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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誰也不欠誰

  一進醫院,陳思思立刻被送入急診醫治。


  我跟豆豆坐在外麵的走廊上,兩個人都有點魂不守舍。良久,豆豆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輕聲說:“楚楚姐,其實你是個好人。”


  我就覺得這話跟針一樣戳在我心窩裏,忍不住道:“別忘了,是我把她送到客人床上的。”


  豆豆神情一滯,顯然不知道怎麽回話,急得抓耳撓腮,臉頰一片緋紅。


  看她那副可愛的樣子,我不禁心生羨慕,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呀,真好。


  兩個多小時後,陳思思才被推出來。主治醫生直接走到我們身邊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連忙站出來。


  他推了推眼鏡,叮囑道:“病人下體撕裂嚴重,已經做好縫合,但務必注意。還有身上的傷口……”他停頓了一下,“總之要靜養,重口的東西全部要忌口。”


  我連忙點頭,跟著豆豆去看陳思思,可她一直在睡。


  豆豆害怕紅姐,早早地就回會所了,隻留我一個人在醫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贖罪還是想幹什麽,竟然趴在陳思思病床前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是被她拎著頭皮拽醒的。


  我正睡的半夢半醒,頭頂上猛地一陣鑽心的疼,緊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張楚楚?”


  我一把揮開陳思思的手,皺眉望著她:“是我。”


  她看我這麽理直氣壯,咬牙切齒道:“你還敢過來?”


  “我怎麽不敢?”我冷冰冰地回望她一眼,“我要是不過來,你現在就在殯儀館!”


  “用得著你管!”她憤怒地咆哮著,氣的渾身都在打顫,指著我鼻子叫囂道,“還不是你害的你個小女表子!”


  我鼻子裏“哼”了一聲,懶得再跟她說話。


  我自認不是個善男信女,如果有一天大難臨頭,肯定會拉個人出來墊背。但我也自認不是見死不救的人,真要是能搭把手,我也願意助人為樂,造一個什麽七級的浮屠。


  隻是陳思思這個人,看到她我既愧疚又厭惡,真是多說一個字都能把我氣個半死。


  “張楚楚你個賤人!傷天害理!你不是人!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陳思思跟瘋了一樣,躺在床上嘰裏呱啦對我一通罵。


  我摸出手機,找出開心消消樂,每通關一次就抬眼看她一下。


  她罵的嗓子都啞了,到最後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挺屍一樣躺在床上,隻能拿兩隻漂亮的丹鳳眼瞪我。


  手上這一關還挺難的,我連玩了三次才通關,隨後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床頭,冷冰冰道:“罵夠了?心裏痛快了?”


  她用力眨眨眼睛,看起來氣倒是消了不少,也不再呼哧呼哧喘粗氣。


  我看她抬手想喝水,但是胳膊怎麽也舉不起來,不禁一陣心酸。陸辭那個老不死的爹,一把年紀隻會折磨小姑娘,算什麽男人,操!

  “喂,喝水。”我湊過去,端著茶杯遞到她嘴邊。


  陳思思飛快地掃了我一眼,一時間怔在原地,我不耐煩地望著她:“喝不喝你?”


  忽然,她猛地抬手朝我甩過來。


  我隻當她身體虛弱,沒什麽力氣,怎麽也想不到,她這一巴掌會來的這麽急這麽凶,一時間完全沒反應過來,硬生生被她甩在臉上。


  我腦袋一偏,疼的齜牙咧嘴,不得不伸舌頭抵了抵口腔內部。


  “喝,還是不喝?”我強忍著心底的憤怒,再次將杯子遞到她嘴邊。陳思思剛甩完我耳光,現在正痛快,笑眯眯地接過水杯,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


  “還要嗎?”我接過空杯問她。


  “不要了。”她嫌棄地擺擺手。


  “那好。”我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悶響。


  我下手極重,打完以後手掌心都發麻,過了幾秒鍾才傳來疼痛的感覺。


  陳思思完全被我打懵了,愣了好幾秒鍾,突然瘋了一樣嚎叫起來:“張楚楚我艸你女馬逼!你憑什麽打我!”


  看她瘋癲的樣子,我忍不住冷笑起來:“你現在要是還能爬的起來,盡管去艸,我要是攔著你,我張楚楚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死死盯著她的雙眼,咬牙道:“剛才那一巴掌,是我欠你的,我不該把你送給那個老頭子做替代品。現在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說著猛地拽下衣領,肩膀上被煙蒂燙傷後留下了醜陋的疤痕,驟然暴露在眼前,陳思思嚇得往後縮了縮身體。


  我把衣領重新拉回去,硬聲說道:“從現在起,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陳思思整個人愣住,半天說不出話。


  我以為她已經想清楚了,沒想到她突然掀開被子,一下爬到窗戶邊,抓著防盜窗戶大叫道:“你不如讓我去死好了!我弄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還不是你害的!”


