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宋元英雄傳>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孟鈺道:「回憶草自然是沒有,木棒敲擊法,你也不喜歡,那就只有情景再現召喚法了。」


  相較於其它兩個,白玉簫自然是喜歡情景再現召喚法,白玉簫笑道:「好,就用情景再現召喚法,卻不知如何召喚?」


  孟鈺打了個哈欠道:「天色已晚,我看還是等到明天再說。」


  第二天清晨,當白玉簫還在熟睡時,忽覺耳朵奇氧無比。


  他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孟鈺,張三丰和無憂無慮和尚已站在床邊。


  白玉簫奇道:「你們大清早來我房間幹什麼?」


  孟鈺笑道:「自然是幫你恢復記憶。」


  恢復記憶?白玉簫想起昨晚孟鈺跟他說的三種治療失憶症的法子,不禁問道:「真的有用嘛?」


  孟鈺一把拉起白玉簫道:「有用沒用試過才知道。」


  白玉簫被孟鈺一把拉起,差點沒栽倒在地。


  穿上衣物,吃過早點,白玉簫,孟鈺,張三丰和無憂無慮兩位大師來到少林寺的後山。


  孟鈺道:「現在我就用的便是情景再現召喚法助你恢復記憶。」


  白玉簫道:「好吧,你們就表現出來吧,我看著試試。」


  孟鈺道:「現在我們就再現那天你擊殺陰山二老的場景,有請影帝無憂無慮兩位大師。」


  在孟鈺和張三丰的掌聲下,無憂無慮笑著念了句佛號。


  白玉簫這才發現兩人一個穿著白袍,一個穿著黑袍。白玉簫無奈道:「大師,沒想到你們也要湊熱鬧。」


  無憂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現在我就是白無常,白無常就是我。」


  白玉簫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孟鈺道:「現在我們就再現那天在卧牛寨時你和張三丰大戰陰山二老,並將他倆擊死。」


  白玉簫皺眉道:「張三丰現在手受傷,如何能扮作我殺了陰山二老?」


  孟鈺道:「當然是我扮你擊殺陰山二老。」


  白玉簫嘆口氣道:「好吧,你們開始吧。」


  只見孟鈺和張三丰站在一塊大石上,無憂無慮兩位大石站在另一塊大石上。


  孟鈺道:「現在我二人便打起來。」


  只見四人躍起纏打在一起,白玉簫看見四人打起來動作慢得似蝸牛一般,不覺悶及,看了一會兒不覺睡著。


  忽然白玉簫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坐在蘭花叢里,對他輕輕一笑。


  白玉簫不覺看得發痴,但又見那少女臉色一變,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子模樣,只見她身穿黃衣裙,清純淡雅,卻不是蘇秋菊是誰。


