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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黑衣人將劍持在手中,一陣撫摸,笑道:「好劍,但可惜不是襄龍刀和弒元劍。」


  張三丰甩了甩手道:「真武劍雖比不上襄龍刀和弒元劍威力,但卻亦是好劍,你不想要,麻煩還我。」


  黑衣人道:「可惜我此行的目的只為襄龍刀和弒元劍,至於這把劍,你那麼喜歡,我便還你便是。」


  他手一揮,劍便似離弦的劍射向張三丰。


  張三丰心驚,眼看劍便要刺穿他的胸口,忽聽「當」的一聲響,眼看命中張三丰的劍在離他胸口三寸之距,忽調轉方向,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心驚,身子一側,險險避開回馬劍。


  黑衣人轉身一看,只見真武劍竟粘在一把黑鐵劍上,而持劍之人便是霍青青。


  黑衣人驚聲道:「莫非你手中的劍便是弒元劍?」


  霍青青道:「沒錯。」


  黑衣人道:「都說玄鐵製成的劍能吸住任何兵器,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霍青青冷笑道:「既然知道弒元劍的厲害,你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黑衣人冷笑道:「求饒有何難,但前提是你能用手中劍打敗我才行。」


  霍青青大喝道:「那你就接招。」她手中劍一抖,弒元劍上的真武劍便飛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身子一轉避開真武劍的劍鋒,反手一抓,抓住劍柄。只覺一道劍氣襲來,黑衣人揮劍迎去,只聽「當」的一聲響,兩把劍碰撞到一起,迸發出無數火星。


  兩劍碰撞一剎那,黑衣人只覺一股儘力透過持劍的手,,震得他胸口氣血澎湃。


  後退幾步,黑衣人才站穩腳跟,他大笑起來。


  霍青青奇道:「死到臨頭,虧你還笑得出來?」


  黑衣人冷道:「我笑的是那把劍果然不同反響。」


  霍青青道:「弒元劍乃天下神兵,自然力量無窮。」


  黑衣人道:「這正是我想要到。」


  身子一動,向霍青青掠去。


  身法之快,霍青青一雙秀眼竟是難以捕捉到,霍青青心想如此定會被黑衣人偷襲住。


  如此一想,身子旋起,揮劍四舞,向四周擊去。


  在旁看的孟鈺驚道:「看來只有襄龍刀和弒元劍能制住黑衣人了。」


  眼看黑衣人與手持弒元劍的霍青青打鬥在一起,僵持不下。


  早已起身在一旁觀看的霍破元不知何時手裡拿著一把黑色大刀,喝道:「妹妹,我來助你。」


  身子一起,加入打鬥中。


  強大的氣息使得眾人紛紛退開三丈外,他們看著霍青青,霍破元和黑衣人打鬥,但是身法太快,他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他們能感覺到打鬥的激烈,因為他們站在數丈之外,從打鬥中擊發出來的掌氣,刀氣,劍氣,仍割得他們臉肉生疼。


  三道氣息此時交織在一起,如一道龍捲風,無論誰靠近,都會被捲入其中。


  張三丰看著三個人影交織在一起,不禁一聲嘆氣。


  站在身旁的孟鈺道:「你嘆什麼氣?」


  張三丰道:「我在武當山隱士十五年,自認為武功修為大有成就,豈知今天遇到黑衣人,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孟鈺笑道:「你會這麼說就沒錯,整天縮在山裡修行,又豈知世間的高手何其多,所以你得多到江湖上走走,閱歷一番,等你吃遍苦頭,自然不會因為一時失敗而有挫折感,或懷疑人生。」


  楊不屈點頭道:「孟小兄弟說得沒錯,想必是經歷過不少事情。」


  孟鈺笑道:「東奔西跑,走南闖北,是經歷過一些事情,但卻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如今已是過眼雲煙。」


  蘇冬梅看著打鬥,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道:「不知道青青姐和破元哥哥會不會贏?」


