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黑衣人冷笑道:「隨你怎麼想,我與這白衣少年毫無瓜葛。」
白玉簫低著頭道:「沒錯,我也不認識這個黑衣人。」
孟鈺笑道:「我不過說說笑罷了,白玉簫你何必緊張。」
張三丰對黑衣人道:「想你武功高強,為什麼要屈居甘願做伯顏的屬下?」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誰說我是他的手下?」
孟鈺奇道:「難道不是嗎?」
黑衣人道:「我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利用?」眾人吃驚。
孟鈺笑道:「你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你想利用他使自己榮華富貴。」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榮華富貴在我眼裡,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糞土,根本不知一提。」
孟鈺奇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黑衣人冷笑道:「說出來也無妨,為了襄龍刀和弒元劍。」
眾人再次一驚,孟鈺道:「我還道你什麼都可以不在乎,最後還不是為了名利。」
黑衣人道:「我可與那些想拿襄龍刀稱霸武林的人不一樣。」
孟鈺點頭道:「的確,以你的武功已可算是天下第一,有沒有襄龍刀和弒元劍都無所謂,那你想拿襄龍刀和弒元劍作甚?」
黑衣人道:「用來做什麼你不需知道。」
孟鈺笑道:「你不說就算了,你現在已是階下囚,而襄龍刀和弒元劍就在眼前,你是不是很心動?」
黑衣人冷冷道:「你們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一有機會便會殺了你們。」
孟鈺笑道:「我等著。」
幾人正聊天之際,忽聽有馬蹄聲傳來。
蘇冬梅喜道:「來人了。」
果然,很快馬蹄聲漸近,孟鈺能看到有十幾匹馬向他們奔來,而馬上之人各個身著鎧甲,看服飾,眾人知道是元兵。
孟鈺皺眉道:「是元兵。」
蘇冬梅道:「才三個人罷了,我去收拾他們。」
說著便躍到路中間。
孟鈺心驚,想將她拉回,但蒙古騎兵已騎到近前,只聽「吁」的一聲長嘯,十幾個蒙古兵齊地勒馬,在距蘇冬梅丈遠處停下。
孟鈺等人心裡不禁暗暗驚嘆這些蒙古騎兵馬術精絕。
馬一停下,為首的一個元兵怒喝道:「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攔爺們的路。」
蘇冬梅笑道:「軍爺,小女子驚擾軍爺們了。」
眾騎兵揉了揉眼睛,看清擋駕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臉色一變,一臉淫笑,為首的元兵色眯眯打量著蘇冬梅道:「原來是個小妹妹,不知小妹妹攔住哥哥們有什麼事。」
蘇冬梅笑道:「沒什麼事就不能攔軍爺們了么?」
為首的元兵笑道:「當然可以,如果小妹妹你覺得寂寞難耐,我和兄弟們還可以陪你聊聊。」
其它元兵鬨笑道:「沒錯。」
蘇冬梅見馬上元兵一臉**模樣,恨不得把他們搓骨揚灰,但臉上仍強笑道:「聊天便聊天,哥哥們快下來吧。」