  白玉簫正要打招呼,忽見蘇秋菊面容一變,又現出一個女子模樣,只見她身著綠衣裙,一臉冷意,卻不是雲羅郡主是誰,只見雲羅郡主手夾銀針,揮手向他射來。


  白玉簫不禁嚇了一跳,忽覺眼前一亮,一張大臉出現在他眼前,白玉簫不禁一拳擊去,便是一聲慘叫。


  白玉簫定睛一看,只見孟鈺手捂著眼睛躺在地上哀嚎道:「白玉簫你想殺人啊你。」


  白玉簫笑道:「我沒看清楚,我以為是雲羅呢。」


  孟鈺站起來湊近白玉簫,氣道:「我像雲羅?你看我五官哪裡像雲羅?」


  白玉簫笑道:「剛才不知為何,我眼前出現三個女子,其中一個便是雲羅。」


  張三丰奇道:「可是我們一直在這裡,怎麼沒看到。」


  孟鈺捂著眼睛道:「這還不簡單,剛才那小子看著我們情景再現時睡著了,所以夢到了那三位姑娘。」


  無憂無慮同意的點了點頭。


  張三丰奇道:「既是如此,不知你夢到的另外兩位是誰?」


  白玉簫想了想道:「一個是冬梅姑娘,還有一個從未見過,但是卻很是熟悉。」


  孟鈺道:「那你說說他長何模樣?」


  白玉簫道:「長得很是好看,坐在蘭花叢中,似個花仙子。」


  孟鈺和張三丰齊聲道:「馬蘭花。」


  無憂無慮齊地念了句佛號,無憂道:「白少俠果然是個重情之人,雖失憶,仍未忘懷馬施主。」


  孟鈺和張三丰白了他一眼,孟鈺道:「無憂大師,你剛才沒聽清楚,他可是夢到三個女人,這就叫腳踏三條船,實是可惡可恨至極。」


  無憂道:「孟幫主此言差矣,白施主雖然雖同時夢到三個女子,但想一夢到那雲羅郡主便被嚇得驚醒,想必他對那雲羅郡主只有驚嚇,沒有喜歡。」


  孟鈺和張三丰同意的點了點頭。


  白玉簫道:「我可是天下第一痴情郎,你們不可再懷疑我是那種登徒浪子。」


  張三丰道:「你別得意,別忘了你還夢到了蘇秋菊,這就是腳踏兩條船,我張三丰最恨腳踏兩條船之人。」


  白玉簫道:「你難道沒有喜歡過兩個女人?」


  張三丰大笑一聲道:「笑話,我張三丰早已看破紅塵,感情,愛情這玩意,在我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


  白玉簫道:「真的?」


  張三丰點頭道:「真的!」


  白玉簫笑道:「那霍青青是怎麼一回事?」


  霍青青,孟鈺急問道:「什麼霍青青?」


  張三丰面色羞急,咳嗽兩聲道:「白玉簫,你可不許胡說八道。」


  孟鈺笑道:「白玉簫,你胡說八道沒關係,我們喜歡聽關於張三丰的胡說八道。」


  白玉簫笑道:「我說出來,張三丰若是打我,你們可要幫忙。」


  張三丰急道:「白玉簫,你說,我可跟你沒完。」


  孟鈺笑道:「放心,我和無憂無慮兩位大師會幫你的。」


  無憂無慮念了句佛號道:「沒錯,白少俠儘管說,我們亦是對張施主的意中人很感興趣。」


  張三丰急道:「嚯,兩位大師怎麼可以這樣,可沒看到我為解你們少林之圍,傷了條手。」


  無憂笑道:「此恩重大,無以為報,便不報了罷,但關於張施主的緋聞,我們卻是很感興趣。」


  張三丰無奈道:「也罷,白玉簫你說吧。」


  白玉簫道:「張三丰他在武當山練功這十幾年間,一直收藏著一個女子的畫像。」


  孟鈺和無憂無慮「哦」了一聲,孟鈺笑道:「張三丰啊張三丰,想不到平日看你文質彬彬,一付看破紅塵的樣子,沒想到你私底下這麼變態。」


  張三丰羞紅著臉,急道:「難道我不是男人,難道我就不能暗戀女孩。」


  孟鈺和無憂無慮齊地喔了一聲道:「原來你是單相思。」


  孟鈺搖頭道:「真是可憐。」


  張三丰道:「只不過是一面之緣,還沒有表白呢,若再見到她,想以我英俊瀟洒的氣質,只要我說出心意,青青姑娘定然喜歡上我。」


  孟鈺和無憂無慮齊地「切」了一聲,孟鈺道:「霍青青豈是你想見到就見到的。」


  張三丰道:「相信很快就會見到。」


  孟鈺道:「好吧,你的事還是先放到一邊,我們還是先幫白玉簫恢復記憶再說。」


  張三丰也想將目光轉移到白玉簫身上,急道:「沒錯,還是先幫白玉簫恢復記憶。」


  孟鈺道:「白玉簫,你剛才看了我們的表演覺得如何?」


  白玉簫道:「你們的演技真是爛透了,孟鈺你動作太慢又誇張,掌勢毫無殺傷力。張三丰你的左手掌實在彆扭得很。你們說陰山二老陰風掌寒氣逼人,但無憂無慮兩位大師卻沒讓我感覺到,而且兩位大師面色祥和,怎麼看都覺得是他倆在打壞人。」


  孟鈺,張三丰和無憂無慮無奈的嘆了口氣,孟鈺道:「我們四人又不是影帝,演技自然不行。我可沒看到你殺陰山二老全過程自然不知怎麼出招,張三丰傷了只手,自然只能用左手,無憂無慮兩位大師更不會使陰風掌,何況佛家慈悲為懷,出手多少有些顧忌,再加上面色祥和,光著頭,自然不能讓以前的情形再現。」


