,卻給了他沉沉魅力,介於成熟男人與爽朗男孩之間的神秘感。


  兩個人沿著賽道走上茵綠草地,謝愷玩著手套,有一下沒一下地拋向空中又接回。


  拋高了,沒接住,齊照先他一步,彎腰拾起手套。


  謝愷問:“今晚王朗在猴子酒吧包場,你去不去?”


  “不去,沒空。”


  謝愷嘖嘖兩聲:“誰能想到,我們這一兜人裏,最不學無術的小霸王,最後竟然成了最務正業的那個,齊照,你他媽才二十四,用得著每天過得跟和尚一樣嗎?”


  齊照語氣玩味:“有你陪,我怎麽可能做和尚。”


  謝愷捂住他嘴:“我被傳成gay都是你害的!你還亂說話!”


  齊照麵不改色:“你以前找我演戲的時候,怎麽沒想過現在這個下場?我都沒嫌棄你呢,你竟然敢嫌棄我。”


  謝愷半天才緩過氣,戳他:“弄不死你。”


  齊照整理衣領,慢條斯理伸出脖子:“來。”


  謝愷氣到翻白眼:“遲早我得找人製住你。”


  王朗的電話打進來。


  謝愷沒接電話,問齊照:“今晚真的不通宵?玩一下唄。”


  “我夜晚飛美國談事。”


  謝愷眼神懷疑,脫口而出:“又飛美國?是談事還是看人?”


  對麵沒聲。


  謝愷懊惱自己被比賽的勝利衝昏頭腦,說了不該說的,收回已經來不及,低喚:“阿照。”


  夕陽西下,輕柔的金光灑在齊照身後,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他慢步向前,勾唇一笑:“你這手套我拿走了,對了,你順便幫忙簽個名,就寫‘祝竇甜甜英年頭禿’,然後寫上你的大名。”


  謝愷順著話往下說:“是不是你媽家那個十六歲的叛逆竇甜甜?”


  齊照:“最近還學會打架,下手賊狠。”


  謝愷叉腰鄙夷:“你當年打起架來比誰都狠,五十步笑百步。”


  從賽車場離開,謝愷好說歹說,說動齊照去慶功宴。


  齊照待到夜晚八點,打電話讓許馳來接。


  許馳匆匆忙忙趕過來,臉上留著口紅印,直到齊照抽出紙巾讓他擦擦,他才察覺。


  “對不起,齊總,我下次不會了。”


  “女朋友?”


  許馳臉紅:“嗯,最近打算結婚。”


  齊照喝了點酒,懶洋洋靠在椅背邊,難得和人多說兩句:“大學同學?”


  許馳受寵若驚,幸福地笑:“是大學同學也是高中同學,當初兩個人約定考同一個城市,然後就在一起了。”


  原來是青梅竹馬。


  想當年也有人曾和他約定去同一個城市上大學。


  齊照看向窗外。


  車流穿梭,城市街景徇爛。


  六年了,淮市風景依舊,算不上物是人非。


  “真好。”


  沉默五分鍾後遲來的回應,許馳嚇都要嚇死,齊總臉色一下子變了,他還以為是他哪句話說錯。


  “謝謝齊總,也祝齊總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齊照笑了笑,闔上雙目,雙手夾在腋下,翹著二郎腿,腦袋將脖枕壓出一個凹印:“快到的時候再叫醒我。”


  許馳:“明白。”


  淮市國際機場。


  一下飛機,溫歡順著人流往外走。


  長時間戴口罩習慣黑暗的眼睛被光刺得有點發痛,她看看周圍,回家的感覺湧上心頭。


  飛機降落的時候沒什麽感覺,現在回過勁,意識到自己已經置身淮市。


  這次,她是真正地回來了。


  淮市沒什麽變化,連海關邊檢時遇到的工作人員都是之前那位。


  她給人留下的印象很深,以至於工作人員和她打招呼:“半年前也是我,還記得嗎?”