  歐星子笑道:「襄龍刀和弒元劍相會,就算黑衣人是大羅金仙,今天只怕也得把命留下。」


  他話說完,一旁的白玉簫眉頭緊皺,雙眼看著仍在打鬥的三人。


  很快,三人停止住了打鬥,但看他們的模樣,經歷了那番激烈打鬥后,三人連衣服都沒有變亂。


  在旁的眾人不覺緊張起來,但誰也看不出雙方輸贏。


  蘇冬梅沉不住氣急叫道:「你們三個變木頭了,怎麼不說話?」


  黑衣人冷冷道:「不愧是襄龍刀和弒元劍,霍風的狂風霸刀刀法,馮菱的劍法果然厲害。」


  霍青青道:「閣下武功高絕,我等亦是十分敬佩,雖然僥倖贏得一招半式,但兩人聯手,手持神兵,閣下卻赤手空掌,我兄妹二人實是勝之有愧。」


  聽完兩人的話,眾人借著月色才注意到霍青青手持的弒元劍上,帶著一絲血跡。


  只見黑衣人忽的身子不穩,單膝跪地,眾人發現他腳上有一道傷口。


  黑衣人道:「今天敗在襄龍刀與弒元劍下,已無撼已,你們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說完,眼睛看向白玉簫,眼裡滿是慈愛。


  霍破元道:「好,我平生最恨蒙古人的走狗,如今我便殺了你。」


  說著,揮起襄龍刀便向黑衣人看去。


  眼看就要將黑衣人的頭砍下,霍破元忽覺有東西向他面門襲來。


  來勢快極,霍破元不敢硬接,急收刀側身避開。


  眾人正驚疑是何人所為,忽白玉簫從人群中,走出來。


  孟鈺驚道:「白玉簫,莫非方才暗器是你所發?」


  白玉簫點頭道:「沒錯。」


  霍破元奇道:「玉簫兄弟為何那麼做?」


  白玉簫道:「這黑衣人是蒙古郡主雲羅的師父。」


  孟鈺奇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玉簫道:「現在這黑衣人已落在我們手中,若殺了他倒也容易,卻毫無益處,不如留下他的命,將來若與元兵相遇,雲羅也得顧忌三分。」


  霍破元道:「這樣真的行嗎?」


  楊不屈點頭道:「白小兄弟說的沒錯,殺黑衣人不過刀起刀落間,但殺之無益,我們不如暫且留下黑衣人的性命。「


  孟鈺道:「留下也行,只是這黑衣人武功高強,只怕他傷好以後,我們沒有地方能關押住他。」


  歐星子笑道:「到我這裡,關個人還不簡單?」


  孟鈺道:「看來前輩有關人的地方?」


  歐星子道:「沒錯,我鑄有一鐵牢籠,可用來關人。」


  孟鈺道:「卻不知牢不牢固?」


  歐星子道:「放心,就算襄龍刀和弒元劍這兩把削鐵如泥的神兵,都不能打開他。」


  孟鈺道:「真的?」


  歐星子道:「你要不信,我們便看看去。」


  孟鈺點了黑衣人的穴道,眾人便押著他跟著歐星子走,只見穿過一片桃林后,歐星子抓住一樹枝拉扯,便聽腳下傳來隆隆聲響,只見腳下露出一個洞來。


  洞有斜道,歐星子持著火把在前往洞里走去。


  只見洞里斜道乃是大理石鋪設,洞里四壁皆為大理石板。


  走了沒幾步卻沒了路,孟鈺道:「這怎麼回事?」


  歐星子笑道:「自然是有機關。」


  他出手在石壁上一按,前方一面石壁便挪開,露出個石門。


  眾人湧進石門,只見又來到了一面石室。


  孟鈺道:「莫非這就是你打造的鐵籠?」


  歐星子道:「非也,鐵籠就在腳下。」


  眾人低頭一看,只見腳下是青石板,哪裡有什麼門道。


  只見歐星子又往牆上一按,便聽隆隆聲響,腳下顫動,忽一塊青板下沉,又露出一個坑道。


  歐星子道:「下面便是一個鐵牢,六壁皆是用三尺厚的鐵板,就算武功再好的人被關在裡面,也難以穿透這銅牆鐵壁,再加上內裝有精鐵打造的鐵鎖長鏈鐐銬,除非襄龍刀,弒元劍和真武劍,不然誰也休想打開。」