  張三丰道:「你說了那麼多話,莫非就是要告訴我們這情景再現召喚記憶法行不通?」


  孟鈺點頭道:「能行,除非能找到真人,或者找專業的戲子。」


  張三丰白了他一眼道:「陰山二老已死,如何能找到真人?」


  孟鈺道:「那就找足夠真人的人再現昔日的情景。」


  白玉簫道:「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不如就此放棄。」


  孟鈺急道:「你難道真打算一輩子做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人?」


  白玉簫道:「自然不想,但是你們的演技,我看了就想睡覺。」


  孟鈺道:「既是如此,那隻好換個法子了?」


  白玉簫道:「什麼法子?」


  孟鈺陰笑道:「自然是最有效的法子。」


  張三丰問道:「莫非你找到了回憶草?」


  孟鈺笑道「非也。」


  只見他躍起三丈高,襲向一棵樹,再落地時,手裡多了一根木棒。


  孟鈺笑道:「回憶草那麼難找,怎麼可能找到,眼下我看只有使用棒擊法了。」


  棒擊法!

  白玉簫急得躍離三丈遠,急道:「不行,這法子我不同意。」


  孟鈺陰笑道:「為了你恢復記憶,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


  白玉簫道:「好,就算用棒擊法也可以,但我信不過你,得換個人。」


  孟鈺無語道:「白玉簫,你這什麼意思,莫非我會往死里打不成。」


  白玉簫道:「會不會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不過你。」


  孟鈺道:「好,那你想換上誰?」


  白玉簫看了張三丰和無憂無慮兩眼,笑道:「我看就張掌門好了。」


  張三丰道:「你確定?」


  白玉簫道:「自然是確定。」


  孟鈺道:「白玉簫啊白玉簫,你的心思我還不了解,你這是欺負張三丰不能使右手,料想一隻手的手勁不會太大,何況是左手。」


  白玉簫點頭道:「算你聰明。」


  孟鈺將木棒遞於張三丰道:「那就交給你了。」


  張三丰左手接過木棒,笑道:「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打,保證一棍見效。」


  白玉簫道:「你可要說話算數。」


  張三丰走過去笑道:「放心罷,一定。」


  待張三丰走近,只見他左手揮棒擊去,白玉簫本想張三丰木棒來勢定然慢得很,豈知快如閃電,想躲開已是來不及,只聽一聲哀嚎,白玉簫後腦勺中棒倒下。


  張三丰和孟鈺大笑起來,孟鈺道:「白玉簫只道你左手使棍沒勁,卻不知你是個左撇子。」


  張三丰嘆氣道:「希望這一棒能讓他恢復記憶。」


  只聽鐘聲不停響起,白玉簫從睡夢中被驚醒,昏昏沉沉,從床上爬起。


  正要離床只聽門外有人聲,白玉簫急忙倒睡下去。


  只聽門口打開,有人說道:「你那一棒下手也真是夠狠的,白玉簫一暈便是三天三夜,也沒有見醒的跡象。」


  白玉簫聽得出是孟鈺的聲音。


  只聽另一個人道:「話是如此,我已經手下留力了,不然他現在也不只是暈睡不醒那麼簡單。」


  白玉簫聽得出是張三丰的聲音。


  想到兩人用木棒敲擊,幫他恢復記憶,白玉簫也恨不得給他倆來上兩棒。


  忽聽一聲驚疑,孟鈺道:「為何白玉簫的被子那麼亂?」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方才出門時記得還好好的蓋著。」


  白玉簫暗道不好,但還是沒有起身。


  孟鈺和張三丰相視一眼,臉上露出笑意。


  張三丰道:「也許剛才有寺里的僧人來過,把被子弄亂了。」


  孟鈺道:「沒錯。」


  張三丰道:「可是這麼讓白玉簫睡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讓他醒來才好。」


  孟鈺道:「要讓白玉簫醒來還不容易。」


  張三丰道:「莫非你有什麼江湖偏方?」


  孟鈺道:「沒錯,我在西域遊歷時聽說,若一個人長久昏迷不醒,可將一隻青蛙塞進他嘴裡,讓青蛙順著他的喉嚨鑽進他的肚子里,然後青蛙就會在在他肚子里不停鳴叫,便能將昏迷之人吵醒。」