元兵們一聽蘇冬梅叫他們做哥哥,身子差點酥得從馬上掉下來。
雖然沒有掉,但元兵們還是從馬上下來,圍住蘇冬梅,為首元兵笑道:「我和兄弟們下馬了,妹妹打算和哥哥們怎麼聊?」
蘇冬梅走進那元兵頭子,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笑道:「當然聊聊你們誰先死。」
眾元兵一聽,大笑起來,為首元兵笑道:「妹妹說的可是欲仙欲死?」
蘇冬梅臉色一冷道:「我說的死見閻王。」
話說完,便出手下滑,抓住元兵頭子的腰刀。接著只聽一聲慘叫,蘇冬梅手起刀落將元兵頭子的頭砍飛三丈外,脖子上的血噴射而出。
這隻不過發生在瞬間,其它元兵收起笑聲,拔出腰刀向蘇冬梅砍去。
蘇冬梅冷笑一聲,手中彎刀揮起,向元兵砍殺去,眨眼間十幾個元兵皆喪命於蘇冬梅刀下。
待元兵被殺盡,孟鈺等人也走了出來。
霍破元道:「元兵離開了馬,也不過如此罷了。」
張三丰笑道:「只能說那些元兵抵不住漂亮姑娘的誘惑,大意。」
蘇冬梅白了張三丰一眼道:「你什麼意思?」
張三丰見蘇冬梅面露兇相,急擺手笑道:「當然,主要因為冬梅姑娘武藝高強。」
蘇冬梅扔掉手中彎刀,冷哼一聲道:「這才差不多。」
看著滿地屍體霍青青道:「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後面只怕還有元兵。」
孟鈺道:「說的沒錯。」
他對黑衣人笑道:「你不能騎馬,只好委屈你坐我的馬,騎術不好,顛簸得很,還請見諒。」
說著,提著黑衣人躍上一匹健馬,將黑衣人橫放於馬背上,腳踢馬肚向東奔去。
其它人也各騎上馬,緊跟在後。
策馬急馳,趕了幾個個時辰的路程,眼看天色要暗下來,正好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孟鈺勒馬停於小鎮上一客棧門前,待其它人趕上,孟鈺笑道:「我看我們今天就在此住一宿,填飽肚子,養足精神,明天再趕路。」
蘇冬梅喜道:「我同意,我肚子早就餓扁了,我要去吃飯。」說著下馬往客棧里奔去。
孟鈺和張三丰等人搖頭苦笑,也都下馬,將馬遞給合著的店小二,孟鈺提著黑衣人與眾人走進了客棧。
蘇冬梅早已坐了個位置,眾人也都坐下。
蘇冬梅不停拍著桌子嚷道:「小二快來,我要點菜,快餓死我了。」
在蘇冬梅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下,店小二從後房中跑出來問道:「幾位客官要點什麼?」
蘇冬梅道:「能填飽肚子的菜都弄上來。」
店小二應道:「幾位稍等,我這就去給幾位上菜。」
蘇冬梅道:「快點,餓死本姑娘了。」
很快小二便將酒菜端上,眾人便吃喝起來。只有黑衣人,冷峻著臉,動也不動。
孟鈺笑道:「你肚子餓不餓?」
黑衣人冷冷道:「與你何干。」
孟鈺道:「我只是怕餓死你,要是把你餓死了,我們不是白帶你跑那麼遠。」
黑衣人冷哼一聲,不說話。
就在眾人吃喝間,忽聽身旁臨桌客人道:「丁家洲一仗打得真是慘烈。」
孟鈺等人一聽都停下手中杯箸。
只聽那人道:「宋軍十幾萬人都葬身江底,此一役后,只怕便再也難以抵擋元兵渡江了。」
孟鈺起身走到那兩個男子身旁問道:「二位說的丁家洲之戰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一個男子道:「閣下難道不知道元軍與宋軍已在丁家洲決戰?」
孟鈺一聽決戰,心中一驚,急問道:「未曾聽說過,不知戰事如何?」