  溫歡早已學會該如何處理這類示好,她收回護照,微微一笑:“很高興能夠再次遇見,晚安。”


  年輕的工作人員視線癡呆隨她往前。


  溫歡毫不在意。


  走出海關,溫歡才發現蔣之香一直在發送視頻邀請。


  她摁下通話鍵:“媽媽,我到了。”


  視頻那邊,蔣之香站在海邊,穿著比基尼,臉上笑容滿麵:“安全抵達就好。”


  看著視頻裏的蔣之香,溫歡一時有些發愣。


  這六年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還好其中萬般心酸艱苦都已過去。


  病魔未能陰謀得逞,六年不間斷的鬥爭,蔣之香成了幸運的百分之七。


  蔣之香恢複了健康,甚至是美貌。


  溫歡揉揉發紅的鼻尖:“媽媽,你今天這身很漂亮。”


  母女商業互吹進行中:“你也很漂亮。”


  溫歡反問:“我什麽時候不漂亮?”


  蔣之香欣慰一笑。


  如今的溫歡,比當年的她更美麗。


  絕代風華的蔣之香已經退出江湖,現在的教主是她這位漂亮女兒。


  蔣之香問:“誰來接你?是綠白嗎?”


  “是大劇院的人,我回來的事,還沒有告訴幹媽。”


  蔣之香咦一聲。


  溫歡:“媽媽,不說了,我安頓好之後再聯係你。”


  “好,注意安全。”


  接機大廳。


  被派來接人的劇場經理舒心,此時正靠在玻璃圍欄邊,她低頭玩手機遊戲,眼看就要被人打上高地,被人強行打斷。


  她怨恨地瞪向同行的馬鐸:“你幹嘛。”


  馬鐸晃了晃剛從她胳膊下奪來的牌子,“你專心點,老周讓我們接人,萬一沒接到,回去你怎麽交差?”


  短短一分鍾,自家水晶已經爆破。舒心歎口氣,收起手機,“我接沒接到人關你屁事,你非要跟著來。”


  “大夜晚的,你一個女孩子接另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有你在才不安全。


  舒心查看航班到達時間,竟然準點降落了,立馬開始補妝。


  馬鐸無語:“你是拉拉?”


  舒心一邊塗口紅一邊瞪他:“我見我偶像,補個妝不行嗎?”


  “要不要這麽誇張?”


  舒心一臉不可置信:“喂,她可是Emma溫,二十二歲享譽世界的小提琴大師,要不是她一邊比賽一邊還要陪她媽媽治病,她的成就可能遠遠不止現在這樣。”


  馬鐸家裏優渥,在大劇院找了個閑工作,無事不起早,這次主動請求來接人,也是因為別有用心。


  “懂懂懂,反正她超厲害就對了。”


  舒心嗤之以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算盤,有我在,你別想接近我偶像一步。”


  陸續有人從過道出來。


  馬鐸伸長脖子:“嘿,這個漂亮,腿長。”


  舒心看過去:“後麵那個腿更長。”


  馬鐸單手抵下巴:“就是不夠白。”


  落地的航班中好像有明星,粉絲都在特殊通道那邊的過口等候。


  馬鐸眼尖,看見其中一個女團成員從普通通道出來,沒戴口罩,和電視上一樣漂亮。


  馬鐸感慨:“不愧是靠臉吃飯的人,膚白貌美。”


  再往後看,瞧見又一張年輕麵孔,頓時呆住。


  女孩子穿白衣白褲,頭發梳在腦後紮起來,一點不打扮,卻美得驚人。瓷器般的肌膚,白如凝脂,長時間的飛行,使得她有些困倦惺忪,這幾分慵懶,越發顯出清麗氣質。


  前頭那位女明星的漂亮瞬間變得稀鬆平常,完全無法與之比擬。


  她拎著行李箱走過來,一個接一個地看接機人的牌子,直至走至舒心和馬鐸麵前,發了句話,兩個人才從遊魂狀態清醒。


  “你們好,我是溫歡。”


  舒心和馬鐸同時激動地伸出手:“你好。”


  溫歡禮貌性地握了握。


  三個人在路邊等車。


  馬鐸停車停錯了區域,車被拖走,舒心急急忙忙搬救兵。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舒心問:“偶像,這次你和英國古典樂團stone在淮市演出後,下一站是哪裏?”