  白玉簫聽得不禁咽了咽口水,心裡罵道:「他娘的孟鈺,你敢這麼做,我跟你沒完。」


  只聽張三丰道:「這法子雖然奇怪,但想來青蛙若在白玉簫肚子里生活下來,還不停鳴叫,死人都得活過來。」


  孟鈺道:「沒錯,現在我們就去抓青蛙去。」


  白玉簫微睜開眼睛,看著孟鈺和白玉簫走出去並關上門,大呼一口氣,從床上躍起,穿上鞋笑道:「我才不想有個青蛙在我肚子里鬧騰呢。」


  便要走出房門,房門才打開,只見孟鈺和張三丰笑看著白玉簫。


  白玉簫乾笑道:「你們好啊。」


  孟鈺和張三丰走進房裡,孟鈺笑道:「好是好,不知玉簫老弟這是要去哪裡?」


  白玉簫道:「我睡了三天三夜,剛剛醒來,正要出去走走。」


  張三丰和孟鈺大笑起來。


  白玉簫不禁問道:「你們笑什麼?」


  張三丰笑道:「你才剛剛醒來,又怎知自己已昏睡三天三夜。」


  白玉簫強笑道:「我猜的。」


  孟鈺笑道:「猜得真准。」


  白玉簫道:「沒辦法,我就是一猜就准。」


  張三丰道:「不知你現在可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孟鈺一拍腦袋,急問道:「沒錯,你現在是否想起以前的事情?」


  白玉簫並未恢復記憶,此時聽孟鈺和張三丰如此一問,心想:「若是此時不說自己已經記起來,只怕免不了又被孟鈺和張三丰一頓棒擊。」


  心裡如此一想,白玉簫道:「以前的事情自然已經全都記起,張掌門的那一棒打得恰到好處。」


  張三丰和孟鈺一聽,面露喜色。


  孟鈺道:「好,我問你,你可知道我們在哪相識?」


  與孟鈺相識的經過,白玉簫自然聽孟鈺說過,此時不假思索道:「是在開封,那時黑夜,在一條巷子里,我無意坐到了你。」


  孟鈺點頭道:「沒錯,是這麼一回事,我再問你你可記得馬蘭花?」


  白玉簫笑道:「自然記得,她說過在蘭花谷等我哩。」


  孟鈺笑道:「沒錯,都回答得沒錯,看老好像真是恢復記憶了。」


  白玉簫笑道:「那是當然,我騙你二人作甚。」


  張三丰看著白玉簫奇道:「可我怎麼覺得不像?」


  白玉簫一聽,急道:「哪裡不像?」


  張三丰道:「白玉簫以前很是沉穩,透露著睿智,現在你身上卻是看不到這些,少了些愁感,多了些稚氣。」


  白玉簫急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覺得做現在的自己很好。」


  孟鈺點頭道:「話是沒錯,但我方才所問的事情都是跟你說過的,並不能說明你是否以恢復記憶。」


  白玉簫一聽啞然。


  張三丰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問你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何處?」


  白玉簫心驚,這孟鈺可沒有跟他說過。


  孟鈺點頭道:「沒錯,你和張三丰的事情,我並不知曉,是以沒有跟你說過,你若是能說出來,我們就算你恢復記憶。」


  白玉簫一聽,乾笑道:「我和張三丰第一次相見的地方怎麼想不起來了呢?肯定是記憶沒有徹底恢復,所以不過記起來了一半而已。」


  孟鈺和張三丰看著白玉簫,陰笑道:「真的是這樣?」


  白玉簫點頭道:「不然怎麼解釋我沒有記起與張三丰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孟鈺道:「既然你恢復了一半記憶力,那說明棒擊法很有效,我們若再敲幾遍,說明玉簫兄弟你就能徹底恢復記憶力。」


  白玉簫一聽,心中叫苦,急道:「不行,我看我恢復一半記憶力已經很不錯了,就到此為止吧。」


  孟鈺邪笑道:「不行,我們怎麼可以前功盡棄,我們怎麼可以半途而廢,我們還得繼續。」


  白玉簫急道:「不行。」


  張三丰笑道:「為何不行?」


  白玉簫道:「因為我根本什麼也沒有想起來,可見那棒擊法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所以還是算了罷。」


  孟鈺和張三丰「哦」的一聲,孟鈺道:「原來你剛才騙我們。」


  白玉簫急道:「你可知被木棒敲打的滋味,我後腦勺還疼著呢。」


  孟鈺笑道:「疼就對了。」


  白玉簫奇道:「為什麼?」(未完待續。)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