  我雙手抱在胸前,麵無表情的站在床邊看她做妖,根本懶得上去攔她。


  真正一心求死的人,才不會臨死前弄得人盡皆知。


  陳思思頭發散亂,防盜窗被她晃的“哐哐”作響。之前受了那麽重的傷,好像一夜之間就滿血複活一樣。


  “你要死有的是辦法!”我冷冰冰地望著她,“跳樓,馬上碎成一灘爛泥。投河自盡,說不定下輩子還能做條美人魚。再不濟,一頭撞死在牆上也幹淨利落,我還能替你收個屍。你去啊,你怎麽不去了?!拽著防盜窗撒潑算怎麽回事?”


  “張楚楚,你還是不是人!”她氣的從窗台上跳下來,哭的慘不忍睹。眼淚流在腫脹的臉頰上,看起來特別滲人。


  我連忙推開她伸過來的手指,淡淡道:“我很確定我是人,不過你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人的樣子!”


  “你嘴巴怎麽這麽毒!”陳思思氣的轉頭撲到床上,拳頭將床板捶的“砰砰”響,質問道,“你故意要了一間單人病房,就是想羞辱我,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是。”我冷笑起來,“不要錢的笑話,當然要多看看。你要是想繼續作,我沒意見,反正在這裏每多呆一天,花的也是你的錢,我不心疼。”


  “什麽?”她突然抬頭望著我,眼睛裏全是不敢置信,“你沒付醫藥費?”


  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這不有你嗎?”


  “張楚楚!”她立刻站起身,恨的咬牙切齒。抬頭打量著單人病房裏的擺設,心疼的直咬嘴唇,喃喃道,“這一天得多少錢呀,你怎麽舍得!”


  “我有什麽舍不得的?”我好笑地望著她,“你是付錢的大爺,又不用我掏腰包。”


  她立刻扭過頭,氣憤地瞪著我:“可我怎麽還得起!”


  “我告訴你,你可別在我麵前哭窮,我才是窮人一個。”我堅決不信她的苦肉計,懶洋洋道,“再說,等你病好了,再接幾個客人,還怕不夠醫藥費?”


  “你……”陳思思氣的臉都綠了,抓起枕頭朝我臉上砸過來。


  我一把接過枕頭朝她扔回去,警告道:“醫生說了,病好了才能出院,你要是不心疼錢,就盡管作天作地去吧!”


  ……


  這次陳思思住院,我簡直成了會所裏的一霸。那些姑娘看到我,個個低著頭裝縮頭烏龜,生怕我禍害到她們身上。


  少了她們在我耳朵邊聒噪,我頓時清淨不少。唯獨豆豆會小心翼翼地湊到我身邊說幾句話,偶爾會問問陳思思的情況,我一般都直接告訴她,相處起來也還算愉快。


  上次周子希送我回來,紅姐是知道這事的,令我奇怪的是,這次她沒再警告我或者嚇唬我,一切都風平浪靜。


  之前的幾天我還膽戰心驚,後來見她確實沒打算再整我,這才放心下來。


  周子希好像在跟人談城北那邊的投資,除了偶爾深更半夜,突發神經病給我打電話,警告我跟所有男人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其他倒也沒作什麽幺蛾子。


  我嘴上答應的十分爽快,然而給客人陪酒的時候,能保持一尺的距離,那都說明這個客人是正人君子。


  “楚楚姐,思思姐今天出院,你去接她嗎?”


  我剛從酒桌上下來,正在卸妝,豆豆跑到我休息室來,坐在沙發上滿臉期待的望著我。


  要不是她提起來,我都忘了陳思思還在醫院的事。


  說起來陳思思也真夠摳門的。她跟那些金主在一起的時候,張口不是lv就是gucci,不知道藏了多少私房錢,結果我剛從醫院離開,第二天就聽豆豆說她退掉vip病房,跟別人擠普通病房去了。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那麽多錢都不用,難道等著帶進棺材去嗎?

  “楚楚姐,你到底去不去嘛?”


  豆豆輕聲撒嬌,我回過神來,抹了點爽膚水,拍了拍臉,道:“去,當然去。”就當送佛送到西,當初把她送進去了,現在再把她接回來。


  我們打了車,半個小時後到了醫院。


  為了表示慶賀,豆豆特地買了個花籃提著,看起來特別嚴肅正式,我有點想笑。


  然而還沒等我們推開病房大門,就聽見一個女人沙啞尖銳的聲音:“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


  透過房門上的玻璃,隻見一個女人拽住陳思思的頭皮,惡狠狠地朝她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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