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重生者的責任
第143章重生者的責任
周曉龍曾經也是一個熱血青年。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夏侯劍他們一起上街遊行的時候,他也跟著去了,口號喊得三天都沒緩過來,說話都啞啞的。
但當這些事情結束之後,他依然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上課下課考試放假,找工作,泡吧,炒股,結婚生孩子……生活讓他心中的血漸漸冷卻,最終變得麻木。
周曉龍還記得重生之前,由於菊國政府宣布“購買”釣魚島,新一代的大學生上街遊行,他則站在公司的落地玻璃窗前和身邊的人一起看熱鬧。對於學生們的激憤行為,他甚至感覺有些可笑。
就像他現在的這種狀態一樣。
但這並不是說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就是正確的!
周曉龍在周遭鬧哄哄的校園中陷入了深深的自省……
學生們的行動從本質上來說屬於那種“然並卵”的衝動。但這樣的衝動正說明了他們的血是熱的。而和周曉龍內心的自我一樣的那些成年人,卻已經麻木了。也許他可以把自己的這種心態說成是成熟,但看著眼前四處奔走的學生們,他總感覺心裏有一股火想要發泄出來。
他也是華夏人!他也是一個有著自尊和自豪的華夏青年!
而且和原來的“周曉龍”不一樣的是,現在的周曉龍是個重生者。重生者是什麽樣的存在?重生者本該預見到如阿國人炸館這樣的曆史重大事件,如果他沒有忘記,如果他想想辦法,也許他本可以改變這樣的事情的。
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說出去別人不會相信,但他總能夠想到可以讓人相信的辦法發出預警吧?或者利用他的技術對那些自大的阿國人發出一些警告……
設想著種種可能的他,眉頭緊鎖著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是應該做些什麽了!
作為一個重生者,他以往一直都在想著如何發家致富,如何裝逼打臉……但唯獨忘了作為一個華夏人的責任。
愛國不是口頭上說說,也不是喊喊口號,或是跟著去砸玻璃。他總得用他的能力為這個生他養他的國家做點什麽吧!
夏侯劍帶著人把床單橫幅什麽的都做好了,他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周曉龍。看著他坐在花壇前麵,眉頭深鎖的樣子,好像是有些身體不舒服。
“老五,要是不舒服,你就去一趟醫務室,或者回宿舍躺一會兒。我們……我們可能要回來的晚一點。”夏侯劍關切地上前說道。
周曉龍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你們去吧……路上小心點。老大!示威可以,但別太激動,也別做什麽過激的事情。”
夏侯劍他們要去遊行,周曉龍自然也不可能去阻止,但適當地提醒他還是要說的。夏侯劍點了點頭就跟著學生的潮流向校門口湧去了。
過了一會兒,校園變得又清淨了。看著這鬱鬱蔥蔥的校園,周曉龍步履堅定地走進了宿舍樓。
應該說當“炸館事件”發生後,全世界的反應都是非常震驚的。
針對外交使館的攻擊,在任何時候,任何原因都是讓人無法容忍的。自從南聯盟科索沃危機爆發以來,國際社會在阿國和北約的引導之下對於南聯盟政府的批評和責難非常普遍。
除了華夏等少數國家對阿國的霸權主義行徑保持著充分的清醒認識之外,大多數國家還是支持懲戒南聯盟政府和支持科索沃“人民”的正義與獨立要求的。
但阿國在這時候可以說是突然下了一招非常臭的臭棋。也許是他們自認為已經掌握了國際輿論的導向了,可以嚐試著給他們的潛在對手一些警告和試探。於是在阿國中央情報局的主導下陰謀策劃了對華夏駐南使館的“誤炸”。
但是當炸彈轟響之後,事情卻很快出現了變化。華夏政府在此前一直都表現出了一種和平進取的態度,在國際上的口碑也一直都不錯。阿國無端的炸了華夏的使館,這無疑是對國際法和國際秩序的一種公然踐踏。國際輿論開始向支持和聲援華夏政府的方向轉化。
事件發生後,阿國方麵輕描淡寫地將事件說成“意外事故”,且沒有說一句公開道歉的話,這樣的態度可以說是犯了眾怒了。
5月8日晚上,阿國國務卿阿爾波特緊急趕往華夏駐阿使館,希望與華夏大使見麵。
這種情況在以往的外交慣例之中很罕見,平時都是大使受邀去國務院見國務卿。但厲堅信並沒有立刻見阿爾波特,他決定先由另一位公使出麵接待阿爾波特。
過了一會兒之後,厲堅信帶著新華社駐華盛頓記者和阿爾波特碰了麵。
見到厲堅信走進會客室,阿爾波特立刻起身伸手要和厲堅信握手。厲堅信板著臉徑直坐了下來。
“國務卿閣下,對於我國使館被炸一事,我代表我國要求你們立刻道歉……”厲堅信嚴肅地要求美方道歉。
阿爾波特“誠懇”地說道:“克萊登總統和我本人都願意在適當的時候向貴國表示道歉……”
阿爾波特話還沒說完,會客室外鬧哄哄地聲音隱隱地傳了進來。
“厲大使,記者們都到了,他們要求采訪國務卿……”一個工作人員進來說了一聲。
聽到這話,阿爾波特臉色一變小聲地問道:“使館有沒有後門?”
厲堅信心想:“哼,這回你還想溜掉,沒門兒!”
“在華夏使館,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我們沒有後門也沒有人扔炸彈!”厲堅信冷冷地回了一句。
會見結束後,阿爾波特則在一群記者的圍堵下,被迫發表了簡短的聲明:“我今天來這裏,是為了重申阿國政府早些時候對華夏人員在貝爾格萊德的死難所表達的深深歉意……”
阿國的第一次公開道歉,就是這樣被“逼”了出來。
但這遠遠不夠!
周曉龍回憶著炸館事件發生之後的一些曆史記憶,心中暗暗地思索著自己該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