那男子嘆息一聲道:「宋軍被元軍水師打敗了,十幾萬宋軍都葬身江里。」
孟鈺驚道:「怎麼可能?宋軍船體堅固,水軍訓練精良,怎麼可能會被元兵打敗?」
那男子冷哼一聲道:「那都是因為主帥賈似道,鬆懈待戰,以致元軍水師夜裡偷襲,致宋軍水師都葬身江底。」
另一個男子冷哼一聲道:「說是疏於防備,但眾人皆知是賈似道安排將丁家洲一帶江岸防務調開個口子,讓元軍水師來攻。」
孟鈺一聽心中怒氣頓生,猛地拍桌子道:「我非要殺了賈似道這廝不可。」
那兩個男子本被孟鈺一拍桌子嚇了一跳,但聽他豪言壯語,揚言要誅殺佞臣,心知他定然是個義士,便笑道:「壯士要殺賈似道已是來不及了。」
孟鈺奇道:「為何?莫非那奸臣打了敗仗,皇帝還想保他不成?」
那男子笑道:「當今聖上就算再昏庸,也不會再留用賈似道。」
孟鈺道:「那我要殺賈似道卻如何來不及?」
另一個男子笑道:「看來閣下真不知,賈似道打敗仗后被當今皇上發配南疆,但半路卻被一個姓鄭的捕頭殺了。」
孟鈺一聽,拍掌笑道:「那好,殺得好,那鄭捕頭真是個英雄。」
兩個男子一聲嘆氣,孟鈺奇道:「二位為何嘆氣?」
其中一個男子道:「英雄不長命,不做也罷。」
孟鈺奇道:「此話怎講?」
那男子道:「鄭捕頭殺了賈似道后,皇上便殺了那鄭捕頭。」
孟鈺一聽,心中怒氣更盛,一掌隨手擊出,只聽喀嚓一聲響,桌子碎裂,嚇得那兩個男子驚嚇得跑出客棧。
孟鈺走回桌子,拿杯喝酒,心中氣悶至極。
剛才他們的對話,張三丰等人自然也聽到。
蘇冬梅奇道:「聽說當今皇上不過二十多歲,也不算老,為何卻做出老糊塗的事情來。」
張三丰笑道:「你竟敢說當今皇上老糊塗,不怕被殺頭?」
蘇冬梅冷哼一聲道:「我說的是實話。賈似道乃蒙古人的姦細,路人皆知,但皇帝還是重用他,還將軍權委以他,豈不是糊塗。那鄭捕頭為百姓殺了一個本該罪該萬死的奸臣卻反被殺頭,這又算不算糊塗。如此糊塗的皇帝就算要殺我,我也得說,何況他現在只怕自身難保,誰先被殺,還不一定叻。」
霍青青笑道:「小妹你就是口無遮攔也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蘇冬梅道:「青青姐放心,我小時候,娘叫郎中給我看過命相,說我會長命有福。」
孟鈺笑道:「那郎中的話你也信,那你以後跳萬丈山崖豈不是跟玩似的。」
蘇冬梅道:「怎能不信,你沒看到我從翠屏山莊的斷崖跳下去,活下來了。我從華山千丈石縫落下去,還是活下來了,這都說明了那相師沒有騙人。」
張三丰笑道:「說得沒錯,那你還吃飯幹嘛,不如不吃不喝,反正死不了。」
蘇冬梅一聽,臉色沉道:「那可不一樣,相師只說我不出意外,但是自尋死路可就神仙都救不了了。」
孟鈺點頭笑道:「怪不得你老是出外野,原來知道自己不會有意外。」
蘇冬梅道:「那當然。」
霍破元道:「我們快吃飽休息,明天趕路,要不然元兵就要攻打臨安了,到時我們便趕不上。」
孟鈺點頭道:「沒錯。」
黑衣人一直冷峻著臉,忽然他哈哈大笑起來。
孟鈺等人一驚,張三丰問道:「你笑什麼?」
黑衣人道:「就憑你們也想擋住蒙古大軍攻宋?簡直妄想。」
蘇冬梅道:「以前是不可能,但是現在有了襄龍刀在,要退元兵還不是炒黃豆一般簡單。」
黑衣人一聽,不禁笑得更大聲。
他雖被封住穴道,使不上氣力,但笑聲中卻是蘊含著強勁的氣力,震得整個客棧嘎嘎作響,似乎便要倒下。孟鈺等在座之人也被震得一陣暈眩,幸好孟鈺及時塞住一個雞屁股到黑衣人嘴裡,才止住笑聲。
孟鈺道:「你笑什麼。」