  溫歡聲音柔和:“沒有下一站,這次演出結束後,我可能會留在淮市。”


  這個決定,她已經提前告知蔣之香。


  蔣之香徹底痊愈,美國沒有再有令她掛心的事。


  蔣之香沒有異議,事實上,是蔣之香主動提及,建議她回國,並送她到機場:“去做你真正該做的事。”


  所以她回來了。


  她真正想做的事,不在紐約也不在西雅圖,隻在淮市。


  天氣熱,溫歡將額邊被汗沾濕的頭發往後撫,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勾,簡單的動作,渾然天成的嫵媚。舒心眼睛都看直了,旁邊馬鐸就差沒流哈喇子。


  兩個人難得意見一致:這他媽得是上帝心情多好才能造出來的人?簡直美得不真實。


  一番折騰,總算坐上車。


  駛出沒多遠,司機經驗淺,結果在十字路口差點和人撞車。


  幸好隻是差點而已,人沒事,車刮花了。


  舒心第一時間揪住好友司機咆哮:“那他媽是輛勞斯萊斯,我怎麽賠得起?”


  溫歡適時出聲,細聲安慰,抓住重點:“你們是因為接我才會遇上這種事,所以如果要賠付的話,我來賠。”


  舒心既感動又內疚,當前最要緊的是和對方道歉,她自告奮勇下車和對麵商量。


  黑色的勞斯萊斯裏。


  因為意外刮車時間被迫醒來的齊照很不高興。


  他半闔著眼,食指抵上額間,眉頭緊皺。


  會不會開車?

  這也能撞?


  許馳瑟瑟發抖:“老板,你想怎麽處理?”


  齊照沉思半秒,交待:“不要浪費時間,我趕飛機。”


  也就是不想發難的意思了。


  許馳下車和舒心交涉,兩分鍾直接搞定。


  道歉完畢的舒心回到車旁,靠在車窗邊對車裏人說:“OK了,有錢人就是豪,這都不追究。”


  全車人鬆口氣。


  本來舒心是坐在馬鐸和溫歡之間,溫歡想了想,打開車門,從車裏出來,站在馬路邊,讓舒心先坐進車。


  馬路前方。


  勞斯勞斯重新發動。


  莫名心煩意亂的齊照降下車窗透氣,視線冷漠地掃過前頭那輛罪魁禍首的白色大眾。


  目光一投出去,就再也收不回。


  視野餘光中,路邊女孩子的身影熟悉得讓他心頭一震。


  齊照僵住,以為是自己看錯,回過神,女孩子已彎腰坐進車裏。


  齊照大腦一片空白。


  直直地盯著窗外。


  整個人無法動彈。


  直到一分鍾後——


  齊照:“調頭。”


  許馳和司機皆是一怔。


  許馳:“馬上就要登機……”


  “不飛了。”


  許馳膽戰心驚,他做齊照秘書這麽久,雖然沒什麽長進,但是有一點記得特別牢:哪怕是天塌下來,老板飛美國的行程也不能變。


  主動說不飛了,還是第一次。


  許馳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抬眼看見齊照將司機趕下車。


  齊照坐到駕駛位,雙手握緊方向盤,清朗磁性的聲音吐出一句話:“我要加速了,你係好安全帶。”


  許馳一臉懵逼:“老板,你要幹什麽?”


  齊照猛踩油門:“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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