  孟鈺笑道:「鑰匙呢?」


  歐星子道:「鑰匙我自然藏於秘密之處。」


  楊不屈點頭道:「這倒是個天衣無縫的關人所在,要是早知道這地方,我便將飛火神君帶到這裡。」


  歐星子:「我建好這地方時,也不過五年前罷了,你又豈會找到這裡來。」


  楊不屈點頭道:「不錯。」


  孟鈺道:「既然楊大俠也覺得這裡不錯,那我們就將這蒙元走狗關押在這裡好了。」


  眾人給黑衣人戴上鐐銬,並關上道口,又回到地面上。


  此時已是深夜,眾人方才喝了不少桃花酒,雖沒有醉倒,但頭的確暈暈沉沉得很。


  孟鈺打了個哈欠道:「好了,現在我們就回去睡個好覺了。」


  說完倒在地上。


  張三丰奇道:「你怎麼睡地上?」


  蘇冬梅道:「我看你忘了他是乞丐,不睡地上睡哪裡。」


  張三丰點頭道:「說得對。」


  孟鈺道:「就算想睡床,但歐星子又不是開客棧的,哪裡有那麼多床位,所以大家都得睡地上。」


  張三丰道:「話是沒錯,可是到歐星子的茅草棚上睡只怕更舒坦些。」


  孟鈺道:「沒有舒不舒坦的地方,只有想不想睡的人,如果一個人想睡,他就是站著,也能睡著。」


  蘇冬梅道:「想不到姐夫做個乞丐頭子,還能說出那麼有學問的話來,真是服了你了。」


  孟鈺道:「知道就好,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在這睡覺?」


  蘇冬梅道:「我才不要,我要去睡床。」


  孟鈺道:「只怕你要睡地上了。」


  蘇冬梅道:「我要睡床,誰搶得過我?」


  孟鈺道:「你再不快點走回去搶床位,只怕你半席床位都搶不到。」


  蘇冬梅這才發現其它人都向茅屋奔去,她跺了跺腳,也追上去。


  孟鈺看著笑道:「你們跑快點。」


  待眾人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孟鈺笑容斂住,看向站在一旁的白玉簫。


  孟鈺道:「白玉簫,你打算睡地上?」


  白玉簫道:「打從入中原以來,我已習慣了風餐露宿,所以在什麼環境睡覺我已無所謂。」


  孟鈺道:「原來如此,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沒話要對我說?」


  白玉簫道:「我沒話要說。」


  孟鈺道:「為何你今天面對黑衣人不出手,而且在華山之巔時,我和你一起對付黑衣人時,你也好像沒近權力對他出手,而且他也好像不想與你動手,不停的對我出掌相擊。」


  白玉簫聽后,身子一震,笑道:「也許那個黑衣人看我英俊帥氣,所以不想對我出手。」


  孟鈺嘆氣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看來我老了,不再英俊帥氣。」


  白玉簫笑道:「可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一個帥哥。」


  孟鈺道:「真受不了你,這裡讓給你睡好了,我去換個清凈,軟和的地方去睡。」


  說著起身離去,身影沒入黑夜中。