黑衣人將雞屁股吐出冷笑道:「你們還真相信江湖傳聞的那樣,襄龍刀能斬殺萬人,救扶大宋?」
蘇冬梅道:「那還有假,蘇伯伯可是說過的,襄龍刀,就是襄助天子,自然可以將元兵擊退。」
黑衣人冷笑道:「可惜這種鬼話只怕三歲小孩也不相信,就好像天下百姓遇到皇帝都會跪拜山呼萬歲,但想從古自今,又有誰能長命萬歲。」
蘇冬梅道:「這怎麼能一樣。」
黑衣人道:「不如問問現在持襄龍刀之人,問他相不相信以襄龍刀之力,便能擊退潮水般的元軍。」
眾人看向霍破元,蘇冬梅道:「破元哥哥,你告訴這個打扮得黑不溜秋的人,襄龍刀能不能把那些蒙古人殺得片甲不留?」
霍破元只顧飲酒,漠然不語。
蘇冬梅見狀急道:「破元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但霍破元並沒有理會她。
蘇冬梅又看向霍青青道:「青青姐,你說襄龍刀能不能擊退元兵?」
霍青青輕輕一笑道:「放心,就算襄龍刀沒能擋住元兵攻勢,我也會用弒元劍殺進北元皇帝的寢宮,將他的頭顱砍下,告慰爹娘在天之靈。」
蘇冬梅一聽泄氣道:「這麼說來,江湖傳聞襄龍刀能擊退元兵,救扶大宋的傳言是假的。」
黑衣人大笑道:「這隻怕便是霍風故意放出風聲,讓宋人心裡抱有希望,以堅定宋人抗元決心。」
眾人雖然討厭黑衣人,但聽他的話,也覺得有理。
張三丰點頭道:「如此說來,襄龍刀確實是一把能救扶大宋的好刀,它是大宋千萬將士抗擊元軍的精神寄託,只要他還在,宋軍就會覺得抗元還有希望,便會堅持抗爭下去。」
黑衣人笑道:「看來還有人不傻,這便是霍風放出話聲的本意。」
霍青青冷笑道:「但是這兩把刀劍還是能將元皇帝的頭顱砍下來。」
黑衣人道:「要知道現在元軍已差不多佔據天下,你殺了元皇帝又有何用,不但挽回不了宋室江山,還會引來蒙古人的報復,到時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只因你一念之舉。」
眾人一聽,心驚肉跳。
孟鈺笑道:「閣下好厲害的一張嘴,照你這麼說,我們漢人就應該開門投降,免得反抗元軍被屠城。」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你們若是不害怕蒙古人報復,儘管去刺殺元皇帝好了。」
霍青青道:「自然要殺,待去臨安擊退元軍,我便北上刺殺蒙古皇帝。」
黑衣人道:「那就希望你好運。」
幾人又喝了幾杯酒,白玉簫道:「我累了,先回客房休息,各位慢用。」
起身便要走,蘇冬梅急叫道:「玉簫哥哥既然要回客房,順便把這黑不溜秋的傢伙帶上樓去,免得擾了大家酒興。」
白玉簫道:「好,你們也少喝點,明天還要趕路呢。」
手托起黑衣人,往二樓客房走去。
張三丰道:「我怎麼覺得自從來到了華山之後,白玉簫便怪怪的。」
蘇冬梅道:「我也覺得是,莫非因為蘭花姐姐的緣故?」
孟鈺嘆氣道:「也許是吧,可能是他恢復了記憶,身上的感觸便多了。」
眾人同意的點了點頭。
白玉簫帶著黑衣人走進一房間,關上房門,將黑衣人托到一椅子上坐下。
就這樣坐在房間里,兩人都低著頭,互不看對方,房間靜得可怕,只能聽到他們厚重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白玉簫先開了口道:「你腳上傷口怎麼樣?」
黑衣人臉上一陣驚愕,很快又嘆息一聲道:「小傷而已,不必掛齒。」
白玉簫道:「玉簫神功你已練至第八層,足以無敵天下,為何五年前你還拋棄妻子,到中原來找襄龍刀?」
黑衣人面上一驚,然後冷冷道:「我的武功自然已無敵於天下,但是我要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還差一步之遙,所以我要練至玉簫神功第九層。」
白玉簫驚聲道:「玉簫神功第九層?可是先人並沒有留下第九層的武功心法。」
黑衣人道:「有,先人白易安留有玉簫神功第九層的心法。」
白玉簫道:「可爹不是說過若練至玉簫神功第九層,便會成為嗜血魔王,是以先人白易安把第九層武功心法毀掉。」
黑衣人道:「沒錯,幾百年前丁勝天臨死前告訴了先人白易安,只要玉簫神功不要練至第九層,便不會發瘋。待丁勝天死後,先人白易安聽了丁勝天的話,將玉簫神功練至第八層,並沒有練最後一層第九層。先人白易安本想將第九層的武功心法毀去,但覺武林最至高的武功心法毀去可惜,便降之封存於黃山蓮花峰的蓮花洞中。是以我白家子弟數百年來誰也沒有接觸到玉簫神功第九層心法。」
白玉簫道:「既是如此,和你五年前來中原尋找襄龍刀有何關係?」
黑衣人道:「因為封存玉簫神功第九層心法的蓮花洞洞口已被先人白易安用萬斤精鐵封堵住了洞口,要想打開蓮花洞,只有用襄龍刀將鐵門劈開。」
白玉簫奇道:「你打開蓮花洞的洞口,裡面的玉簫神功第九層心法豈不是任人前去奪取?」
黑衣人笑道:「誰能在我手中奪走玉簫神功第九層的心法。」
白玉簫道:「雖然如此,但爹為何還千方百計弄開蓮花洞洞口,莫非你也想貪圖那玉簫神功第九層心法?」
黑衣人冷冷道:「誰不想煉成至高無上的武功,再說玉簫神功乃我白家的獨門內功,我將玉簫神功第九層從蓮花洞取出來,又怎麼能說是貪圖?」
白玉簫道:「你難道真想練玉簫神功第九層?」
黑衣人道:「沒錯。」
白玉簫道:「可是當年丁勝天可是說過玉簫神功練至第九層便會入魔。」
黑衣人冷笑道:「魔又如何,非魔又如何,反正我要練天下絕世神功。」
白玉簫啞然,他竟未想到五年未見的爹,竟是個武痴。」
白玉簫道:「你簡直是瘋了。」
黑衣人道:「我是瘋了,你快幫我解開穴道,我殺了那些人,拿到玉簫神功第九層心法便和你回玉簫山莊。」
白玉簫看著滿臉興奮的黑衣人,斬釘截鐵道:「不行,玉簫神功練至第九層會使人入魔,我會阻止你的。」
黑衣人看著白玉簫道:「你真的不肯幫我解開穴道?」
白玉簫道:「沒錯。」
黑衣人道:「好,真是我的好兒子,還來中原找我呢,現在卻眼看著我被人欺負。」
白玉簫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一定會阻止你練玉簫神功第九層。」
他話說完,忽聽吱呀一聲門響,孟鈺等人走進屋來,蘇冬妹問道:「玉簫哥哥,你們在聊什麼?」
白玉簫道:「沒什麼,只不過是黑衣人說他想消滅中原武林,我說我會阻止他。」
孟鈺道:「說得沒錯,想消滅中原武林,我乞丐就第一個不答應。」
張三丰笑道:「我和我的武當派也不答應。」
蘇冬梅笑道:「我小冬梅也不答應。」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一群跳騷,我揮手便能將你們消滅。」
蘇冬梅笑道:「也不看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動手腳運氣,這連動都不能動了,你還哪來的自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