  看著孟鈺離去,白玉簫一聲嘆息。


  他坐在地牢的洞口旁,陷入了沉思。


  天亮起,眾人醒來,孟鈺道:「既然已無所事事,那是該告辭的時候了。」


  歐星子道:「孟幫主打算離開?」


  孟鈺道:「沒錯,元兵恐怕快要渡江,我得帶著霍青青和霍破元到臨安禦敵。」


  楊不屈道:「沒錯,抵禦元兵攻宋是義弟霍風的遺願,既然破元和青青已練就了一身功夫,不管刀劍能不能殺退元兵,你們都是該去履行你爹的遺願的時候了。」


  霍破元道:「楊伯伯放心,我一定將元兵殺得片甲不存。」


  楊不屈道:「如此最好,那你們就快些趕路吧。」


  蘇冬梅奇道:「難道楊伯伯,你不打算和我們一起走?」


  楊不屈道:「不了,我老矣,這江湖已是你們年輕人的江湖,我決定留下與歐星子為伴,在這桃花谷度此殘生。」


  孟鈺道:「即是如此,我們自然尊敬前輩的心愿,這裡是個好地方,也許我有一天當我老了,也會到此修養。」


  歐星子笑道:「那我可等著你啊。」


  孟鈺笑道:「你可要活長久些,我還要跟你學學如何釀造桃花酒。」


  歐星子笑道:「我等著你,一言為定。」


  孟鈺道:「一言為定。」


  蘇冬梅急道:「你們快走吧,再這麼你來我往的說客氣話,今天我們便別想走了。」


  孟鈺道:「沒錯,我們走吧。」


  才要走,忽白玉簫急道:「慢著。」


  眾人看向白玉簫,孟鈺道:「你有何話說?」


  白玉簫道:「我看我們應該帶上黑衣人。」


  眾人驚奇,孟鈺道:「為什麼?」


  白玉簫道:「我們此番出去說不定會碰到雲羅,有他師父在手,我們就相當於有了擋箭牌。」


  孟鈺點頭道:「言之有理。」其它人亦同意的點了點頭。


  於是孟鈺將黑衣人從地牢里提出來,給他捆縛雙手,並點了他身上所有能點的穴道。


  黑衣人冷冷道:「看來你們真是小心得緊啊。」


  孟鈺笑道:「沒辦法,對付你這樣一個高手,不小心些走在一起實在吃不好,睡不香。」


  黑衣人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孟鈺笑道:「自然是用來做擋箭牌咯。」


  黑衣人默然不語。


  眾人於是辭別歐星子和楊不屈,並按照歐星子的指點,走出了桃花谷,走出華山。


  艷陽高照,眾人走在了一條向東小路上,走了半天路,卻不過走了幾十里路。


  正走著,只見黑衣人摔倒在地,白玉簫急忙去將他扶起。


  蘇冬梅無奈道:「你腿傷了走不動路也就罷了,現在還摔倒拖我們趕路的行程,真是的。」


  黑衣人冷冷道:「你們可以把我殺了自己趕路,不然便弄輛馬車讓我乘坐,不然臨安城破,你們也休想及時趕到救宋帝。」


  蘇冬梅道:「你以為我們不想找輛馬車,可是這裡荒郊野外,連個人影都沒有,別說做馬車,就連牛車都沒得坐。」


  的確,此時小路上靜寂得很,連鳥叫聲也少得可憐。


  孟鈺擦了擦汗道:「這樣吧,大家也累了,不如到樹林里休息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過路的馬車,再做打算。」


  眾人皆同意,齊地往樹林里鑽去。


  坐在一陰涼處,孟鈺嘆氣道:「現在我發現為什麼楊前輩不想離開桃花谷了。」


  蘇冬梅道:「為什麼?」


  孟鈺笑道:「因為桃花酒。」


  眾人不禁覺得好笑。


  張三丰嘆氣道:「後悔,離開之時沒有向歐星子前輩討些桃花酒,以備路上喝。」


  孟鈺笑道:「他那麼小氣,你覺得他會送你?」


  張三丰點頭道:「說的也是。」


  孟鈺道:「不過你想喝,我倒是能讓你嘗一口。」


  張三丰道:「真的?」


  孟鈺道:「當然。」


  他從腰畔拿出一個竹筒,遞給張三丰。


  張三丰接過竹筒打開塞子,便有噴香酒氣撲鼻而來。


  張三丰驚道:「真是桃花酒,歐星子真是小氣,送你不送我。」


  孟鈺笑道:「這罐桃花酒可不是他送的,而是我昨晚偷偷灌裝的。」


  蘇冬梅道:「你怎麼知道歐前輩將酒藏在何處?」


  孟鈺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就將酒藏在桃花樹下。」


  張三丰道:「我也試過往樹下挖,為何卻找不到?」


  孟鈺指了指腦袋道:「那是因為你沒留心。」


  蘇冬梅奇道:「留心什麼?」


  孟鈺道:「留心樹榦,我昨天觀察歐前輩所挖的樹,樹榦上都帶有印記,所以我在桃林里找有印記的樹,便找到了。」


  眾人明白,蘇冬梅道:「要是讓我發現就好了,我一定將他的酒都搬出來。」


  孟鈺笑道:「放心,我臨走時將那藏酒的秘密告訴了楊大俠,以他的酒量,長居桃花谷,定然不會令我們失望。」


  眾人一聽大笑起來,張三丰將酒筒遞給孟鈺道:「真是好酒。」


  孟鈺接過酒筒,卻被蘇冬梅搶過,笑道:「也給我喝一口。」


  但孟鈺拽在手裡不放道:「小姑娘家,在眾人面前喝酒,成何體統。」


  蘇冬梅急道:「我就要喝嘛。」


  兩人拉扯著酒筒,一旁的張三丰笑道:「你們別搶了。」


  蘇冬梅道:「我就要搶。」


  張三丰道:「你們搶下來也沒用。」


  蘇冬梅和孟鈺齊聲問道:「為什麼?」


  張三丰笑道:「因為酒筒里的酒被我喝光了。」


  孟鈺拔開塞子,湊眼一看,酒筒里果然空空如也。


  孟鈺急道:「好你個張三丰,才聊會天,你便喝光了兩斤酒。」


  張三丰笑道:「實在不好意思。」


  孟鈺道:「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你得陪我酒喝。」


  張三丰笑道:「行,等找到人家,我就賠你一罈子酒。」


  孟鈺道:「這才差不多。」他又看向黑衣人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我行走江湖十數年,卻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物?」


  黑衣人冷冷道:「中原武林不過是一些廢物,你沒見過我,有何稀奇。」


  孟鈺道:「你話雖說得沒錯,但口氣難免也太囂張,我今天便揭面看看你到底長個什麼模樣?」


  黑衣人聽后一驚,急道:「你敢。」


  孟鈺笑道:「我有什麼不敢,你手被捆住,再加上身上穴道被點,根本使不上力,我要揭下你的面巾,你能耐我何。」


  說著,手已去扯黑衣人的面巾,黑衣人縱然想反抗,但束手束腳難免快不過孟鈺。


  只見黑衣人的面巾被撕下,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容,看模樣也不過三十多歲。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黑衣人不禁低下了頭。


  孟鈺笑道:「我還以為面巾下遮掩的是一張奇醜無比的面容,原來是個俊美男子。」


  黑衣人冷哼一聲不說話。


  蘇冬梅笑道:「確實是帥哥,比姐夫和張大哥帥多了,但還是不及我的玉簫哥哥。」


  說到白玉簫,孟鈺咦的一聲道:「奇怪,白玉簫,這神秘人怎麼和你長得好像。」


  眾人對比一番,亦同意的點了點頭。


  白玉簫聽后驚道:「也許巧合罷。」


  蘇冬梅笑道:「莫非這黑衣人是你父親或者兄弟?」


  她話未說完,黑衣人與白玉簫齊聲道:「不是。」


  蘇冬梅一驚,嘟嘴道:「不是就不是,開玩笑罷了,凶什麼。」


  白玉簫道:「請不要亂開玩笑。」


  孟鈺笑道:「小妹所說也不能說全然沒有道理,想你白玉簫年紀輕輕便有傲視武林的功力,而你黑衣人不過三十多歲,便有絕世功力,難免不讓人想到你們是父子,兄弟或家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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